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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是女孩」——長在重男輕女家庭的女孩有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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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主播 | 雪冬



沒有想到,最近一場沸沸揚揚的女性網路運動,對我的生活直接起到了影響。突然有一個多年未聯繫的男人,私下為他當年的性侵未遂向我道歉。



 



他說:以前真的不覺得這是錯。


 


我當即怒氣直衝腦門,原來,他覺得強迫女人不是錯。但是也感嘆,這一場運動,至少會換來部分男性的懼怕和反思。

當那麼多女性站出來控訴,其聲音之響亮,至少可以讓一些人醒過來。


 


我私心希望,更多的女性能夠醒過來,去面對社會文化帶給女性的不公。女性在社會文化中處於弱勢:

作為女人,你沒有做錯什麼,卻天然容易淪為

有罪的受害者。




這時候,

最害怕的其實是自己的同類,站在了對立面



有罪,是指對自己的認同中,帶著羞恥感、困惑感、迷茫感,會

在需要付出時感到舒適,而在需要獲得時感到內疚

,是一種相當不公平的內在感受。





 


早在幾年前《歡樂頌》開播時,樊勝美的遭遇就讓人近乎憤怒,很多網友在討論,樊勝美

你為什麼不拒絕,你要學會反抗




但是樊勝美最終也不是靠一己之力,而是在安迪、奇點、曲筱綃等幾位人精的指點下,才得到了一線生機,擺脫家庭的無度壓榨。


 


樊勝美的經歷是個例,而重男輕女這種文化潛移默化的影響,反應在很多女性的生活中。



我將幾位女性的經歷,綜合成了

70、80、90年代

三位女人的故事,發現

女性的價值感和自我認同,始終受到文化影響,卻也隨時代不斷變化


70年代


總有一種錯,讓你無力辯駁

 





在重男輕女的文化影響下,女性的自我認同中

有一種「原罪」叫做內疚

,因為很可能在一個女性剛出生,甚至出生前,內疚就已經在影響她的自我認同:

生為女性,是一種錯。



 


嵐生於70年代,她是一個「包辦」型的女人,將自己的事業經營良好之外,家裡的大小事務,包括女兒的

養育

教育,都由她操持。




相較之下,她的丈夫活得更瀟洒——嵐總是會處理好一切。

有一次,夫妻倆說起孩子的教育。





丈夫說:我就希望女兒自由、快樂的成長。

嵐說:那你也得給她創造能自由成長的環境啊。


丈夫說:你來啊,

我們家有你就夠了


 


這句話,嵐覺得很奇怪,但又說不上哪裡怪,當即啞口無言。她只知道,自己接下去一段時間都悶悶不樂。





 


當她有機會在心理諮詢中梳理內心的感受,才發現,心裡有一個堅定的聲音:

哪怕是丈夫無理,即便知道丈夫在肆無忌憚地索取,我也是不能指出來的


 


這種內疚的感受,也就是始終覺得,我做錯了事情,是不應該提任何要求的。而像嵐一樣的女性,盡量以

忍受

來應對生活中的衝突。

為了避免內疚,往往不會正面提出自己的意見和需要。  




因為一旦提出來發生衝突,那種自己

始終有錯

內疚感

就會捲土重來。


80年代


我明明比你好,卻又讓你挑剔





女性自我認同的第二個艱難,是

無法肯定自身價值

的困惑感。




比如,一個女人,即使有良好的學歷,出色的工作能力,卻仍然能被挑刺,被說成是沒有男人想要的剩女。類似的新聞屢見不鮮。


 



小峰生於80年代。第一次見到

的人,都會好奇為什麼一個女孩子,卻起了一個如此陽剛的名字?


 


被問得多了,峰也學會了帶著麻木地回答:

因為我爸媽想要個兒子吧




從她幼年起,母親就不斷告訴她:你爸爸不喜歡你,因為你是個女孩,所以你要努力上進,不能讓人看不起。


 


其實,這樣的說法讓峰非常困惑,她常常有種被撕裂的感受:一方面想替母親完成「爭光」的願望,一方面又不想讓父親嫌棄自己。




峰的自我認同,一直來回被拉扯,

她努力做到優秀,但「被人看不起」的危機感仍舊如影隨形。




到了婚嫁的年齡,

發現自己的生活變得很奇怪。她喜歡被人追求的感覺,有時也受不了一個人待著,但是真的認真考慮,又發現對方的條件實在不能令自己滿意。







她覺得自己的優秀成了婚戀的絆腳石,無法降低標準去將就,又擔憂自己會孤獨終老。


 


這是一些女性面對的境遇:自己的好,總是覺得不確定,必須要從一個客體的眼裡,來確認自己的好。而這個客體,往往是男性

她們的內心有一個陰影在不斷念叨:

你不被男人喜歡,不被男人認可,再好也沒有用


 


但是,

所面對的困惑,也正是因為,

她並沒有完全認同,一個女人要讓男人覺得好才是好




她在努力肯定自己認為有意義、有價值的部分,並且依靠這種自我的感受,獲得更自信的生活。


90年代


只有捨棄依賴,才能換取獨立




當面對重男輕女的文化,越來越多的女性不再是一味順從,至少會尊重自己的感受,先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玲生於90年代。她的經歷和樊勝美出奇的相似,父母偏袒弟弟,要求她

必須找到待遇優厚的工作,幫弟弟買婚房

。用玲的話來說,就像把她當工具使。







為了這件事,玲不止一次和父母吵架,但是她發現,自己的家庭始終在一種惡性循環中:





父母提要求,玲變得憤怒,繼而雙方大吵,母親以不孝指責玲,然後她變得低落抑鬱。


 


玲最後選擇了心理諮詢,來解決自己的低落。她慢慢發現,自己其實非常渴望得到父母的理解,每一次憤怒,每一次吵架,她覺得自己都在做同一件事,「想把父母搖醒,好好看看我,愛我。」


 


玲在一點點艱難地面對一個事實:

父母是真的做不到,我還要不要繼續在憤怒和低落中循環?





 


在重男輕女的文化已經深入父母觀念,變成無法動搖的事實時,她需要的,

是讓自己從中獨立,在心理上與父母分離。


 


這對玲來說,非常艱難,但也無法放棄,因為她實在不希望,父母對自己的認識就停留在「工具」。




如果你和玲一樣,在考慮如何從重男輕女的文化中獨立起來,就知道這一定會痛,

要捨棄一部分依賴,來換取獨立




有一本研究女性史的經典書籍《醒來的女性》,作者瑪麗蓮·弗倫奇把整整一代美國女性生存境遇(上世紀50、60年代),融進了幾個虛擬角色中,寫成一部厚厚的小說。




我在看這本書時,時常感覺到,

當代中國女性的境遇,竟然和50年代美國女性差不多

撇去一些社會、歷史、文化的差異,她們遇到的境遇是:





在相夫教子的生活中感到迷失,丈夫負擔起家庭開支,孩子慢慢長大不需要自己,而

不知道

自己的價值始終在哪裡




從事的工作價值不被認可

,需要不斷向社會、向家庭證明自己的價值;




即便有對家庭、對社會文化的不滿,經常感到,自己

沒有任何立場講出任何委屈




幾位女性利用自己所剩不多的時間,組織了一個聚會,數十年間,分享彼此的家庭起伏、生活苦惱。




可以說,沒有這個小小的聚會,她們未必可以撐過這一切。

來自同類的支持,在不公平面前,雖然微小,但也彌足珍貴。




有一位朋友,她的老公來自重男輕女文化盛行的北方某省,她可以直面公公對自己的挑剔,反而最受不了的,是婆婆對自己的指責,不斷提醒甚至警告她,

不好好做女人是要挨打的




為什麼會受不了?因為

同樣作為女人的婆婆,站在自己的對立面,是比直面男性還要難受的事情。


 


當男女不平等,我們至少可以不做幫凶,為自己也為其他女性。






陳禹霏


心理學碩士,國家二級心理諮詢師,接受精神分析訓練,從事心理學應用性開發,曾參與運營百萬級心理學課程項目。專業的關注點和擅長領域,兒童發展和教育問題的解決,成年後的個人成長需求解決,包括戀愛、與父母的關係處理。


主播 | 

雪冬,電台主播,二級心理諮詢師 ,冥想引導師 ,身心靈成長探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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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朋友,你曾經因為重男輕女受到過不公平的待遇嗎?你怎樣看待這個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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