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全看懂,但看懂之後毀你三觀
這是wesley的第23期分享
作者 l wesley
來源 l 千里尋書(ID:yxxz0101)
前天看到《萬維鋼.精英日課》發表了一篇文章,題目如下:
科學家在討論「碟仙」這樣的「靈異事件」,並給出了合理的科學解釋:湧現。
先看一下萬維鋼的身份,明白是誰在給結論。
1999年畢業於中國科技大家,現為美國科羅拉多大學物理系研究員,是《新知客》、《新知》、《東方早報·上海書評》特約撰稿人;《萬萬沒想到:用理工科思維理解世界》一書作者。
現在他在國內最重要的一個身份,就是「得到」專欄作者,《精英日課第一季》以及《精英日課第二季》總共有24萬的讀者,專欄截止目前總共近5000萬的銷售額。
我們就明白一件事兒,他闡述觀點不會拿自己的職業生涯開玩笑。
「碟仙」是一個被神化了的遊戲,超出我們意識範疇。
你可能聽說過遊戲玩兒法:將一個碟子倒扣在桌子上,桌子用一張大紙寫滿各種答案,然後幾個人每人按一個手指在碟子上,問碟子問題,然後碟子會自己移動到答案的位置,選擇答案。
所謂超出我們意識範疇有兩個點:
1.碟子自己移動,具備動力。
2.碟子能給出答案,具備思維。
每個參與的人感覺自己都沒有推動碟子,但碟子卻自己動了;參與者問的問題自己也沒有說出來,但碟子竟也能知道答案。
無比神奇,彷彿一個神仙正在指點迷徑。泛世的觀點覺得此刻產生了通靈,人藉助碟子,架接起了與另外一個世界某類靈異力量的溝通。
萬維鋼介紹,針對這個遊戲,有美國人早在1891年就做了一個遊戲專用設備,叫「通靈板」,然後註冊審請了這套設備的專利。
這商業思維要點個贊。這套遊戲設備的玩兒跟碟仙邏輯一樣,只不過碟子變成了一個心形的鍵頭,白紙上的答案變成了字母以及數字,這是美國人的玩兒法,他們玩兒出了利潤。
在中國,這一類的遊戲有一個古老的名字,叫「扶乩」[fujī],已經有5000年的歷史,這樣的神仙還有「筆仙」,運行邏輯也類似,眾人握住一支筆,然後問問題,筆能自己寫出答案。最早源於中國的鄉下,被稱著「糞箕木筆」。
一句話,這遊戲並不稀罕,大家都聽過甚至玩兒過,而且歷史悠久。
對此,萬維鋼老師的解釋是:
《一個詭異的湧現現象》
明明這個現象就是由每個人的操作導致的,但是每個人卻都覺得自己的操作不應該帶來這樣「高級」的結果,這是典型的「湧現」現象。
我們專欄以前說過「湧現」。湧現,英文叫 emergence,是一個特別熱門的複雜性理論的話題。簡單地說,湧現就是整體大於部分之和,整體呈現了比部分高出一個層次的特徵。
比如螞蟻社會就是一個湧現的例子。單個螞蟻那麼小,「腦容量」根本不足以儲存複雜的智慧,只能完成特別簡單的動作。可是如果你觀察整個蟻群的行為,卻是無比精巧和複雜!螞蟻能修築龐大的城堡,有明確的分工,能採集能戰鬥,甚至還搞了畜牧業。蟻群不等於單個螞蟻的簡單相加,你甚至可以把蟻群想像成一個獨立的智能生物。
很多人猜測,人的意識,也是湧現現象。你不能簡單用大腦神經元的運動解釋意識,意識是高了一個層面的活動。
操作通靈板是個湧現現象。每個人的動作都是簡單的,但是每一次都至少有一個人把指針推到了有意義的地方。也許推出關鍵方向的這個人 —— 顯然他有可預測的眼球運動 —— 並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看到指針距離那個有意義的字母已經很近了,覺得自己無非是最後幫一把。畢竟每個人對指針的控制都非常小,所以每個人都覺得指針不可能是自己推到那裡去的。那到底是誰推動的?也許是鬼魂推動的!
正確答案,是「湧現」推動的。如果某隻螞蟻有更高一點的智能,當它縱觀整個蟻巢的時候,恐怕也會認為這個巢穴是什麼神靈設計和製造的。
微弱的控制感使個體無法理解群體的行為。
這就是我想說的更高級的道理。其實這個詭異的、感覺有一隻大手在操縱一切的幻覺並不僅限於通靈。
萬維鋼老師用「湧現」來解釋這個現象,是目前最為合理的答案。
事實如此之近的擺在眼前,這個伴隨了人類文明幾千年的遊戲,展示了一個更為廣闊的未知世界,對人類如何理解自己,提供了一個顛覆性角度。
01
我的親身經歷
在大學時我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歷,當時我們玩「碟仙」的方法是,先拿一張大白紙鋪在桌子上,然後把碟子倒扣,拿筆沿著碟子的邊緣描出一個一個的圓形,我們隨機在白紙在畫了很多用碟子copy出來的圓形。
然後每個人預計自己要問的問題,並且將可能出現的答案,寫進那些圓圈裡。
例如我的問題之一,將來我會在哪個城市發展。自己預想了三個寫進圓圈,每個圓圈一個答案。當時我喜歡重慶,於是碟子也回答了重慶。
然後我問了一個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問題,碟子沉默,原地不動。
總結「碟仙」作答的結果,我知道答案的,「碟仙」也知道;我不知道答案的「碟仙」也不知道,拒絕作答;我傾向選擇的答案,「碟仙」也知道我的傾向,並做出同樣的選擇。
「湧現」能夠很好的解釋這個結果,其實本質上就是我們自己在作答,答案是來源於自身的認知。
但「碟仙」的這個作答過程,卻仍是超出人類目前認知夠理解的範疇。
我們參與遊戲的五六個人,每人都只是輕輕搭了一根手指在碟子上。
提問之後,碟子開始遊走,一股強大而穩定的氣場在推動著它進行,連和紙面的摩擦都變得輕微了。它直線運行奔向答案所在圓圈,當碟子靠近並開始覆蓋圓圈時,它會很自然的調整線路運行角度轉彎,每次一旦停下,就精確的處於圓圈的正中央。
沒有任何一絲的壓線。
就如中國地鐵進站停靠般精確,零誤差,碟子完整的回到圓圈內。
碟子整個停靠回圓圈的過程,從加速、運行、減速、靜止一步到位,沒做任何多餘調整。
如果某人用意識去控制碟子,讓它能精確的落回那個圈,會有個來回調整的過程。因為有盲區,得調整視角轉來轉去的看碟子停的位置倒底有沒有壓線。
但「碟仙」精確掌握了碟子的運行軌跡。
我們知道,地鐵進站依靠,這是一系列複雜精密的運算,並且同步調整動力系統,才能實現如此精確的驅動,呈現零誤差的停靠結果。
02
由「湧現」帶出的思考
用「湧現」概念,可以解釋為什麼碟子總能實現精確位移,沒有一次壓線。
我們當時五六個人是圍著碟子的,形成一圈,如果我們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沒用力,但實際卻調度了自己部份力量,附著在碟子上助推其運行。
大家的視線合在一起,相當於五六隻攝像機不同角度對著碟子,是沒有盲區的。
這就能解釋為什麼碟子能如此精確的回到圓圈中央,當這股合力湧現之時,它擁有每個人的視角,展現出全方位視角的特徵。
也就說這股湧現的合力,調度了每個人的視角時,而且對參與者各自採集的圖像資源進行了無縫連接,自動生成了一個360度的的全景圖。
並以這個全景圖數據為參照,最後將碟子精確的挪回圓圈中央。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人類科學以及所有文明總合碰壁的邊界了。
這股推動碟子運行的合力,如果我們暫且認為,它實際是來自每個參與者自內的肌肉組織,那是基於什麼原理湧現出來,併合並在一起?
但這部份力量的輸出,是超出意識之外的,它不受大腦控制,我們無法從神經感知的正常渠道,獲取到自己肌肉組織在發力的反饋。
而且在面對不同人提出的問題時,這股合力還能劃分出來自每個參與者的優先順序別,以提問人湧現的推力為先導,直奔提問人心中那個答案。
萬維鋼老師用了一個詞,「詭異」,表示無解。這確實超出了人類認知,當下無人能解。
這一系列過程有信息採集(獲取提問者問題)、資源調配採集(提取參與者視角及肌肉力量,甚至提取提問者自己心中的答案)、有演算法合成(合成全景視圖以及驅動推力)、還有結果輸出(驅動參與者肌肉組織,碟子精確移動)。
我們秉持唯科學家物理論,明白要實現這樣批量的操作,一定是要有物質參與其中的,需要介質作載體。就像在電腦上簡單運行1+1=2,也是CPU的幾十億晶體管參與了協作。
面對驅動碟子精確回位,這樣如此複雜精密計算最合適的載體,莫過於每個參與者的大腦。
我們暫且認為這是由每個參與者的大腦參與進來完成了計算過程,並將計算的結果,以根本不受人腦意識支配的某個人體內生物通道,以大腦無法察覺的方式給神經系統下了指令,並由神經系統調配肌肉完成了相關的操作。
所以任何參與者,都能真切的感覺到,自己根本沒動。但自身的各種資源,卻已經被這股「湧現」的合力,給調配支取了,包括大腦的算力。
問題再向前推進一步,如果以每個參與者的人腦為載體,要湧現這個如此複雜的計算過程,並將結果推送實施,去驅動碟子精確運行。
那麼,每個參與者就必然存在一個信息交換的環節。
例證一,視頻圖像資源交換共享。
每個參與者存在視角死角,A看不到B那一面,碟子邊緣與圓圈的位置關係。
在湧現產生時,來自B的視頻數據被網路提取共享,參與了眾人的聯網運算,並驅動碟子在A根本看不到的盲區,精確停下。
例證二,參與者之間自身答案交換共享。
當A提問,他心中的答案,被這個臨時組建的共享網路提取了信息,答案由共享網路下發到所有參與者的腦中,大家一起朝同一個方向驅動了碟子。
只是這層信息流動,沒有經過B大腦內掌握意識的區域,抄小道且不被監管。
人腦在此刻,以超意識的形態運行形成了聯網,並以非語言非意識的結構組織了信息,進行了高密度的實時信息傳輸和共享。
03
「湧現」是協作的最高級形態?
那麼重點來了。
這一系列複雜的過程,參與者自身意識無法察覺。
參與者A自身根本不知道他與參與者B,在這個過程中展開了相當高頻的互動溝通以及協作。
「湧現」出來的臨時共享網路,採用人類目前還完全未知的信息交換通道,而這個通道,就是參與者完成組網共享的介質。
更直白的說,在這個過程中,每個參與者都不屬於他自己,他屬於這個臨時組建起來的網路,變成了被這個網路任意調配的資源。
如果個人主觀意識能算著防火牆,能讓我們自己決定做或者不做一件事情。
那這個湧現的臨時共享網路直接穿透了個人意識,讓參與者根本意識不到這一切正在發生,甚至身體被控制了都不知道,猶如黑客入侵。
彷彿進入一種夢遊的狀態。
不同的是,夢遊的時候,人的主觀意識通道是完全關閉的。
探討人類這種超常規的組網模式,會是一個顛覆性的命題。
試想一下,某個領域的世界級專家聚在在一起,組建臨時共享網路,以「湧現」的方式,共同攻克一個領域內的尖端難題。
大家在一起不用自我介紹,不用客套,所有的性格心理學、溝通技巧、情商等等統統靠邊,直接臣服於這種組網模式之下。
高頻高效率互動的模式,讓資源交換直接無縫對接。
人與人之間將進行簡單直接的高頻信息交換共享,然後人個最大算力以及認知資源直接開放貢獻給共享網路。
一旦組網的介質和啟動模式能被精確定義,這裡就產生了一項未被人類發覺,可供開發的巨大資源。
曾經人們覺得這類臨時組網模式會受限於很多外界因素,例如時間,地點,介質(碟子、筆這類),參與者男女比例,引導話術以及語言選擇等等。
來自世界範圍內的廣大研究者,針對這一現象做了各類實驗。
結果是,沒有任何特定限制。
甚至有實驗者將碟子換成了滑鼠,然後滑鼠也能被臨時共享網路驅動,在電腦屏幕上滑鼠的游標能畫出一個圓,只不過這個圓不算規整。
也曾經有人在實驗中讓碟子開根號,從√2 ,√3 ,√5 ,√7 ,√9一直到到√11。結果是碟子只答對了√2,後面全錯,到了√11碟子直接罷工,在原地畫圈。
還有人讓碟子查新華字典,讓它回答某個字在新個字典的第幾頁第幾行。
碟子給出的答案全錯。
所有這些實驗結果,都說明一個問題。碟子作答案的認知來源是參與者本身,參與者知道的事情,碟子也能知道;參與者不知道的事情,碟子也不知道。
這反證了萬維鋼老師對這一現關於「湧現」的解釋。
如果參與者是幾個畫家組合在一起,那滑鼠應該能夠畫出一個比較完美的圓圈;如果參與者是數學家,碟子應該也還能再往下多開幾個根號。
只是已知的問題,並不能說明什麼,未知的問題,仍在毀人三觀。
我們對自身的了解,實在太少。
人的本質,或許真的就只是台高度複雜機器。
可我們還誤以為自己對著浩瀚的星空,發出了真實的感嘆。
當「湧現」擰合組網的那一刻,個人的一切生理資源都供給臨時共享網路隨意調配,而我們卻不自知。
正如螞蟻一樣,任何單個螞蟻的智慧,都無法完成分工那麼明細的社會化運作,但它們組合在一起,就湧現出超群的智慧,形成網路,所有協作都都由一個看不見的網路在後台調度,實現指令分配精確的操控著這一切。
蜂群也是這樣,它們能實現各類精細的分工運作,還能把蜂巢以相當精確的六邊形進行組合搭建,都源自群體的「湧現」。
單個蜜蜂不知道這是六邊形,這樣搭建最合理最科學。但由蜂群組建起來的臨時網路知道,不管一個蜂群生生死死換了多少代,網路一直存在,網路存儲的演算法和信息從未消亡,這些極其重要資料,都以遺傳DNA的形式,在蜂群得到了存儲和延續。
螞蟻和蜜蜂沒有意識,極其複雜的演算法置身在它們身內,讓它們卻真真切切的做到了這一切。
人類自身,目前很多也還都是未解之迷,生命科學正在一步步揭開朦朧的面紗。
雖然我們能有意識,但在我們的背後,是否也一張看不見的巨大網路,在後台默默調配著每個人的一切。
這過程猶如「湧現」驅動一隻螞蟻和蜜蜂,去搭建完美的巢穴一樣。
面對「湧現」,人如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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