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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布斯女兒 Lisa 最新回憶錄:我是他人生中的一 個污點

編者按:蘋果公司成為首家市值超萬億美元的上市公司,作為蘋果的創始人,史蒂夫·喬布斯無疑是一個時代的標誌性人物。他的大女兒,Lisa Brennan-Jobs 最近出了一本回憶錄,名為《Small Fry》,並將於 9 月 4 日正式出版發行,本文便是書中摘錄節選。

在史蒂夫·喬布斯和他的初戀女友 Chrisann Brennan 23 歲那年,他們的女兒 Lisa Brennan-Jobs 出生了。時至今日,Lisa 仍記得自己喜憂參半的童年時光,一面是為了生計苦苦掙扎的單身母親,另一面則是作為蘋果公司創始人的那位善變的父親。

在父親去世前三個月,我開始從他家裡偷些東西。我光著腳在房間里四處搜尋,然後將相中的物品悄悄塞進口袋裡。我拿了一個腮紅、一管牙膏、兩個已經出現缺口的青瓷洗指碗(在西餐中,洗指碗往往伴隨著海鮮、甜點、燒烤等需要用手拿的食物出現。使用時將單手手指第二關節以下部位浸人水中,稍稍清洗,然後用餐巾擦乾)、一瓶指甲油、一雙破舊的漆皮芭蕾舞鞋,還有兩對褪色泛黃的枕套。

每偷一件東西,我都會有一種滿足感。我向自己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但其他物品對我的誘惑會很快讓我打破自己之前做出的承諾。

我踮著腳尖溜進父親的房間,小心翼翼地跨過門口位置那幾塊吱吱作響的地板。這個房間本來是他的書房,當時他身體康健,還能上下爬樓梯活動,但現在他只能睡在這個房間里。他靠在床上,穿著短褲,瘦弱的雙腿像胳膊一樣露在外面,看上去像蚱蜢一樣彎曲了起來。

「嘿,Lis,」他對我說道。

仁波切 Segyu 站在他的旁邊。最近我每次過來都會看到他。這位仁波切來自巴西,身材短小精悍,棕色的眼睛炯炯有神,聲音沙啞。他是一位佛教僧人,總是穿著棕色的長袍。父親床邊,有一個裝著營養素液的黑色帆布袋,管子一端連著嗡嗡作響的電動機和電泵,另一端則被隱匿在父親的床單下。

「撫摸他的腳會讓他感覺不錯,」仁波切說道,一邊將他的手放在我父親的腳上,「就像這樣」,他繼續說道。

我不知道他說這話是說給我父親聽,還是說給我聽,抑或是說給我們兩個人聽。

「好吧,」我回答道,然後拿起他包裹在厚厚襪子里的另一隻腳。這讓我感覺很奇怪,尤其是看著我父親的臉,這張臉在因為痛苦或憤怒而抽搐時就像要開始做出微笑的表情一樣。

「這感覺真好,」我父親閉著眼睛說道。我瞥了一眼他旁邊的抽屜櫃,還有房間另一邊的架子,想看一下是否有我想要的東西,但我知道我不敢在他面前偷東西。

等到他睡著了,我開始在屋子裡四處閑逛,尋找著一些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整個屋子都很安靜,隔音效果很好。赤土色的地板上偶爾有陽光照射進來,除此之外其他的地方,我的腳踩上去都感覺有些涼。

靠近廚房的一個柜子里之前裝的是已經有些破爛的《薄伽梵歌》,但這次我在這裡發現了一瓶昂貴的玫瑰面部噴霧。我將浴室的門關上,又關了燈,坐在了馬桶座上,將噴霧噴向空中,然後閉上了眼睛。細細一層噴霧均勻散落到我的身上,給人涼爽而又神聖的感覺,就像身處一片森林之中或者是在一座古老的石頭教堂一樣。

一會兒,我會將一切都放回原位。但是現在,趁著管家不再,趁著我的兄弟姐妹和繼母都不在,我就不會被抓包。因為他們都不在,我也不必因為他們對我視而不見,甚至不回復我的見面問好而感到受傷。在黑暗的浴室里沐浴著柔細的噴霧,在灑落的霧氣中一種感覺開始慢慢而又清晰的浮現出來:來到這個房子看我生病的父親對我來說是一種負擔,是一件麻煩事。

在過去一年的時間裡,我每隔一個月就會找一個周末過來看他。雖然我已經放棄了同父親之間會發生像電影中出現的那種大和解的可能性,但我還是保持這個節奏繼續來看他。

這次,在同他告別之前,我又去了一次衛生間,再次享受了一次玫瑰噴霧的洗禮。但在經過幾輪體驗之後,我身上的味道聞上去已經不再像玫瑰一樣,而是像沼澤一樣的臭味。當然,當時的我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在我進入他房間時,他正試圖要站起來。我看著他用一隻胳膊撥動自己的雙腿,另一隻胳膊推著床頭板,身體扭轉 90 度,然後用雙臂將自己的腿抬到床邊,放到地板上。我們擁抱告別時,我能感覺到他的椎骨和肋骨,條條分明,他的身上聞上去有些發霉的味道。

「我很快還會再來,」我對他說道。

然後我們放手告別,我開始往外走。

「Lis?」

「嗯?」

「你聞上去跟廁所的味道一樣。」

1978 年春季,在我父母都是 23 歲那年,我的母親在兩位助產師的幫助下,在俄勒岡州朋友家的一個農場生下了我。整個分娩過程從開始到結束只用了三個小時,幾天之後,我的父親才到。但他並沒有飛奔過去看我,而是對在農場遇到的每一個人說道:「這不是我的孩子。」剛出生的我有著黑黑的頭髮和喬布斯標誌性的大鼻子,我的母親說道:「她看起來就是像你。」

我的父母將我帶到田間,將毯子鋪在地上,又將我放在毯子上,然後開始翻閱一本為嬰兒起名的書。一開始,他想給我起名叫 Claire,這樣說了兩三個名字但兩人都沒有達成共識,但他們都不想用派生詞式的名字。

「叫 Lisa 怎麼樣?」我母親最後說道。

「好的,就 Lisa 了。」他高興的回答。

然後第二天,他就離開了農場。

「Lisa 不是 Elizabeth 的派生詞嗎?」我曾問過母親這樣的問題。「不是,我們特意查過,這是一個單獨的名字。」「為什麼他都不承認是我的父親,你還讓他一起給我起名字?」「因為他是你的父親」,母親這樣回答道。

在我母親懷孕期間,父親開始開發一款電腦,也是後來被命名為「Lisa」的那款電腦。這款電腦是Macintosh 的先驅,可以說沒有 Lisa 就沒有 Macintosh。Macintosh 是第一款配備有外接滑鼠的大眾市場電腦,儘管它的滑鼠像一塊乳酪那麼大。但是由於價格過於昂貴,在商業上只能以失敗告終。Lisa 電腦最終停產,3000 台未售出的電腦後來被埋在了猶他州洛根市的垃圾填埋場里。

直到我兩歲那年,母親才通過做房屋清潔和服務員的工作補上了她的福利金。在這過程中,我父親沒有提供任何幫助。1980 年,我們通過加利福尼亞州聖馬特奧縣地方法院向我的父親提起訴訟,要求他支付我的撫養費。我父親否認同我存在親子關係,並在證詞中發誓說自己患有不育症,另外還說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說他才是我的父親。

地方檢察院迫於無奈,只能對我們進行 DNA 檢測。在當時,DNA 檢測還是新鮮事物,結果出來後,我們發現檢測結果是當時儀器可以測量出的相關性最高值:94.4%。法院裁決我的父親每月支付撫養費385 美元,對此他主動將撫養費金額增加至 500 美元。另外,他還需要承擔我在 18 歲前的醫療保險費用。在我父親律師的堅決要求下,這次訴訟案件最終在 1980 年 12 月 8 日結案。四天後,蘋果上市,一夜之間,我父親的身家超過了 2 億美元。

但在此之前,就在這次訴訟結案之後,父親來到我們位於門洛帕克的住處拜訪,我們在那裡租了一間獨立的工作室。這也是我自俄勒岡州出生之後,第二次見到他,也就是說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畢竟當時的我才剛剛出生。

「你知道我是誰嗎?」他問道,一邊將頭髮從眼睛旁邊撩開。

當時的我只有三歲,自然是不知道。

「我是你的父親。在你所有可能認識的人之中,我是其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他這樣對我說道。

到我七歲那年,母親和我已經搬了 13 次家。每次我們都不是正式的簽訂租賃合同,要麼住在朋友家的卧室里,要麼是臨時找一個別人轉租的住處。父親此時會時不時的來看我們,大約每個月一次的節奏,他、母親還有我會繞著我們居住的社區一起滑旱冰。每次來,都是先聽到他汽車的發動機在我們的車道上轟隆作響,聲音回蕩在整個房子甚至到另一側的木柵欄旁,整個空氣似乎都瀰漫著興奮的氣息。他開的是一輛黑色的保時捷敞篷車,開進前院後,發動機的聲音變成了沉悶的嗚嗚聲,熄火之後,周遭又恢復一片寧靜。

我很期盼他的到來,每次都想他什麼時間才會再來,在他走後,我也會想到他。但真正當他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們真正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卻像一片奇怪的空白,就像他的跑車發動機關閉之後靜默的空氣一般。他說話不多,我們一起在人行道上滑行,中間有大段的沉默,只能聽到滑冰鞋摩擦地面的聲音。

我們沿著周圍街道滑行。陽光透過樹葉灑下形狀各異的光斑,院子里的燈籠花倒垂在灌木叢中,花瓣下可以看到搖曳的雄蕊,就像穿著紫色高跟鞋和舞會禮服的女人。我的父親和母親穿著米色絨面革、紅色鞋帶的同款滑冰鞋,我們經過其他人家院子里的灌木叢旁時,他會從灌木莖上扯下一堆樹葉,然後隨著滑行將碎片灑落在我們的身後,人行道上也就留下了長長的一條碎葉片的痕迹。有幾次,我能感覺到他在看我,但當我抬起頭看他時,他卻又看向別處。

在他離開後,我會和母親談論關於他的事情。「為什麼他的牛仔褲到處都是洞?」我問母親。我知道他應該有數百萬美元的家產,每次我們談到他,我們不只是用「百萬富翁」來形容,也會用「幾百萬甚至千萬富翁」來形容,因為這樣形容才準確,並且知曉細節也會讓我們感覺自己也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一樣。

母親說父親其實有點口齒不清,「這主要是因為他的牙齒問題,這些牙齒多年來一直相互撞擊,擊中的位置發生磨損、出現破裂,這樣一來上面和下面的牙齒相遇之時中間沒有任何縫隙,看上去就像是鋸齒形或者是像拉鏈一樣。」

她說道:「他的手掌很奇怪,非常平。」

我將拉鏈形牙齒、破爛的牛仔褲以及平坦的手掌看作是他所獨特具備的神秘品質,好像正是這些品質讓他在我心目中與其他的父親顯得不同,並且顯得更好一樣。而現在,他又出現在了我的生活中,雖然每月只有一次,但至少我的等待沒有成空。並且,我會比那些父親一直在身邊的孩子更好。

有一次,我聽到母親對她的男朋友 Ron 說道:「我聽說它被颳了一下,然後他又買了一輛新的。」

「新的什麼?」我問道。

「保時捷。」

「將被刮的地方噴漆不行嗎?」我接著問道。

「噴漆就不是原來的效果了,」Ron 對我說,「你不能只是簡單的將黑漆噴在刮痕上,它們不會自然融合。單黑色又有長千上萬種,要噴漆就得整個全部都重噴。」

到我父親下次來看我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他開的這輛車是之前那輛車還是說只是看上去一樣的一輛新車。

「我有一個秘密」,我會對學校的新朋友們這樣說道。我會故意壓低聲音,這樣他們就會以為我並不願意提起這事。我認為,重點就是要保持低調的態度。「我的父親是史蒂夫·喬布斯。」

「那是誰啊?」有人問道。

「他很有名,」我回答道,「他發明了個人電腦,住豪宅,開著一輛保時捷敞篷跑車。如果車出現刮痕,他就會換一輛新的。」

這故事聽上去好像有一種電影般的不真實感,連我自己聽上去都是這樣。我跟父親的接觸並沒有那麼多,我們之間也沒有那麼熟,只有他偶爾幾次的來訪和一起滑冰的經歷。按說有著一位這樣身價的父親,我的衣服和自行車等日用裝備也該與之匹配,但我並沒有。

「他甚至用我的名字命名了一台電腦」,我對她們說道。

「什麼電腦?」一位女孩問道。

「Lisa 電腦」,我回答道。

「一台名為 Lisa 的電腦?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它有些超前。」我借用母親的話這樣說道,雖然我並不明白為什麼它很超前。每當我覺得需要的時候,我都會提起這些事,我會先儘可能的等待,然後一次性全部說出來。同那些有著正常父子關係的朋友相比,我並沒有感覺自己低人一等,只是我知道自己有另一種神奇的身份。每當我感覺自己渺小的時候,這種額外的身份就會開始騷動,就好像是內心的壓力不斷積聚,我必須找到一種方式來發泄出來。

在這段時期,有一個下午,父親帶了一台 Macintosh 電腦過來。他從汽車后座拿出包裝箱,然後將它拿到我的房間,放在了地板上。他對我說道:「來,讓我們看一下,該怎麼打開它?」說的好像他不知道一樣,這也讓我懷疑他究竟是不是發明這台電腦的人。他將電腦取出,將其放在靠近牆壁處插座的地板上。「我猜我們該把這個插進去」,他拿著電源線說道,好像很不熟悉的樣子。

然後,他雙腿交叉盤坐在電腦前面的地板上,我跪在他的旁邊。他開始尋找開關,找到後,面前的這台機器似乎蘇醒了過來。他向我展示該如何用這台電腦畫畫並且完成之後如何將我的畫作保存到桌面上,然後他就離開了。

他並沒有提到另外一台電腦,Lisa。我開始擔心他並沒有真的將一台電腦命名為 Lisa,擔心我之前對朋友所說的完全就是一個錯誤。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希望如果我扮演好我的角色,那我的父親也就會扮演好他對應的角色。我會扮演他心愛的女兒角色,而他能扮演好溺愛的父親角色。我想,如果我能像其它正常家庭的女兒一樣行事,那他也會像正常的父親一樣。我們可以一起演戲,在演戲的過程中讓這一切好像變成真的一樣。但是,如果我真正客觀地觀察他,或者讓自己接受所看到的那個真實的他,那我就知道他不會這樣做,演戲這種事只會讓他感到厭惡。

也是在那年,之後由於我的母親需要去舊金山參加大學課程,我有幾個周三的晚上不得不在父親家過夜。在那幾個晚上,我們一起吃晚餐,在外面洗熱水澡,一起看老電影。在開車回到他家的路上,他一直都不說話。

一天晚上,我問他:「你不要的時候能給我嗎?」當時我們的車子正在左轉彎,似乎整個車子都呈傾斜狀態,在通往他家門那條又窄又顛簸的小路上撞到了一側的白色柱子。我其實懷揣這個問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只是剛剛鼓足勇氣問出來而已。

「給你什麼?」他說道。

「這輛車,你的保時捷。」我很好奇他不用的車會放到哪裡,我自己想像在他後院里會有一排閃亮的黑色跑車。

「絕對不可能」,他用一種尖酸而又刻薄的語氣回復道,這讓我瞬間意識到我犯了一個錯誤。我想也許關於劃痕的那個傳說不是真的,也許他並不是一有劃痕就會換新車。在那之前,我已經意識到對於金錢、食物或者話語,他都不慷慨,我還以為保時捷似乎是一個例外。

我真希望能夠收回我剛才的話。他將車停下之後,關掉了發動機。在我下車之前,他轉過身來看著我。

「你不會得到任何東西」,他說道,「你明白嗎?任何東西,我都不會給你。」他只是說這輛車,還是說其他一些更大件的物品呢?我不明白。他的語調很傷人,我感到胸口一陣刺痛。

汽車熄火之後,屋頂上的一個白燈亮了起來。我卻感覺黑暗包裹著我們,我犯了一個可怕的錯誤,顯然這讓他感到難以接受。

雖然他並沒有證實過,但他以我的名字命名電腦這一想法已經融入了我的自我意識之中。當他在我身邊,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父愛的時候我就用這個故事來支撐自己。我根本就不關心什麼電腦,它們只是由一堆固定的金屬零件和晶元組裝而成的物件罷了,我喜歡的是以我的名字命名電腦這件事,這讓我感覺自己和父親之間存在一種聯繫。這意味著他會選擇我,我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雖然他對我態度冷漠並且長期缺席我的生活。他是名人,他開的是保時捷跑車,如果 Lisa 電腦是以我的名字命名,那證明我也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在這事上,我發現我和他的意願完全相左。對他來說,我是他人生中的一個污點,因為我的存在可能會破壞他自己預設的偉大和美德形象。我的存在也毀了他一貫的成功。但對我來說,卻恰恰相反:我越是接近他,羞恥感就越少,他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他會更快地帶我走向光明。

我想這其中可能存在一個很大的誤會:他只是忘了提到電腦是以我的名字命名這件事,我迫切地需要破除這一誤會。

多年後,我已經上了高中,終於提起了這個問題:「嘿,你知道那台電腦 Lisa 嗎?它是以我的名字命名的嗎?」我試著讓自己說這話的語氣聽上去只是好奇而已,別無其他。

只要他願意承認這一件事,只要這一件就好。

「不是。」他斬釘截鐵的回復道,聽上去不屑一顧的樣子,「抱歉,孩子。」

到我 27 歲那年,父親邀請我參加為期幾日的地中海遊艇旅行,同行的還有我的繼母、兄弟姐妹和保姆。要知道,通常他都不會邀請我跟他一起度假。

在法國南部海岸附近,父親說要在濱海阿爾卑斯省停一下,和朋友一起吃個午飯。他沒有告訴我們這位朋友是誰。總之,我們一起乘船到了碼頭,一輛商務車將我們接到了埃茲小鎮的一處別墅區。

到了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這位朋友就是愛爾蘭搖滾樂隊 U2 的成員 Bono。他穿著一件T恤,一條牛仔褲,戴著一副墨鏡,這幅墨鏡看上去就是他拍攝專輯封面時戴的那副。他首先帶我們參觀了他的房子,打開窗戶,就能看到地中海,還有些房間堆滿了兒童用品。在經過一個空曠而又光線充足的房間時,他告訴我們甘地曾經在這裡住過。

我們坐在陽台上共進午餐,在那裡可以俯瞰整片大海。用餐過程中,Bono 問起我父親關於蘋果公司剛創建時的情形。整個團隊都感覺生機勃勃嗎?他們是否預感到他們做的是一件大事,他們將會改變這個世界?父親回答道,在研發 Macintosh 時確實是這種感覺。Bono 坦言對於他和 U2 樂隊來說也是這樣的感覺,身處完全不同領域的人竟然能夠擁有如此相同的經歷,這確實令人感覺難以置信。接下來,Bono 問道:「那 Lisa 電腦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嗎?」

然後是一段沉默。我正了正身子,等著他說出答案。

父親猶豫了一下,低頭看著他面前的盤子。好大一會,才回答道:「是的,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

「我猜也是」,Bono 說道。

「對,就是。」父親回答道。

我端詳著父親的臉龐。想搞清楚是什麼發生了變化?經過這麼多年,為什麼他現在又承認了?當時我就想,它當然就是以我的名字命名的。他的謊言現在看來也顯得很荒謬。我感到有一種新的力量注入了我的胸腔。

我對 Bono 說道:「這是他第一次承認這件事,謝謝你問了這個問題。」

原文鏈接:https://www.vanityfair.com/news/2018/08/lisa-brennan-jobs-small-fry-steve-jobs-daughter

編譯組出品。編輯:郝鵬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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