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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記》里的九頭蟲,到底是一隻什麼妖怪?

九頭鳥類在古代詩文中記載頗多,可以設想它是一種珍貴罕見的鳥類動物,只是科技界尚未獲得標本罷了。

看《西遊記》經常會發現一些奇異物種,這些物種在生活中從不存在,他們往往來自現實中的某一種東西,經過文學作品的誇張,就會變成你不認識的樣子。我們今天就來聊聊《西遊記》中非常著名的一條蟲子,碧波潭老龍王的女婿「九頭蟲」到底是一個什麼妖怪。

第六十二回和六十三回,唐僧師徒途經祭賽國金光寺,寺里的寶塔上有一顆寶珠,周圍國家均因祭賽國有此寶而視此國為天府神京,年年進貢美玉明珠、嬌妃駿馬。

可是,忽然有一天夜半子時,祭賽國都下了一場血雨。天明時,金光寺寶塔上的佛寶遺失,其它國家從此便不再向祭賽國朝貢了。這偷佛寶的妖怪就是我們今天說到的主角九頭蟲。先來看看他長什麼樣子,悟空和八戒找到亂石山碧波潭交戰的時候,出來迎戰的九頭怪物,書中是這麼描述的:

戴一頂爛銀盔,光欺白雪;貫一副兜鍪甲,亮敵秋霜。上罩著錦征袍,真箇是彩雲籠玉;腰束著犀紋帶,果然象花蟒纏金。手執著月牙鏟,霞飛電掣;腳穿著豬皮靴,水利波分。遠看時一頭一面,近睹處四面皆人。前有眼,後有眼,八方通見;左也口,右也口,九口言論。一聲吆喝長空振,似鶴飛鳴貫九宸。

悟空和他大戰三十回合不分勝負,豬八戒站在山前找到機會,舉著釘鈀就往妖精背後一築。結果,這個九頭蟲,轉轉都是眼睛,看得明白,見八戒在背後來時,即使鏟鈸架著釘鈀,剷頭抵著鐵棒。兩個打一個妖怪占不到便宜,就打了個滾現了本象,是一個九頭蟲:

毛羽鋪錦,團身結絮。方圓有丈二規模,長短似黿鼉樣致。兩隻腳尖利如鉤,九個頭攢環一處。展開翅極善飛揚,縱大鵬無他力氣;發起聲遠振天涯,比仙鶴還能高唳。眼多閃灼幌金光,氣傲不同凡鳥類

原來,這隻九頭蟲並不是我們想像的是一隻有著九個腦袋的肉蟲子,而是一隻九頭鳥,一隻住在水底下的鳥。他的兇惡級別非常高,八戒看到這怪物的長相當時就嚇懵了:

豬八戒看見心驚道:「哥啊!我自為人,也不曾見這等個惡物!是甚血氣生此禽獸也?」

行者道:「真箇罕有,真箇罕有!等我趕上打去!」

好大聖,急縱祥雲,跳在空中,使鐵棒照頭便打。那怪物大顯身,展翅斜飛,颼的打個轉身,掠到山前,半腰裡又伸出一個頭來,張開口如血盆相似,把八戒一口咬著鬃,半拖半扯,捉下碧波潭水內而去。

……

這麼一個兇惡的怪物,最後是怎麼收服的呢?

要說也巧,悟空師兄弟正拿這隻妖怪沒辦法的時候,遇上了打獵歸來的二郎顯聖和梅山六兄弟。後來,在悟空和八戒的求助之下,二郎真君攜康、張、姚、李、郭、直六兄弟加入了打怪團隊。對戰的時候,悟空和二郎神一遍明顯佔據上位:

那駙馬見不停當,在山前打個滾,又現了本象,展開翅,旋繞飛騰。二郎即取金弓,安上銀彈,扯滿弓,往上就打。那怪急鎩翅,掠到邊前,要咬二郎;半腰裡才伸出一個頭來,被那頭細犬,攛上去,汪的一口,把頭血淋淋的咬將下來……

好嚇人呢,竟然被哮天犬咬下一個腦袋來。本來照此打下去,九頭怪物必死無疑,但是結果呢?那怪物負痛逃生,徑投北海而去。

那麼,這個九頭蟲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呢?按照作者的想法,他是九頭鳥的遺種。可這個九頭鳥又是從哪來的呢?真的有這種生物嗎?

《山海經?大荒北經》中載: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北極天櫃,海水北注焉。有神,九首人面鳥身,名曰九鳳。」

「九鳳」的神性,以它的名字即可得到證明。鳳是我國古代最為崇拜的兩大圖騰之一,與龍並稱。由於鳳凰是吉祥之鳥,古代有的帝王,如少昊,周成王即位時,據說都曾有鳳凰飛來慶賀。

關於九頭鳥染上妖邪之氣,在中國民俗中演變成招人厭惡的反面角色,是從漢代小說所載「周公居東,惡聞此鳥,命庭氏射之,血其一首,猶餘九首」開始的,後來的《荊楚歲時記》、《酋陽雜俎》、《齊東野語》誅書的記述渲染而廣為人知。宋代著名文學家歐陽修留下《鬼車詩》一首,對此有最為生動完整的記述:

昔時周公居東周,厭聞此鳥憎若仇,夜呼命庭率其屬,彎弧陴遂出九州島,射之三發不能中,天遣天狗從空透,自從狗嗤一頭落,斷頭至今清血流,邇彌相距三千秋,晝藏夜出如咻鶹。每逢陰黑天外過,乍見火光驚輒墮,有時余血下點呼,所遭之家家必破。我聞此語驚且疑,反祝疾飛無我禍,我思天地何茫茫,百物巨細理莫詳,占凶在人不在物,一去兩頭反為祥。……」

這裡講,對九頭鳥的仇視,從漢代小說所載「周公居東,惡聞此鳥,命庭氏射之,血其一首,猶餘九首」開始的。後來,鳥被天狗咬去一頭一尾後,斷頭處血流不止,人們以為被血滴玷污即屬不祥,於是九頭鳥就成妖邪之物了。

那麼,是不是真的有九頭鳥的存在呢?

通過調查研究和分析,不少學者認為:九頭鳥類在古代詩文中記載頗多,可以設想它是一種珍貴罕見的鳥類動物,只是科技界尚未獲得標本罷了。

想想是挺可怕的,一隻九個頭的鳥,竟然可能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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