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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報二十年前之仇,女子化身教書先生,挑撥得父子倆內鬥不休

一:真兇難死

桐城縣發生了一件慘案:城南做小生意的羅申在家中橫遭毒手,其懷孕兩個月的妻子戴氏則慘遭兇手強暴!

身披重孝的戴氏在公堂上含淚控訴:案發當夜,他家房子的業主——城中富豪馮奎親自到來收房租,羅申因生意不好沒有餘錢,求馮奎寬限些時日。

早就垂涎戴氏美色的馮奎不懷好意地表示只要羅申願意獻妻,他甚至可以把房子相送。

耿直的羅申不甘受此侮辱,怒罵馮奎,兩人動起手來,身材高大的馮奎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刺死了羅申,接著一不做二不休,強暴了一旁已被嚇呆了的戴氏,在匆忙逃走時,不慎落下了刻著名字的匕首。

這件慘案轟動全城,知縣錢川命捕快逮捕馮奎到案,馮奎之子馮子蔭做了父親不在現場的證人:案發之時,他正和馮奎在家中飲酒。

接著,馮奎的家奴賀阿六投案自首,承認是他偷了老爺的匕首,去羅家殺死了羅申,強暴了戴氏。

戴氏怒斥賀阿六一派胡言,她明明認得兇手是馮奎。收了馮家巨額賄賂的錢川表示兇手已然認罪,戴氏卻咬住馮奎不放,是否想訛詐馮家一筆,目的是想把租住的房子據為己有?

戴氏簡直不敢相信世間有如此荒唐的事情。她不明白賀阿六為什麼會心甘情願替馮奎頂罪,殺人是要償命的啊,就算是收再多的安家費,也抵不上自己的性命寶貴啊!

但很快戴氏就知道了原因:賀阿六得了絕症,時日無多,所以才會收了馮奎的錢頂罪,只為給妻兒留下一筆生活費。

戴氏去世了的父親也是一位大夫,戴氏自幼在家耳濡目染,對望聞問切也頗有研究,她覺得看賀阿六的氣色音容,不像將死之人,就找到了給賀阿六斷症的大夫,大夫在戴氏軟硬兼施的心理攻勢下,終於承認是馮奎收買他說了假話,斷定賀阿六得了肺癆,這在當時是不治之症,其實賀阿六隻不過是感染了風寒而已。

賀阿六得知了真相,氣得要死,他有妻有子,還想享受天倫之樂,當然不願意平白被欺詐冤死,就供出了讓他頂罪的幕後主謀是正是馮奎!

真相大白,錢川無奈只得將馮奎收押入獄。戴氏心想如今人證物證俱全,鐵案如山,馮奎定會伏法,終可告慰羅申在天之靈了。

誰料事件峰迴路轉,馮奎在公堂上受審的時候,忽然搖頭晃腦高聲唱道:「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竟然唱起了《空城計》,接著馮子蔭重金禮聘來了本省的四大名醫會診,斷定馮奎患有瘋癲隱疾,也就是說平日看起來正常,其實是個精神病!

錢川順理成章地宣判:按照本朝律例,瘋癲之人不擔刑責,馮奎免死罪,關進瘋人塔。

在瘋人塔里好吃好喝了兩個來月,馮奎突發「惡疾」,被兒子接回了家中養病。事情至此,戴氏真是心灰意冷了。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戴氏用利刃在家門口的青石板上刻上了八個大字,然後一把火燒了房子,從此不知所終。

馮奎在兒子的陪同下,來到已成廢墟的戴家門口,看到了刻在石板上的那八個大字:保佑馮奎長命百歲,這世上最普通、最善意的祝福之詞,卻令得馮家父子感到了毛骨悚然!

二: 親子疑雲

一晃二十年過去了,馮家豪富更勝從前,馮奎年近七十依然康健,而且在他六十五歲時,他新娶的年輕貌美的侍妾瑞娘還給他生了個玉雪可愛的兒子,小名叫寶兒。

寶兒已經五歲了,馮奎要給他聘個教書先生。消息一出,來應試的讀書人絡繹不絕。在這些人中,有一個叫戴瑁的外鄉人脫穎而出。雖然他年紀輕輕,但滿腹詩書,才華橫溢,馮奎反覆考核衡量,終於選中了他當自己寶貝兒子的西席。

戴瑁從此就住進了馮家的一個小院里,同院住著的還有賬房先生何麒。何麒對戴瑁很客氣,一再拜託戴瑁千萬要教好寶兒。

戴瑁很奇怪,別人的兒子何麒幹嘛這麼上心?他忽然發現寶兒長得並不像馮奎,倒是與何麒有幾分神似,莫非......

戴瑁暗中觀察,發現何麒與瑞娘之間果然有曖昧,寶兒十有八九是兩人的私生子!他很興奮,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終於在一個深夜,戴瑁當場堵住了來小院與何麒幽會的瑞娘。兩人驚慌失措,求戴瑁不要聲張。戴瑁斥責瑞娘不守婦道、何麒食東家俸祿卻如此以怨報德!

何麒憤恨道:「其實我與瑞娘早就兩情相悅,我本想上門提親,誰想到馮奎垂涎她美貌,仗勢強娶。我們平頭百姓怎麼斗得過他?我只有來馮府當賬房,只想能常常見到瑞娘,以解相思之苦!」

戴瑁道:「你們之間誰是誰非我不管,但如今這世道謀生不易,我也只是想求財。只要你給我一萬兩銀子,今晚之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何麒與瑞娘大驚:「我們哪裡有這麼多銀子?」

戴瑁似笑非笑道:「你們沒有,馮奎有啊。何麒你掌管著賬房就是掌管著馮奎的身家,只要隨隨便便動點手腳,弄一萬兩銀子出來還不是舉手之勞?」

何麒來馮府當賬房只是為了瑞娘,幾年來他一直恪盡職守,沒貪過馮家一分銀子!所以此時他猶豫不決。

戴瑁「點撥」道:「馮奎奪走了你的心上人,連親生兒子也不能相認,等於毀了你們一家三口的幸福,現在你拿他一點錢財又算得了什麼,補償不了你們萬分之一的痛苦!」

何麒在戴瑁的軟硬兼施下,終於違心挪用了一萬兩銀子。誰知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在戴瑁的威逼教唆下,何麒挪用的現銀數額越來越大,他只得偷偷賣了馮奎在鄉下的幾處田產,來補上這個巨大的窟窿。

就在何麒與瑞娘因戴瑁不斷的敲詐而苦不堪言的時候,馮府又出事兒了!

三:惡宅陰影

最近馮府中盛傳鬧鬼,幾個僕人在一起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說那是個女鬼,高高的個子,行動飄忽,經常於深夜時在後花園中穿行。

馮奎聽聞後大怒,將幾個「傳謠者」各打了二十板子,但心中也起疑。不過他平生從不信鬼神之說,他認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幕!

馮奎幾夜不眠,終於親眼看見了傳說中的「女鬼」穿過後花園,進入了東苑,那是馮子蔭的住處。馮奎氣得差點吐血,府中的女眷包括丫鬟僕婦皆是瘦弱嬌小的個頭,只有瑞娘是高挑身材,這個身形頎長、婀娜多姿的「女鬼」必是瑞娘無疑了!怪不得馮子蔭的老婆死了幾年他也不續弦,原來是為了方便與瑞娘幽會!

為了迎接自己的七十大壽,馮奎在府中建造了一座花台,工程全權交由馮子蔭去做。馮子蔭也是個雁過拔毛的主兒,自己親老子的錢也賺,這座花台建造下來,他從中撈了不少好處。

何麒本就為挪用公款而苦惱,馮子蔭報工程的花賬數額又太大,他簡直焦頭爛額。戴瑁再來敲詐的時候,就大訴其苦。戴瑁就教唆何麒做假賬,把貪污挪用的所有爛賬都推到馮子蔭身上。

馮奎到賬房查賬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家,包括現銀和田產都虧空了不少,不由得大怒!何麒「無奈」地向老爺稟報這些都是大少爺所為,他也是身不由己!

馮奎召來馮子蔭問話,馮子蔭還以為只是自己建造花台工程報花賬撈好處的事敗露了,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就認了。馮奎對兒子一陣咆哮,馮子蔭沒想到他爹發那麼大的火,額頭上汗就下來了,他掏出一塊手帕擦汗。

馮奎一眼就認出這塊綉著荷花的白色絲手帕是瑞娘的貼身之物,更是險些氣炸了肺。不過這和貪污財產不同,戴綠帽子的事兒是天大的恥辱,絕不能當場發作,但馮奎對兒子已產生了深深的怨恨。

四:廿載不晚

馮子蔭觸怒了父親,想補救。花台建好了,就差匾額了。馮子蔭來請教戴瑁,給花台題個什麼名字好。

戴瑁寫了「瑞蔭」二字,取其「瑞氣祥和、福蔭子孫」之意,是好意頭,並提議馮子蔭就說這名字是他自己想出來的,以來討好馮奎。

馮奎七十大壽之日,賓客如雲。在眾目睽睽下,馮奎親自用長竿挑下了匾額上罩著的紅綢,「瑞蔭」兩個大字映入眼帘,這就是兒子說要給他的驚喜?這明明是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大耳光,馮奎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只是賓客們並沒發覺,馮奎也就強忍了下來。

晚上壽宴過後,賓客們都告辭了,累了一天的馮子蔭長舒了口氣,掏出手帕擦了擦汗。馮奎看見這塊瑞娘的手帕,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舊事重提:「你為爹辦壽誕是很辛苦,可馮家有馮家的規矩,回頭你把虧空的錢全還回來!」

馮子蔭以為爹指的只是建花台的好處,覺得他爹太小氣,嘀咕道:「馮家的錢以後還不都是我的,何必算得這麼清!」

馮奎大怒:「誰說都是你的?還有你弟弟呢!」

馮子蔭嗤笑道:「那小子還不知是誰的種呢!」

馮子蔭只是因為寶兒是馮奎高齡所生,平時就有點疑慮,這時說到這兒了就脫口而出,但馮奎聽了這話,腦袋「轟」地一聲血往上涌,想也沒想順手抽出袖子里的匕首,一下子就刺入了兒子的胸膛!

賬房中,何麒和瑞娘正在商量,雖然在戴瑁的教唆下他們把所有的爛賬都推到了馮子蔭身上,馮子蔭當時也糊裡糊塗地認了。但紙包不住火,只要馮氏父子一細聊,就會發現其中有詐,再仔細一查賬,他們虧空挪用公款的事情就會敗露!

正在發愁,戴瑁領著寶兒走了進來。何麒苦笑道:「戴先生,你又來『借』銀子啊?現在這個窟窿是打死也補不上了,你願意向馮奎告發就去吧,我們實在是弄不出錢來給你了!」

戴瑁微微一笑:「我不是來要銀子的,我是來送銀子的。」他拿出一沓銀票,「這是我從你們手中敲詐來的所有銀子,現在全都還給你們。這些銀子夠你們下半生用的了,你們帶著寶兒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何麒和瑞娘驚呆了:「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

戴瑁微微嘆口氣:「我是誰你們不用知道。我從一開始就沒想要傷害你們,我只是利用你們達到自己的目的罷了。你們一家三口從此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不用擔心馮氏父子會追捕你們,他們已經自顧不暇了。」

何麒像是明白了什麼:「多行不義必自斃!馮奎一生作惡多端,卻富貴安康到七十大壽,大家都說老天瞎了眼,卻原來不是不報,如今應該是時候到了,終於有人來收拾他了!」他一手拉起瑞娘,一手拉起寶兒,「娘子,兒子,咱們走!」

馮子蔭血染前胸,痛倒在地,嘶聲道:「爹,你,你殺我,為,為什麼?」

馮奎見刺中了兒子,正在心驚,又聽到這質問,怒氣洶湧:「為什麼?你虧空我的家產就算了,你還跟瑞娘私通,給你親爹戴綠帽子!你說寶兒不是我的種,那就是你的種了?你還大模大樣地把『瑞、蔭』兩個字掛在花台上,這不是明擺著打我的臉,要活活氣死我嗎?」

馮子蔭痛苦道:「花台的匾額我是找戴、戴先生題的。至於虧空,我,我就是報了點花賬而已,我什麼時候,與瑞娘私通了,他是我的姨娘啊......我怎會如此,禽獸不如......」

馮奎怒道:「你到現在還嘴硬,難道要我找他們來對質?」

戴瑁昂首走了進來:「不用費心了,何麒與瑞娘已經帶著他們的兒子寶兒走了,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馮奎大驚:「你,你說什麼?」

戴瑁冷笑道:「我把馮家所有的現銀都給了何麒與瑞娘,他們已經遠走高飛了。至於你的田地和房產,我都已經偷偷變賣了,匿名捐給了善堂,現在馮家就只剩一個空架子了!」

馮奎和馮子蔭驚道:「我們和你有何仇怨,你要如此害我們?」

戴瑁恨道:「還記得二十年前你們父子做的孽嗎?還記得羅申和戴氏嗎?」他扯下了自己的帽子,散落下一頭長髮,「我就是他們的女兒羅玳瑁!人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和娘親等了二十年,終於等我長大成人,來收拾你們這對禽獸父子!不知這把匕首,是不是就是你當年殺死我父親用的那把呢?現在你又用它來殺自己的兒子!」

馮奎顫聲道:「你,你是羅申的女兒?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

羅玳瑁冷笑道:「不錯,女鬼是我假扮的,瑞娘的手帕也是我移花接木換到馮子蔭身上的,一切都是想讓你們父子反目!沒想到你真是夠狠,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殺!我已經通知了官府,不知你這次殺人後還有沒有本事再脫罪?就算你能夠再逃脫法網,但已傾家蕩產、無子送終,縱然長命百歲又如何?!」

羅玳瑁冷笑連連,揚長而去,只剩馮奎抱著奄奄一息的兒子絕望道:「報應啊,報應啊......」

(圖文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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