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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獨立,對一個女人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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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讀 | 靜瀾

昨天,我們讀到了董竹君在日本的求學以及回國後在夏家的生活。日子一天天過去,兩人之間也有了摩擦,兩人會這樣將就過下去嗎?接下來,我們將以第一人稱視角開始今天的閱讀。

1

封建大家庭的煎熬

過了幾個月後,家人和三親六眷都在背後說我知書達理、賢惠能幹。

一天晚上,丈夫很高興地對我講:「你曉得嗎?娘和大哥很喜歡你,娘說要我和你重新拜堂,她來主持。

當時,我聽了很不愉快,心想已經在上海正式結婚了,孩子都生了,還要重新結婚,哪有這種事情?有錢有勢人家,把別人的婚姻當兒戲,由他們隨便擺布。可是如此風俗,我能說什麼?

▲董竹君與夏之時

這段時期,風雲變幻。

1918年秋末,夏之時率軍西上成都。大哥要我們夫婦帶領這些小輩一起到成都,美其名曰可以受到我們的良好撫養。想到脫離這作威作福、欺人壓人的封建舊家庭,我也就答應了。

這時,我很快樂,因為脫離了使人厭惡的封建老家,從此可以好好地重新組織幸福美滿的新家庭,達成當初結婚的願望。

然而到了成都,時局動蕩,丈夫被解除軍職,在成都賦閑,他有些心灰意懶,丈夫曾對我說:「這次從日本回川,深深體會到沒有兵權,沒有錢,就沒有人來擁護你,什麼事都做不成。」

聽他這麼一番牢騷話後,我感覺他已經不像剛回國時那樣有朝氣和幹勁了,這些說明了他的思想在往下坡轉變,我很擔心。

丈夫被解除了軍職,決定寓居成都,開始重視家庭生活,買下東勝街大院,重新布置裝飾。

我心想:有這樣舒適華麗的住宅,今後真的可過些美滿幸福的家庭生活,好好治理家務、教育子女,不會再像封建家庭氣氛濃厚的老家那樣不自由了。

丈夫賦閑在家後創辦過錦江公學,但不久就停辦了。他喜歡賭錢,經常裝滿一提包鈔票帶出去,輸得精光回來,輸了錢脾氣愈來愈壞,經常無理取鬧。

丈夫每年過生日,在家裡算是一件大事了。

他喜歡熱鬧,要請客,要唱幾天戲,這就忙壞了我。

如果這年的客人沒有去年的多,到了晚上他就要冷言冷語責備我,都是由於我招待不周才會這樣。真想問他,我是妻子還是牛馬?但我還是嘆口氣忍住了。

▲董竹君

我們到成都的第二年,女兒國瓊出痧疹,病情極其危險。

那時,我把家務完全推開,晝夜看護女兒國瓊,丈夫對此很不高興,認為我不應該為了一個女孩出痧疹而對其他事情全都不加過問。

除了這些生活上的事,在一些重大問題上,我們倆的分歧也愈來愈深。

1922年,丈夫要調整家庭經濟收入,將東勝街大院轉手賣了,又購買了一些店鋪和和田地出租。家人生活費用,就是依靠這些田租和房租過活。

家人搬回了將軍街居住,女兒國璋、兒子大明出生於此。

1922年春末夏初,我突然月經斷絕,卧床不起,親友們都認為是干血癆,在當時屬於難醫之症。多虧尹昌衡的母親來給我診斷,說:「什麼干血癆,懷孕了。

連生兩胎,又過度勞累,胎氣不足,服安胎藥,調理調理。」按照老太太的方法,女兒國璋出世了,我的命也得救了,丈夫全然沒有一句安慰的話。

女兒國璋三四歲的時候,生了重病,六歲的女兒國瑛玩耍不慎也受傷了,倆孩子同時病危。

丈夫不但不走近孩子身邊,盡些為父者的關心、愛護的責任,反而不高興,我受氣不少,真是「不堪回首憶當年」

1926年,兒子大明出生,丈夫知道生了個兒子異常高興,但在我住院期間一次也沒來過。

滿月期間,他和家人都非常高興,我卻暗嘆:窮人連飯都吃不飽,生了男孩我當然也高興,但剛滿月的孩子大做喜事,我不願這樣花費。

在這個問題上,我倆的看法也有些分歧。我們又爭吵了一場。

2

漸行漸遠

1919年爆發了五四愛國運動,革命的新思潮湧入了四川這閉塞的內地省份。我對五四運動後舊禮教遭到衝擊,新思想漸入人心感到異常興奮。

這時起,我把孩子們的穿著全部改為西式,漸漸引起人們議論:「夏家是洋派。」

由於年少時候貧困生活的印象太深,所以我十分同情勞苦人民。又受了日本明治維新的新教育影響,再加上五四運動後,我常在書刊上看到和聽到女權、女子職業等問題,很是興奮。

自己也深深地體會到生活在這種以男子為中心的社會裡,不管是富人還是窮人,女人總是沒有真正地位的,如果經濟不獨立,就談不上什麼「女權」

所以想辦一個女子織襪廠和黃包車公司,我若能辦好這兩件事,為婦女、為窮苦人做點事,還可以賺錢為家庭經濟打開一條出路,在舊家庭里起到示範作用;顯示一下婦女同樣有賺錢的本事,和男子一樣可以獨立創辦企業。

丈夫一聽可以賺錢,居然答應了。

這時,大約1923年至1924年,他仍舊抽他的鴉片煙,打他的牌,我就謝絕一切無聊的應酬,開始在正屋後面,開辦了「富祥女子織襪廠」。

我當時認為婦女只要有了職業,在經濟上能夠獨立,就能男女平等了。

約在1926年,我創辦飛鷹黃包車公司,由我的父母協助經營。這兩個公司和家庭生活,我都事無巨細,常常自己動手示範,大家生活得頗有朝氣,有條有理。

丈夫還在進行政治活動,企圖東山再起,我實在忍不住了,再次勸他看清時代變化,不要再懵里懵懂了,家庭問題也勸他整頓下,剷除惡習和頹廢現象,生活儉樸一些,但丈夫絲毫聽不進去。

1928年秋,張武烈的次女張鍾惠帶了在女子中學任教的文老太太來看我。

文老太太一進客廳就深深鞠了一躬。原來文老太太的兒子文興哲因參加鬧學潮,被監禁起來了。

我聽完非常難過,他們憂國憂民,不顧生死為國效勞,挺身而出,多麼可歌可泣!

向育仁、藍靜之等經常來我家,總是大嫂長大嫂短地稱呼我,同時丈夫正巧南下,我可以跟他們說情試試,所以一口答應了文老太太的請求。

文興哲經我保出後,怕他住在外面不安全,索性請他們住在我們家裡。

在他與我們住的一年多時間,他經常和我談論共產主義,使我對共產主義有了更多的認識。

1929年春,是川局最紊亂的時候,百業蕭條,人心惶惶。同時我也感覺自己和丈夫漸行漸遠,他守舊,拒絕一切革新,我們根本不可能在同一條路上

我對他的感情愈來愈淡薄,還有什麼值得戀念的呢?但我還是希望他不再固執己見,到底夫妻這麼多年,兒女成行。

於是我結束黃包車公司、織襪廠,把所有的資金暫時購置了田地,把全部財產交給六弟夏有文暫時保管處理,我僅拿了一百元及一張三百元的支票而已。

1929年春,我與雙親、子女、文興哲等啟程去上海。

當時未帶兒子大明同行,暗想:去上海住一段時間就要回來的,和兒子不過是暫時的分開,這次去上海一定要和丈夫繼續商談家事,若仍然談不通,破裂了,離婚也該回四川正式解決。屆時,我一定將子女帶走。

殊不知到滬後和丈夫談判果然決裂,當時的情況我覺察到:如再回四川必遭謀害,在其勢力範圍休想脫身,在無可奈何之際,只好含淚忍痛,暫時放棄兒子大明!

當時,離開成都家庭時,整個成都社會為之嘩然,議論紛紛。

▲董竹君全家福

到了上海,丈夫對女兒國瓊的虐待,對我的家暴。這一切都讓我堅定了再不回頭的決心。

即便他軟硬兼施,多次談話,但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感情,我堅持分居五年,他在眾位朋友面前也同意了。

他允諾每年給四個孩子生活費和學費一共一千六百元,但這些款項,我從未收到分文。

1934年秋,五年分居期滿,夏之時來上海,這次他對我比較客氣,談了幾天,終於去了律師事務所。

離婚我唯一的條件就是孩子:「講好按月給孩子的生活費,就要按時給,不要再像以前一樣分文不給;我若有個意外,請他培養兒女們大學畢業,此外沒有別的條件。」

丈夫聽到後,突然走過來和我握手下淚說:「竹君,今天才知道你的人格,你所提出的要求,完全可以辦到。」當時,我思想上與他已經完全決裂,他的眼淚絲毫沒有觸動我。

結語

今天,我們讀到了董竹君在封建大家庭中的艱難生活,也看到了她不斷的學習與思想上的進步。與夏之時離婚了,這讓她感到自由,得到自由的董竹君又會譜寫出怎樣的樂章呢?讓我們期待明天的閱讀吧!

今日話題

不愛,我就瀟洒離開,不要你的錢財,唯一牽掛不下的只是我的孩子。董竹君離婚的條件,讓我們看到了一個母親對孩子深深的愛。哪些瞬間讓你覺得母愛如海呢?歡迎在留言區分享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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