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整個夏天,僅剩下一縷殘憶
「過完整個夏天,憂傷並沒有好一些。開車行駛在公路無際無邊......黃昏的地平線,划出一句離別......說出再見堅決如鐵,昏暗中有種烈日灼身的錯覺......」
那年,在那個繁花似錦的季節,我在某市一所學校建修,妍剛從學校畢業,也在某市一家醫院實習,說來也巧,那天我在一個小飯館吃飯,妍端著一碗面坐到我對面,記得妍那天穿著一襲藍色的連衣裙,清秀的臉龐,我不由得朝妍瞥了幾眼,這是電話響了,妍和別人交談中,我聽出妍的口音和我差不多,於是我就想找個借口和妍搭訕,可是又想不出怎麼去搭訕,妍很快就吃好了準備離開,恰好這時外面下起大雨,妍又回來坐在我對面,這時她的電話再次響起,可是沒說幾句就斷了,她自我解嘲的說了一句:手機沒電了。我立刻說:拿我的打吧。她朝我笑笑說:不用了,謝謝。我說:聽口音我們大概還是老鄉。她問我是哪兒的?我告訴了她妍,她驚訝的說,我們真的是老鄉,我是xx村的,她還問給認識她們村的某某人等等,雨停了,我們離開飯館後,互相留了電話。
回到宿舍,我發信息問她到了沒有?很快她回復我:早到了,沒想到你還這麼有心。後來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聊友,七夕節那天晚上,我打電話邀約她出來玩,其實我是想試探一下她有沒有男朋友,她應邀而至,我買了一束花送給她,她欣然接受了,在那段錦瑟流年、詩意斑斕的清淺歲月里,心情染上花香、時光凝固了我那最美的記憶,我們牽著手從鐵軌上踉踉蹌蹌的走,說好誰也不許從鐵軌上掉下來,一直要走到兩條鐵軌交匯的地方。
後來,妍在外地的一家醫院找到工作,我回到那個寂寞的山村學校,我們之間漸漸少了聯繫,有時候就是像普通朋友一樣就一句簡單的問候,第二年夏天,我獨自走在我和妍牽指漫步的盤龍江畔,睹物思人,傾聽自己從心尖淅淅滴落的雨聲,我發誓給妍發最後一條信息,可是在這一刻恍如撕碎的記憶,紛紛灑落一地,無話可說,最後我還是發了這樣一條信息:妍,您好嗎?隨著時間的一天天流逝,我發現我們之間的距離不是橫亘在我們中間的千山萬水,而是心與心的距離,願你早日找到真正屬於你的心靈所屬,祝你幸福!照顧好自己!隨後刪掉妍的號碼以及之前的簡訊。
那個晚上我格外憂傷,一個人在樹蔭下呆坐了很久才回去,我給收音機的一個欄目發了一條信息:主持人,您好,我想點播一首《黃昏》,送給憂傷的自己好嗎?謝謝。沒想到節目主持人真的給我點播了《黃昏》這首歌:過完整個夏天,憂傷並沒有好一些。開車行駛在公路無際無邊......黃昏的地平線,划出一句離別......說出再見堅決如鐵,昏暗中有種烈日灼身的錯覺......那如怨如慕,如泣如訴流淌的旋律,纏如愛恨交織的痛苦,觸及心靈的悸動,難以釋懷......
多年後,彼此都為人夫、為人婦,僅剩下一縷殘憶,時光的渡口,你我皆是過客。
文/liu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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