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北疆看夏天的胡楊樹」系列之五——胡楊樹的紋路，世上最怪異的線條

一直在寫的是胡楊樹的樹榦、樹葉，看胡楊樹的滄桑感或者生存智慧什麼的，我把最震撼或者說最震懾我的一組圖片，作為大軸，留給這個系列的最後一篇。

胡楊樹的紋路，是我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最怪異的、最無法形容的紋路。

光看樹皮，看外部，我們看見的是各種裂紋，沒什麼的，就是過於乾旱吧，或者是風沙太重吧。

然而，你靠近去看被剝開了樹皮的內部吧，或者，用相機，足夠近距離去看看那些沒有樹皮包裹的部分，或者看倒下來了的樹榦的橫截面，就會看見很多很難形容的紋路了。

這個不光滑的截面，應該就是自然倒下斷裂形成的。

這些紋路可能是一些樹瘤子？一些被撕裂？一些傷害？或者什麼都沒有，它就是順天性生長，就形成了千奇百怪的紋路？

天知道，只有天知道。

整理這些圖片耗費了大量的工夫，我想歸類，但我發現沒辦法歸類啊。

梵高的星夜漩渦？

這一圈圈清晰的年輪。

整個輪廓像個耳朵？上一幅聯想到梵高，我不是故意的。

蒙克的尖叫扭紋？

一個高鼻子側臉？

有點眩暈，有點扭曲，不能直視過久。

有一些奇怪的紋路被一些壞心眼的人相中了，他們來偷偷鋸走，估計是拿去做藝術品了。

這個切口很明顯是被鋸走另一截樹根，可能是做根雕了。

這個截面應該是被利刃砍斫過，也不知道砍回去做什麼。留下的光面被馬蜂做了一個個圓咕隆咚的窩。

這些乾枯了的樹，在乾枯的鹽鹼地里，基本沒有任何生長變化。我翻出去年的照片，拍了一組對比照。

在鹽鹼地看胡楊，很容易就看見各種死與生的遙遙相望。

最後，補一組緩慢生長圖：

胡楊樹的生長真的太慢了，要描述它的變化真是難，因為它簡直就是沒變化。

我今年專門去了去年的同一片鹽鹼地，拍了一組和去年一樣的照片。只有看樹葉細節和天氣的略微不同，才能發現這是兩張時隔一年的照片。

看吧，找不同了。

我相信，明年回來看這些樹，它們還是一樣的。（啊，希望我也一樣。）

再貼一下這裡的大概位置圖，就是夏孜蓋鄉附近。不像內蒙的、寧夏的那些沙漠胡楊那麼驚艷那麼著名，不適合興師動眾來隆重藝術，只適合閑呆著的閑人去溜達。

明年夏天，再回北疆，為這些胡楊再做一組成長記錄。

好了，感謝大家耐心瀏覽這一組文章，暫時搶了「小溪畫話」這個主題的麥克風，專門為胡楊樹做了五篇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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