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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面和花朵》:劉震雲,為何我眼中常含淚水,因為這玩笑開得過分

《故鄉面和花朵》:劉震雲,為何我眼中常含淚水,這玩笑開得過分

《故鄉面和花朵》的問世應該被看作是小說寫作史上的一個有點特別的事件,同時也可被看作是中國當代文化生活中的一個有點特別的思想事件,關於這一「有點特別」我們可以用《花朵》的寫作者劉震云為全書所作的「題記」來加以說明。劉震雲如是題記道:「為什麼我眼中常含著淚水,是因為這玩笑開得過分。」

一位向來嚴肅的作家卻將自己歷時六七年之久苦心經營出來的作品稱為是一個「開得過分」的「玩笑」,這實在有些令人費解。如果劉震雲此處所說的「玩笑」一如我們日常所謂的「玩笑」,那麼,他為《花朵》所作的「題記」就意味著:《花朵》只是一個玩笑,而其寫作者還不加收檢地將它開得過了頭。而《花朵》只是一個開得過了頭的玩笑,讀者們無需當真和往心裡去。

或許我們應該對隱藏在劉震云為《花朵》作如此「題記」的行為背後的悖違事實有所警覺,當有人說「我所說的話全都是謊言」時,我們很難斷定他的話究竟何時何處為真何時何處為假,而當劉震雲已經開了八年和將近二百萬言的「玩笑」時,這是說不通的,而這說不通則恰恰是作家有意為之的結果,因為在這說不通的深處埋伏著作家「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良苦用心。

在劉震雲這裡,「人什麼不是」成為其召集古今中外各路人馬雲集「故鄉」的根本理由,當古有曹成、袁哨、呂伯奢,近有柿餅臉太后、小蛤蟆、縣官韓,今有孬舅、小麻子、白石頭、小劉兒,外來戶有馮·大美眼、呵絲·溫布林等等諸人同時出現在「故鄉」的牛屋和打麥場時,「故鄉」成了一個橫跨五洲,縱貫古今的巨大廣場,、它們以前所未有的敞開姿態懷攬了無數在時間中出生入死和在歷史上竄下跳的人們,並任由他們在這裡跌打、翻滾、踢騰、胡鬧。

「故鄉」窩有曹成、袁哨、豬蛋、六指、瞎鹿、白螞蟻、白石頭、沈姓小寡婦、小麻子、小蛤蟆、蕩婦兔唇、蕩婦地包天……等等。用孬舅的話說,這些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一千多年來,他們上躥下跳,無風三尺浪,有風攪得滿天塵;窩裡斗,起反,當面一盆火,背後一把刀,當面說好話,背後下毒手;……男人都花,女人都浪,哪個男人沒有毒死過幾個男人?哪個女人沒有逼死過幾個女人?」

就像活著的人們永遠也回不到其靜謐安寧的「故鄉」一樣,人們的慾望也永遠不會被徹底解除,而在與他人發生的種種關係中尋找歡樂與刺激,或言製造「忘我」之途則又是人們慾望海洋尤為深沉的一種,人活著就要被他人關係且關係他人,無論以何種方式。於是在《花朵》中,作為名詞的各種關係口號已不再有必要作新的突破了,因為它們只不過是一種形式罷了,而作為動詞的關係卻總是那麼生猛活鮮且色彩斑斕,它將隨時牽引著人們去上演一出又一出的「關係鬧劇」。

《花朵》中的眾人似乎已經達成共識,他們聲稱:「過去我們的缺點和毛病就是太謙虛了太羞澀了對自己太不誇張了和太不夸夸其談了。世界要的不是你往後縮而是往前擠,本來不該擠你也擠了上去,別人就理所當然地認為這裡應該有你的位置,剛才沒有安排你倒是不對的;我們不需要的是無奈而需要的是無恥;……」此時此刻我們還能說什麼呢?我們只能說:這一回劉震雲的玩笑算是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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