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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建強 | 在日本,為什麼杜絕性騷擾是不可能的事







1、人類性騷擾第一聲




毫無疑問,在一個「傾城之戀」和「商女不知亡國恨」的社會,男權想要的東西與女權想要的東西,總是如同叉開的兩腿,難以合攏。雖說性是生命力的表徵,但這個表徵一旦落在實處,就是現代都市m2的起源。男權與女權,實際上則是人權的兩面。一枚硬幣拋上,落下全憑運氣。從這個角度看,並不存在男權強勢女權弱勢的問題。但作為受動體的女性,一開始就是男人視覺里的「獵物」也是不爭的事實。




「性愛起源於視覺衝動」,二千多年前的亞里士多德,就亮出了人類性愛哲學的第一原理。



「哦。她的臀部美不勝收。我暈倒。」





 


《維納斯的誕生》油畫



這是文明社會最偉大的喜劇家阿里斯托芬,借拉科尼亞人之口發出的羨慕驚呼。當然若從現在女權角度看,也是人類性騷擾的第一聲。如果說喜劇家阿里斯托芬發出了人類性騷擾的第一聲,那麼,在日本神代世紀,天照大神隱於天岩屋,為了能引誘她出來,眾女在天岩屋前跳脫衣舞,若從現在男權角度看,則是人類性騷擾的第一幕。




從視覺到讚美到衝動到佔有到享樂。古代人早就為我們今日的所謂男權與女權畫地為牢。如果被惡魔誘惑的少女不犯禁忌的話,希臘美少女的誕生將會變得不可能。美的創造,怎麼看也是一種性的「罪惡」的結果。從實相看,人是神靈與惡魔的結合體。所以格鬥和復仇往往又是情色的主題。不要怪我的不羈與多變,我只是在真愛和慾念之間尋找出口。男人和女人,或者,男權和女權,都在獨自的呻吟下,享受著陣陣快感。




日本小說家林真理子在1996年出版《不愉快的果實》情愛小說,到第二年就再版了27回。當屬暢銷書無疑。其中的一句話至今還有轟動效應:




「與丈夫以外的男人性行為,為什麼能這麼快樂?」




從女性立場看,或許會有更多的人說「me too」的吧。當然,女權主義者則是另一種盤算,她們說這是男人的陰謀。男人讓女人假造快樂,以便於他們的長驅直入。但問題在於,這位林真理子是一位女性。她是否有過「為什麼能這麼快樂」的體驗不得而知,但至少她說出了我們男人難以理解的女人們的部分真相。





 


《晝顏》劇照





2、如果森喜郎強吻了淺田真央




日本當屬性騷擾大國。這個性騷擾大國,與什麼有關?當然與這個國家發達的情色文化有關。




今年4月,一名與荒木經惟長期合作的女模具名指控自己的攝影大師,說他對她進行「性剝削」。何謂「性剝削」?就是要求她在不相干的人面前裸體攝影。但底氣十足的是荒木經惟。他說女人喜歡背叛,就像男人喜歡說謊一樣。他還高調宣稱:在我快門之下,沒有女人不想脫,不管是身體還是心情,全部都想一覽無遺。




都知道渡邊淳一是情愛小說的大師,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為何成為情愛大師的。原來在18歲的時候,渡邊就有一位初戀情人。這位情人後來在阿寒湖畔自殺,成雪花精靈。但令渡邊不解的是,這位深愛我的青春美貌女子,為什麼還同時交往了五位中年男人?深感不可思議的同時,渡邊決定用小說解開人性之謎。《魂斷阿寒湖》實際上就是設問:女人為什麼這麼難看透——雖然純子溫軟的雙唇,總能融化北海道漫天的雪花。







2012年11月,被天王福山雅治點名而大紅大紫的性感女星壇蜜,在其處女作《做我的奴隸》首映會上,當眾將自己黑色性感丁字褲脫下,丟向坐滿男性粉絲的觀眾席。帶著體溫的丁字褲,最終落入誰的手中?其實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舉動現在看來就是典型的性騷擾了。但日本人全然沒有這個意識,連同觀眾。



但同樣是這位已過36歲的壇蜜,日前現身綜藝節目,跟住持大前輩笑福亭鶴瓶放膽聊天,透露自己也曾遭遇痴漢。有一天做軌道交通下班,電車滿員。她突然發現有人將頭探進她的頸肩,猛聞她的秀髮,讓她嚇一大跳。事後她才驚覺遇到痴漢了。那種被侵犯的感覺太過強烈,讓她久久難以釋懷。但她竟然檢討自己,那一天是否穿得太誘人或太露?誓言以後不再那種打扮乘車了。這裡,她的邏輯連帶感在於:視覺刺激在先,痴漢發作在後。就像鬥牛,先要用紅布刺激,牛才能發狂一樣。





 


新聞圖片:日本參議院橋本聖子強吻滑冰王子高橋大輔




當然還有這樣的話料。2014年,擔任日本滑冰聯盟會長的參議員橋本聖子(49歲),在索契冬奧會上,向花滑男選手高橋大輔(28歲)強行索吻。據《文春周刊》的爆料,兩人的嘴唇僅僅地貼在一起,橋本竟然一手拉著高橋的手,另一隻手非常熟練地搭在高橋的肩上。這一事件被日本輿論普遍認為是性騷擾。有日本女性這樣認為:我能夠理解橋本喝完酒再看到年輕帥氣的高橋選手時,忍不住想要擁抱對方的心情。但看到兩人是會長和現役選手的關係,難免讓人感到橋本是以權力相威脅索吻。但這一「索吻」事件很快就得以平息,也表明性別角色的顛倒,深刻影響著結局的走向。




日本網友不無感慨地說,

如果是東奧會主席,前首相森喜郎強吻了花滑女王淺田真央,結局會如何?肯定會被解除要職,而且還名聲掃地。但現在反過來,騷擾者是大媽,被騷擾者是小鮮肉,倒反具有了喜劇效應。






3、所有的男人都是消耗品



山田詠美,這位1959年出生的情色女作家,在1985年出版《床上的眼神》。寫年輕的日本女孩與美國黑人逃兵的情色故事。讀來令男人都一蹦一跳的。而根據她的同名小說《賢者之愛》改編的電影,在2016年夏天搬上銀幕。故事講述女主人真由子的閨蜜百合,是如何勾引了女主人的爸爸,又睡了女主人男友並與其結婚生子。女主人為了報復,將閨蜜的兒子調教(花了20年)成自己喜歡的情人,並最終睡了他。而閨蜜不幸遭遇車禍死去,其丈夫則立刻再婚。而在同樣事故中半身不遂的女主人身邊,則有作為復仇的工具——閨蜜之子長年相伴。這種你睡我老爸和男友,我睡你兒子的直白劇情,非常的毀三觀。但是,這個集性騷擾和性侵於一體的物語,則述說著男女間迷惘的慾望和污穢的憂傷,影片由中山美穗飾女主人。這位情性中人,每寸肌膚似乎都瀰漫著性感氣息。




當然,谷崎潤一郎在1924年開始在《大阪朝日新聞》上連載的小說《痴人之愛》,講28歲單身電器工程師有個夢想,想收養年幼的女孩調教成合他口味的情人。果然,這位叫河合讓治的年輕人,在銀座的酒吧認識了一位年僅15歲,外貌看似混血兒的奈緒美。從此兩人開始過日子。時間一長,他們之間漸漸成了奴隸和公主的關係。沒錯,河合讓治是奴隸,奈緒美是公主。他們兩人同時生出快樂。前者是心甘情願淪為奴隸的快樂,後者是當仁不讓成為公主的快樂。




一個是痴人之愛——谷崎潤一郎;一個是賢人之愛——山田詠美。是痴人變成了賢人,還是賢人變成了痴人?但痴人也好賢人也好,他們都將情慾這東西詮釋成是人的自我的一種破壞能力和再造能力。而在這種破壞能力和再造能力當中,女人則佔據真正的樞紐地位。







三島由紀夫的小說《美德的動搖》,述說有夫之婦的節子,在男人方面的情慾卻成了她不可離身的一種教養。她吻過他的情人夏季里的唇——乾燥的唇。她自戀自己的修長細腿。光著腿看上去像是穿著密制的絲襪,穿著絲襪又像是光著腿。節子想,如果他的情人土屋強求我的話,那麼就允許他先吻我的腿吧。




而再三強調男人是消耗品的村上龍,在書中寫了這麼一個有情趣的故事:




我和我朋友,朋友的戀人在青山一家酒吧里喝酒談話。那家店裡的牛排很好吃。我的朋友和他的戀人正情緒激動地談論分手的事。女友開始哭泣。這時,這家酒店引以為豪的牛排端上來了。女朋友邊哭邊吃著牛排。她連吃了兩塊,把頭轉向我,冒出這樣一句話:




「真香。阿龍(指村上龍),這牛排真好吃。你快趁熱吃。」




她是兩眼還噙著淚水這樣說的。我默然了。我的朋友也啞然失聲。




女人的眼淚是真的。無疑,對於分手,她是極度悲傷。本來我們還猜測,她會咽不下去吧?不料,她不但能咽下,還說「真香」。




可見,無論在什麼時候,女人都非常的現實。




這樣的女人,男人不可能搞定她。




故事到此結束。




看來,

在性騷擾和性侵之間,村上龍更傾向於「女人強悍」論

。這是在村上龍看來,在男女分手的時候,被指責的往往是男人,而最快平復創傷,另尋新歡的則多為女人。儘管美女發火男人也微笑,而醜女即便深情,男人也不易動真。






4、當初你為什麼也快樂了?




日本有個統計數據表明,90%以上的性騷擾或性侵,都是在熟人之間發生。特別是「約會性侵」概念的誕生,擊破了性騷擾或性侵多為陌生人的謊言。因為是熟人,所以邏輯上的連帶必然是雙方的默認或同意。於是,男人們的天然辯護詞就是「當初你為什麼也快樂了?」




這也是去年5月份勇敢地站出來大喝一聲「我被強姦」的伊藤詩織,在《黑箱》一書中所披露的細節:事後山口敬之(強暴者)發郵件給伊藤詩織(被強暴者):




「我想我們都應該檢討一下自己當時的快樂。」




「就算你堅持認為這是強姦,你也絕不能贏下官司。」




實際上,從女權意義上來說,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女性,也不代表同意或默認性騷擾和性侵。因為性的自由與自主性,首先就在於你有生理反應於我何干?我再醉迷,我再嫵媚,我再人妖,我還是我,我還是我的性。





 


《問題餐廳》劇照




日本哲學家森岡正博在《無感覺的男人》一書中設問:男人為什麼會迷戀女人的迷你裙?因為男人有反應。為什麼有反應?因為迷你裙的符號化折射出裡面的內褲,再從內褲聯想到這個世界上最為絕頂的東西。這樣一來,戀物癖就成了男人體內的自動反應裝置。但森岡強調,戀物癖絕不是一種動物的反應,而是一種具有高度文化的反應。因為,即使是「巴甫洛夫的狗」,也得經過制約才會出現學習成果。所以,現代人的性不再是自然行為而是文化行為。既然是文化行為,那男人過於敏感的生理反應,就應該與女性衣著的符號化無關。




這裡,邏輯的深層在於,男人性騷擾甚至性侵女人的同時,也就是說,

男人在好色的同時,為什麼又會生出厭惡女人的心理?

揭破這個謎底的是日本社會學家上野千鶴子。她在《厭女:日本的女性嫌惡》中論述到,男人們對自己性的主體不得不依賴他者——女性這個悖論非常困惑。說的直白些,男人每當想要證明自己是個男人的時候,都不得不依賴女人作為對象來滿足慾望,男人們對這個不可理喻的事實而感到不平與憤怒,便患上「厭女症」。順著上野千鶴子的「厭女論」思路,筆者發現,患有「厭女症」的男人,一旦發病,則必然再度依賴身邊熟悉的女人尋歡發泄。這種性情緒的周而復始,是否就是性騷擾和性侵在日本盛行的一個主因?是否也是日本風俗業發達的一個主因?




實際上,問題的深刻性還在於,在文明社會,女性器之所以能成為性行為的詛咒語或隱語,則在於女性器完全淪為了男人慾望的一個客體,而不是女性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這也是男人對賣春女既喜歡又低看的一個原因,當然也是男人「厭女」的一個原因。而女性的自我厭惡,則也表明割捨不掉的性器官被打上附加價值,可以明碼標價這件事,讓她們感到非常的不自在。




前不久因性醜聞而辭職的日本新瀉縣知事米山隆一(50歲),他每個月通過交友網站與數名成年女性見面交歡,每次也會付給對方几萬日元。他在記者會上說,像我這樣的人誰會真心喜歡我呢?所以我只能通過錢來讓女人喜歡我。對此,網上有讀者評論道:一個縣知事(相當於中國一個省的省長),明明可以用權力去潛規則很多女性,卻選擇用自己的報酬去取悅女人,真乃一股清流。其實這個解讀完全是錯位的。在筆者看來這位知事才是色道高手,他是令可花錢,讓女性器打上附加價值,也要表達和發泄自己的「厭女」之情。其實,這也是在日本人的觀念中,輪姦通常被視為是與性慾無關的集體行為,是一種驗證男人氣的儀式。雖屬刑事犯罪,輪姦者也必判刑,但日本人對此都心照不宣,似乎心裡明白著什麼。




「戀人不如陪酒女」。日本內閣府的官網,日前被披露破天荒地友情鏈接性風俗日記。日記是這樣寫的:「果然是上門服務最舒爽/因為有了上門服務的小姐姐,每天過的很充實。」(在日本,デリヘル/delivevy health,也即小姐上門性服務之意)而前陣子日本財務省高官對前來採訪的女記者說得更直白:可以觸胸嗎?可以抱抱嗎?實際上這些也都是「厭女」情緒的表現。






5、溫文爾雅與極端美學的二元構圖




《20世紀性史》這本書,是加拿大歷史教授美克拉倫的作品。這本書在筆者看來有兩句話最具價值。一句是「1960年,玩弄女人成癖的肯尼迪上台當總統這件事,標誌著性壓抑年代的終焉。」另一句是「1968年的法國五月風暴,抗議學生的一個口號就是要做愛不要戰爭。」這二句話表明,德裔美籍哲學家馬爾庫塞在《愛欲與文明》里的那種擔心,已經變得多餘。因為他曾焦慮性愛的自在目的——快樂,遭到人為的壓抑,所以他給出的一個著名定論就是:人類文明的本質也是被壓抑的文明。但現在這個被壓抑的文明,則通過性侵、通姦、賣淫、墮胎、吸毒、虐待、性傳染病、同性戀等途徑,使這種壓抑成了被壓抑的壓抑。這個悖論也是馬爾庫塞所始料不及的。




在今天,一個不爭的事實就是性已經侵入公共生活的各個層面。「你是她第一任丈夫嗎?/她是同性戀嗎?/他在用偉哥?」——這成了現代人再正常不過的寒暄語。當法國哲學家福柯說,性成了所有的權力都不能忽視的資源之際,「權力的體香」這個詞因此而誕生。男人在這個體香里,扮演著最高尚和最低賤的雙重角色;女人在這個體香里似乎對這麼一種說法更為認同:

只有懂得充分利用男人價值的女人,才能算是真正的聰明女人。







這樣來看,性與生殖的分離,是20世紀性革命最重收穫。女人的子宮也就此被一分為二:生殖的子宮和快樂的子宮。而在這場分離轉換的性革命中,性別角色一開始就發生了某種傾斜與錯位。如濫交的男人被視為浪子,濫交的女人被視為蕩婦;女人在性行為中是失身,男人在性行為中是稍知人事;女人用性行為想證明自己在談戀愛,男人用性行為想證明僅僅出於好奇。因此,性騷擾和性侵也不再是一種異常行為,而是男性統治的徵兆。現在,中產父母的最大噩夢就是女兒莫名地懷孕了。對此,女性企圖用自慰和性冷淡來加以化解與反抗,並以此想不再依賴男人。




但日本的情形與此有很大不同。只要看看團鬼六的自傳小說《不貞的季節》就會明白。這部日本通姦文學史上的畫期作品,講述妻子出軌反而使得丈夫興奮不已。這種邏輯的顛倒使我們愕然。因為我們對《水滸傳》里楊雄對潘巧雲私通的虐刑印象深刻。一般的通姦小說,一定從女性的視點來寫。被壓抑的女性遭到姦淫,最後留著淚迎來性的覺醒和人性的覺醒。但在日本則是倒錯的——妻子因為背德的風險性,反而具有了一種犯忌的快感。而丈夫因為妻子犯忌的快感,倒反激活了面對生的靈性。




還有日本的脫衣舞也很能說明問題。日本脫衣舞最高最華彩場面就是「特出」。舞女們在舞台的中央向離台不遠的觀眾靠近,慢慢的靠近,然後最大限度地張開雙腿。台下觀眾輕聲地呼吸,小劇場被寧靜包圍。舞女們面帶母親般的微笑,好像在招呼客人們靠近些,再靠近些。男人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女性解剖學構造的這一點上。這裡的看點在於,台上的舞女並不是被男人慾望屈辱的對象,倒是這些舞女像女神一樣完全支配著男人的慾望。這個帶有神奇,緊張的裸體儀式到最後,是觀眾用熱烈的掌聲和笑聲來消解。男人們掏出手帕拭擦著腦門上的汗。




需要提及的是,日本的脫衣舞劇場也有不少女看客。她們與男看客坐在一起,等待著最高最華彩場面(特出)的出現。她們的視覺點在哪裡呢?她們的感受點在哪裡呢?這迷人的女看客。筆者以為,其背後的溫文爾雅與極端美學的二元構圖,恐怕才是問題的正解。所以日本總是呈現出既有北野武,也有是枝裕和;既有大友克洋,也有宮崎駿;既有蒼井空,也有吉永小百合,既有渡邊淳一,也有村上春樹的二元構圖。於是我們在AKB48舞台群像中,也總能窺視到美少女迷你裙所掀動的粉色意味;於是我們在稱之為「絕對領域」(指女孩黑色長襪到短裙之間那塊裸露在外的大腿空白)中,男人們在不經意間生出意念與夢幻並隨之上癮蘿莉控。日本作家速水由紀子有一句名言:日本男人個個都患了國民慢性病——蘿莉病。





 


AKB48




是的。在一個弭患國民慢性病的國度,你要杜絕性騷擾和性侵,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在這樣的國度,你要受害者打破沉默與隱忍,勇敢地站出來,也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所以,伊藤詩織的報案舉動雖震撼,但並不具普遍意義。警方在案情詢問時的一句反問:你是處女嗎?就將日本m2拖入了不見天日的黑道。






6、用二個關鍵詞消解一切




1997年世界上克隆綿羊的成功,表明性不再是人類繁衍所必需的。性不用來繁衍,那用來幹什麼?用來快樂的。但性並不都導致快樂。那麼人所自帶的這個性,還有什麼用?




日本的老嫖客,有時倒也回憶起酒店裡這樣一幕:




在我去浴室的時候,她將我脫下的衣褲整整齊齊地疊好,盥洗台前的牙刷上也已經擠好了牙膏。




確實,這個國家是色情的。這個國家的人,也是好色的(日語稱すけべえ)。每天,在各行各業上演著無休止的性騷擾和性侵。但這一切日本人又用「可愛い」與「楽しみ」(可愛與樂趣)這二個日本性文化中的關鍵詞,得到恰到好處的消解,使整個社會相安無事,人與人之間也能相當的和諧相處。這也是令我們看不懂的。當然,

一旦被凌駕於任何權力之上的法律盯上,也是不可逃脫的罪與罰。這也使得日本這個社會,性的總能量始終處在法律的監控之下。那情形就像小鳥停在獵槍上。




本文原標題為《如果森喜郎強吻淺田真央,結局會如何?》




文章內容純屬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平台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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