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可「隨時隨地/肆無忌憚/毫無顧忌/絕不收斂」地朋友,他還在嗎
生or死,不重要
這是一個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夏花是什麼/我不知道
起碼很久了,五年吧,無意的時候,一人在房間。
喀嗞,音樂開始。
就像把過去的閘門重新打開。洶湧的各種千軍萬馬向你而來。
在十年之後,終於明白什麼是驚鴻一般短暫。
什麼是永遠不再回來。
什麼是夏花一樣絢爛。
然後我想,一定要去現場聽一場。
生如夏花的年紀你是不會知道你生如夏花的。
那時候,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這是一個多美麗又遺憾的世界。
我們都是從遠方趕來,而終將被時間拖拽著絕塵而去。
你永不能再回來。
至於夏花的年紀里到底有什麼東西呢?
至此我都無法說清楚。無法說清楚的事情,總讓人眷戀,最讓人懷念。
夏花是什麼,我不知道。
夏花像什麼,我告訴你。
這種時光飛逝的感覺,就像是你劃著了一根看似很長的火柴。
而這其實只是你以為的「很長」。當你劃著之後,便就由不得你的軌跡而開始燃燒。
從火柴頭開始,最後燒到你手指邊。
而當那個年紀的感覺將盡的時候,就像是火柴棍燒到最後手指頭的時候。
很疼啊。可是不得不離開。
不得不丟棄。丟棄什麼?
是丟棄你在那個年紀里所有的。所有的。
沒人會護著你了。
夏花走了/害怕也沒用
不過別怕啊,大家都一樣。可是有些人就是特矯情,也就特苦痛。
而無法追尋苦痛的源頭。這是最難過的,你知道是失去,但是你並不知道失去什麼。
一路春光。
一路荊棘啊。
像是蒙眼狂奔,一開始感覺著溫暖/春風習習。
像是蒙眼狂奔,之後感覺雙臂有些涼。
像是蒙眼狂奔,之後覺得腳被絆了一下。
像是蒙眼狂奔,之後絆倒第二次,有點疼。
像是蒙眼狂奔,之後絆倒第三次,學會了憋住不再流淚了。
像是蒙眼狂奔,之後滿面撞到應該是一面牆吧,鼻青臉腫。
像是蒙眼狂奔,之後用所有的關節/骨頭/皮肉,闖開那面牆,繼續行前。
像是蒙眼狂奔,之後的那撮火即漸將熄了,學會本來要張口的話,要咽回喉頭裡,不動聲色。
不像是蒙眼狂奔了,然後本想著春光燦爛的世界吶。
是睜開雙眼了呢,一路荊棘呢。沒路了啊。
前面的荊棘是路。
成長的本領似乎已學了個全乎,那麼,該繼續走了啊。
之前的暖洋洋,應該忘掉了。
不過世間總會事與願違,不是么?
生如夏花/沒有冬夏
我仍然記得我上次聽「生如夏花」的時候,和我朋友唱出來的場景。
我去南京他的學校,我們發小,本來我也想考他的學校不過最後沒考上。
很差啊。當時還不自省地像極了爭鬥著嗷嗷叫的鬥雞。
他單車壞掉了,然後倆人騎借來的車去修。
回來路上,他那三音不全的破爛嗓開始瞎叫喚。叫喚這首「生如夏花」。
「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當時像倆傻子,笑聲和車軲轆的聲音此時就像是在耳畔。
久久不去。
巧了他那九龍湖校區大地要死,想起來就感覺:
我跟他一直在逛啊逛啊,永遠沒畢業。永遠倆傻逼地擱那瞎哼哼。
他那九塊九的耳機我想來現在早已經換掉了。
可總有這一併沒什麼詩情畫意的詞兒在告訴我,那時候是發生過的。
那天天氣很好。
夏終將逝/天涯各安
本來覺得一直要抓住青春的小尾巴,得以自欺。
歌兒總有結束的時候,即使你單曲循環也會有間歇。
那麼,五年/十年了,老了么?
嗯啊。
一個人要去接受平凡的生活我一直覺得是一件兒得需要時間的事兒。
可我看周圍,並不如此。
所以,我笨拙地真就說不出來。
我本以「多愁善感」這是眾生的天性,後才覺得,這是林黛玉般唯唯諾諾的矯情。
既然你們都走了,跑地那麼快了。
也幸好我還不怎麼太老。那就乾脆利落地做任何決定罷了。
朴樹說:嗨,生如夏花啊。
嗯,生當夏花。
就此,戛然而止。
最重要的是:無論你是否生如夏花,你終將有一刻,戛然而止。
這是一個,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圖自:即刻】
【音樂:生如夏花/吉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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