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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達吉堪布】傳講《維摩詰經》18課:天眼第一也照樣被維摩詰居士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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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課講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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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課




今天繼續講《維摩詰經》。




明天是喇榮佛學院和喇榮寺供護法的日子。大家都應該清楚供護法的歷史:早在一百多年前,第一世敦珠法王與土地神木天女發生了糾紛。法王家中最小的女孩被土地神害死,大批眷屬患上疾病,同時,法王家裡還發生了許多其他意外。敦珠法王就把土地神遣送到爐霍一個叫拉費嘎當的地方,也就是現在的羅科瑪附近。後來有位大德從中調解,敦珠法王便允許土地神回來。就在我們現在供護法的地方,土地神化成一股氣融入了山頂。雙方都許下了承諾:

每年藏曆六月二十六日,敦珠法王和屬於喇榮法脈的弟子都要供養土地神;而土地神從此之後則要護持喇榮法脈,創造一切順緣,遣除一切違緣。


 


法王如意寶在世時,我們一直遵守這個承諾。明天就是這個特殊的日子。願意去供護法的道友,按男、女眾分開參加。不過,現在女眾多了,女眾供護法的地方可能會稍顯狹窄。目前還不清楚當時的劃分依據,今後則根據實際情況再作調整。除了個別發心部門,其他部門要是沒有特殊情況,都可以暫停手中的工作去參加活動。實在不能去的道友,可以在家裡念誦供護法儀軌。

 


因為護法神有智慧身和神變身,屬於喇榮法脈但不在學院的道友,可以自己通過意幻觀想來供護法,不一定非要去現場。因為走山路很辛苦、很困難,有時又事務繁忙,所以我時常也選擇在家裡供護法,護法神肯定會來享用(上師笑)。這是我懶惰的借口,不過這樣供也未嘗不可。


 


對那些由於種種因緣已離開學院但還心系法脈的道友,我要提醒一下:不論國內外,現在都有些地方聲稱自己是喇榮的分院、分寺,請最好不要這樣妄說。我們從未承認過某個地方是佛學院的分院、喇榮寺的分寺,因為這樣管理會比較方便,也能避免給大家造成誤會。


 


如果自認為屬於喇榮的傳承,這是誰也阻擋不了的。現在有的地方只有一、兩個道友,有的地方因為各方面的因緣人會多一些,不管怎樣,都屬於法脈的傳承。不必非要建立某種機構,因為這樣可能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不安,比如有人會覺得:「是不是喇榮有了許多不同的分支?這些分支以後會不會不妥?」在此聲明,我們佛學院只此一所,喇榮寺也只此一座,除此之外,別無分號。


 


全世界有很多佛教中心、寺院和佛學院,大家都可以依止修行。如果做得有聲有色,弘法利生的事業也興旺發達,是不是學院的分院都沒有關係;如果做得不好,卻說是學院的分院,就反而會給學院帶來不良的影響。故無論供護法、開法會還是平時講經說法,大家最好不要利用喇榮的名義,這可能會給漢傳佛教帶來擔憂,或引起相關部門的注意。如果真的有分院,這樣說也無妨,但實際上並沒有。所以,請以各自的身份來修行和弘揚佛法,這點希望大家切記。


 


只要是有信心、緣分和興趣的道友,都可以參與喇榮的修行。

如共修金剛薩埵心咒時,大家都可以參與;或者其他重要的修行,大家也可以共同發願。除此之外,我們不會像以前的個別寺院或中心,要強制每年交多少錢、派多少人等等,因為這樣反而會令許多弘法利生的事業無法順利承辦。大家在各個地方修行,還是要具備善巧、智慧和方便。


 


上節課把嘎達亞那(迦旃延)尊者部分的傳承念完了,今天只念誦阿那律尊者部分的傳承就可以了。






(上師念誦傳承)


 


下面我們接著講《維摩詰經》。這部經典從下周開始,每周講兩堂課。一直講到九月十號左右,然後也許會暫停一個月。有些人可能會不耐煩:「要講就全部講完嘛,不講就乾脆別講!」但我這邊確實無法兼顧,有時業風來襲,的確無法阻擋,一會兒把我吹得很遠,一會兒又吹得很近,一會兒準備吹風時,又吹不動,我就下來了(眾笑)。

業力的風,不是我們一般人能夠掌控的。


 


我的業風和你們共業的風雖有差別,但其實也是所有聽眾的共業,歸根結底,是我們大家的共業。因此,我們不得不接受這樣的時間安排。當然,我也在很努力地配合大家,你們自己也要做好相應的時間安排。從現在8月初到9月初之間,除了《維摩詰經》,還有《孝經》和《勝道寶鬘論》,還有一些其他課,我在這裡暫且不提。


 


總而言之,大家一定要把《維摩詰經》當作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個課程來學習。之所以這樣講,並不是因為這是我的課,而是因為我們能否學好任何一種知識,都取決於你對它的重視度。如果你特別重視,那你得到的加持、傳承和收穫,都是非同尋常的;如果你以心情糟、睡過頭等各種理由,今天忘、明天懶、後天忙,自己不重視,那你也將收穫甚微。因此,在學習過程中,大家應該捫心自問:我對這個法重視到什麼程度?到底有沒有信心?

 


好多人對這部《維摩詰經》都十分感興趣,這是因為,

一方面,經中宣講了諸多將煩惱直接轉為道用的方法;另一方面,也講了許多大乘不共的教言,這些在聲聞乘和普通大乘當中根本聽不到;再者,對密法有信心的人,會發現裡面時常出現的密法竅決和修行方法也是非常殊勝的;

此外還有個特別之處是,不像因明或《現觀莊嚴論》等等,往往只有一種思路首尾連貫,但這部經有情節,一會兒出現一個人物,一會兒又出現另一個人物,所以我們會有種期待:「目犍連到底遇到什麼了?」


 


前面己經講述了釋迦牟尼佛的五大聲聞弟子——舍利弗、目犍連、迦葉尊者、須菩提和富樓那尊者的故事。每個故事都道出了不同的修行方法。


 


今天講迦旃延(嘎達亞那)尊者的故事,之後還有阿那律尊者、優波離尊者、羅睺羅以及阿難尊者。這一品中,出場的主要是十大聲聞弟子,分別是神通第一、智慧第一、頭陀行第一、解空第一……全部是第一名啊!本品主要講了小乘尊者與維摩詰居士之間的對話,接下來還會講彌勒菩薩、文殊菩薩等大乘菩薩和維摩詰居士的溝通和交流。


 


大家在學習過程中一定要認真。我們這裡研究班的講考者,即使我叫他們不要認真聽,他們仍然十分精進(眾笑),這應該是由於有講考的壓力。畢竟要面對這麼多人講考,水平怎樣大家一聽就心知肚明。甚至有時我們還要求用外語講考,我們不懂外語,就算他們講得不好我們也聽不懂(眾笑)。只要聽起來比較流暢、舒服,就會認為可能講得比較好(上師笑);如果講得不是很順暢,就認為也許講得不太好。我們這裡外語的語種比較多,外語講考的大體情形就是這樣。


 

不管怎樣,現在每周會安排一、兩節課,各地的聽眾都要慢慢消化所聞法義,循序漸進地學下去。希望每個人的相續都真正能獲得釋迦牟尼佛和維摩詰居士的加持,學完這部經典後,能對大乘經典有一個概括的了解,乃至產生不同程度的定解,對密法和漢地禪宗的一些甚深行為,也能有一些與以往不同的理解。


 


其實,這樣的學習和見解非常重要,否則現在很多人以佛教徒的名義來毀壞佛教,雖然他們不是有意為之,但這種破壞力仍然十分強大。這種現象是非常可怕的,然而人們對此不僅津津樂道,為數不少的人還欣然接受。如今網路蔓延的時代,這種顛倒現象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從文字上看,今天晚上這兩個故事比較簡單,可能不需要太多講解。前面講過關於富樓那尊者的故事,富樓那尊者的藏文音譯為「剛波」,舍利子是「夏熱沃」,目犍連是「目爾嘎帝沃」,迦葉尊者是「沃仲」,須菩提是「央姆珠」。我在教你們藏文哦。(眾笑)




今天講迦旃延(藏文叫「嘎達亞那」)尊者的故事。「嘎達亞那」是梵語直譯。想必大家都知道,迦旃延尊者在佛教中是很出名的,經常去到餓鬼、地獄和旁生等惡趣,了解惡趣眾生前世今生的業力,給他們講一些佛法竅訣後又回到人間。就像一些所謂的「還魂師」,經常遊歷中陰,了解那些眾生的苦樂感受。


 


有些佛教史中說,在釋迦牟尼佛降生時,有一位仙人來為王子看相,說:「如果悉達多太子出家,將來就會成佛;如果不出家,未來則會成為轉輪王。」這位仙人,就是迦旃延尊者的舅舅。


 


尊者父親是當時的一個大國師,家境優裕,家裡有兩個孩子。哥哥智慧超群,有很多弟子。尊者長大後,智慧也卓越出眾,哥哥的弟子經常跑到他這裡來學習,他擔心這樣搶了哥哥的弟子會造成不和,就輾轉去了別的國家。


 


因為尊者常聽舅舅說:「你以後要好好依止釋迦牟尼佛,平日也要常常祈禱佛陀,以便獲得加持早日開悟。」他便依循教導,並如是祈禱。但當時婆羅門仙人年事已高,悉達多太子開悟成佛時,老仙人已經離開了世間。經歷了種種波折,尊者想起了舅舅以前的叮囑,終於皈依了佛陀,在佛前出家,並最終獲得了阿羅漢果位。


 


尊者就是這樣一位非常了不起的阿羅漢,而且利益眾生的善巧方便也與眾不同。當時有一個僕從眾多的殘暴者,其下一位老婦女常受虐待。一次,婦人背著瓶子到了河邊,邊走邊哭泣,深感人生痛苦無望而想結束生命。萬般無奈之時,正好遇到尊者,尊者問:「為何要這樣呢?」她說:「我常受虐待,也沒有衣食住處,感覺生不如死,人生沒有任何意義!」


 


現在有些悲觀主義者,也常說人生沒有意義,想一死了之。其實,經常說這些負面的語言不太好,我們應當了知人生是很有意義的。雖然有時因為生活的艱難,的確會產生一些厭離心,但不能經常這樣自怨自艾。醫學上也說,有些身體疾患表面上看似乎是產生於其他因緣,但有兩百多種疾病卻是由心情煩悶而導致的。心情不好會慢慢積累很多毒素,從而誘發疾病,這種說法確實存在。


 


聽著老婦可憐的哭訴,尊者說:「沒必要自尋短見,但你這麼窮,如果你能把貧窮賣出去,這倒是可以辦到的。」




 「我現在窮得叮噹響,沒有什麼可以賣的呀!」 老婦女很驚訝。




 「有一個辦法,你打一瓶水,再把這瓶水給我,你的匱乏就會窮盡。」尊者微笑著說。


 


於是老婦女破涕為笑,趕緊舀了滿滿一瓶水供養迦旃延尊者。尊者為其布施的功德作了迴向。


 


老婦離世後,因此功德轉生天界,且生生世世都不再貧窮。




這些因果道理以後也會講。






現在因為西方思想的侵入,大家多多少少會受到一些影響。為了便於大家理解一些道理,我會刻意講述一些故事或歷史,希望大家能從正面的角度去思維。否則,除了理性的推理之外什麼都不承認,這也是不合理的。就像每個人的人生經歷,如果在別人面前講,別人不一定完全相信,但很多難以想像的事情,的確在每個人的一生中都可能發生。我們的思維方式若是過於極端和偏墮,這樣的影響會很嚴重。持偏見者即使得到智慧,也是不全面的。


 


以上簡單介紹了

迦旃延尊者

本人。歷史上,他

被稱作「解義第一」或「論義第一」,對於佛講的內容,在解說其密義、意義方面,能力尤為突出。在解釋了義、不了義的佛法方面,尊者頗有特長,能用自己的語言作深入淺出的闡述。




佛告摩訶迦旃延:「汝行詣維摩詰問疾。」




前面五位大弟子都不敢去維摩詰居士那裡,於是佛轉向尊者:「你經常跑到地獄、餓鬼等處,哪裡都敢去,維摩詰居士病得很嚴重,這幾天一直不出來,今天該你代我去維摩詰居士那裡探病。」




迦旃延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詣彼問疾。所以者何?憶念昔者,佛為諸比丘略說法要,我即於後,敷演其義,謂無常義、苦義、空義、無我義、寂滅義。




迦旃延尊者對佛陀說:「世尊,我確確實實不堪任去維摩詰居士那裡的重擔。」


 


原因是什麼呢?以前,有一次,佛陀為諸位比丘眾宣說了佛法精要,主要內容是四法印。當時迦旃延尊者所負責的教學任務,相當於我們現在法師講完課,他再進一步輔導。


 


我看有些輔導員輔導時很陶醉,自己一直在那裡「翩翩起舞」,倒是也可以,輔導時還是要有一種感覺,這也是很重要的。如果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還要給別人講,別人也容易睡著。不知道迦旃延尊者輔導的時候,現場具體怎麼樣,反正佛陀講法後,他就負責輔導佛陀所講的內容。


 


所以,我們現在的輔導課也很重要。以前法王如意寶講完後,會安排一個大輔導,大輔導之後又是小輔導。比如今天講完後,大概有一、兩堂輔導課,明天上午又繼續輔導來回顧昨天的內容。無論是非常簡單的因果方面的法,還是甚深的中觀和密法,反覆輔導的效果都很顯著。


 


因為時間有限,我也不敢耽誤法師們的課。課後基本上安排十幾二十分鐘的輪流輔導,個別人輔導的時候還是不錯的。所以,大家一定要重視輔導的環節。


 


希望以後也有居士能輔導,這是很好的。我們也很需要居士法師。佛教並沒有要求講法一定要出家人,維摩詰居士不但給居士講,還給所有出家人或阿羅漢講。阿羅漢們一個個都因為他醍醐灌頂般的犀利言辭,而嚇得不敢言語。所以,我們也應該像維摩詰那樣,讓所有的比丘、比丘尼、堪布和堪姆都在下面規規矩矩、恭恭敬敬地合掌頂禮。


 


不過,有些居士比較狂妄,喜歡胡言亂語。講法者最好還是要有聞思修行的功底,否則什麼都不懂就在上面夸夸其談,那樣會害人害己。


 


如果真正懂得佛法,居士中以後也可以有格西、格西瑪。寧瑪派和噶舉派經常稱法師為堪布和堪姆,以後居士中也可以有堪布和堪姆。以前的堪布肯定是出家人,以後留著長頭髮的某某堪布或堪姆也可以有。但因為受傳統所限,現在就改成這樣的稱呼也許有點不合適。


 


傳統的改革需要一個過程,最初也會有很多反對的聲音,所以不一定馬上能執行。但無論是從佛法教義,還是從維摩詰居士的故事也可以看出來,如果居士中有真正能講經說法者,出家人也可以聽。


 


這樣的例子在藏傳佛教中也有,以前的持明者和密咒士確實了不起。以第一世敦珠法王、頂果欽哲仁波切、麥彭仁波切、智悲光尊者等人為代表的成就者們,雖然顯現是在家人,但他們傳下來的智慧卻無人能及。希望有些出家人不要因執著出家形象而排斥居士,認為位次就必須按照比丘、比丘尼、沙彌、沙彌尼、優婆塞和優婆夷的順序排下來,好像居士就應該處於很低的位置,排在最下面。要多看看維摩詰居士的故事,以後弘法利生的事業究竟去向如何誰也說不清。畢竟現在出家人數量有限,弘揚佛法僅僅靠出家人是不太現實的。


 


在國內外一些道場常聽人說:「我們這裡很麻煩啊,你們可不可以給我們派一些法師來?如果有法師常住,我們才有弘法利生的希望,才能繼續把道場辦好。如果法師不來,我們的居士會全部都跑啦……」類似的情況時有發生,卻真是愛莫能助。實際上,居士還是可以用自己的方式來建立道場、供護法以及弘揚佛法的。


 


我是不是講得快了點(上師喝水)?有時我故意講快點,我覺得挺好的。但我以前講得更快,他們經常說我講得太快了,我現在講得算是比較慢的了。


 


現在講到迦旃延尊者在輔導,輔導的內容是無常、苦、空、無我和寂滅五個內容。這裡的空,藏文版本當中是沒有的,漢文版本中都有。日文和藏文應該是同一版本,其他版本都講了五個內容。藏文版中尊者輔導的是四法印。


 


這時維摩詰居士又來了,他經常突然出現。有時候我們也需要到外面看一看。迦旃延尊者經常遊歷於餓鬼道與地獄中,回來後再把了解的情況告訴世人,讓他們明了因果的道理。維摩詰居士也經常特意去一些有益於世人的地方。我今天也跟一些發心人員講,身為法師、輔導員等管理者,僅僅在辦公室里寫一個文件、發一些E-mail和微信是不行的,最好親力親為、不要懶惰。親自參與的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維摩詰居士並不是做什麼事僅憑道聽途說,不論是禪修、講課,還是其他度化眾生的方式,常常是親臨現場並參與其中。維摩詰居士事務繁多,但凡事都事必躬親,這一點值得我們學習。否則以後大法師或者稍微有點身份的人就會越來越胖、越來越懶惰,這就不太好了。


 


不管你們主持道場還是弘法利生,做事都要身先士卒,不能只見一些你喜歡的人。比如,自己喜歡文藝,就只見文藝界的人,不喜歡的就一概不見。如果真的發願要度化眾生,上、中、下層的人,都要去關心,對各種層次的人都要噓寒問暖,會見的過程中,也要態度親切和藹,這樣,自己會學到很多東西,同時也能利益許多眾生。


 


在利益眾生的時候,有的人喜歡有所區分和取捨。比如學戒律的就比較願意利益學戒律的人,其他跟自己無關的人,就不接觸、不攝受,甚至排斥,這樣不太好。


 


眾生的習氣不是一下子就能改變的,畢竟各有各的因緣,但我們也要為他們提供很好的方便方法。


 


可能有些高僧大德顯現上喝酒吃肉,或者做一些不太如法的行為,也許我們暫時不能改變,也許沒有必要改變,也許不可能改變,但我們可以找到彼此的共同語言。




「時維摩詰來謂我言:『唯,迦旃延!無以生滅心行,說實相法。




迦旃延尊者正在為比丘們進行輔導時,維摩詰居士不期而至,他顯現上有點不高興地說:「迦旃延尊者,你怎麼啦?你不應該以生和滅的心以及行為來闡釋實相法。」


 


迦旃延尊者正在講四法印中的無常和無我,本來講得興緻勃勃,但維摩詰居士卻看起來很不高興。這是為什麼呢?他接下來會宣說這個道理。


 


嘎(ga)達亞那、迦(jia)達亞那尊者……我一會說「嘎」,一會說「迦」,但實際上,藏文裡面的「嘎」和「迦」……「嘎得嘎達」、「嘎ra嘎達」…… (上師品味)就像印度的一些地名,以及加德滿都和噶德滿都,兩種說法都有。有很多翻譯版本中的「嘎」,從梵文翻成中文的時候,譯者經常按自己的讀音習慣翻譯成「迦」。也許可能因為他們讀得不準,把「嘎」讀作「迦」,所以也會把嘎達亞那讀成迦達亞那、迦旃延。有時我們說「ra」,他就讀成「ya」(上師模仿,眾笑)。我們藏文的有些發音和英文比較相似,但和漢文差別有點大,所以迦達亞那也可以,嘎達亞那也可以,我是為了讓你們有多方面的了解,所以一會兒說「嘎」、一會兒說「迦」,我就輪流說吧。




「『迦旃延!諸法畢竟不生不滅,是無常義;




這就是維摩詰居士所講的無常。而迦旃延尊者講的無常,就像我們現在所理解的一樣,一件事物前面產生,後來消亡。比如,一個人原本生龍活虎,卻突然命歸黃泉,就是無常。(上師看法座前的花)再比如這些花,前幾天的花是其他品種,現在藏地的草原上,已經換成了秋天的鮮花,前段時間的夏花都已了無蹤影;而這些秋季的花也是曇花一現,之後也會很快滅盡。一般在護法節的時候,基本上是看不到花的,但今年可能因為雨水充沛,目前還能看到一些。有些花是他們在花園裡採的,這種是人工栽培的,我覺得不稀有,還是野花更珍貴(眾笑)。其實這些花都很好看,藏地的花朵確實很美麗。


 


聲聞乘認為的無常,就是前面有「生」,最後有「滅」。但維摩詰居士卻說,

無常是指一切諸法不生

。藏文版中講的是,過去沒有產生過,現在不可能產生,將來也無法產生,從三時的角度來進行分析。既然沒有生,也就不會有滅,過去沒有滅,現在也不可能滅,將來更不會滅,因此,

不生不滅才是無常的真實義。因為不生不滅就意味著不可能有一個常有的事物,這才是無常的意義。


 




你們以前可能也認為,無常就是聲聞乘所定義的那樣,但實際上,我們認為的生滅,只是一種分別心。

真正的法性,是不生不滅的。

正如《大集經》云:「

法界之性,雖無分別。而諸眾生,心顛倒故,生於分別。

」對此,《寶性論》中也有相同的論述,法性本性並無生滅,只因有了眾生顛倒、虛妄的分別念,在世俗中才顯現出萬法的生滅現象。


 


很多法師以前講課時會說(上師模仿):「什麼是無常?大家都知道,無常就是這朵花先產生,然後又滅了。我的一個親戚也是前兩天剛剛死了,這就是無常啊,喇嘛欽!」(眾笑)這種對無常的理解,跟迦旃延尊者講的一樣,他們都講錯了(眾笑)。

真正的無常是不生不滅的,沒有任何事物是常有的,這是非常深奧的道理。

雖然對世俗中的無常,暫時可以理解為迦旃延尊者所講的那樣,但真正勝義中無常的含義,是沒有生滅的。這是維摩詰居士為迦旃延尊者糾正的第一個錯處。




「『五受陰洞達,空無所起,是苦義;




這是在糾正第二個錯處,講苦的真實義。苦是什麼意思呢?迦旃延尊者之前所宣說的和《中觀四百論》中講的一樣:「

故說凡無常,一切皆是苦。

」凡是無常的事物全是苦的本性。一件被當作常有的事物突然消失之後就會引發痛苦。就像有些人經常哀嘆:「我長得越來越難看了,好痛苦!」「我離婚了,好痛苦!」……因為眾多無常的出現,痛苦也隨之產生。迦旃延尊者可能也認為這些就叫做無常。


 


但實際上,

真正的無常是指「五受陰洞達,空無所起」。「五受陰」即色、受、想、行、識五蘊。五蘊洞達空性、無有所起。「無所起」是「不生」之意,即無有產生。

此處的「苦」並不是「我好難受啊」,也不是苦苦、變苦和行苦,而是指

五蘊的本性是空性的,它從來沒有產生過,這才是「苦」的真實義。通達了五蘊的本性,才是真正了達了「苦」的實相,這是十分甚深的道理。




「『諸法究竟無所有,是空義;




接下來講「空義」。按照聲聞乘的講法,「空」的意義就是一切萬法本性當中不存在。但此處是指一切諸法無所有,也就是連「空」也不存在,這才是「空」的意義。空和不空都不存在。本來我們認為這個法是空的,但探究到最後,發現連「空」都不存在。

我們在比喻的時候,會暫時講萬法皆空,但實際上,「空」也不存在。






正如《方廣大莊嚴經》中云:「

言語道斷,心行處滅。不可譬喻,平等如空。

」禪宗裡面也常說「言語道斷」、「言語路斷」。語言或其他任何方式都無法準確地表達,唯一的辦法,是暫時用虛空來比喻,但究竟來講,連虛空的「空」都不存在。虛空僅算是一個較為貼切的比喻而已。所以,以後我們講空性時候,暫時而言,可以講單空,但

究竟來說,連「空」也不存在,這是很重要的。


 


「法究竟無所有,是空義」這一段內容,藏文及個別版本裡面是沒有的,是前面延伸出來的內容。




 「『於我無我而不二,是無我義;




接下來第四層內容,是講「無我」的真實義。一般聲聞乘認為,「無我」是指一切法不存在,「我」不存在,「我所」也不存在,但真正從究竟意義上來講,「我」和「無我」 兩者都沒有真實意義,兩者是平等不二的。既然「我」不存在,觀待「我」的「無我」也不存在。


 




《華嚴經》雲:「

了達一切法,皆悉如虛空,非我非無我,等覺一切法。

」真正了達一切萬法實相的時候,一切就像虛空一樣,「我」不存在,「無我」也不存在。所以說,

通達一切法皆是等性,才是真正的「無我」。

這次我們學了維摩詰居士對迦旃延尊者的教言後,應該會懂得這些究竟意義了吧。




「『法本不然,今則無滅,是寂滅義。』




藏譯本中講的是,法本來沒有自性和他性,既然如此,也就不可能有產生。既然沒有產生,也就不會有對應於它的寂滅,不生不滅,才是「寂滅」的真正含義。


 


這是最重要的內容。通達了不生不滅,就是達到了最高的境界。

(上師念藏文)「

若實無實法,悉不住心前,彼時無餘相,無緣最寂滅。

」就像《入行論》中這個偈頌講的,到最後,

一切相都杳無蹤跡、蕩然無存,不緣一切,才是真正的寂滅。






《華嚴經》亦云:「

一切法無生,亦復無有滅,若能如是解,斯人睹如來。

」法沒有產生,故也就沒有滅,若有人能夠真正通達此理,就是真正見到了如來。


 


我們總是認為,如來有眼、有鼻、有色相,但這並不是真正的如來。如《金剛經》雲:「

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

」真正的如來,是以中觀的智慧來觀察,最後通達無生無滅的境界。


 


維摩詰居士的確很厲害!我們經常都在聽維摩詰居士的直播課,作為出家人,有時難免心裡會有點不舒服:「天天都聽在家人的課……」但一會兒內心又得到安慰:「這些阿羅漢都肯聽,那我們凡夫人聽一下也沒事。」 




「說是法時,彼諸比丘心得解脫。故我不任詣彼問疾。」




維摩詰居士宣講此法的時候,迦旃延尊者輔導的那些比丘們都因此獲得解脫。


 




《中論·觀有無品第十五》中也提到佛陀特意針對迦旃延尊者的教言(上師念藏文):「

佛能滅有無,於化迦旃延,經中之所說,離有亦離無。

」我記得麥彭仁波切的講義中,還引用了一些專門度化迦旃延的經文。經中講,世間的人們時而耽著有,時而耽著無,始終得不到解脫,因此佛說,不論「有」還是「無」,都屬於「邊」,所以一定要離開有邊和無邊。


 


聲聞到底有沒有證悟法無我呢?藏傳佛教的中觀論師們對此有一些辯論。有的論師引用上面這個教證說,聲聞肯定證悟了法無我,因為迦旃延尊者是聲聞的代表,既然佛陀已經對他宣講了遠離有無邊的法無我的空性,像他這麼利根的人,不可能一點也不通達。因此這也是聲聞證悟了法無我的一個依據。有很多比丘因得到四法印中的甚深道理而解脫,所以法師、道友們在以後自己修行,或是為別人講法的時候,也應該通達這樣的道理。


 


迦旃延尊者的故事已經講完了,下面講第二個故事。




佛告阿那律:「汝行詣維摩詰問疾。」




佛陀要求阿那律尊者去維摩詰居士那裡探病。


 


阿那律尊者是天眼第一。(上師雙手各舉起一串念珠)你們看我一邊拿一串念珠,邊講邊這樣(上師邊說邊捻動念珠)。《佛本行集經》中講,曾經有一次佛陀講法時,阿那律尊者特別困,一直在睡大覺,因此佛陀呵斥他:「你這樣過失很大,會像水裡的貝殼、蛤、螺獅一樣,千年不見如來。你是不是因為害怕盜賊、王法才出家的?並不是真正為了聞思修行……」阿那律尊者聽到佛陀這番話,感覺十分慚愧,馬上發願以後再也不睡覺了。他有點極端,該聽課的時候睡覺,該睡覺的時候卻不睡。之後,他於七天七夜中精進修行,卻因為沒有睡覺而失明。


 


有經典說,人的身體通過食物獲取營養,如果七天七夜不吃飯就會死去;眼睛的食物是睡眠,如果七天七夜沒有睡眠便會失明。所以,懶惰的人由於晚上睡眠時間較長,往往眼清目明;經常熬夜的人則視力比較差,需要天天滴日本的眼藥水,有些人還會滴到鼻子裡面去。(眾笑)


 


維薩空行母的傳記中說,在她接近圓寂、外氣已斷的時候,智美活佛哭得特別傷心,眼淚都掉在她的耳朵里,這時,空行母就像心臟被硌了一樣,又活過來了。所以,雖然眼淚只是一滴水,有時卻有巨大的力量。




阿那律尊者失明後,佛陀親自加持,並傳授金剛照明等持,使他當下開天眼,能照見一切世界萬物。這是他獲得天眼的緣由,此處不廣說。




阿那律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詣彼問疾。所以者何?憶念我昔,於一處經行。時有梵王,名曰嚴凈,與萬梵俱,放凈光明,來詣我所,稽首作禮問我言:『幾何阿那律天眼所見?』我即答言:『仁者!吾見此釋迦牟尼佛土三千大千世界,如觀掌中庵摩勒果。』


阿那律尊者對佛陀說:「世尊,我也不敢去問疾。原因是我想起,曾經我在某處經行轉繞的時候,有位叫做嚴凈的梵王,與上萬梵天眷屬一起大放清凈光明,來到我轉繞的地方,對我頂禮,並且問道:『據說您是天眼第一,請問您能看到多遠?』我回答說:『仁者,我的天眼能照見釋迦牟尼佛整個三千大千世界的佛土,就如同世間人能一眼將掌中的芒果(庵摩勒果)看得清清楚楚一般。」




 「仁者」是對梵天的尊稱,藏文中此處用的是


(音zuobo),意即朋友。其實,


我們現在很多……對,不說了(師欲言又止,眾笑)。


 


一說到「三千大千世界」等有些佛教名詞時,也許大家會覺得多到不可思議。包括講一些這方面的故事,也可能會認為難以置信而不太能接受,我們也可以存疑待考。




「時維摩詰來謂我言:『唯,阿那律!天眼所見,為作相耶?無作相耶?假使作相,則與外道五通等;若無作相,即是無為,不應有見。』




阿那律說自己能見到三千大千世界,這是極其廣大的範圍。對於一般人而言,是難以想像的。正當此時,維摩詰居士又來了,你看,他總在最關鍵的時候突然出現(眾笑)。所以我們有時候也應該這樣,看誰在輔導或跟人交往的時候突然出現。


 


我也會在他們輔導的時候偷聽,覺得講得還比較不錯。以前我們在師範學校讀書的時候,有一個老師會經常偷聽學生說話。當時班裡有一個非常調皮的女同學,老師偷聽到她在背地裡講自己的壞話,這位老師顯得悶悶不樂,準備要開除她。但這個女生比較聰明,當時我們學校是上下鋪,她請上鋪同學看到老師再來偷聽時提醒她。第二天還是這位老師值班,當他又來偷聽時,上鋪的同學就提醒了一下這位女同學。這位女同學便開始滔滔不絕地表白:「今天老師批評我真的是對的!我這一輩子肯定再也遇不到這麼盡善盡美的老師了(眾笑)!能遇到這麼好的一位老師太幸運了!老師的智慧和德行都是那麼出類拔萃……」她喋喋不休地講了很長時間,那個老師就滿意地回去了。次日,老師在班上說:「XX學生態度很不錯啊!」 (眾笑)大概老師覺得偷聽到的是最真實的吧,但其實只是這位女同學故意說給他聽的而已。


 


維摩詰居士也經常這樣偷聽,現在又不速而至。維摩詰居士說:「唯,阿那律,你天眼所見是有相的還是無相的?你不是能見到三千大千世界嗎,那是有因緣造作的有為法見到的呢?還是無因緣造作見到的?假使你說是有相所見,那與外道的五神通沒有什麼差別,即使你見到三千大千世界,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如果你見到的是無作無相的無為法,無為法根本不可能有能見所見,你到底是怎麼見到的?」維摩詰居士就問了這麼一個問題,然後阿那律再也不敢見他了。(眾笑)


 


所以窺基大師說,

如果沒有分別心,即使有相也是合理的。即一個是虛妄分別,一個是智慧辨別。智慧辨別是佛菩薩的境界,包括世俗中凈見量在內的一切都可以照見,這並沒有什麼相違。如果是虛妄分別,則即使見到也是不真實的。

所以,窺基大師的分析我認為也是合理的。




「世尊!我時默然。彼諸梵聞其言,得未曾有,即為作禮而問曰:『世孰有真天眼者?』




阿那律尊者天眼廣大,但辯論卻稍遜一籌,聽了維摩詰居士的話,他不禁無言以對,畢竟說有相不行,說無相也不行。


 


他稟告世尊,他當時被問得一時語塞,只得「默然」。在場諸梵天聞聽到這些話,覺得非常稀有,於是向維摩詰居士頂禮並問道:「世間真正有天眼的是誰呢?」




「維摩詰言:『有佛世尊,得真天眼,常在三昧,悉見諸佛國,不以二相。』




維摩詰居士說:「世間真正有天眼的,就是佛世尊,而且他得到的這種天眼,常在三摩地中,並未曾離開過三摩地。不僅如此,還能見到很多佛國,通達諸法之實相,不會有剛才說的『造作與不造作』兩種相。」維摩詰居士於此宣講了佛具足真實天眼的功德。


 


《舊雜譬喻經》中有個故事,有一天,目犍連入定的時候,能見到八千個世界,他很得意,心想,佛陀能見到的也未必有這麼多吧?於是就以獅子步伐傲慢地走來。佛陀見狀,問他:「你作為僧人,行為應該寂靜低調一點,你為什麼今天會這樣呢?」他說:「佛陀啊,我今天見到了八千個世界,我覺得我都超過你了。」(眾笑)佛陀就說:「你見到這些是很好的!但這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實際上我見到的是十方都有如同十條恆河的沙子那麼多的佛國。」並通過加持的方式,讓目犍連也見到了十個恆河沙數的世界。


 


頃刻之間好像大山崩塌一般,目犍連尊者當即羞愧難當,幡然悔悟道:「我本來知道佛有這樣的神通,但為什麼我今天竟如此傲慢呢?以後就算墮地獄,我也再不當聲聞行者了。」然後誦出了很多懺悔文。


 


我剛才講到「恆河沙數」、「三千大千世界」時,也許聽眾里一些分別念比較重的,或帶一些西方思想的人會懷疑:「哪有什麼三千大千世界呀?」非專業人來揣測時,確實感到不可理喻,但如果做了專業深入的研究之後,就會發現這並非什麼稀有之事。


 


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講,如果不洗手,手上就會有大概5萬多個密密麻麻的細菌。一般人肯定不會承認:「哪有5萬個,手指那麼小,手指中間或者一個指甲中有一兩萬個細菌,根本不可能!」但醫學上的判斷結論卻是有著確鑿證據的。


 


包括現在有些概念,如谷歌說的10的100次方,或更多的數字;包括天文學的有些數據,也是多到不可思議。但現在有些人一講起佛教的有些不可思議時,有的人是懷疑,有的人是排斥,有的人只能接受其中的一部分。


 


我現在對東方有些佛教徒在佛法學習上的態度比較滿意,比如我們講《前行》,除了個別的人有邪見以外,大部分人對其中內容能全面接受。相反,有些西方人在學習佛法方面的確有所缺憾。我當時在西方多所學校中都直言不諱地指出了這個問題,這在我們最近出版的一本大學演講中也有所記錄。


 


造成這一現狀的原因有很多,我想以前很多大德沒有講過,但這是應該講出來的。在西方人接觸佛法時,講法者往往會隨順他們,考慮他們的感受,如果對方同意並接受,才給他們講。比如講《前行》,如果對方接受「人身難得」的一部分,就給他們講,如果不承認其中的天人、阿修羅部分,法師就不講;講「壽命無常」的時候,基本上還可以講;到了地獄、餓鬼等「輪迴痛苦」的部分,就按下不表;講到「業因果」時,今生的現世現報給他們講一下,來世的諸多報應又隱藏不講;講皈依時,也是只講一部分;講菩提心時,對人類的慈悲和愛等方面可以講,除此之外,對整個眾生包括對動物發菩提心等內容又不講……就這樣遮遮掩掩。西方有些學者在學習佛法的過程中,或因自己沒有能力,或因西方文化比較強勢,結果學不到什麼乾貨。


 


佛法有了義和不了義之分,如果是了義的法,有些不一定全部能聽懂,但如果你仍然能夠不排斥,並盡己所能地去理解並接受,就是明智之舉。若首先就以排斥的態度加以拒絕,自己最終也無法接受。正因為如此,大多數西方人至今好像對佛法都並不是很了解。


 


西方人雖然在科技上有很多創意和發明,但是對佛法不僅沒有創新,反而出現這樣的現象:有些人認為自己是純粹的佛教徒,但不承認前生後世,會造一些論典,也會翻譯如《入菩薩行論》等論典,有的甚至曾在藏傳佛教里出過家,但不少行為卻很可憐,有很多愚痴的做法。即便如此,還受到很多剛學佛的愛好者的追隨。


 


還有一些人把佛教的內容與奧修、瑜伽等混在一起,搞成一個新的主義或派別,什麼「我是光明派」、「我是空性派」,實際則是斷章取義,很多年輕人卻認為:「哇!你有主張!你有創新、有創意,我要參加你的派!」或「你還是很適合我的口味!」其實這些人只是故意把佛教的各種「零件」拿來「組裝」,最後形成一個不倫不類的派別而已。


 


還有一部分人只是承認佛教的部分內容,比如承認《大圓滿前行》里適合自己的部分,並自詡「我是一個佛教徒」,但其實並不是佛教徒。有些沒有聞思修行,但對佛教很有信心的佛教徒就被這部分人所利用。這些團體大多是為了經濟利益而建立起一個派系,通過各種方式打廣告。這些人沒有經過長期學習,也沒有依止過具相的善知識,不懂得什麼是佛教,只是對佛教的名稱感興趣,他們通過各種方式來傳教、收錢,同時獲得名聲和利養。即使他們說的不是真理,也有很多人趨之若鶩,歸根到底還是因為盲從者缺乏智慧。


 




有些人因為某種邪慧,就像麥彭仁波切在《二規教言論》中的教言:「

聰明智慧未究竟,聰明邪慧狡猾因。詭計多端假精靈,此乃放逸之過失。

」這是

很經典的一個教言,希望聞思修行的人都要記住

。意思是說,即使看過一些因明等五部大論,聰明的智慧也是不究竟的,而且會成為狡猾的因。這種人最後會不擇手段地干出各種各樣的壞事,在幹壞事方面特別機靈,很有「智慧」,因為他知道眾生的弱點是什麼,知道眾生喜歡的是什麼。比如,人們特別喜歡什麼網路用詞,他就會把網路辭彙與佛教結合起來。希望年輕人好好背誦這個頌詞。以前法王如意寶也經常會用這個教證。


 


如果智慧已達究竟,則顯宗和密宗的法都會瞭然於胸,誰在欺騙你、誰在誘惑你,也完全心知肚明。但所謂聰明的智慧卻並沒有將五部大論等顯宗、密宗的道理究竟通達,你的邪慧和邪見在眾生面前就變成了狡猾的因,而一旦與經濟、名聲以及各種利益掛鉤時,就會唯利是圖、肆無忌憚。甚至以前出過家的人,後來竟然也不承認前後世和輪迴。其中有些人即生能幡然醒悟,有些人窮盡一生也不明所以,這就是平時放逸、沒有正知正念、缺乏智慧的過失所導致的。因此,我希望這些佛教徒一定要注意。


 


現在西方出現了一些怪人,卻有很多人將其奉為神靈。有些佛教徒貌似缺乏智慧,不敢站出來揭露,只有少數高僧大德在網路等不同場合當中會提及一點。有個別佛教徒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奔走,對真正的佛教觀點卻避而不談,也許是沒有能力說,也許是不敢說,也許是不想說,也許是認為不需要說,也許沒有機會說……也許有各種情況吧。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引以為戒。


 


等會兒念完《普賢行願品》後,針對喇榮這邊的道友,我還有幾句話要說一下。今天《維摩詰經》的課已經——我看講完了沒有?哦,還沒講完,還有一點。(眾笑)




「於是嚴凈梵王及其眷屬五百梵天,皆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禮維摩詰足已,忽然不現。故我不任詣彼問疾。」




當時,嚴凈梵王以及五百個眷屬(好像藏文里說的一萬個,剛才不是有一萬個嗎?)都已經發了三藐三菩提心。但說「五百」,是不是指其中有一部分發菩提心?但藏文里的確是說一萬個都發了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因為剛才本來就有一萬嘛。他們頂禮於維摩詰居士的足下後,就忽然不見了。


 


因為發生了這些事情,阿那律尊者就不敢去探病。這節課把阿那律尊者的故事就講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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