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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食3天才逼父親同意我婚事,高興去找男友卻看見他已婚

1

「您好,我可以進來嗎?

正在收拾店鋪準備關門的我忽然聽一句細軟的話,煞是好聽。

我下意識地回答:「請進。」

一個穿旗袍的女人走進來,黑底紅花的織錦緞,那紅花開的妖冶,再加上女人的紅唇和髮髻,整身裝束復古又摩登。

「您是要定製旗袍嗎?」

「不,我是來取旗袍的。」

這女人看起來20出頭,生得美艷,讓人過目不忘,但我不記得給她做過旗袍。

「您什麼時候定的旗袍?」

「很久了我得想想。」

2

這家旗袍店是兩個月前從爸爸那裡接手的,他老人家說要做當代徐霞客,雲遊世界。我只好由他去。

我家從曾祖父開始就做旗袍,後來我的爺爺和爸爸都做了一輩子的旗袍。這個女人很久之前定製的旗袍很可能是我爸接的單。

「想起來了嗎?想到了我好給你查一下訂單。」

「想起來了,我應該是1920年9月8日訂婚,當時約定訂完婚的第二天來取結婚要穿的旗袍,所以應該是9月9日。」

聲音依舊細軟,我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是鬼……^我連連後退。

女人慢慢地起身走過來,舉止做派倒很像是民國時期的人。

「你別害怕,我只是來取我的旗袍。」

「我才23歲啊,怎……怎麼會有你的旗袍?」

「那一年我就是從這裡定做的啊,你幫我找你找好嗎?」她指著我家店裡招牌說,「這個還是我父親題的字呢!」

這塊招牌確實很多年了,從我記事起就有,爸爸說這是曾祖父傳下來的招牌,當年曾祖父的旗袍店很有名氣,大戶人家的小姐都喜歡來這裡做衣服。

「你……你別動,當時給你做旗袍的人叫什麼名字你記得嗎?」

「溫儒禮。」

我倒吸一口涼氣,沒錯了,這就是我曾祖父的名字。

「你真的是鬼。」

「我是在1927年9月23日死的,前幾日我在奈何橋邊遇到了我的未婚夫,這麼多年我一直都不肯投胎就是為了等他,和他成親。現在等到了,我要取回的我的成親旗袍和他結婚。我找了三天才找到這家店,變化好大啊,老宅、戲院、洋行都不見了。」

「你叫什麼名字?」

「穆清婉。」

3

腦子裡飛過一道閃電,我好像從哪裡見過這個名字。

好像,在我曾祖父的日記本里出現過。

做這個行當每天都會遇到很多不同的人,寫日記也成了我家族的一個傳統,記錄一些有趣的或印象深刻的人或事。

聽奶奶說,我家被抄家,還是曾祖母把這些日記本,和一直沒人取的旗袍,裝進她陪嫁的樟木箱子里埋到地底下。

這也成了我家的寶貝,有時候閑來無事我會翻一翻曾祖父的日記。穆清婉曾經出現在日記本中,但是只有一句話:穆清婉昨日訂婚,今日應來店取成婚旗袍。

時間是1920年9月9日,奇怪的是這一頁的前後很多張都被撕掉了。

小時候我也好奇過,就問奶奶這是被誰撕的,是不是曾祖父。奶奶說可能是吧。可是為什麼就這裡被撕過?奶奶說:「這都上一輩的事了,我怎麼會知道?」

但那個被撕過的日記本像一個張開口的禮品盒,未知又誘人。

我預感面前這位叫穆清婉的女人和曾祖父應該還有其他的交集。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答應幫她找旗袍。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曾祖母當年的樟木箱沒在店裡,在我的住處,我只好說回去找一找,明天再給她答覆。

女人再三謝過,轉身出門。

看著她嬌小的背影往店門口走,我心軟地問了一句:「你晚上住哪兒?」

說完這句話真的很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她一個鬼,要去哪兒還用我操心嗎?

女人轉身,回頭,「我沒地方去,只能到處逛逛。」

「你,要不跟我回家?」

路上她問我是不是溫儒禮什麼人,她說我的眼睛和曾祖父的很像很像。

4

我把樟木箱子找出來,裡面有幾本大部頭似的日記本,還有一些戰亂時期沒人來取的旗袍。

女人看著我一件一件翻著,但最早的一件無主旗袍是1932年的,根本沒有女人說的1920年9月9日定製的旗袍。

我朝女人攤了攤手,一時間,兩人無話。

重新翻開曾祖父的日記本,我翻到關於穆清婉的那一頁,給女人看。

她摩挲著曾祖父的筆跡,「儒禮,你把我忘了嗎?」

「你和我曾祖父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試探著問。

5

我和儒禮很早就認識了,那年我14歲,第一次和我母親去定製旗袍。當年儒禮才18歲,還是這家旗袍店裡的學徒,儒禮拿軟尺量我的身形尺寸,這是除了我父親之外第一個男人這麼近地接觸我。

當時啊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後來一直去那裡做旗袍,也一直是儒禮給我量,一來二去就熟絡起來。儒禮做旗袍的時候好認真啊,我下了學就去旗袍店裡看他做旗袍,我喜歡和他聊天,給他講我在學校的事情。

我16歲那年——這已經是很多女子談婚論嫁的年紀,我還在上學,還整天去找儒禮玩,別人就說閑話,說我不守女德。我是不在乎的,可是這些話傳到父親的耳朵里,他便不許我再去找儒禮。我便偷偷和儒禮約定一個地方見面。

同一年儒禮出師了,恰巧在這一年他的旗袍師傅病重,老師傅沒有兒子,只有一個還未出閣的女兒,他告訴儒禮,只要他娶了自己的女兒,這家旗袍店就歸儒禮。儒禮對我說,他不喜歡師傅的女兒,他喜歡我。他說明天要向我家提親。

第二天,我就在會客廳等啊等啊,一直沒有等到。父親滿臉怒火地進來,他說:「你不用等了,溫儒禮不可能成為我的女婿,我也不會讓我的女兒嫁給一個裁縫。以後你也不用上學了,我已經給你說了親事,譚家的二公子,和你青梅竹馬,咱們兩家又是世交,門當戶對,兩個月後你們就定親,再過一個月成親。我已經聯繫報社了,明天你們的婚事就會登出來。」

我生氣地質問父親憑什麼干涉我的婚事,卻被他的一句「就憑我是你父親,你是我穆家的女兒」堵得啞口無言。我哭了整整一夜。父親派了人看著我,不讓我出家門。我開始絕食,最後餓得昏過去被送去醫院。在醫院住的第三天,我翻牆跑了出來。

6

緣分啊,深深淺淺,你說如果一開始就知道緣分的深淺該多好,我就不會動情了。我去找儒禮,可是等著我的卻是他和他師傅的女兒結婚的消息。

「那天我被你父親罵出來,第二天就看到報紙上你訂婚的消息。兩天之後,師傅病危了,他說得看著我娶了她女兒,他才能瞑目,他是我師傅啊!」儒禮無奈地撓頭,「這幾天一直沒有你的消息,報紙上還一直在登你們兩家對你婚事的準備。我以為這一切都已成定局,所以三天前我和她成了親。」

我不知道當時是什麼反應,只是覺得血液都不再流動了。我拼了命逃離禁錮的枷鎖,奔著希望去,可是,一切都完了。

儒禮說他對不起我,他說讓我回家,他說我結婚送我一條最好看的旗袍,讓我穿著他做的旗袍結婚,他說讓我訂完婚的後一天去取。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家,只記得到家之後父親氣得第一次動手打我。

那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想沒有儒禮的後半生怎麼活。之前也想過很多,但都是關於我們兩個的未來。

想了很久,想到一條路——逃。

訂婚那天,全家人都在熱熱鬧鬧地張羅,在見到譚家二少之前我帶著事先準備好的盤纏逃了出去。我坐上火車,離開這個我待了16年的地方。

我去了北京,在一家女子學校找了個教書的工作。北京真好啊,沒有一個人認識我。

教書教了7年,直到23歲那年,我遇到了一個好男人,一個讓我想嫁的男人,他也是個教師。

可是啊,誰知道我的命運怎麼會如此多舛!

我帶著他回家,想告訴我父親,看,這才是我想嫁的人。可是在回去的路上火車脫軌了,我當時就死了,我未婚夫被人救走。

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奈何橋邊等他,三天前我在奈何橋邊遇到了我的未婚夫,這麼多年一直都不肯投胎就是為了等他,和他結婚。他告訴我,他被救出去之後沒有搶救過來,也死了,但就是找不到我。現在等到了,我要取回我的成親旗袍和他結婚了。

7

我的視線早已模糊。

可是怎麼就找不到那件旗袍呢?

我把放旗袍的箱子翻了個底朝天。奇了怪了。

女人走過來,翻看著箱子,忽然像明白了什麼似的把箱子底翻到上面,按動了最中間的一顆榫子,箱子底動了動,出現一條縫。

我掀開一看,一件做工精良的古香緞旗袍。旗袍上的圖案不是印花而是綉上去的,紅底黑金綉線,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很大心思的作品。

女人把臉埋進旗袍里,自言自語:「曾經一直幻想穿著你做的旗袍和你結婚,奈何你我緣分太淺,現在我也有了我的愛人,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的未婚夫早你一步出現在我的生命中,我還會不會愛上你,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很明白,我很愛很愛我的未婚夫。」

女人走向卧室試旗袍。我看到在夾層中還有一個小本子和幾張散落的紙。沒錯了,紙就是曾祖父日記本上的紙,上面詳細寫了他和穆清婉從初識到相愛,再到分離。

我打開另一小本,扉頁署名是我的曾祖母。

裡邊記錄的卻是和穆清婉所說完全相反的真相。(原題:《女鬼差點成了我的曾祖母》,作者:秋聲。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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