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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山:唐寺宋塔的千年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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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潞城市志》載:鳳凰山位於縣城東北22公里處,在辛安村東,濁漳河西岸旁,主峰海拔710米,山巔建有原起寺。

舊志中並沒有這座山。實際考察,這座山是風嶺的尾聲,風嶺在此處與柏坡山相接。

之所以把鳳凰山單另拿出來寫,實在是因為即使行走的再遠,也能聽到山上宋塔下的塔鈴之聲。這一處國保,也是潞城的驕傲,是潞城的千年綺夢。

2

鳳凰山雖說也有中國的吉祥寓意,但卻湮沒在原起寺的盛名之下。更多人會說去原起寺,而忽略了鳳凰山。儘管之所以有原起寺,是因為鳳凰的存在。據說女皇則天聽聞此地的山呈鳳凰之形,風水極好,為了鞏固她的統治,也防止人們抄襲她的登頂之路,也就在鳳凰山上鳳凰頸處,建起一座寺廟以鎮靈氣。這個傳說不知是真是假,但確實是唐朝開始建起的寺廟。雖然我們現在見到的是後期的建築,但依然可以從一點一滴的佛意中回溯到唐朝。

山上最顯眼的,當然是青龍寶塔。塔是宋代磚塔,塔下檐鈴一直在風中鳴響,彷彿在訴說,這一訴說眨眼已是千年。

鳳凰山下,漳河在這裡轉了一個彎,繼續東流。一條324省道從山腳下蜿蜒去,仿若白練,一端系著潞城,一端牽著平順,鳳凰山也是兩地的邊界。

山下人聲鼎沸,尤其是夏秋兩季,人們來此漂流,在水中徜徉,也看著巍峨的青山相送迎,還時常冒出一句「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亦如是」。在山裡讓身體感知清涼,感知山與水的故事。

當然,他們在漂流的時候,抬起頭來,就可以看到青龍寶塔,看到塔下隱約的寺廟。

若從平地抵達,有三個方向,一是從平順來,沿著漳河,走到此處,開車上山,一路把車開到塔下。二是從潞城黃牛蹄過來,順著風嶺的走勢,一路到達。三是從潞城西流過來,順著漳河走,到達。這三個方向對於我來說,是一回事,都是在平地上伸長了仰望的目光。

而我,不同。

竟然被黃牛蹄鄉的朋友們帶著,從黃牛蹄開始,走在山的中間,轉過許多彎,路過許多村莊之後,一路向下,抵達原起寺,卻原來,這樣抵達的時候,會覺得,無所謂高高的山,是你站的太低,當你攀登到高處,風景就成了尋常事。這樣的行走,教會我俯視,一味地仰望太累,俯視也是人生滋味。

從小小的寺門,拾階而入,門前的石墩很古舊,已被摩擦的光滑,光滑的背後是曾經的雕刻剝離了。轉過一個彎,有一株牡丹,每年開放,我曾寫過,它會開七色的花朵。寺廟並不大。正中是大雄寶殿,佛祖安坐,滿眼慈祥。我歡喜這樣的佛相,現在的許多寺廟,嶄新的塑像卻沒了佛的神情和慈悲。迦葉和阿難陪侍左右,一老一少也早已修成佛。兩邊有十八羅漢,塑像雖小,卻精緻。一棵蒿木直通通地做了柱子,極為少見。虔誠地禮佛,退出。

大雄寶殿前的獻亭,也有人稱為香亭。因為香爐在這裡,人們在這裡燃一柱祈求的檀香。獻亭的石柱上有兩副對聯,其一為:霧迷塔影煙迷寺,暮聽鐘聲夜聽潮。其二為:飛閣流丹臨極地,層巒聳翠出重霄。

西邊廊柱下有北魏的千佛造像碑,只剩下半部,原碑座不存,碑陽似乎為彌勒像,左右二脅侍,下方刻兩供養人像及姓名,最下為獸面力士一尊,只有下半部的殘碑也只有一面還有千佛像,造像有的已被推平,又刻上民國時期的碑誌,我不喜歡這樣的做法,完全可以重新立碑嘛,這樣已經是對文物的極大損害。還有一座唐碑,正面上部三龕刻佛像五尊,碑碑座不存,碑首雕六對盤龍,中間二脅侍菩薩,下方刻一供養章子及二獅子,背面碑首一龕內刻一佛二弟子,整塊碑正背兩面均被後世打磨並重刻文字,碑陽左上邊緣處依稀可見「原起寺先師比丘貴侍佛造」字跡,應為原始題刻。

獻亭前有唐天寶六年(747年)八月立頂尊勝陀羅尼經幢,為了防止風化和被損害,罩上了大大的玻璃罩。經幢上有帽,下有蓮花底座,底座雕刻有樂伎等圖案。唐天寶六年,這是個確切的年代,天寶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年號,如果這同樣上寺廟的創建年代,也就推翻了人們廣為流傳的那個傳說,創建於天寶年間的寺廟肯定不會是武則天的主意,這個時候武則天已經去世42年。

青龍寶塔立在大雄寶殿西側,共七層,層檐樓閣極為華美。青磚如花,鑄七級浮屠,長成塔的模樣,據說塔下原有舍利的。

在寺院里,看得到漳河水的流淌,看得到山脈的綿延起伏,看得到村舍中的裊裊炊煙,一切都極具禪意。

去了無數次,看寺人一直變化,最開始是一位男人,他能講出原起寺的所有故事,也能指給你看鳳凰的地形,隔了幾年,再去,就是一個老太太了,她說她的老伴走了,看守了一輩子原起寺,剛剛走了。今次再去,卻是一個年輕小媳婦,她說,她的婆婆也走了,看守了原起寺好多年。我聽了,鼻酸,黯然好久,一個家族守著這座唐寺宋塔,許多許多年,故事在他們的嘴裡是呈衰減狀態的,一個比一個知道的少,但是,卻也沒有專門的文物人員來守著這座寺廟,是啊,喧囂的社會,經濟大潮滾滾而來,還有幾人能黃卷青燈度餘生。可原起寺是潞城的國保啊!

想一想,覺得風鈴之聲都是嗚咽。

3

我竟然設想過這裡會發生愛情,我便寫成一個三生三世的故事《緣定三生,不過是漳河一葉孤舟》。

一條漳河水逶迤地流到了上黨。一座辛安橋婀娜地站在漳河上,就在漳河拐彎的地方。一座鳳凰山雄偉地匍匐在漳河旁,就在辛安橋的上方。一座原起寺孤單地座在鳳凰山上,也在漳河旁。一座青龍寶塔亭亭地玉立在原起寺,可以俯瞰漳河水的碧浪。

漳河邊,原起寺下,有一個名叫辛安的小村莊。

她叫趙觀荷,出生在這個小村莊,吃著漳河水,在漳河邊浣洗衣裳,隨著漳河的浪一起成長,出落得就象水中的荷花一般亭亭玉立。

然後他來了。

唐皇李隆基下旨在漳河上的鳳凰山,建了一座原起寺,風水先生說鳳凰山由仙女幻化而成,此地日後必出皇后或皇妃,所以要建寺鎮住鳳凰山的靈氣。有了寺廟,便有了和尚,於是他從繁華之地長安來到了這裡。

在長安的日子裡,與多數和尚一樣,參參佛經、暮鼓晨鐘,心也如止水,當知道要離開長安到外地修行,他是不願的,法門寺已經是佛學的天堂,他無需到外地去,在這裡他時常覺得佛就在他的身邊,但同時外界的花草、天空、雲彩都那麼地美,方丈總說他是五根不凈,他也總是笑笑不語。

佛門弟子去哪裡都一樣吧,一樣地參禪論經,一樣地暮鼓晨鐘。

離開的那天,方丈送他一顆舍利子,說這是佛門的寶物,有了它佛會保佑你的。

他記不得他的俗名,只知道他的法名叫慧行。

就這樣,他來到了原起寺,來到了這裡,他就愛上了這裡。

這裡,水在山的懷抱,山是水的依靠,廟在山的懷抱,山因廟而驕傲,塔在廟的懷抱,廟有塔而活躍,橋在水的懷抱,水因橋而妖嬈。

他把舍利子埋在了寺內寶塔的地下,在園裡種上了牡丹花,那也是他從法門寺帶來的,會開七種顏色的花,世人都說那是七仙女轉世,但他相信那是佛留給世界的一株菩提。

每日清晨,日當出而未出之時,他總是能看見白色的霧,輕輕的柔柔的飄來,籠罩了寺廟,也輕輕的柔柔的撫摸著他,廟下的炊煙裊裊地傳來,也帶來了一陣陣香味,他常常分不清哪是煙,哪是霧,那個時候他就會忘記了誦經,閉上眼,彷彿腳下已是七彩蓮花,他可以隨時飛去。

他想他會永遠這樣生活下去,似佛似仙,直到遇到她。

夏日的一個午後,他在寺內誦經,忽然從高高的圍牆外看到了她,她就那麼裊裊婷婷地站在漳河邊。一襲剪裁合身的水紅長百褶裙籠住了她的身姿,迎著朝陽,她伸展了她的四肢,一把蓬鬆長發如烏雲般披瀉著,好象在喃喃自語著,一會兒後她坐下,把腳伸進了水裡,他好象看到了她白色的小腳丫。

他看呆了,好象陽光透過她照到了寺廟,照到了他,他一時覺得菩薩在天空散下了朵朵鮮花。

天忽然變了,雷聲已響,轟轟隆隆,電光閃過,他匆忙間抄起一把油紙傘,跑了出去,而她在看見他的同時卻象受了驚的小鹿跑開了。

他無措,站在河邊看她,她已經跑到了辛安橋上,橋中心她緩緩回眸,看見了一個面如冠玉、眼神晶亮、卻身披袈裟的男子,而在他眼中,她的兩縷頭髮飛旋在臉上,面如桃花。

她走了,雨下了,他覺得象做夢一樣,油紙傘也沒有撐起,聆聽著雨聲,看那雨中的漳河水,雨中的辛安橋,雨中的寺廟,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美好,踏著雨的節拍,他脫口而出的卻是陀羅彌經。

從漳河邊回到寺廟,他再也沒有敲過木魚、誦過經。

晨起,淡淡的薄霧瀰漫過來,他正在侍弄著牡丹花,脫口一句,霧迷塔影煙迷寺,卻再沒有了下文,苦思冥想,忽聽得一聲鶯啼聲,朝聽鐘聲暮聽潮,他在心裡喝一句,妙哉!自己在寺廟過著,卻忘記了自己也在早晨隨著鼓聲早課,在夜晚聽著潮聲入眠。抬眼望,分明是那河邊女子拾階而來,手裡擎一柱檀香,俏笑嫣然,他怔怔地望著,她卻低了頭,朝佛祖跪下,焚了香,也許還許了一個心愿。

他迴避了,她聽到了朗朗的誦經聲,遲疑了自己的腳步,她聽著那似梵音又似潮聲的誦經聲,忽爾就覺得心裡痒痒的,好象愛情的毛毛蟲在爬。

他在法門寺最擅陀羅彌經,今日,他用此經來看她聽她抱她也送她。

轉眼間,數月已過,他在絡繹的香客間,聽說他要出嫁了。

他只覺心如刀割,數月的等待、盼望、思念都如同這漳河水上的霧,太陽一出,便要消散了。

他凈身焚香,說給佛祖聽:佛祖啊,如果失之此女子,我便沒有了靈魂,從此誦不得經,靜不得心,要肉身何用?修法之樂也未及和她在一起,哪怕只獲得一縷秋波,我必須做取捨,佛祖諒我,我願去塵世歷情愛之苦。

說完,他脫了袈裟,做了尋常百姓裝束,牡丹花下,他彷彿聽到了佛祖的一聲嘆息。

她的花轎已經到了村外,不見了寺廟,不見了寶塔,唯一能看見的只有漳河,她的心思沒人知道,那「朝聽鐘聲暮聽潮」的何止是寺中和尚,還有那世俗的煙火男女。

那天,她在佛前許願,如果佛祖安在,會保佑她遇見她今生的良人,一個懂情懂愛的男子。

花轎顛簸,一如她起起落落的心。

「停下,停下」她聽得一個聲音,打起轎簾,是他,那個彷彿不沾塵煙的男子。

轎停下,她移足出轎,他忙執了她的手,「我為你還了俗,跟我走,好嗎?」她忙掙脫,搖搖頭,他拉了她便跑,馬上的新郎終於回過神來,真真的豈有此理,家丁們,揍他,但不要傷了少奶奶。

拳頭、棍棒落在了他的身上,就象初見她時落在他身上的雨。

她垂淚,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好不好,求求你,新郎看見哭得梨花帶雨的新娘,看在少奶奶的份上,繞了他!

她對他說,你回去吧,從哪裡來,回哪裡去,我們都有各自的宿命。

花轎還是走了,吹吹打打。

他被人抬回了原起寺,他不吃不喝,等了七日。

她終於來了,已是少婦裝束,雲鬢微搖,珠光寶翠,只是神情卻帶著哀傷,她來見他,終是放不下,他已奄奄一息,看見她,好象又把陽光帶了起來,他忽然就神采飛揚。

你來了?可願隨我漳河蕩舟?

她隨他去,因為還要不著痕迹的攙扶,舟並算不得舟,只是取用鳳凰山的竹子,紮成一個竹筏,但他把它喚做舟,那是他早就做好了的,只不過想要她陪他,哪怕在漳河中盪盡地老天荒。

飄在河中,兩岸的山青青,水也碧碧,還有鳥兒時鳴澗中,他幸福得就象擁有了全世界,水裡的鴛鴦在舟邊嬉戲,他用手抱她,對她說,在這個世上,我不知道我從哪裡來,但我記住了一個女子,名叫觀荷的女子,她已經深深地刻入了我的骨髓里,我會永永遠遠地記住。

她朝他笑,神情落寞,他吻她,吻她眉,吻她眼,吻上她的肩胛骨,狠狠吻下去,她覺得疼,他說話了,這是我留下的印記,如果有來生,我會認得這個印記,那時候,你還是我的。

她點頭,怎麼能不點頭?看著他越來越失去生氣的臉龐,終於淚如雨下,她原以為除了降生的啼哭,她不會再輕易落淚,現在才明白,那是她沒有遇到命定的人。

他放開她,躺在舟中,說,我給你念一段經吧,陀羅彌經,是觀音菩薩最喜歡的,也是我最會背的,好不好。她點頭。

十方所有諸眾生。願離憂患常安樂。獲得甚深正法利。滅除障垢盡無餘。往昔由於諸業障。愚痴暗昧失正道。

他的誦經聲越來越弱,在她的涕淚滂沱中,他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她給他洗乾淨了臉,整整衣冠,吻別了他,下了舟。

他還有他的愛情小舟,永遠地流走了,流入大海,流入他嚮往的愛之彼岸。

而她回到寺廟,請工匠在廟內樹起經幢,刻下了陀羅彌經,刻上動物陪他,怕他寂寞,刻上歌伎為他歌唱,給他歡樂。

她出了家。

我構建了三生三世,這只是前世的故事,還有今生,還有來生。(鏈接閱讀:三生三世不過是漳河一葉孤舟)故事都在寺里,我甚至因為對法門寺的想念去設計這個故事的開頭,一直到我真的走到法門寺,忽然悟到悲欣交集的時候,才知道世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4

原起寺內存有一塊殘碑,為宋元佑二年的重修碑,碑文註明曾重修寶塔。也註明這裡的地勢是有山有河,遠望也曾經有云煙之覆郁。

還有一塊清康熙五十八年的重修記。寫到嬰城東四十里,漳水之旁,突起了一座圓形的山峰,曰鳳凰山,山上有寺名原起,由來舊矣。左面有清泉汪洋,右面有禹嶺聳峙,寺里有寶塔,高出雲端之表,金鈴懸掛八角,數里都能聽到鈴聲。塔下有小石洞,有水聲,實在是潞城的奇觀。奈何年代久了,殿宇都毀壞了,村裡人覺得,神沒地方住,自然廟破村窮,於是各自出資再修寺廟,在原來基礎上,又創修了僧舍和鐘樓。

每次來到原起寺,總能聽到解說,說寺里有石洞,可是我無數次地去,都沒有見到。

獻亭西側還有一塊清嘉慶三年的重修原起寺碑。此碑言明,此地有見識的人認為原起寺與文脈相關,百年來人文凋謝,佛殿崩毀,於是村裡人又一次捐錢再修寺廟,增修香亭一座。

這大概是我們現在看到的規模。

5

原起寺到底創建於何時,人們通常的說法是唐代。寺內有北魏時造像碑。據清乾隆《潞安府志》載:元熙寺,在新安里,內有七勝寶塔,系平順併入。此記載的新安里也即如今的辛安,元熙寺即原起寺。原來,原起寺最初的名字是這個。那麼元熙是怎麼回事呢?遍查典籍,元熙是劉淵建立前趙政權的第一個年號。

那麼,這座寺廟為什麼會用元熙這個年號?

西晉末年,爆發八王之亂,之後進入五胡亂華時代。公元304年八月,南匈奴單于後裔劉淵在離石起兵反晉,十月,劉淵遷左國城,稱漢王,改年號元熙,建立漢趙政權,後世稱為前趙。當時上黨大部在羯人石勒手中,石勒依附於劉淵。公元308年,劉淵正式稱帝,改年號為永鳳。後劉淵四子劉聰繼帝位,滅西晉。元熙這個年號,存世只有四年。想到漳河沿岸都有石勒遺迹,比如說,石會村、石城鎮等等,當時石勒又曾在元熙年間歸附劉淵,那麼,很有可能,這座寺廟最早建於石勒手中,石勒於公元319年稱帝,建後趙政權。在此之前,石勒一直攻打西晉的途中。考慮到石勒曾受西域高僧佛圖澄的感化,佛圖澄是312年投奔石勒的,那麼建立寺廟的時間可以鎖定在公元304年到公元319年之間。

當然,這只是我的推論,因沒有典籍可以佐證,存留此處,權作拋磚引玉。

6

原起寺西有玉皇廟一座,與唐寺宋塔的聲名一比,它就黯然失色。

從原起寺下來,免不了要上玉皇廟一游,畢竟,它也是明代建築。

朱紅的外牆,給人莊重之感。

進得門去,有山門、正殿、東西妝樓、廊房、耳殿。山門上有倒座戲台。斗拱、廊柱、都還精美。

廟裡存有民國十一年的重修東西陪房,重修廟宇,一為阻東方之凶煞,二為再振文風。

雖說,佛道共存是兩教在中國的融合,但人們習慣上來此,總是奔原起寺而去,會忽略了玉皇廟,大概還是看中了原起寺建築的精美程度,以及赫赫聲名。

7

辛安村就在山上,村東有原起寺和玉皇廟兩座古建,也算得上驕傲了,也正是村民們世世代代的努力,我們今天才有可能見到這樣的古建風情以及傳說。但鄉紳制度瓦解以後,文物交給國家了,但國家對文物的保護程度其實是比不上以前人們對自己身邊事物的珍惜程度的。

「文博山西」微信公眾號曾經以原起寺為主題,講過寺內文物被盜嚴重,而我也知道,塔下文物早就被盜賣完,而古建構件一直被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該去責備誰。

辛安村獨佔著山的鳳凰展翅,也獨佔著河流的滋潤,山水交映,日月生輝,這在潞城也是獨一份的。

從原起寺往西,辛安村錯落有致地排到山頂去,一直到看不見了。

漳河依然流淌,人們依然在山下喧囂,山上的唐寺宋塔歷經千年的滄桑之後,靜靜地佇立著,不知道,還要站立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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