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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在談論親情的時候我們在談論什麼?

六個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靠老人柴田初枝的養老金和信代洗衣服、志當建築工人來活命。他們生活窘困,以致於時不時要偷竊來維持生存。後來信代和志都失了業,這更讓他們的生活雪上加霜。再然後初枝奶奶過世,這一家人就這麼散了。

「他們出於何種目的聚在一起,至今仍是未解之謎。」電影中這家人被發現的時候,電視台上主持人這麼說。

片中的他類自己不知道,但是觀眾席上的我們看得一清二楚,他們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表面上是初枝奶奶的老人金,實際上卻是他們對家人、對親情的需求。

所以他們每個人在家中都有著明確的身份,奶奶初枝、媽媽信代、爸爸志、小姨子亞紀、兒子祥太還有後來的女兒由里。

這六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真的是一家人嗎?

志清晨出門,奶奶初枝把保溫杯灌滿水,送到門口志的手中,趕往工地的路上只有志手拿著保溫杯蓋喝著熱水,車裡人呼出的氣是白色的,志手中熱水冒的氣也是白色的,這白氣卻是一冷一暖。志不是有個為他準備熱水的老母親嗎?

亞紀鑽進被窩,奶奶初枝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呀?」僅僅是因為感受到了亞紀的腳比平時更涼,這不就是可以在冬天讓你把冰涼的腳丫貼在身上取暖,處處護著你的奶奶嗎?

信代出門上班,志問:「外面天這麼冷,你要不要加件衣服啊?」這不就是體貼的丈夫嗎?

奶奶和信代給由里剪頭髮,旁邊志、祥太、亞紀都在看著,剪完後,一家人忍不住誇讚:「卡哇伊!」由里看著鏡子里短髮的自己臉上終於有了本該屬於她這個年紀的笑容。

這不就是一家人嗎?

偷商店裡的釣魚竿本來屬於自己和志「兩個男人之間的事」,卻被由里突然加入了進來,祥太吃醋躲在廢棄的車廂里,志來找他談話,最後說:叫我一次吧,就一次。到這裡才恍然大悟,他們不是「一家人」,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甚至祥太還從未叫過志一聲「爸爸」。

被叫一聲「爸爸」「媽媽」是志和信代一直以來的願望。

信代和同事休息看到前同事抱著自己的小孩在街邊,幾個女人忍不住惡意揣測起來:

「孩子長得一點都不像她呢整過容吧」

「孩子的爸爸都不知道是哪個呢」

「聽說以前做過那種生意呢還假裝自己床上功夫不好……

信代不發一聲聽著幾個女人的八卦和嫉妒,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同事抱著的孩子。

她不能生育,她沒有做母親的機會。

被逮捕時女警察這麼說,連她自己也都這麼認為,雖然迫切的想要做母親,甚至在我們眼裡,對於鈴來說她已經是一個非常合格的母親了,但她還是認為不能生育的自己永遠沒有當母親的機會。

所以她一直在試圖說服自己:「沒有血緣的家人關係更好,因為是自己選擇的。」這句話是她說給奶奶初枝的,也是在說給自己的。

給鈴選泳衣時候僅僅抱住鈴說:「不會有人打你的。」給鈴洗完澡燒鈴之前的衣服的時候,僅僅抱住她說:「如果說愛你,還打你,那一定是說謊;若愛你,就會像我一樣」就會像安藤櫻一樣緊緊抱住你

鈴的加入和奶奶的離開,成為了剪斷維繫這個家庭紐帶的主要因素。

鈴的加入使得祥太開始意識到偷東西這件事是不對的,也使得信代和志背上了「誘拐孩子」的罪名。

奶奶的離開讓這個家庭失去了養老金的支撐,正如亞紀對志說的「是什麼讓你們連在一起?是金錢。」

是金錢嗎?當然是。

不管是老人的養老金還是偶爾出去偷得生活用品,還是那座小房子,都結結實實的把一家人拴在一起。但是就像十幾年前的《仙劍奇俠傳》中阿奴的絕技一樣,在手上綁紅線,紅線消失了,但是兩者之間的牽連卻此生此世都不會消失。奶奶的養老金消失了,表面上看維繫這個家的必要條件「金錢」消失了,但紅線消失了,羈絆卻越來越深。祥太被官方安置在福利機構一類的地方,不需要再偷竊,還能去上學,住在大房子里。物質基礎比從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但是他還是去在跟志最後一次見面中,在離別的公車上,對著車窗說出了爸爸兩個字。

已經回到自己家庭的亞紀還是會偷偷一個人跑回原來的小房子。

被警方「解救」的由里終於回到親媽身邊,但還是在門外的走廊玩著玻璃珠子,玻璃珠子是曾經「哥哥」祥太跟她一起玩過的,唱的歌是「媽媽」信代洗澡時教她的。瞧見沒,這家人,就是她嫡親嫡親的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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