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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被文學邊緣化的文學創作者的心路歷程

《一個被文學邊緣化的文學創作者的心路歷程》

文:青明山

時隔二十餘年,我重新懷著一顆虔誠而敬畏的心,以一個文學愛好者的姿態,如履薄冰的步入文學的伊甸園;嗅著園裡百花齊放的沁人馨香,百感交集……我將以二十一世紀的鍵盤,敲擊出震撼心靈的文字、譜寫出最美的篇章,以撫平我曾經淪落成為一個文學創作邊緣人的感傷!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末,初中畢業不久的我,接管了二姐在街上開的一個小商店,並成為名符其實的個體戶。

許是未能繼續升學,還是身心遭致某種不可言說的苦衷。那個時期,成為了我人生中最無助、最灰暗的日子。也正是在這樣倍受煎熬的環境里,我迷上了寫作。而且只有在讀書,在埋頭寫作之際,才能將一切不幸與苦痛置之腦後,且不自覺地深陷其中去發現去感受生活的另一番景緻,以求得內心一時的愉悅與解脫。

那時候,我居住的鄉村,照明是個很讓人費神的事。白天尚可,一到晚上,電壓極不穩定 ,且時不時鬧停電,或者分村屯限時供電什麼。所以,大多時候,我都是就著煤油燈和蠟燭看書或寫作。

我只是個初中畢業生,沒多少文化,因故相當長的一個階段,我都將置身於書的海洋埋頭苦讀:一邊學習,一邊寫作。起初,寫作於我而言,或許只是一種愛好,或者是排遣心中那種無法言說的苦悶,又抑或是某種精神寄託。我沒有刻意地去寫什麼,只是隨著性子 ,寫些自己所經歷所聽到的一些人或事。

看多,寫多了,便萌生給報社投稿的念想。最初給報社投的稿,是《廣西工商報》的徵文——「我的業餘生活」,文章題目是《床.書.燈》,全文800餘字。文章主要講述了,我在經營間隙和經營之餘的一些業餘生活,以及自己對個體經營戶的切身體驗。說實話,稿件投出之後,我並沒抱著多大希望。我只是想嘗試一下,看看自己有無這方面的天分。但很是慶幸,稿件大概投出一個月後,便得以登報。稿費是12元。文章得以登報的消息,是在工商所工作的覃名東大哥託人告訴我的。當我跑到工商所,他面帶微笑的將報紙交到我手裡時,我竟激動得連一句感謝的話也沒有,便急匆匆的一溜煙地跑了。在此,我為當時的自己深表歉意,同時真誠的對名東大哥道聲:「謝謝!」

報紙拿到手的一剎那,我高興得近乎痴狂,疑似在夢遊。跑到自家商店裡時,心止不住怦怦的跳。報紙拿在手裡,向左翻翻向右翻翻,看了一遍又一遍,那種激動與興奮、自豪與驕傲的心情,只有樂在其中的我,才能真真切切去體會,那是任何語言無法描述的。晚上,我昔日的那些要好的同學,還有自小和我玩到大的夥伴,聽說我的文章上了報,一個個樂呵呵往我家裡跑。要知道,在我們鄉下,文章能上報紙,不亞於考上了大學 。何況,文章能見報,我是有史以來破天荒的第一個。而外,更讓人羨慕的,我只不過是個知識尤為貧乏且其貌不揚的初中生!

隨後,在我們廣西河池地區的《河池日報》副刊,我相繼又投了兩篇散文詩:《渴望春天》、《打開自己的窗口》,也都得以一一見報。我不禁有點受寵若驚,感覺一切似乎來得太突然、太不可思議。然而,一切又都是真實的存在著。我深切的體會到,我所有的付出沒有白費。回想那些,每晚挑燈夜讀到凌晨兩三點的艱難時光,無數次書本捧在手上,眼睛就彷彿被膠水粘著似的,怎麼也睜不開,書不禁「啪」的從手中脫落而後撿起的情景;以及,每每寫文章之前,都得事先打個腹稿,還必須在我臨睡前完成;行文時一改再改,一抄再抄,有時困到手都握不住筆。儘管如此,我還得一絲不苟的把關,寫出的文章首先得讓自己滿意。這樣親歷親為的創作過程,使我更能深刻的認識到創作的艱辛與不易。

值得一提的是,我的散文詩《打開自己的窗口》,得到了當時在四堡附中任教的藍香德老師的收藏。他不但在課堂上給學生們進行朗讀,而且還認認真真用蘸著紅墨水的鋼筆,給文章圈划出重點加以講解。同時又極具鼓舞的告訴我的學弟、學妹們:「知道嗎?這是我們四堡人寫的文章。」事後,我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和對老師的崇敬之情,親自去探望了敬愛的藍老師,並從他手裡接過他收藏的那份刊載有我文章的報紙。我知道,這不止僅是一份簡簡單單的報紙 ,那是老師對我的激勵和認可!一晃二十餘年,一直無緣與老師面敘,不知老師一向可好?

鑒於有了小小的收穫,我對於文學更多了幾分痴迷和不舍。魯迅、巴金、錢鍾書、朱自清……等作家的名篇佳作,成為我每天必不可少的讀物,我於其中吸收到了供我創作的養分。此外,我還從身為人民教師的鄧彭生(鐵哥)老同學處,找來了幾本《寫作文選》研讀學習、消化——讀寫合一。那會兒,讀書和寫作讓我如痴如醉,近乎走火入魔,成為了我生活的全部。

我決意外出經商,儘管那時候的我極不情願離開朝夕相處的父母,儘管還是個一離開家就會哭鼻子的大孩子。但我有我的悲哀,我必須儘快逃離令我窒息的環境,重新選擇一種我所嚮往的生活。當時伴我一同出走的是我很要好的朋友阿樓(鐵哥),我們情同手足。他本來是在供銷社上班的,也許是因了我的鼓動,或出於義氣使然,在我離開家鄉三個月後,他辭了好端端的工作,成為了陪我一同打拚的難兄難弟。時至今日,我對阿樓除了發自內心的感激,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開始的時候,我在縣城開了個小賣部,生意不是很好。一個月下來,除了門面租金和吃喝拉撒,所剩無幾。現在已不大清楚,當時,我大概是從家裡帶了多少本金外出經商,估摸著,一萬左右吧!這是我在家裡開商店撐下的錢。確切的說,應該是家裡的錢,因為我拿走這筆錢時,還沒分家。但有必要說明的是,那是我開商店自己賺來的。正如我母親事後對家人說的:「錢是他賺來的,他要敗就由他敗吧!」

1994年底,由我出資,我和阿樓盤下一個飯店進行經營。由於經驗不足,外加簽單的居多,我們堅持了幾個月,飯店草草關了門。這次,除去虧省的一些錢,我的手頭也就僅剩幾千塊本錢了。

生活還在繼續,理想的火花不因一時的失敗而熄滅。1995年3月份,我和阿樓通過一番努力,從銀行貸了五萬元啟動資金。並心急火燎的和我們初中時的班主任鄧老師,買了一輛半舊的「東風牌」貨車跑運輸。我和阿樓都沒有駕照,所以只能僱人駕駛。一竅不通的我們,折騰了大半年,不但賺不到錢,竟落到車子路票都無法購買的地步。無奈之下,最後和阿樓商量,我自願退出,貨車折價由阿樓獨自管理經營。我則另謀出路。

我並沒有倒下,我總結了幾次失敗的經過,重新開始了我的創業之路。我選擇了販運水泥,從廣西羅城縣運送到相鄰的貴州從江縣。期間的所有酸甜苦辣,我不想一一贅述,只是很高興的告訴大家:經過二十餘年的艱苦努力,我得到了我所想擁有的精神生活和物質生活。

時間,往往在我們不經意的一瞬間悄悄流逝。現在,我的兒子早已大學畢業,參加工作。我的女兒,下半年馬上就是貴州師範大學一名大四學生。畢業後或許就能走上教師的崗位,圓了她夢寐以求的教師夢。

而我呢?在妻子的大力支持與鼓勵下,也不想安於現今衣食無憂的生活,不忘初心的又做起文學夢……不甘心就這樣被文學創作邊緣化,成其為被文學遺棄的文學創作邊緣人。

我期望著,在文學這塊芳草地,辛勤耕耘、筆耕不輟,創作出更多更深刻的篇章。以此報答關心我的親人和支持我的文友,以及各專題兢兢業業的編輯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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