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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身邊躺著別的女人,驚出冷汗時妻子進門:我安排的

1

淮帝即位六年有餘,後宮妃嬪仍只有皇后一人。

眼瞅著陛下年紀漸大,中宮那位卻無半點喜訊傳出,大宣國的朝臣們愁白了發,請求陛下甄選秀女擴充後宮的奏摺雪花片一般湧向御案。

淮帝也很愁,對於如此多的上諫請求,他的皇后竟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群臣們呼聲越來越高,甚至將寧州鬧水患這件事硬生生和陛下沒有子嗣牽扯在一起——連上蒼看不下去了,降下洪水以示警誡。

為了堵住悠悠眾口,淮帝當機立斷,表示願意親自前去寧州賑災。

這一去便是大半個月,回宮後,淮帝驚然發覺宮裡頭多了幾副生面孔。

對此,安總管這樣解釋:「陛下不在的這些日子,皇后替您做主,擇出幾位容貌姣好,品行端正的世家女子,納入了後宮。」

敢情他二十來日不在皇宮,他的皇后就悄悄出賣了他。

淮帝很生氣,急急奔向鳳儀宮,連步輦都沒來得及傳喚。

彼時剛入夜,鳳儀宮宮門緊闔,守在殿門口的宮娥告訴他,皇后已歇下。

淮帝吹了半個時辰的寒風,終於回了承明殿。

他沒有困意,靠在軟枕上讀書。

環珮相撞,響聲清脆,一女子輕移蓮步走了進來,向他行禮,「嬪妾奉皇后之命,今夜侍奉陛下。」

淮帝怔了片刻,才道:「抬頭,讓朕看看你的容貌。」

那女子依言照做,一張明艷的臉龐就這樣闖入他的視線,膚若凝脂,眸如點漆,的確是個美人兒。

只是那精緻的五官拼湊在一起,怎麼看怎麼記不住。

淮帝斂眉,隨手揀了本書扔在她面前,「字寫得好看不?去外殿,將這本《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抄十遍。」

第二夜,來的是個擅音律的美人,淮帝找了本樂譜給她,那美人站在殿外的石階下,嗚嗚咽咽吹了一整夜的洞簫。

……

終於,皇后聽聞了這些事,遣宮婢過來,請他去鳳儀宮。

那些聚在皇后跟前哭訴的美人見他進來,霎時作鳥獸散,走得一個比一個急。

淮帝輕輕哼了一聲,心想,這些女人都是什麼事,一個個的,都是來跟他搶皇后的嗎?

皇后為他斟了一杯熱茶,輕輕道:「陛下不應該這麼由著性子來,先帝在陛下這個年紀,已經有了兩位公主一位皇子。然而臣妾無福,不能為陛下誕下子嗣,如今宮中妃嬪多了起來,陛下應該多與她們親近才是。」

陛下不答話,拿起一塊松子糕,皇后的手藝,可比御膳房那些名廚好多了。

皇后看著他道:「陛下,臣妾在和您說正事呢。」

陛下依舊不答話。

皇后無奈地笑了笑,「那……是不是陛下不喜歡她們?等過些日子,臣妾再找找適齡女子的畫像,拿給陛下過目,陛下親自挑選吧。」

一聽這話,陛下積攢多時的火氣騰地躥了上來,為了彰顯他的怒意,陛下決定做出點出格的事。

拍桌?不行,茶水太燙,萬一濺到皇后身上就不好了。

拂袖離去?萬一不小心掃翻了裝點心的碟子,碎瓷扎到的她腳怎麼辦?

最後,他狠狠將手裡的松子糕拍在桌上,「皇后不過是依仗朕寵著你,才敢做出如此過分的事。」

言罷,他起身便走,連頭也不回。

鳳儀宮一片靜謐,安公公見狀,上前低聲勸慰:「娘娘莫要放在心上,這段時日政務繁多,陛下許是因為政事煩了心,才會沖娘娘發火的。」

皇后垂眸,目光落在那塊又扁又碎的松子糕上,「陛下這次是真的動怒了吧,陛下以前最喜歡松子糕了,也從不浪費糧食的。」

安公公:「……」

2

淮帝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一連十來日未曾去皇后宮中。

這廂,安公公帶給他消息,皇后在學插花,皇后在做小糕點,皇后又召見了妃嬪,還把小糕點賞給她們……

皇后很好,絲毫沒有因為他的盛怒受到影響。

月光穿過雕花窗柩,徐徐傾瀉進來,白霜似的鋪在地面上。淮帝默默看了半晌,起身披上外袍,獨自往鳳儀宮的方向去了。

他沒有驚擾宮人,翻窗爬進去,有風拂來,殿中重重鮫紗迎風而舞,入目皆是一片素白,如一場永無止境的幻夢。

多年來保持的警覺令她一瞬而起,拾起枕畔的匕首,薄如蟬翼的刀刃緊緊貼在他的喉管上。

「瀟瀟,是我。」他壓低聲線道。

她收回匕首,不免震驚,「陛下怎麼來了?」

他不說話,而是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輕吻過她額心的那抹硃砂痣,鄭重而又虔誠。

她很久之後才給出她的回應,扔了匕首回抱他。

更漏聲遲,夜漸深。

那是少有的一夜好夢,他夢到了許多年前的事。

那時的他尚不是大宣的淮帝,還只是宮中最不受寵的九皇子;而那時的她,亦不是如今母儀天下的皇后,她是蕭御史的幺女。

九皇子的生母位份低微,早早病逝,加之他年幼時不慎落水,大病過一場,病好之後人便有些痴傻,故而,在外人看來,明帝一直不大待見這個兒子。

他素來體弱多病,拖到十二歲才入國子監讀書,明帝為他挑選侍讀,擇中御史台大人蕭潯的幺女。

這位小姑娘姓蕭,單名一個「瀟」字。

不同於九皇子,蕭姑娘在經史子集琴棋書畫上皆有造詣,每逢國子監半月一度的考測,九皇子對著試題冥思苦想無從落筆時,蕭姑娘已然搶在眾人前頭交了卷。

九皇子的功課永遠排倒數第一,為此沒少挨過謝夫子訓斥,久而久之,謝夫子也不再管他,任由他去了。

一起讀書的宗室弟子無一不嘲笑他愚笨,蕭姑娘真正意識到他的尷尬處境,是在那一次,謝夫子點他回答關乎治國的策論。

大宣立國百年,推崇以鐵血手段治理江山。

九皇子卻道:「當以仁政治天下。」

謝夫子便追問應如何施行仁政,九皇子一時答不上來,在座的貴胄子弟哄堂大笑。

在這樣滿是嘲諷的氛圍里,蕭姑娘悄悄低下頭,就在方才,她不經意間撞見了九皇子神色間流露出的失落。他蹙起眉,很認真地在思索,可是他無法答出來,眸子里的光彩,一點點黯淡了下去。

她看出來了,他雖看似不在意,其實心裡還是會難過的。

散了學,蕭姑娘攔住九皇子,仰頭看他,「殿下,我兄長前些日子搜羅了一批新書,其中一些正好提到了殿下今日提出的仁政治國,殿下有興趣讀一讀么?」

冬日的陽光,暖暖灑落在她的周身,她額心的那顆硃砂痣攫走他所有的注意,慢慢地,他第一次認真打量她的容顏。

她是個清秀的女孩兒,一雙眼如天上的繁星,眸光璀璨動人。

九皇子一向有些害怕與人打交道,但這一次,面對這個女孩兒的邀請,他竟未下意識選擇拒絕。

很多年後,已是帝君的淮帝和他的皇后談起這樁舊事,他問,明明他們之間一直不咸不淡相處著,保持著皇子與侍讀的純潔友誼,為何那一次她主動邀約他去蕭府做客?

「咔擦」一聲,皇后用小銀剪子絞斷山茶花多生出一從枝椏,轉首看著他,「我的人,哪能這麼容易就讓別人給欺負了。」

他將視線從她身上挪開,負手走了出去,望向萬里無雲的天際,望向碧瓦朱甍的千重宮闕,那一刻,彷彿看見了與她攜手一生的靜好時光。

3

第一縷晨曦透過窗,灑落在大殿里。

淮帝睜開眼,瞧見了那垂首跪在床角的女子。

「你是何人?」淮帝忙拉過錦被蓋住自己,顧視四周,顫聲問,「這裡不是鳳儀宮?是承明殿?」

那女子將頭埋得極低,答道:「昨兒半夜,皇后命小黃門將陛下送回了承明殿,陛下飲了些酒……」

淮帝慌了神,撿起散落地上的衣袍,便聽見宮人稟報,皇后來了。

皇后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在這個極其容易引起誤會的節骨眼上來。

見到衣衫不整的淮帝與跪在地上的宮婢,皇后微微挑了挑眉,旋即轉過身,從容吩咐宮人,「除了侍候陛下更衣洗漱的宮娥留下,其餘的,都退出去吧。」

待淮帝收拾妥當,皇后攏袖站在殿中,正等著他。

他抬眸打量她,她的神色一如往常。

「朕沒有碰過她,昨晚朕一直與皇后在一起,這點皇后應該清楚。」他率先開口,「至於後半夜,皇后為什麼要命人送朕回承明殿,以及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朕一概不知。」

皇后低頭避開他的目光,告知他接下來的事,「陛下,臣妾已經讓安公公去查這個女子的身份了,若是一切許可,陛下賜她一個位份吧。」

偌大的宮室,寧靜得可怕,他雙手攥成拳,藏在袖中,想要以這樣的方式掩蓋怒意。

他沒有辦法對她發火,眼前的這個女子,是他的皇后,是他此生摯愛。

皇后向他行了一禮,「若是陛下沒有其他事要吩咐,臣妾先行告退。」

在她轉身的剎那,他忽地拉住她,喑啞著聲音,「朕許諾過,此後一生不會再有其他女人,皇后忘記這句話了么?」

皇后笑著道:「那些都是年少時的誓,陛下無需太過當真。」

「可我都還記得。」他一字一字道,「我記得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記得與你有關的每一件事,我記得你回答我說,你會一直陪著我……瀟瀟……」

皇后輕輕嘆了一聲,拂開他的手,「可是陛下,一切皆變了。」

和煦的晨風中,檐下鐵馬錚錚地響,他的意識被一陣又一陣的清越響聲纏繞。

聲音攜卷著他,將他帶回承乾二十三年的春天。

4

那一年暮春,蕭姑娘行過及笄禮,蕭御史著手為她挑選夫婿。

九皇子是在天光閣跟蕭姑娘一起聽書的時候,得知這個消息的。彼時他正在吃蕭姑娘帶來的松子糕,結果,一小塊糕堵在嗓子眼,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嚇得蕭姑娘趕緊給他灌了兩大壺茶水,讓他重新開口說話。

他一張俊臉憋得通紅,看了眼蕭姑娘,「御史大人有說,瀟瀟的夫婿要是什麼樣的人嗎?」

「臣女的父親眼光一向很高,恐怕得要那些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風流兒郎,才能入他的眼吧。」蕭姑娘單手支腮,目光盈盈,「在朝中,殿下可有相熟的年輕官員么?若是有的話,不妨將名諱告知給臣女,免得父親挑來揀去,沒有合適的人選,再過幾年,臣女可就成了老姑娘。」

九皇子搖頭,再未說話,自然也沒能看到蕭姑娘眼中一瞬而過的狡黠。

此後很長一段時日,蕭姑娘沒有再約他出來。

他再見她,盛夏已至。

她消減了許多,從前珠圓玉潤的臉龐,瘦得下頷尖尖,只一雙璀璨生輝的眸子,還與從前一樣。

「殿下,臣女的兄長去北境了。」她與他並肩坐在河邊,拾起一顆小石子扔下去,漣漪一圈圈漾開,「北胡與大宣小戰不斷,臣女委實不放心兄長去那樣兇險的地方,可是兄長說,投軍是他的選擇,他希望日後能成為一個出色的將軍。

「殿下的抱負是什麼?」她側過頭,認真地問他。

「做一個寄情山水的閑散王爺。」九皇子答道,「我不想留在帝京。」

「那正好,臣女以後也想行遍萬里,看看我大宣的瑰麗山河,殿下願意帶著我一起么?」

清風徐來,翠柳拂堤,他卻不知應該怎樣回答她。

蕭姑娘扔掉手裡最後一顆小石子,站起身,有些生氣,「殿下怎麼可以這樣呢?」

等到九皇子想明白她話中的意思,蕭姑娘早就走遠了。

次日一早,九皇子揣著一本大宣地理志,約蕭姑娘在天光閣見面,「你把想去的地方告訴我,我給你規劃路線。」

蕭姑娘低頭飲茶,不理會他。

九皇子思量了一瞬,默默收回書,很沮喪地問她:「你說,御史大人會願意考慮我這樣的么?」

蕭姑娘忍俊不禁,劈手奪過他懷裡的地理志,道:「這種問題,殿下要親自問過爹爹才會知道呢。」

之後,九皇子向明帝請旨,願娶蕭御史家的幺女為正妻。

蕭御史在朝多年,為人剛正,兩袖清風,如今蕭御史即將告老退休,明帝正琢磨著給蕭家一個恩典,便同意了九皇子的請求。

婚期定在次年開春。

5

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殷切盼望一個春天的到來,在那個萬物萌生的季節里,他心儀的女子會著一身吉服,嫁給他為妻。

然而,這場婚事終究還是往後拖延了——明帝驟然病倒,儲君未立,幾位封了王的皇子各自爭鬥起來。

恰好此前九皇子被明帝派去青州賑災,避過了這場廝殺。

他的三位兄長,一位死於亂軍中,一位被明帝下令斬首,一位流放南疆。

九皇子回到京中,明帝單獨於承明殿召見他,將詔書和傳國玉璽交給了他。

明帝抬手想拍他的肩,父子間多年來未曾有過的親近令他下意識往後退卻,無意中,看見了君父眼中噙著的淚。

「若你日後有了喜歡的女子,一定要將她藏好,藏在心中,不要教任何人發覺。」

這是明帝留給他的最後的話。

新帝繼位之後,大司馬霍珣專權,朝政軍權悉數落於佞臣之手,他終於明白了君父話中的意思。

他曾是九皇子的時候,鄭重向蕭姑娘許過要娶她。

可當他成為了帝君,這茬事,彷彿被拋諸腦後,再未提起過。

蕭姑娘進宮找他,她對他說,她想入宮當女官。

他毫無猶疑拒絕了她的請求,大宣皇宮,佞臣專權,他這位帝君不過是被人操縱在手中的傀儡。

既然沒有能力護她周全,那便不要將她帶到這龍潭虎穴之中來。

蕭姑娘沒有放棄,每一日按時進宮求見他。

他避之不及,總讓安總管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

尋常的一個黃昏,他乘步輦回寢殿。

天空下著細雪,途徑後苑那道高牆,一人從牆頭躍下,滾了數滾,才勉力站起身。

禁軍紛紛拔劍,淮帝怒喝:「住手。」

她一瘸一拐走向步輦,眸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顧宣,你每一次都避著不見我,你以為這樣便能趕走我,便是對我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有多擔心你。」說著說著,她以手掩面,放聲大哭起來。

不顧周圍異樣紛紜的目光,淮帝兀自走下步輦,朝她走去。

她哭得厲害,怎麼也止不住。

他只好妥協,低低道:「瀟瀟,你想怎麼辦,我遂了你的意便是。你想進宮成為女官,我明日就下旨讓你入宮。」

她一壁抹淚,一壁抽噎著說:「可是顧宣,我好像摔斷腿了,疼得厲害。」

淮帝沉默了片刻,將她打橫抱起,厲聲呵斥隨從,「快傳太醫。」

6

帝京飄落第一場雪,蕭姑娘以御前女官的身份入宮。

大司馬早前就命心腹私下剋扣淮帝的開支用度,到了冬日,偌大的承明殿,一個炭盆也沒有。

淮帝體弱畏寒,大病了一場,蕭姑娘劈了殿中的案桌花幾當柴燒,最終沒了法子,把所有的衣物加在他身上。

她僅著單衣,凍得瑟瑟發抖,可還是伸出手,緊抱昏睡不醒的他。

小半個冬天過去,淮帝的病才慢慢有轉好跡象。

蕭姑娘越發消瘦,平日里,不僅要為他煎藥,還要親自為他做飯。她不放心御膳房送來的食物,索性搭了個小灶,自己生火做飯。

冬去春來,淮帝病癒,大司馬逐漸蠶食他的權力,加之他的病情,他已有很長一段時日沒去上朝,閑在宮中。

蕭姑娘在殿後的那塊小院里做飯,他搬了個小杌子過來,坐在爐灶前,替她升火。

枯樹抽出新芽,桃花結了花苞,春光融融不勝美,他靜靜看著她。

蕭姑娘被他盯得不在,便問他,是不是她臉上不小心沾到了鍋灰?

「不是。」他說,「今天是三月初五,原本應是我娶你過門的日子。」

她本應該在這一天成為他的妻,他們本可以一起遊歷萬里山河,可最後,他們都被困在了這深深宮闕之中。

轉機出現在元朔二年,蕭姑娘的兄長蕭岐立下軍功,從百夫長越級升為副將。

此後兩年,大宣與北胡交戰頻繁,蕭將軍青雲直上,官至鎮北將軍。

淮帝亦在朝堂上栽培自己的勢力,與大司馬分庭抗禮。

除卻玉璽與傳位詔書外,先帝還傳給他一枚青銅指套,指套上鑄有銘文,是調動赤影衛的信物。

赤影衛隸屬於帝君直接統領,負責暗殺與收集情報。

他精心謀劃三年,但求一戰功成。

元朔三年五月,蕭將軍秘密回京。

蕭將軍私下拜謁淮帝,遠遠見了蕭姑娘一面。

「臣離開的這幾年裡,陛下待她很好。」蕭將軍放下車簾,如是說。

淮帝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稍後朕會命暗衛將她送去伽南寺,待局勢安定了再接她回來。早前赤影衛傳回情報,大司馬聯合羽林軍統領,將於三日後舉兵。」

他揚起眉,又道:「等這件事過去了,她會是朕的皇后。」

後世的史書對於大司馬謀逆一案的記載,不過寥寥數筆——帝伏兵於承明殿,誅逆臣。

大司馬被當庭斬首,霍氏族人盡數流放定州。

再之後,淮帝納功臣蕭將軍的幺妹為後,許蕭將軍以丞相之位,一時間,蕭府門庭若市,時人競相攀附。

沒有人知曉,在淮帝忍辱負重暗度陳倉的三年里,他的皇后,曾經不離不棄陪伴著他。在無法看見希望的遙遠過去,她擁抱了他,並以她所有的溫柔為饋贈,驅散了他世界裡的重重陰霾。

7

可那都是舊時的事了。

淮帝盤膝而坐,與眼前的女子面面相覷。那日不歡而散,皇后很多天沒有再來承明殿,倒是讓安公公把那宮婢送過來,皇后做主賜了她貴人的位份。

他記不住她的長相,甚至連她姓什麼都不知道。

努力回想半天,他依稀記起來,她好像姓許?

許貴人殷殷切切望了他一眼,端起茶壺給他倒茶。

淮帝忙不迭撈起茶盞,抬手制止,「別!」

許貴人吃了一驚,滾燙的熱茶澆到淮帝沒能來得及收回的手上,當即燙出一串小水泡。許貴人取出錦帕,傾身上前正要給他擦去茶水,淮帝翻身滾下榻,匆匆奔了出去。

從那以後,淮帝嚴令禁止許貴人踏入承明殿。

他的手燙傷得厲害,無法執筆,於是積壓了一堆奏摺沒法即時批閱。

消息傳到鳳儀宮,午後,皇后主動求見他。

淮帝其實有點兒生氣,皇后來見他不是因為他受傷了,而是因為他沒法處理政務。

可當她重又出現在他的面前,帶著他朝思暮想的笑顏,淮帝又覺得,嗯,好像沒那麼生氣了。

他口述意見,由皇后代他寫下硃批。

如此一番忙碌,天色漸晚,殿外長廊掛上了盞盞琉璃宮燈。

淮帝走過去,悄悄牽起皇后的手,「今兒別走了,留在承明殿。」

她溫婉一笑,與他十指相扣。

淮帝帶著皇后往帷帳深處走去,宮人見狀,自覺退至殿外。

一番溫存過後,他攬著皇后,仍不覺饜足,但一瞧見她眼底的倦色,他抬手撫了撫她的長髮,「早些歇息。」

「臣妾有話要對陛下說。」她合上眸,一番話,聽得他一身冷汗。(原題:《總有刁民想害朕》,作者:歸歸歸歸噓。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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