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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失蹤多日,著急時門口發現蟬背上刻著字:山裡救我

岳自明從舊日時光回來,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他知道以報君知的本事,再艱難的困頓也不可能連丁點兒消息都傳不回來。加上念白與逸霏星一同失蹤,消息傳出,花枝街與堪輿街一片動蕩,他心中的焦慮近乎到了極點。

岳自明身為老城地靈涌口的守衛,數百年來恪盡職守,此次以地靈之氣作為懸賞已經算破壞了自己的規則。但即便這樣的重賞,兩天過去,方圓百里的大精小怪也沒一個傳回有用的消息。

眼看著今日時間又近正午,岳自明忍不住又施動催召術。少頃,院子里滿滿當當地站著形貌各異的精怪,他忍著內心的焦灼一個個細細查問。

過了良久,突然一個尖細的聲音猶猶豫豫地道:「我逮住了個會說話的蟬,看著古怪沒敢吃,不知道和大人要找的朋友有關係沒。」

「蟬?」岳自明心中一動,猛地轉身高聲道,「拿來我看。」

一個小小的鼴鼠妖,眼神閃爍地自角落裡探出頭來。岳自明眯起眼睛沖那矮小的身影招招手,鼴鼠妖快速躬身上前,從懷中將一隻羽翅殘缺的銀蟬掏出來,雙手奉上。

岳自明認得這是逸霏星之物,連忙伸手取過,迅速以靈力覆住那奄奄一息的銀蟬。

少頃,他聽見手掌中傳來嘶啞的聲音:「孤冠山……西側山腰。」

岳自明眼中一亮,登時喜形於色,二話不說伸手拉過那不明就裡的鼴鼠妖,就將大股地靈之氣渡了過去。

鼴鼠妖修行很淺,陡然間這樣精純的內力傳入體內,眼看著四肢肚腹如氣吹般鼓了起來。

鼴鼠妖一時間大驚失色,口中不住聲地大叫:「夠了夠了!大人停手吧!小的不敢要這賞了。」

岳自明聞言停止,將鼴鼠妖向旁邊一甩。那鼴鼠妖如同個皮球一般,在眾妖帶著些羨慕的譏笑聲中,蹦躂著滾落到了一邊。

岳自明將銀蟬小心放入懷中,向外疾步而行,轉瞬身形消失在眾妖面前。

孤冠山位於老城東北一百公里處,因是環繞的群山,所以十分偏僻隱蔽。

岳自明一路以自身地靈之氣裹著銀蟬,地靈之力比風水師的加持力更適於精怪療傷和增益內功。所以到了孤冠山腰,銀蟬已經基本恢復,小小身形匆匆自岳自明懷中飛出,引領著他來到了一處藤蔓瘋長的所在。

銀蟬在這裡停下來,焦急地上下翻飛,發出急促的叫聲。

岳自明擺擺手讓銀蟬避開,隨後奮力一掌揮去。強勁的地靈之氣席捲著沙塵,摧枯拉朽地將眼前的藤蔓雜草一下子清除殆盡,露出乾乾淨淨一塊寬敞腹地。

常人看到的只是普通景緻,岳自明的眼中卻清晰地看見一重重如同帷幔布景般的幻境迷障。

銀蟬等塵埃落定,飛在一塊巨大山石上停住,羽翅不住震顫。岳自明心領神會,上前細細觀看那山石,良久之後他展顏微笑,長長呼出一口氣。

——

此時是正午,驕陽如火,這樣強勁的亮度下,再沒什麼東西能發出光芒。但是,銀蟬落下的地方,卻顯現出一個閃爍不定的光斑。

水蜃幻境被摧毀之時,四周巨大的轟鳴聲沸天沸地地響起,報君知猝不及防地被裹在一團強勁的禁制里席捲而下。在禁制中心,一時間不得解脫,只覺墜落之勢強烈,似乎無止無休。

他身形不停旋轉,四周狀況不明,只得暫且忍耐。不知過了多久,下墜之勢減緩,雙腳終於落在了地上,報君知的念力向四周探去,少頃紛紛彈回,他心中不由得一沉。

眼前漸漸明亮起來,報君知環視四周,見自己身處一個精緻的木屋之中,窗明几淨,案上燃著一爐四合香。他想起初墜落時拉住自己的那雙手臂……

身後有簌簌聲響,報君知回身,見雲紗帷幔微動,一臉怔忪的逸霏星正自雕花木床上坐起身來。

兩人對視片刻,正要說話,屋外卻突然響起水蜃妖蕭莫寒帶著笑的聲音。

「以我過往的經歷來看,無論最終成佳偶還是成怨偶,都比錯過強。」他的聲調忽然上揚,「此時是微雨後,吹著點藕花風,窗外是煙波遠,屋裡是羅衾暖,床上坐著個夢裡人。報君知,切莫辜負了這良辰美景。」

蕭莫寒輕笑幾聲又接著道:「可別說我這冰人當得不盡職盡責,你們所在的幻境乃是我多年功力幻化出來的極樂歡喜境。

「在此境中駐留,可將心中壓抑隱藏的情愛完全催發。半日之內,若是你二人順順噹噹地兩相歡好,鳳倒鸞顛、共赴巫山,這幻境自會化去,任你們行動自由。

「若不,這幻境便會增強催發之力,一個時辰增加一倍,層層累積。你可知我水蜃幻力的厲害,化得開千年山頭雪,融得了萬年海底冰。

「這幻力遇強則強,血肉之軀沒有可解。所以莫徒勞掙扎,順從了自己的心愿吧。

「另外,山不重我帶走了,不必擔心,我自會好好看護他長大。」

過往的幾百年間,蕭莫寒自困在水蜃幻境中,心中思念為了搭救他而早逝的戀人,特意在幻境的核心之處,做出了這樣一個精絕的境中境。

幻境里,是那條他與戀人初遇的「謝凝江」。江的中心凌空架著一座巨大的九曲流觴白玉橋,橋上有棟精緻的木樓,裡面床榻桌椅、妝台衣櫃,所有家居用品一應俱全。

他每每難敵相思之苦,便會來到這個境中境,以妖力幻化出戀人與自己的替身。看著那一對替身在他幻想出的這個家中,相親相愛,耳鬢廝磨。

之前蕭莫寒發現被康百央藏在幻境中的逸霏星,出於好奇讀了昏睡中的少女之心。那纏綿婉轉,隱忍不發的情思,令他想起了自己的戀人。

他心中感慨萬分,多年的相思愧悔紛至沓來,竟衝動到不能自持。就這麼著,竟將自己無處投遞的一片情心都著落在替逸霏星了卻心愿上面。

他知道以報君知的術法之力,自己無法與他抗衡,於是不惜毀了多年的幻境,以短暫的崩塌之力將報君知與逸霏星困頓在這境中境里,想要成全他們這隱忍不發的情愫。

報君知聽了蕭莫寒留在幻境中的話,雙眉緊蹙。他曾經用他心通的術法探過蕭莫寒的神識,明白他過往的經歷與後來的心境,明白他的心結。但即便如此,對於蕭莫寒突如其來的這番安排還是覺得十分意外。

報君知戒備地審視著窗外,流觴橋下江水奔流不息,他能感覺到幻力隨著江水的流速一波一波紛涌而來。一時間只覺渾身骨軟筋麻,滿心激蕩著旖旎之情,當即運起加持力穩住了心神。

然後回頭對著逸霏星簡捷地道:「這幻境雖小卻做得精細,要找到虛景與實地的接點,大約要費些功夫。剛才水蜃妖的話不是虛言,這裡的確有壞人心神的術法,你先給自己做個禁護吧。」

說完,並不等逸霏星答話,見這木樓沒房門,便直接推開木欞窗躍了出去。報君知的腳落在白玉橋上,九曲流觴橋的路徑忽然開始變換。

他望著四下里或斷開或融合的橋體,微微有些詫異。這橋上設置的是一個極簡單的八卦陣,喚作「千步移」。

這樣的陣法對於普通的風水師都像是玩個迷宮遊戲般毫無難度,蕭莫寒既然已經做出了這麼完美無缺的幻境,何必還要畫蛇添足地加上這麼個低幼的陣法呢?

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這「千步移」的用處,隨著流觴橋的變化,橋下的江水忽然湍急起來,波濤洶湧,浪花四濺,幻力一時間竟暴漲了數倍迎面而來。

水蜃妖的歡喜境若只是催動慾念,那麼以報君知的加持力可以將雜念滌盪乾淨。但這幻力迎合引動的是人心底被壓抑的情緒,那些過往被深埋在心底的美好突然間湧上心頭。

此時情與欲同時被激發,報君知眼前忽然滿是逸霏星回眸微笑的臉龐。他心頭大震,腳步加快,盪起內力,想要衝破「千步移」的陣法,但橋下水浪驟然間如同水幕般掀起。

報君知的腳步登時停滯,眼前不可抑制地一幕幕閃現著過往。

與人對持,內力就快枯竭之時,逸霏星冒險逼出神識,搶舍相救。

連陰地中,滿身血污的逸霏星望見自己時,那一刻的欣喜無限與淚盈於睫。

每一次見面時的神情閃爍,每一次離開時的欲語還休。

那斷翅銀蟬上用術法留下來的字跡,那對視時羞澀避開的盈盈目光。

報君知忽覺從未有過的眷眷之情,與纏綿之意在心裡激蕩。他低下頭深深喘息,再抬頭,眼前晃動的全是紫藤花架下輕風拂過,逸霏星的頭髮被吹起,露出光潔的額頭,自己望過去時,她粲然的笑容。

報君知望著眼前的畫面,強自鎮定心神將內力運至十成,繼續向前疾步而行。

隨著他腳步的移動,四下里狂風大作,腳下流觴橋突然斷裂,江水掀起滔天巨浪,橋上木樓搖搖欲墜。報君知聽見身後傳來逸霏星驚懼的叫聲,心中一顫,毫不遲疑地轉身。

報君知躍回木樓的那一刻,窗外斷橋重接,風停浪隱,彷彿什麼都沒發生般重歸平靜。

逸霏星從旁側看著,見他面色潮紅,呼吸急促,肩頭微微顫動,顯見方才應對得十分吃力,心中又擔心又心疼,忽然體內耐不住一陣熱力翻湧。逸霏星反應迅捷,陰燭照之力登時湧起,那寒涼之氣在四肢百骸流轉,竟意外地將慾念壓制了下去。

抬頭再看報君知,見他的狀況愈加嚴重,想著若將正在體內流轉的陰燭照之力直接遞傳過去,必定也可以幫助他緩解這燥熱與混亂。當下並未多想,便上前將報君知擁住,要將自己已經運轉順暢的內力儘快渡轉過去。

報君知正覺情慾在心中紛涌,個個穴口激蕩不休,隱隱竟已經有破除禁護之勢。因為奮力壓制,呼吸漸覺難以為繼,心跳得如同擂鼓,對逸霏星從未有過的渴求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原題:《火胎使》,作者:昱嶠。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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