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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把家裡鑽戒低價賣我,回家送妻子反被扇耳光:玻璃

1

四月的天氣陰沉沉的,如同生悶氣的女人板著一副難看的嘴臉,隨時準備宣洩一場曠日持久的暴雨。

對於這種臉,婚後的林染再熟悉不過了,就像手機里天天都有的騷擾電話,習以為常。

卧室里,蘇婕正坐在床沿,全神貫注地看手機,林染走上前,剛靠近她卻被對方制止住了。

「你想幹什麼!」蘇婕彷彿受到陌生人的冒犯,不滿地拍開了他的手,擺出那副常見的臭臉。

「你是我老婆,我當然是想……」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林染覺得太粗俗了,他是有錢人的專職司機,是體面人,不能說這種話。

「這時候你意識到我是你老婆了,那我手上有那個嗎?」蘇婕張開右手手掌,示威地在林染眼前晃了晃,像是一座壓向他的五指山。

林染看著她光溜溜的手指,知道今晚又沒戲了,泄氣般地搖搖頭,眼睛焦點帶些愧疚地從對視中滑落到地上,如同他這幾年的尊嚴和地位。

如果能回到三年前,他一定決口不提那兩個字。

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兩個字會變成他婚姻中的一條毒蛇,蟄伏在生活中的陰暗死角,時不時就跳出來咬他一口,很痛,卻又無可奈何。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們的婚姻遲早會死去,在某一時刻,以某種方式。

徹底死去。

就因為鑽戒。

2

當年相親時,林染並沒想到對方會看上自己。

在會面的餐廳門口,當身穿高開叉裙的蘇婕步履輕盈地走到他面前時,他覺得自己彷彿剛剛做完復明手術,對眼前的美景驚到下巴快要脫臼。

蘇婕實在是太美了,臉龐、身材、外形,都帶著一種驚心動魄,令人折服到無可挑剔的美。就如同一場迅猛的龍捲風,掠過無邊的大地,裹挾著他對美的全部認知,將它們無情地拋進大海,而後如耶穌降臨,宣告我才是真正的美,唯一的美。

兩人隨後進入餐廳就坐,整場相親的會談熱烈而友好,接下來,他們就雙方的背景和現狀充分地進行了交流。

蘇婕自我介紹,她從小到大不是班花就是校花,當過模特、拍過廣告,現在是一名空姐,飛國際航線,因為工作太辛苦了,影響作息和身體,所以決定辭職,換個工作或者在家做主婦。

林染自我介紹,他從小到大平淡無奇,最出色的經歷是救過一條落水的狗,現在是國家某重要領導人的專職司機,開的車是勞斯萊斯,家裡還有兩套房,今年就拆遷。

於是,雙方眼睛發亮,一拍即合,甜蜜地約會幾個月後,順利地定下婚約。

當時的林染並沒有告訴蘇婕實情,他其實是給一個即將倒閉的鍊鋼廠廠長開車,勞斯萊斯也不是他自己的,而是那廠長貪污所得的座駕,他只負責開;家裡的房子確有兩套,可要拆遷只是坊間多年的傳聞,而且到時候他的七大姑、八大舅都會來分一杯羹,最後到手的恐怕也就是大點的衛生間而已。

不過他覺得沒必要說得那麼詳細,男女之間嘛,不就是充滿著包裝後的謊言與欺騙,比如那種和小女孩吃飯卻謊稱加班的丈夫,領導專程接送卻聲稱是打車回來的妻子。

婚前的一晚,他們躺在床上看著兩人的婚紗照。婚紗照是在海邊拍的,浪漫又溫馨。看著看著,蘇婕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坐起來,向林染抱怨。

「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可那個東西我還沒有。」蘇婕佯裝要哭,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

「東西不是全都準備好了嗎,還缺什麼?」

「鑽戒啊!我連個鑽戒都沒有,你讓我怎麼見人!」

「哦,我以為不需要鑽戒了。」林染解釋道,「你看我親戚給你的金鏈子、金手鐲、還有金戒指啥的,這麼多嫁妝已經夠了……」

「夠了夠了,你當打怪嗎?升到頂級後就不用攢經驗了?」蘇婕又變了副嘴臉,睜著的眼睛如同吸人的黑洞,「那些金的、銀的俗不俗,我平常逛街能戴出去嗎?我只想要鑽戒,而且必須要大的!要好的!要每個人看到都羨慕不已的那種!否則,你就和其他人過吧。」

「老婆,別激動,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林染儘力安撫著對方,他可不想丟掉這麼一個屈尊降貴嫁給他的漂亮媳婦,可奈何心裡的算盤打到珠子崩裂,他也知道自己湊不出這筆錢,「你看,最近我那個老闆被抓了,我工作也沒了,現在買鑽戒確實有點困難。這樣吧,等房子拆遷,相信我,馬上就會拆了!等拆了後,我給你買一對上好的鴿子蛋鑽戒如何?就忍忍吧,不用多久的。」

「你保證?」

「我如果說半句假話,我就把我的腎賣掉給你換鑽戒。」

「這還差不多。」對於林染包裝後的謊言,蘇婕信以為真,不甘願地點點頭。

可兩人結婚後,拆遷的消息卻遲遲沒有著落。林染四處給人當司機賺生活費,蘇婕在家裡閑著沒事幹,就去一家百貨公司的鑽戒櫃檯當銷售員,她每天盯著玻璃櫃里的戒指咬牙切齒,回家就對林染一陣數落,恨不得他立馬去店裡搶一個戴在她手上。

林染只能不斷地許諾,說快了快了,馬上就有錢給你買戒指了。只要再等等,像做一場手術,麻醉後一閉眼,再一睜,就發現全都好了。

可這一閉一睜,就是三年的時間。拆遷的消息依舊在坊間傳得沸沸揚揚,連即將建成的小區名都換了好幾個版本,可政府的通告依舊如老婆餅里的老婆不見蹤影。蘇婕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儼然成了一副粘在她臉上的面具,她進出房間關門時也是賭氣般摔得砰砰響,像平地彈起的爆竹,讓林染有種天天過清明的危機感。

每晚到夜裡,林染就在被窩裡禱告,希望房子能拆遷,工資能大漲,路上撿到錢包或百萬彩票,總之,能夠讓他買上一枚耀眼的鑽戒,來拯救這場岌岌可危的婚姻。

也許是他執著的祈求感動了上天,不久後,他終於迎來了那枚夢寐以求的鑽戒。

不過,從結果來看,也許是上天厭煩了他也說不定。

3

就在一周前,林染又找了份新工作,給一個珠寶設計師做司機。

那個珠寶設計師新搬來F城,在郊區買了一套豪華別墅,年輕有為,聽說之前在法國給名模和明星設計珠寶。他為人很低調,哪怕是坐在車裡,也戴著個貝雷帽和墨鏡,生怕別人看到他的眼睛後變成石頭。林染就在心裡暗暗叫他「男杜莎」,又覺得不好聽,就改為「杜莎公爵」。

一天,林染開車送這位「杜莎公爵」回別墅,路上,他看了看後視鏡里一動不動的對方,把話在心中翻炒了十來分鐘,才問出口:「老闆,我想問下,你那邊……嗯……有沒有,便宜一點的鑽戒,好的,但又比較便宜的,我老婆想要。」

「在我這,沒有便宜,只有品位。」「杜莎公爵」像個對下屬講話地領導,「鑽戒什麼,我有的是,關鍵要看你懂不懂得欣賞,能不能和它們心有靈犀。」

「懂,我當然懂。」林染一看有戲,挺直腰板滿口應道,儘管他除了鑽石的個頭大小外,其他一竅不通。

「正好,我這邊有一顆上好的鑽戒,是之前一個法國影星臨別前送給我的,這種東西我太多了,對那個影星我又沒什麼好感,看在你每天開車這麼辛苦的份上,我就弄個友情價轉讓給你吧。」

「請問要多少錢?」林染小心翼翼地問。

「不貴,就六萬。」

「這個……」林染掂量了下自己的腰包,脊背又彎了下來,「我手頭現在沒那麼多錢,能不能再便宜點?」

「有些東西是不能被價格的標籤束縛的,我的那個鑽戒是南非名鑽,名家切割,你要就買,要不起就直說,什麼便宜不便宜的。鑽石是有靈性的,你這樣把它淪為了俗物,我就算把它扔了,也比被你的嘴弄髒了好。」

「對不起,我不該亂講話。」大師說話就是有水平,林染被教育得無地自容,要不是在開車影響安全,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大嘴巴,「那個鑽戒別扔,也別給別人,幫我留著,我一有錢,馬上就買。」

「杜莎公爵」點點頭,又恢復了雕像般的坐姿。林染心裡清楚,自己的「馬上」不知要過多久,每個月他的收入除了填補家庭的日常開銷,剩下的都貢獻給蘇婕買各種化妝品、保養品、衣服、裙子和包包上了,根本沒剩下多少錢,每次他都心疼得讓對方省點,對方卻立刻丟出鑽戒這條毒蛇,讓他緘默。

就在林染想著該怎麼攢錢買鑽戒的時候,一個轉機,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悄然而至。

4

平時除了接送「杜莎公爵」外,林染還根據他的委託,隔三岔五地載著各色的美女往返於別墅,她們往往只待上一晚或幾個小時。

他既是羨慕,又暗暗自喜,那些女孩雖然漂亮,但都流於外表,一看就是被整容刀切割和化妝品腌制的產品,不像他的老婆,從小就是校花,天生麗質、出水芙蓉,在這點上,「杜莎公爵」可沒他幸福。

那天已是深夜,天上沒有月亮,空氣中黏稠的濕氣彷彿看不見的沼澤,吞噬著一切,林染開著車離開「杜莎公爵」的別墅,車的后座上坐著一個女人,林染正要送她回家。

郊外沒有路燈,沒有房子,成片的灌木叢像集群的幽靈在窗外掠過。汽車的引擎聲在車廂內轟轟作響,林染的心裡煩得很,他本來想早點回家,和蘇婕親熱一番。他發現蘇婕昨天買了套新化妝刷具後,心情似乎不錯,應該不會再拒絕自己。可現在這麼晚,回去蘇婕肯定睡了,他的計劃也就泡了湯。

林染瞥了瞥後視鏡,車裡沒有開燈,女人的面容有些模糊,但長得還算漂亮,她手上捧著個紅色的絲絨小盒子,在仔細端詳著裡面的東西。

「是什麼,魔戒嗎?」林染開玩笑道。

「有沒有魔力,看了就知道。」那女人打開車裡的燈,大方地將戒指拿出來,捏在指間湊向林染,林染回頭一看,驚得一腳踩下剎車,那女人的身體順著慣性往前一衝,差點飛到了前座。

「搞什麼搞,剎車這麼急,戒指要掉了你可賠不起。」那女人充滿火氣地抱怨。

「對不起,對不起。」林染連聲抱歉,整個人還沉浸在剛剛看到的景象里。那個戒指太完美了,晶瑩剔透,散發出一種純粹的、璀璨的美,像囚禁了維納斯的靈魂,簡直就是蘇婕夢寐以求的款式。

她這鑽戒從哪來的?難道「杜莎公爵」把要賣給我的鑽戒給了她?林染狐疑地看著對方,決定要問個仔細。

「這個戒指是老闆送給你的?」林染問道。他發現那女子的嘴角有兩顆明顯的痣,像剛吃完西瓜沒擦嘴。

「和你有什麼關係?」「西瓜女」警覺了起來,她把戒指放回盒子里,「你一個開車的管那麼多!」

「不是,我就是問問,因為我最近準備向老闆買一枚鑽戒,你剛剛那個和他說的有點像,我以為……」

「呵,就你?也買得起這樣的鑽戒?」「西瓜女」鄙夷地撇撇嘴,那兩顆痣似乎也在發出同樣的嘲笑,「你要鑽戒幹嗎?看你這挫樣,還是單身狗吧?」

「我結婚了,有老婆,而且還很漂亮,況且,我也不挫。」林染知道自己雖然不帥,但至少五官端正,相貌堂堂,臉上可沒長什麼難看的痣。

「就你,也能娶到漂亮的老婆?好吧,算你說的是對的,趕緊開車吧,我還趕著回家睡覺呢。」

「這是真的,我給你看。」林染掏出手機,準備把蘇婕的照片給對方看。

「你還有完沒完了?」「西瓜女」不快地嚷嚷道,「戒指是哪來的和你沒關係,你老婆有多好看我也不在乎,就當戒指是你老闆給我的吧,你趕緊開車早點回家,說不定你的老婆都已經在別的男人家裡開始第二輪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林染有些慍怒,捏緊了拳頭,「看你的樣子挺清秀的,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難聽,我也只是問問而已,而且這麼晚不能回家還不是因為要送你。」

「你這是什麼態度!」「西瓜女」指手畫腳起來,長長的手指像打開保險的槍指著他的臉,「你一個司機敢這樣和我說話,我明天就讓你老闆把你給辭了,三條腿的狗不好找,會開車的人到處都是。你還是天天待在家裡看好你的老婆吧,有老婆還不捨得給她買鑽戒,要換成我早就跟其他男人跑了。」

「西瓜女」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桶油,一下下地往林染身上倒,看著對方手中的戒指盒,林染彷彿感到一根燃燒的火柴正從莫名的高處往下落,掉在他的肩上,頓時,熊熊的火焰包裹住他。他氣沖沖從駕駛室下來,打開後車門,將」西瓜女」拉下車。

「我變成這樣,都是因為這該死的戒指,這戒指是屬於我的,你必須還給我!」林染試圖從「西瓜女」手中搶下戒指,「西瓜女」奮力掙扎,死死抓住戒指盒,扯開嗓門大叫道:「搶劫啦!快來人啦!搶劫啦!救命啦!」

「給我安靜!別叫了!別叫了!」林染的腦袋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維都被那團火焰佔據,失控的火焰像條瘋狗,瘋狂地燃燒著他的理智。

幾分鐘後,火漸漸熄滅,林染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正死死地掐著「西瓜女」的脖子,對方睜大了眼睛,一臉驚恐。那個戒指盒,乖巧地躺在他的腳邊,和「西瓜女」一樣,靜悄悄的,一動也不動。

5

林染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他呆立在原地愣了許久,彷彿在看一部被按下暫停鍵的恐怖電影。

他好不容易清醒過來,思酌片刻後,在黑暗的掩護下,將「西瓜女」拖到遠處一個荒廢的小山腳下,用一些石頭和樹枝把屍體嚴密地蓋起來,而後急匆匆地開車回家。

到家後,他把自己關在衛生間里,一遍又一遍地用肥皂洗著自己的手,可「西瓜女」脖頸那柔軟的觸感卻像甩不掉的貼紙,死死地吸在他的手指上,讓他忍不住渾身顫抖。

當早起的蘇婕打開衛生間的門,看見黑眼圈一臉憔悴的林染時,以為自己見到了鬼。

「你怎麼這副德行?像剛殺了人似的!」蘇婕打著哈欠,拿過牙杯和牙刷準備刷牙,「昨晚你去哪了?一晚沒回來,該不會跑哪風流去了吧?」

「我開車去隔壁城市給你買生日禮物。」林染早就想好了借口,他從口袋裡掏出那個戒指盒,「裡面的東西,保證你喜歡。」

「該不會是……」蘇婕盯著絲絨盒子,像餓極的狼終於看見獵物般兩眼放光,一把奪過戒指盒,也不在意到盒子上還沾著泥土,激動地打開。待看到裡面的東西後,她驚訝得半天說不出話。

「天哪,它太完美了,簡直就是人間的天使,老公我愛你!」蘇婕興奮地撲到林染的身上,深深地吻著他,林染感到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得到了解脫。

「多虧了這枚戒指,現在我的心情完全好了。」蘇婕一邊溫存地抱著林染,一邊還在戀戀不捨地欣賞著鑽戒,「你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一件大事,害我加班到凌晨才回家,又累又煩。」

「哦?怎麼了?」林染摸了摸蘇婕的頭。

「都怪我的一個同事,她叫倩倩,前天晚上,她偷走了店裡一枚特別好的鑽戒。前天下午剛進的貨呢,我都還沒看兩眼,她就趁百貨公司關門後溜進去偷走,然後消失了。店長昨天查貨後看監控才發現,已經報警了,昨天我被警察盤問了一番,現在店裡人手又不夠,接下來幾晚都要頂她的班,唉。」

「居然還有這種事,警察應該很快就會抓到她了。」

「希望是!那賤人,平時她的臉臭的就跟人人欠她錢似的。」蘇婕不屑地說,「我看,這次她八成是拿著鑽戒跟小白臉跑了,她嘴角有兩顆礙眼的痣,一看就不是好人。」

嘴角有兩顆痣!

林染全身頓時軟了下來,心想,該不會真的那麼巧吧?

「你有……嗯……那個倩倩的照片嗎?」林染語無倫次,他感到自己心臟像熱水裡的青蛙,隨時都會跳出來。

「怎麼,有我不夠,想看其他美女啊?這要讓你失望了,我平時和她不熟,才沒一起合照過。」

「那她的痣長在什麼位置?是這樣的,我天天在外面開車,沒準會碰到她,如果發現她我就可以報警,替你報仇。」

「哦,這裡、這裡。」蘇婕指了指嘴角,就是「西瓜女」嘴角兩顆痣的位置。

看來,這個戒指不是「杜莎公爵」送給「西瓜女」的,而是她自己的贓物,要是被警察發現了這鑽戒,昨晚的事肯定也會被查出來,到時他就死定了。

「好了,不說了,我要洗漱化妝,今天就要戴著這戒指出門,讓大家都看看我多美。」

「老婆,你聽我說。」林染緊張地將戒指盒蓋上,拿到自己手中,在混亂的腦中組織著語言,「這個戒指呢,是我給你的生日禮物,可你的生日還有一個禮拜才到,所以不急,我先替你把戒指收好,等到了你生日那天,我再給你,好吧。」

「怎麼可以這樣嘛。」蘇婕嘟著嘴,一臉的不開心,「那你剛剛乾嗎把它拿出來給我看,純粹玩我?」

「當然不是……我……」林染頓時啞口無言,蘇婕乘其不備把戒指盒搶了過來,一溜煙地跑出衛生間。

「謝啦,我愛你。」蘇婕的聲音隨著她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

林染知道她今天上班肯定會戴上它,並且肯定會向所有認識的人炫耀,他沒法阻止蘇婕這麼做,只希望警察發現的時間能晚一點。

他的希望,只維持了短短三天。

第三天,店長在巡查時看到了蘇婕手上的鑽戒,她沒有像蘇婕的其他同事那樣送上嫉妒的恭喜和膚淺的驚嘆,她認出了這枚鑽戒,並立馬報了警。

6

接到蘇婕的電話是在中午,林染前一天晚上開車到很晚才回家,才剛睡醒。蘇婕在電話里哭哭啼啼,林染詳細問了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個店長簡直就是血口噴人!」林染義憤填膺地寬慰對方,「戒指我是通過正規渠道買來的,絕對不是什麼贓物,你就讓他們鑒定去吧,放心,他們很快就會放你回來的。」

掛掉電話後,林染想像著蘇婕在拘留所里無助委屈的樣子,不禁感到一陣心痛。

但幸好,一切都不是太晚,蘇婕會沒事的。林染從書桌抽屜的深處掏出一隻藍色的戒指盒,這是昨晚「杜莎公爵」交給他的。

當然,林染在從「杜莎公爵」手中接過戒指盒之前,已經把六萬塊錢轉到對方的賬上,那六萬是他這兩天東奔西跑,偷偷賣掉了蘇婕的一些金首飾,外加東拼西借的一些錢,又貸款了兩萬才湊來的。

「既然你這麼誠心,這枚鑽戒,就交給你了。」「杜莎公爵」確認錢到賬後,滿意地點點頭,「我相信它的靈氣會給你帶來好運。」

什麼好運不好運,林染已經不相信這些了,他只知道,這枚鑽戒和「西瓜女」的那枚看起來幾乎一模一樣,也許正是上天要幫他。拿到戒指後,林染趁蘇婕熟睡時,小心翼翼地把她手上的鑽戒脫了下來,換上了他從「杜莎公爵」買來的那枚。

不過,這枚鑽戒真的給他們帶來了好運,要是早一天被店長發現,他恐怕就難逃牢獄之災。

至於「西瓜女」偷走的這枚鑽戒,如今正愜意地躺在林染手中的戒指盒裡,就像王座上的克利奧帕特拉,用絕世的光芒向世人展示著自己的美。

可惜,它不可以再出現了。林染狠下心,關上盒子,帶著它來到家附近的閩江邊,趁四周沒人,毫不猶豫地把它丟進河裡,「咕咚」一聲,河水一口把盒子吞了下去。

鑽戒也買了,證據也銷毀了,一切都結束了,微風襲面,林染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生活終於步入了正軌,鑽戒這條毒蛇,將再也無法破壞他和蘇婕的生活,他已經把所有的洞口都封死,再也不會見到它了。

傍晚,蘇婕給他發微信,說警察查過了,鑽戒不是她櫃檯失竊的那枚,店長也向她道了歉,她一小時後就到家。

果然一切如預料般順利。林染決定要給蘇婕好好接風,他哼著小曲,去附近的大飯店打包了幾個好菜,在客廳擺滿了一桌,還順帶來了瓶葡萄酒,家中香氣四溢,令人心曠神怡。林染靜靜地在門後,等著蘇婕進來後,就給她一個熱烈的擁抱,然後,他們吃頓美味的晚餐慶祝,再在床上瘋狂一整夜。

門開了,是蘇婕,林染滿面春風張開雙臂,還沒邁出腳步,迎面就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噁心的男人!」蘇婕瞪著他,眼睛彷彿在往外噴火。

「不是都已經澄清了嗎?」林染捂著紅腫的臉頰,一臉疑惑。

「我偷鑽戒的事是澄清了,但我知道了另外一件事。」蘇婕惡狠狠地咬著牙,「警方告訴了我鑒定結果,你給我的買的鑽戒是假的,就是一塊破玻璃!」

假的?怎麼可能!

林染馬上給「杜莎公爵」打電話,要他給自己一個解釋。(原題:《該死的鑽戒》,作者:三文魚Simon。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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