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還是個男孩時，我早已對她死心
作者 | 清華
壹
我八歲那年上學前班，到11歲那年上了小學二年級，那時班上有個很可愛的女生，上課時眼睛總是不自主的瞟向她那邊。
對我來說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樣做，只能說她是很可愛的，還有一種衝動就是很想和她一起玩。
可是每一次體育課，她總是被一群女孩子包圍著，永遠都是C位，她不缺朋友，自然會有同學貼近她。
二年級那年我都沒有和她講過一句話，更不用說一起玩了，簡直幻想。在我們那個小學都是男女分開坐，一下課她總是和同桌一起玩，很少踏出她的座位。
不讓男女混坐的原因就是不給我們早戀，自然我們也看到學校的用意，不過我們只不過不給學校面子罷了。
越是不給，我們越是想，隔壁班當時就有對小情侶，每節體育課基本都會在一起玩，也沒有人去打擾他們，現在覺得很可愛，而那時只有羨慕嫉妒恨。
雖然我們很小，但是我們還是清楚「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大部分的男同學都是不會直接找女同學玩，而那些和女同學玩的男同學都會被我們隔之天外。
而她倒是沒有男孩子和她玩，或多或少都因為那些男孩子都有些自知之明，土孩子怎麼和小公主一起玩呢？
貳
那時她的成績非常好，老師常說她寫字好看，小巧玲瓏的樣子，看多久都不會煩，很習慣帶一句，個別男同學寫的字真的是龍飛鳳舞，特別漂亮。
她對我們班的每個男孩來說都是完美的，美貌才華聚於一身，可以說我們班的男同學都想和她玩，可是很多都是欲言又止。
我也一樣，都和她談不上一句話，每次見到她都會低著頭，有點緊張，說不出什麼感覺，現在看來就是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的心境。
因為她的完美讓我們可看不可及，所以我們也只能暗中觀察。
我的成績一般吧，和其他男孩差不多，根本沒有什麼出眾的地方，有時會有點自卑心理。
小學二年級後我們再沒有分到同一個班，直到五年級我們再度同班，不同班的時候，我也經常見到她，依舊美貌才華共存。
五年級我14歲，那時認識的人多了，自然就很愛玩，也不像之前那樣不敢和女孩講話，反而倒是有幾個和我很熟的女孩子。
14歲，對男孩子或是女孩子來說都是很特別的，基本都有自己喜歡的人，也可以說是有好感的人，我們也都知道喜歡是什麼意思。
怦然心動按捺不住自己多看她一眼；女孩子會紅著臉，雙手緊握左右搖擺快步經過自己喜歡男孩的身邊。
懵懂的我們還會無知的取笑，笑她們走起路來那麼變扭，邊笑邊目送她跑回教室。
那時她多少歲不太清楚，但應該和我差不多吧，她美貌和才華依舊，同樣有一群女孩圍繞著她，C位永遠留給她。唯一變的是她會去和喜歡她的男孩聊天。有時候我感覺她很享受這個過程。
我也說不出當時是什麼感覺，也可以說我沒有詞去形容那種感覺，現在有詞形容，那隻不過是吃醋。
她也知道我喜歡她，因為她周圍的女孩會給她爆料，說我上課眼睛經常瞟向她，有時看著她發獃。
她沒和我聊過天，不過倒不像二年級那時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有時候會打招呼，可是我腦海里重複很多次和她聊天的畫面，雖然美好，但是並沒有實現過。
後來，我覺得自己還不夠資格吧，畢竟喜歡她的人那麼多，我的競爭對手應該有三個年級的男生，從四年級到六年級。
叄
每次放學後都會有很多男生不自主的看向她，她給每個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漂亮，接著就是說：「快看她。」就這樣我又多了一個敵人。
在我們那個時代這般美好的女孩，總會被學校「大佬」抓住，而所謂的「大佬」就是看誰不順眼就打誰，依著自己村人多勢眾。
的確，這樣的人會給任何一個女孩帶來更多的安全感；古惑仔系列對我們那個時代的人影響很大，很多人覺得打架、耍酷、拉幫結派才是王道，才有正義感。
可是現在不再流行拉幫結派，這類人慢慢都變成社會的蛆蟲，也可以說是淘汰品。
就這樣「大佬」配「美女」，從那一刻起，我對她再也無感，也可能因為她找到了歸宿，也可能因為我怕她的男朋友。
六年級我和她不再同班，在她和「大佬」在一起後，光榮榜再無她的名字，下課後也不再有人看她，也不再有一群女孩子圍著她。
美貌和才華淡然無存，我覺得她不再美，從骨子裡透出一種看不起任何人的高傲，甚至無視身邊朋友的提醒。
瞬間，我覺得她挺可憐的，或許她並不覺得，她可能覺得自己是這個學校最幸福的人。
從那之後我也就很少聽到她的名字，也開始忘記了，高中那時，我聽一個小學同學說起，說她都生孩子；我倒是不怎麼驚訝，感覺自己早已猜到的樣子。
我也當作八卦聽一聽罷了，從高中到現在再也沒有聽過她的名字，也沒有見過她，甚至都不記得她長什麼樣了。
原來她的美麗早在小學時已經消耗殆盡，剩下只是生活的殘忍和常人一般的生活，同樣面對著常人對她無解的眼神。
當然，人們往往總是認為自己可以做什麼，從沒有想過自己不可以做什麼。
當美麗化作浮雲時，那隻不過是說明自己也非神仙，只不過是混雜的社會中渺小的一員。
我們不可能讓一個小女孩去認知這麼多。誰都沒有錯，錯的是時代和環境，兩者對我們的人生之路影響很大。
畢竟我們不能決定其他人的人生，但我們的人生要全力去主宰。
晚安，送給最初的那個小女孩。
編輯 | 清華
插圖 | NET
音樂 | 臉紅的思春期 - ?? ??? ??
-作者-
清華，一個不想過平常生活的躁動青年，一個你想不到有多傻的無奈青年，我還有個無人問津的公號：恬靜幽深。不知道你們願意問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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