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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女兒要跟窮小子私奔,為嫁妝我將她推下河賣給冥婚

午後的陽光不知在何時失去了溫度,初秋的風吹在身上有些發冷。孫桐看了看手錶,14:37,還得在這兒待上好幾個小時。

中元節剛過,郊區公路的車流明顯增加,身為交警的他被安排到清木公路執勤兩天。

清木公路向來是大家最不願意來的地方,因為毗鄰那個詭異的荒村——清木村。

孫桐回頭張望,在視線的盡頭,那個被遺棄多年的荒村與天邊盡頭的烏雲融為一體。

那烏雲如同潑在宣紙上的墨跡一般,在天邊漸漸暈染開來。不一會兒便從遠方入侵過來,佔據了半邊天空。

突然,孫桐身體微微一僵。在烏雲的下方,有一個人正沿著一條小路從清木村的方向狂奔而來。

那人披頭散髮,彷彿正被什麼追趕著,不一會兒便到了公路前面。

孫桐只覺得全身汗毛豎立,緊緊盯著那人。那人忽然猛地竄上公路,孫桐還來不及躲開,便被他緊緊抓住了雙臂。

「鬼啊……有鬼啊……」

那人瞪大雙眼,眼球布滿了血絲。他的口中傳出一陣酸腐的惡臭,幾乎讓孫桐眩暈過去。

天空中,濃黑的烏雲正將天地間最後一縷陽光遮蔽。

1

歐南諾快步走在那條泥濘的羊腸小路上,每一步都深深地陷入黃泥中。道路兩邊的雜草有半人高,前方便是警方拉起的警戒線,將一座老房子圈了起來,裡面一群警察在處理現場。

他站在一塊石板上跺了跺腳,將鞋底上沾滿的黃泥震落了些,穿過警戒線走進了那座老房子。

一陣濃重的腐朽氣息伴隨著沉積多年的灰塵撲鼻而來,歐南諾用手捂了捂鼻子。

「師父,你來啦。」葉予西迎了過來,臉色有些蒼白,「這、這村子好恐怖。」

歐南諾沒有回應,環顧著屋內,這是一棟荒廢多年的老房子,牆壁早已被大片的黑色黴菌侵蝕,如同被畫上了未知的圖騰。

葉予西繼續說:「死者名叫胡思遠,男性,二十二歲,是S師範大學的大四學生,在他的隨身包里發現了學生證。」

「目前有什麼發現?」歐南諾朝屋子內側走去,尹成正在對屍體做檢查。

葉予西邊走邊說:「死者被塗上了口紅和紅指甲,發現時屍體正端坐在大廳正中央的太師椅上,就像……就像活人一樣。發現屍體的是一名拾荒者,他以為見了鬼,嚇得跑到公路上,被一名交警看到。交警從他的話里聽出了異樣,便報了警。」

歐南諾走到屍體邊上,看了一眼,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死者屍斑已經蔓延到面部,嘴唇塗上了大紅色的口紅,身體依然保持著坐姿,四肢僵硬地朝空中屈伸著。十指的指甲都塗上了大紅色的指甲油,腳上沒穿鞋子,趾甲也都塗上了紅色的指甲油。

尹成抬頭看了看歐南諾,他的臉色也有些蒼白,低聲說:「死亡時間大概是昨晚八點到九點,死者身上未發現致命傷和搏鬥痕迹,也未發現明顯的中毒跡象,死因暫時無法確定,需要做進一步屍檢。

「另外,死者身上有手機,但右手拇指有結痂無法解鎖——應該是前幾天受過傷,貼有創可貼,傷口在癒合,應該不是兇手所為。後面我會做指紋修復,或許可以解開手機鎖。」

歐南諾再次看了看屍體,只覺得那鮮艷的紅唇隨時會咧開大笑,不禁又是一陣毛骨悚然。

「歐隊……」尹成的聲音微微壓低,「這案子讓我想起了十年前的那起……」

「你是說……」

尹成點點頭,說:「三年前我考進刑偵隊時便聽說了那個案子。當時清木村已經荒廢多年,一對老夫妻死於一座古宅。被發現時,他們就端坐在大廳的太師椅上,被化上了濃妝,只是屍體被發現時已經死去多日,根本無從取證,那案子就成了懸案。」

歐南諾也曾聽說過此案,輕輕點了點頭。

尹成繼續說:「我看過那起案子的卷宗,從現場照片看,就是現在的這套宅子。」

「什麼?」葉予西瞪大了雙眼,白著臉說,「那……那這起案子和十年前的那起有關係嗎?」

尹成搖搖頭,低聲說:「不知道,這清木村……太奇怪了。」

歐南諾沉默許久,才問:「還有什麼發現嗎?」

葉予西似乎想起了什麼,拿出一個透明密封袋,說:「這個,在屋外發現的,應該是死者留下的。」

歐南諾接過一看,裡面放著一張使用過的紙巾。忽然,他心頭一動,在紙巾的一角有處紅色印花,那是一個logo——松風酒店。

2

天邊的雲彷彿堆得更厚了,遠遠望去,靈霧山彷彿被濃重的烏雲遮住。通過新修好的公路可以直接開往松風酒店。

從清木村到松風酒店車程不過十五分鐘,到達時,已經是下午四點鐘。

由於事前和酒店店長王平通過電話,他站在酒店門口迎接,見到歐南諾後,嘆口氣說:「歐警官,我說句不中聽的話,現在看到你的電話我都害怕,准沒好事兒。」

歐南諾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和葉予西幾人跟著王平走進酒店,輕咳了一聲,說:「你說胡思遠確實在你這兒住?有同行的人嗎?」

「沒有。」王平搖搖頭,「不過……今天中午有個男人來找過他。那男人讓我轉達一聲,叫胡思遠和他聯繫,他姓賀,說完就離開了。」

「有留聯繫方式嗎?」

「沒有。」

「帶我去胡思遠房間看一下。」

王平帶著歐南諾等人去胡思遠房間,在電梯中,他似乎猶豫良久,終於開口問:「那胡思遠……怎麼死的?」

歐南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你問這麼多幹什麼?」

「他、他不是我酒店的客人嘛……」王平聲音忽然壓低,「昨天傍晚他離開酒店前,還問了我一些奇怪的問題。」

「什麼?」

「他問我關於清木村的傳說。」

歐南諾心頭微微一動,正要再問,電梯已到達,王平領著他們來到胡思遠房間。這是一間大床房,房中僅有一套換洗的衣物,再無其他。

歐南諾問:「他訂了幾天的房?」

「兩晚。」王平說,「他是在app上直接預訂的。」

歐南諾點點頭,說:「這房間暫時封鎖,這幾天不要住客了。」

王平滿臉苦色,帶著幾名警察來到辦公室。

歐南諾問:「你剛才說,胡思遠有問過你關於清木村的事?」

王平一臉緊張地說:「冥婚。他說他在寫一篇關於民俗文化變更的論文,裡面會涉及冥婚。那清木村不是有個冥婚的傳說嗎,他……他就想去看看。現在的年輕人膽子真大……昨天可是中元節啊!」

「那傳說是什麼?」一旁的葉予西忍不住問。

王平睜大雙眼,壓低聲音說:「這事挺邪乎的。說是二十多年前,當時清木村還沒荒廢,村裡有一家富人姓宋,宋家的少爺得了肺結核病死了。

「當時村裡的人不是迷信嘛,宋家就請了個風水先生來看。先生一看臉色就變了,說他本陽壽未盡,染惡疾橫死,必化為惡煞為禍人間。

「這宋家人就給嚇蒙了,問這可怎麼辦。那風水先生說,必須要找個八字相合的女子辦個陰陽婚,才能化解。

「這宋家趕緊找個媒人問了一圈,嘿,結果發現同村的楊家姑娘八字正合。那楊家本也是個有錢人家,可當家的有賭博的惡習,家當早就賠得一乾二淨。聽說宋家會給一大筆錢,趕緊跟女兒商量嫁過去,說過去了可享一輩子榮華富貴。

「哪個姑娘家願意嫁給死人守活寡?那楊家姑娘自然是不樂意。但她父母逼得緊,姑娘一氣之下就投河自盡了。結果她父母順水推舟,把屍身給了宋家,辦了場冥婚……」

葉予西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活活把女兒給逼死了?」

王平點點頭,說:「這事雖然只過去二十多年,但當時農村人文化低,而且清木村本來就……特別迷信,現在想想也是挺讓人寒心的。那場冥婚之後,說是怕楊家姑娘冤魂不散,連辦了三天的鎮魂儀式,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歐南諾忽然想起什麼,問道:「那十年前在清木村離奇死去的那對老人,和這場冥婚有關係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王平臉色有些蒼白,眼神中滿是恐懼,低聲說,「不過邪門的事就在這裡,聽說他們死的地方就是當年舉辦冥婚的宋家宅子!哎喲,我這說著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歐警官,你說會不會是詛咒?」

「我不信這些。」歐南諾冷冷地說,「我們先回去了,如果有任何和胡思遠有關的線索,馬上聯繫我。」

王平連聲答應,送歐南諾等人到警車旁。

歐南諾看了看停在邊上的一輛白色寶馬車,問:「你換新車了?」

王平嘿嘿笑了笑,說:「歐警官怎麼知道的?」

「看到你辦公桌上的車鑰匙。新車不錯,該洗車了。」歐南諾笑了笑,坐進了車裡。

王平看了看自己的車,邊上濺了許多黃泥,他撓了撓頭說:「這邊洗車不方便。歐警官,慢走。」

「師父,這清木村……真的蠻詭異的。」葉予西開著車,從後視鏡中看著歐南諾。

歐南諾沒有回答,只是透過車窗看著天空。本還沒到日落的時間,但此時天陰沉得如同已經進入傍晚,烏雲彷彿就壓在頭頂,讓他喘不過氣來。

3

清木村陰沉的天氣似乎還沒波及市區,陽光透過白色的雲層照射下來,在秋日的午後灑下一層金色。

十一點半的時候,官月靈從同升大廈走了出來,她今天穿著一身OL風,腳底下依舊踩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歐南諾替她開了車門,隨後自己坐上駕駛位。

「節目錄製還順利嗎?」歐南諾問,官月靈今天受邀參加一檔玄學主題綜藝的錄製。

「挺順利的,」官月靈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今天怎麼想到約我吃飯?」

歐南諾打著方向盤,說:「嗯……想看看你恢復得怎麼樣。」

官月靈輕笑了一聲,說:「歐警官,你不擅長撒謊。你找我,是想問清木村冥婚的事情吧?」

歐南諾微微一愣,從後視鏡中看著官月靈,說:「這也是原因之一,你……是怎麼知道的?」

「清木村重現詛咒的新聞昨晚就播出來了,我知道問你肯定問不出什麼的,就打電話問了問小葉子……」

「小葉子?」歐南諾皺著眉頭,「這傢伙……」

「你別怪他。」官月靈用手指擺弄著發尾,笑著說,「他沒有直接向我透露什麼機密,他只是太單純了,我想知道的事,他瞞不過我。」

歐南諾沉默片刻,說:「到餐廳再說吧。」

十分鐘後,兩人在預訂好的中式餐廳落座。點好菜後,官月靈靠著椅背,妝容在燈光下顯得精緻而嫵媚。

「歐警官,你於我有救命之恩,還替我照顧了一周警長。關於這個案子,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我知無不言。」

歐南諾點點頭,說:「既然小葉子已經和你說了,那我就不遮掩了。這次的死者和十年前在老宅中死去的那對老人死法相似,都被人化上了濃妝。不知道這兩起案件和二十多年前的那場冥婚究竟有沒有關係?」

官月靈看著歐南諾,正色說道:「這次的有沒有關係我不清楚,但十年前的確實有關係。據我所知,那場冥婚是在二十七年前辦的,女方叫楊采茵,而十年前在清木村離奇死去的那對老夫妻,就是她父母。」

「什麼?」歐南諾微微一驚。

官月靈點點頭,說:「由於冥婚的事只是傳說,當時一度傳言是楊采茵化為厲鬼報復,還有人請了高僧去做鎮魂儀式——據說楊采茵死後也曾做過一次。但警方未必把傳言當真,而楊氏夫婦被發現時已經死去多日,追溯無果。」

「清木村曾經的村民目前還有多少人?」

官月靈目光低垂,淡淡地說:「已經不多了,具體多少我也不清楚。但冥婚那件事太過久遠,當事的兩家人也都早已離世,所以現在這起案子,或許和十年前的事本就無關,兇手可能只想借詛咒之名掩人耳目。」

歐南諾點點頭,沉吟片刻,問道:「那……冥婚的事,和十七年前那場集體死亡事件有關嗎?」

官月靈的眼神一時有些複雜,良久才說:「十七年前那場事故太過恐怖,具體原因我也很想知道……冥婚和它是否有關,我也不清楚。」

「對不起,讓你想起不開心的事……」

「沒事。我每天都會想起,也不可能遺忘。總有一天,我會知道那場事故的真相。」官月靈說到這裡,忽然看著歐南諾,「歐警官,你也一樣,不是嗎?」

4

回到警局時,風忽然大了起來,天空中的雲層變厚,遮蔽了陽光。南方天空隱隱有一團烏雲逼近。

葉予西將一沓材料放在歐南諾辦公桌上,說:「師父,我到胡思遠學校走了一趟,胡思遠一直是個好學生,但……據說有點偏女性化。據他一個關係不錯的同學說,他一直有個關係密切的男性朋友,名叫賀子揚。這賀子揚……有可能就是到松風酒店找胡思遠的那個人。」

「他們什麼關係?」

葉予西撓了撓頭,說:「據……據他同學說,賀子揚可能……是他男朋友。」

「他們是同性戀人?」

葉予西點點頭,說:「但也不確定,在胡思遠宿舍找到一些他的快遞盒,有個是賀子揚寄給他的,上面有賀子揚的電話和地址。我在系統上查了一下他的信息……他是一家國企的員工,而且已經結婚了,妻子是一名護士。」

歐南諾看了看筆錄材料,低聲說:「下午去一趟他家。」

——

下午五點半的時候,歐南諾和葉予西敲響了賀子揚的家門。開門的是一位女性,葉予西提前調查清楚了賀子揚家人的信息,這人便是賀子揚的妻子朱楠。

「警察。」歐南諾亮出證件,「請問賀子揚在家嗎?」

朱楠一時不明所以,怔怔地看了兩人良久,才說:「警察先生,有、有事嗎?」

「關於清木村的謀殺案,有些情況想問問賀先生。」

「謀、謀殺?」朱楠清秀的面孔瞬間變得蒼白,「那……和我老公有什麼關係?」說完才回過神來,將兩位警察請到屋內入座。

「他現在還在路上,應該快到家了。警察先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朱楠說著,將沙發上的一堆剛收起的衣物放到一邊,她剛才應該是正在疊衣服。

歐南諾沒有回答,只是問道:「賀先生8月25日晚上八點到十點之間在哪裡?」

朱楠說:「那天是我們結婚一周年紀念日,我們在電影院看電影。」

「在哪兒看的?什麼電影?」

「就在萬達廣場里的和平影城,我們看的是七點場的《一出好戲》。」

「票根有嗎?」

朱楠微微一愣,說:「我找找。」說完匆匆跑到柜子前翻找起來,最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在一個提包中拿出兩張票根遞了過來。

「警察先生,我老公一直安分守己,肯定不會和什麼謀殺案有關的。」她說著,隨手拿起衣服疊了起來。歐南諾看了看,那是一件紅色的連衣裙,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了官月靈。

朱楠見他看著,臉上漾起一絲微笑,說:「這是我老公送我的,我只在結婚紀念日穿。」

這時,忽然傳來一陣開門聲,一名年輕的男子推門走了進來。他看了看歐南諾兩人,滿臉疑惑地問:「他們是……」

「老公,他們是警察。」朱楠看著他說。

「賀先生,我們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況。」歐南諾說完,又看向朱楠,「賀太太,方便的話,還請迴避一下。」

朱楠看了看丈夫,點點頭到房間里去了。

賀子揚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沙發上,面色緊張地問:「警、警官,什麼事?」

「清木村的那場案子你應該看新聞了吧?死者胡思遠,和你什麼關係?」

「我是大他幾屆的學長,在學校周年慶認識的。」

「8月25日晚上你在哪裡?」

賀子揚喝了一口水,說:「那天是我和我老婆的結婚紀念日,我們吃了晚餐就去和平影城看了電影《一出好戲》,看完就回家了。」

「那8月26日,就是昨天中午,你在哪裡?」

「我哪都沒去,在家吃完午飯睡了會兒,下午在家看書。」

歐南諾看了看另一頭卧室的門,門縫微開著,他將一張名片放在茶几上,看著賀子揚,說:「賀先生,感謝配合,你想起任何信息都及時聯繫我,我希望你不要有所保留。」

賀子揚接過名片,愣愣地點點頭。

離開賀家後,葉予西說道:「師父,賀子揚很可能是在撒謊!」

「我當然知道。」歐南諾抬頭看著天空,烏雲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天空,「他妻子在場,很多事情無法說出口。過不了多久,他一定會電話告訴我更多的細節。」

5

次日,尹成拿著胡思遠的屍檢報告匆匆趕來。

「死者身上幾乎無任何搏鬥傷,但鼻腔和肺部檢測出乙醚。此外,頰黏膜和齒齦黏膜有損傷出血,肺部組織出現水腫、充血,有明顯的窒息反應。說明死者生前通過鼻腔吸入大量乙醚導致暈厥,之後在暈厥中被人捂住口鼻導致窒息死亡。」

說到這裡,尹成頓了頓,看了看歐南諾和葉予西,臉色變得有些奇怪。

「另外……死者肛門和直腸中檢測出他人的精液。可能……遭到奸屍。」

「奸、奸屍?」葉予西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歐南諾也覺得無比吃驚,一時竟不知說些什麼才好。胡思遠在中元節被人殺死在清木村,身為男性的他還被人奸屍,之後塗上口紅與紅指甲油端坐在太師椅上,怎麼想都無比詭異。究竟是什麼人,要以這種手法殺死他?

葉予西說:「至少目前可以確定兩點,兇手是名男性,而且是名同性戀。」

歐南諾點點頭,正要開口,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路。來電人是賀子揚。

「歐警官,有些情況我想告訴你。」

「說吧,」歐南諾的聲音低沉如水,「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

電話那端的賀子揚沉吟半晌,似乎終於下定決心,說:「思遠……是我男朋友。歐警官,本來我不想說的,但……我希望你能儘快找到殺害思遠的兇手,我、我對不起他……」

「怎麼說?」

「本來……本來25號那天他約我一起去清木村的,他一直很喜歡這種帶點靈異色彩的事情。但那天是我和老婆的結婚紀念日,我就沒過去。他好像也生氣了,就說自己去……如果,如果我陪他一起去,他可能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那天晚上我看到新聞,才知道他出事了,我不敢相信,但怎麼也聯繫不上他。第二天我特意跑到他住的松風酒店去找他,才接受了現實。歐警官,昨天……我老婆在家,很多事情實在不方便說。

「還有……思遠在去清木村之前,跟我提過那個酒店老闆。說他是個很奇怪的人,總是偷偷地看著思遠。」

「你是說……王平?」歐南諾心頭一動。

「對,就是叫王平!我去酒店時見過他,他給我的感覺也是怪怪的。歐警官,你一定要查查這個人。」

掛斷電話後,葉予西看著歐南諾的臉,問:「師父,你怎麼了?臉色有點奇怪……」

歐南諾沒有回答,這時,外面忽然轟的一聲響起一聲雷,尹成嘀咕了一聲:「誒,感覺要下雨了,可以不用洗車了。」

洗車……歐南諾心頭猛地一震。清木村由於地勢偏低,容易積水,外面的小路常年泥濘,當日在松風酒店外,他分明看到王平那輛新車沾著黃泥。近幾日沒有下雨,他那滿車的黃泥,是從哪裡沾到的呢?

會不會,他真的在25號去過一趟清木村?

「小葉子,」歐南諾沉聲說,「走,現在去一趟松風酒店。」

6

對於歐南諾的再度造訪,王平顯得很是無奈。他哭喪著臉說:「歐警官,這案子什麼時候能結啊?我那房間總不能一直空著不用吧?」

歐南諾站在大門前,看著外面越來越重的烏雲,低聲說:「王平,認識你這麼久,還沒見過你的家人。」

王平微微一愣,說:「我父母早就去世了,孤家寡人一個,沒有家人。」

「你還沒結婚嗎?我沒記錯的話,你已經四十七歲了吧?」

王平嘿嘿一笑,說:「這不是沒人看得上嘛,歐警官難道要給我做媒介紹?」

歐南諾輕笑一聲,說:「有合適的人的話,我會為你留心的。只是我很好奇,你是出於什麼原因不結婚。」

王平臉上的笑容淺淺淡去,說:「歐警官,我不太明白你這句話的意思。」

「只是好奇而已,」歐南諾的視線移到他臉上,似乎要將他的心思看穿,「莫非,你喜歡同性?」

王平微微一愣,隨後輕笑了一聲,說:「歐警官,你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問吧,不用繞彎子。」

「25號晚上,你在哪裡?」

「在酒店,晚上我們還開了場會議,整個酒店的員工都可以作證。另外……還有監控錄像也可以作證。」

「那你近期有去過清木村嗎?」

「沒去過。」

「你車上的泥印怎麼解釋?」

「原來如此……」王平笑了笑,說,「難怪你那天臨走前特別提起過。我前幾天去過一趟上海,那邊在下雨,回來時濺了很多泥,但這邊不方便洗車,就沒去洗。」

歐南諾沉默了半晌,王平忽然低聲說:「歐警官,很多時候我們只能看到表面,而表面,往往與真相相反。」

「哦?」

「就好比……那個冥婚的故事。」

歐南諾看著王平問:「那麼,冥婚故事的真相是什麼?」

王平看著天空涌動的烏雲,低聲說:「楊家姑娘不願嫁入宋家,還有個原因,是因為她有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她父母不同意他們在一起,但兩人早就私訂終身。在被父母逼迫後,她和男朋友相約私奔,但事情卻無意中被她父母聽到了,你知道她父母做了什麼嗎?」

歐南諾心頭微微一驚,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但仍問:「什麼?」

王平冷笑了一聲,說:「為了讓女兒嫁入宋家,他們親手將女兒推入河裡淹死,之後順理成章地將屍體送給宋家舉辦冥婚。」

「簡直喪心病狂!」葉予西憤憤地喊出口。可轉念一想,便問「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原題:《鎮魂歌》,作者:小狸奴。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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