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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晉:原來你是這樣一個時代

從小上學,我們就開始接觸歷史了,但讀完《魏晉風度》這本書,我深刻地體會到,我們所學習的歷史教材都是為了應試而大體的去把歷史串講,卻並沒有深入地講解每一個時代。打個比方,如果歷史是一本小說,那麼歷史教材就是這本書的序,其中的豐富內容和精彩情節,還是要去細讀、品讀。

01《魏晉風度》,打開「視界」的大門

其實我之前很少涉獵歷史題材的書,讀這本書的時候,開始也覺得無甚興趣,但是繼續往下讀卻發現——引人入勝。在讀書的過程中,我感覺自己完全是被書本、被作者牽著走的。

當書中講到魏晉名士的風流不羈和特立獨行甚至是在我們看來有違常理的行為,在那個時候卻可以被認為是有風度,甚至被傳為美談;奸雄梟雄就是人們心中的英雄;長得好看竟然能被人們捧上天,官居要職或者死裡逃生。不禁要感嘆一句,真是個奇特的時代!

02風度的力量

這本書中所說的風度,我認為是和我們生活中的風度有很大不同的,大概包含了這幾層意思:美的力量,器量的力量,風流的力量,自然和自由的力量。

首先來說美的力量。魏晉是一個十分唯美的時代,甚至比我們現代人都注重美。看看那些形容美男子的文句:「朗朗如日月之入懷」,「軒軒如朝霞舉,濯濯如春月柳,朗朗如百間屋,爛爛如岩下電,肅肅如松下風」;清醒時是「孤松之獨立」,醉倒時有如「玉山之將崩」;活著時被點評為「森森如千丈松」,去世時就被稱為「峨峨若千丈松崩」。這些句子光是讀起來,就讓我們覺得神清氣爽,由此也可以得見,被這些句子所形容的人,是多麼美的人兒呢。

器量的力量。堅持狂傲和不羈,可能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價。但嵇康在被殺之前,依然能形容地彈奏完《廣陵曲》,之後從容赴死。夏侯玄面對嚴刑拷打,隻字不言,斷然拒絕了鍾會的套近乎,對他說,鄙人雖是受刑的囚犯,也請鍾君放尊重些。這讓鍾會狼狽至極。因為夏侯玄的軟硬不吃,負責審訊的鐘毓只好捉刀代筆按照司馬師的要求寫了供詞,而夏侯玄,上斷頭檯面不改色。這是何等的英雄氣概!更有遵從賈南風旨意去傳召卻反被誣陷矯詔的司馬瑋,斷頭台上,他拿出詔書給行刑手看,行刑手也只有暗自淚流。

關於器量的力量,我想不僅是這些名士的器量,我想,就是整個魏晉時代,也是有器量的。梟雄奸雄受人尊敬,比如篡位的司馬家族;雖巴結權貴,望塵而拜,可是人們對潘岳還是覺得,風度甚佳,只因為他「貌美如花」。甚至,名士們嗑藥、酗酒、不男不女也被說成是「風流姿態」,氣度不凡,那個時代也真是有「包容度」呀,現在看來是有點可愛的。

風流的力量。

風流,其實是貫穿全文的吧。風流這個詞,並不是我們今天意義上,不太好的詞義。就像是《紅樓夢》裡面說林妹妹一樣,天生一種風流姿態,就是在說,這個人物一種從容的、特別的、美好的姿態。

當魏晉那些「貌美如花」、玉樹臨風的名士們磕完葯,穿著寬袍廣袖「行散」之時,試想一下,那衣帶飄飛的場景,都要美過小說里小龍女的出場了吧。竹林七賢相聚飲酒作詩文,又是何等的雅興!

不過當然了,我們今天要借鑒他們的東西,並不是他們嗑藥、狎妓,而應該積極、正面,擁有樂觀、從容的心態,即便是在這樣一個物慾橫流的年代,我們也能守住自己的內心,充盈自己的精神,去做一個真實的自己,不裝。

自然和自由的力量。提到魏晉時代的自然和自由,有一個人不得不提,那就是陶淵明。「吾不能為五斗米折腰,拳拳事鄉里小人邪」,陶淵明受不了督郵的窩囊氣,當即解下官印和綬帶離職走人,從此寄情田園,不再做官。「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這一句足以表達他回鄉的愉悅心情。雖然其實陶淵明回鄉,並不單單是是督郵的問題,但他熱愛自然、熱愛田園生活確實是事實。

03大反轉

行文至此,或者說,看書看到這裡,我暗自點頭,嗯嗯嗯,沒錯,說的真好,我們現在是應該多一點包容的。可是!作者引出來一個大反轉:清談誤國。

魏晉名士之所以風流不羈,更多是想要抒發自己內心的的想法甚至是憤懣:他們會「嘯」,即吹口哨,一般還要在深山幽谷之間,茂林修竹之下,登高望遠之際,心曠神怡之時,用嘯,來自我陶冶、自我沉醉和自我欣賞。竹林七賢之一的阮籍,為了躲避政治,甚至在官員宴會上借酒裝瘋,以此來保持自己一定的獨立性。

這被稱作是名士做派,甚至已經成為一種社會風尚。表面上,是名士們風流不羈,可實際上,誰說不是因為當時社會風氣、形式所迫呢?最典型的,就是玄學和清談的流行。當名士們躲避政治,自然也就轉向了當時的哲學研究,即玄學,認為萬物的本質就是虛無。他們還熱衷於清談,喜歡揮動著麈尾,在席上高談闊論,辯出一些高深的道理來。可是這些辯論又不同於春秋戰國時期。比如戰國時,朝中大臣們定期參加討論,商討治國之策,這樣的環境才有蘇秦張儀合縱連橫幫秦國一統天下。而魏晉的清談,卻被西晉的滅亡所證實:清談誤國。

從這裡其實也能體會到,我們現在看到、聽到的許多事情,也許並不是它所表現出來的那樣。所以有時候,我們不必太在意一個人或者一件事情,更多的,需要我們自己去經歷、去感悟,踏實地做自己,不要讓其他的人和其他的事來蒙蔽視聽。這就又引申出了自卑和自信還有好心態。自己為什麼會被別人的言論所左右?大多是因為自卑而不夠自信,不能接納自己不能接納環境,沒有好的心態,焦躁不安、手足無措,從而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那遲早是要抑鬱的。所以我們要學會及時從不良情緒、不良狀態中拯救自己。因為沒有人可以或者會主動去救你,如果你真的抑鬱了,或許還會被人嫌棄,這樣的例子還真不是嚇唬你,我還真的見過。沒辦法,人性如此。要記住,只有你自己才是自己的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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