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給我出招追帥氣上司,失敗3次後她說:下藥吧
幽幽冥府,幾個鬼差結伴向他們需要駐守的崗位走去,閑談讓他們枯燥的工作有了一絲趣味。走在最前面的一位扭過頭來道:「我前陣兒在人間聽來個笑話,太好笑了。」
「那你快說給哥幾個聽聽。」
「說有一天孟婆在熬制孟婆湯想嘗嘗鹹淡,舀起一勺喝了一口滿意地笑了。孟婆在熬制孟婆湯想嘗嘗鹹淡,舀起一勺喝了一口滿意地笑了。孟婆在熬制孟婆湯想嘗嘗鹹淡,舀起一勺喝了一口滿意地笑了。」那鬼差憋著笑講到第三次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們懂了嗎?」
結果他笑了半天未見對面的鬼差露出笑容,反而都一臉獃滯,他的笑聲由大變小,「哈,哈,我笑你們不笑,這樣讓我很尷尬,哈哈……」
對面的一位鬼差伸出手指了指他的身後,那講笑話的鬼差回頭看去,笑容瞬間專為驚恐,「孟……孟……孟婆大人。」
那女子裊裊娜娜站在他幾步外的地方,三千青絲綰成精緻的髮髻簪了一朵淺色芍藥,眼尾處上挑出萬千風情,似笑非笑的唇角用彼岸花上最誘人的色澤點染著。本是該讓所有男人神魂顛倒的模樣,此刻卻生生令鬼差嚇得連手中的長槍都握不穩。
「你剛剛說了什麼?也說給我聽聽。」
「孟……孟婆大人,小的錯了。」
孟婆是她的職位,女子的名字叫做孟荻。
「你剛剛說對了一件事,我確實想試試今日熬制的湯的鹹淡是否得當,不如,巡差小哥哥幫我嘗嘗?」孟荻巧笑倩兮,她的話卻讓那鬼差臉變得煞白。
盛著一小碗乳白色溫湯的瓷碗遞到他手中,那味道似有實質一般在他的鼻子周圍縈繞著,他感到腹中不斷地涌動起來,「孟……孟婆大人……」
孟荻一字一句,柔聲細語,「要一口氣幹掉哦。」
鬼差眼一閉,心一橫,仰首將碗中的湯盡數飲下,險些就要噴吐出來。卻又聽那惑人的溫言軟語,「好喝嗎?巡差哥哥?」
「好……好喝極了。」鬼差這話是從牙縫兒里擠出來的。
「那我就放心了。今天我熬的是新發明的石楠花味,想來味道應該不錯。」
「石……石楠花。」嘗湯的鬼差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孟荻嘴角噙著笑施施然離開。
未等走到奈何橋便被一傳話的鬼差攔住路,「孟婆大人,你怎麼還在這裡悠閑啊?」
「不然呢,我不待在奈何橋難道要去九重天上去?」孟荻不懂這鬼差的來意。
「孟婆大人您不記得屬下了?」
孟荻仔仔細細把對方的五官打量了一番,無辜地搖搖頭,「面生得很。」
那鬼差這才一拍腦袋,嗨,他也真糊塗。他忘了這冥界的孟婆大人有三大奇處了。第一是臉盲,興許在奈何橋見過太多的面孔讓她喪失了記憶人五官的能力,當下見過的人轉眼又是陌生臉。
第二是健忘,來來回回同她強調的事情轉頭就又不記得了,所以人間流傳的那個孟婆嘗湯的笑話一點都沒冤枉她。
第三就是孟婆大人的湯隨著孟婆大人當日的心情而不斷變化,她若開心,那孟婆湯便是令人欣悅的美味;她若不開心,那湯的味道便會出現各種可能:臭魚味、鐵鏽味、苦瓜味……把奈何橋上走過的亡魂折磨得有苦說不出。
鬼差拱拱手,「屬下昨日來向大人通知,冥界第五殿新殿主今日走馬上任,要求所有中級以上官員前去述職。」
「述,述職?」孟荻細長的桃花眼此刻瞪得滾圓,「這新上任的殿主怎麼還要求述職?」她心裡猜測著:這新殿主定是個迂腐死板的臭老頭兒!沒事找事,閑得發慌!
「沒錯,別的官員都前去議事殿了,我看到您沒來便再來通知一聲。」
「述職,是要說些什麼呀?」孟荻苦著臉問道。
「這,小的也不懂。」
「多謝你來提醒我,我這就去。」
孟荻從廣袖中摸出一張薄薄的小人形狀紙片向奈何橋的方向一揚,未等其落地便化為了同她一模一樣的真人向奈何橋走去,她匆匆趕去了議事殿,同時心中第一百次咒罵:挨千刀的上司,述狗屁的職!
到達議事殿時,裡面的冥府官員已所剩無幾了,想必都已經完成了述職工作。孟荻皺著眉啃手指,便惡狠狠地向殿里最上方看去,她倒要看看這新上任的臭酸腐老頭長一副什麼尊容。
這一看,孟荻便徹底呆在了原地:高階之上站著一男子,長身玉立,第五殿殿主的墨色朝服將他襯得更加威嚴沉穩。似羊脂般白潔的臉龐上,劍眉星目,眸中的光色比他外袍上所繡的龍紋都要攝人心魄,薄薄唇峰似清潭中的蓮划過極輕的一道。
孟荻在奈何橋不知見過多少玉面郎君,卻不知為何在此刻看著殿主久久不能移開目光。她莫名地覺得心裡躁動,只得手中團扇翻飛把縈繞她臉頰不散的熱風扇走。
「奈何橋孟荻可來了?」
低沉的一聲在空曠的大殿響起,孟荻渾身一震,一時說不出話來,「啊?」
「你就是孟荻?」
「啊。」孟荻僵硬地點點頭,執扇的手也停在半空,「是我。」
「走近答話。」
孟荻趕緊快步走上前,那人的五官便更清晰地展現在眼前。她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波動,同時一個堅定的信念也漸漸形成。有詩云:花開堪折直須折,有花不折是傻子!她孟荻在冥界飄飄蕩蕩不知多少載終於迎來了春天!她不能辜負這放在眼前的好良緣,一定要好好抓在手裡才行!
想到這裡孟荻眉目舒展開,又變成那副千嬌百媚的模樣,「臣孟荻恭賀殿主履新之喜,今後臣定當為鞠躬盡瘁,盡心效力。」
「我名為羅准,你可以開始述職了。」
「述,述職。」孟荻險些咬了舌頭,被男色所惑,她都要忘了還有這茬事。
羅准看她不自覺擰起來的五官,心下只覺好笑,他對冥府記性不好的孟婆大人早有耳聞,今日是見到了本人。
「不必緊張,只說你的工作情況就好。」
「工作情況,工作情況。」向來泰然自若的孟婆大人現下卻變成了應聲蟲,支吾半天不知道還從何說起。她猶猶豫豫地講道,「我今天熬了石楠花味的孟婆湯。」
「沒了?」
「沒了。」
羅准眉角動了動,「那昨天呢?」
「昨天,我昨天熬了南瓜味的孟婆湯。」
「沒了?」
「沒了。」
「那以前呢?你都說一說。」羅准覺得自己一直問有些傻,臉上表情更嚴肅了。
「我前天熬了紫薯味的孟婆湯,大前天熬了鞋子味的孟婆湯,大大前天熬了樹皮味的孟婆湯,大大大前天……」
羅准覺得再讓孟荻說下去自己就要被這麼多孟婆湯淹死了。他伸手制止還在掰著指頭回憶的孟荻,「除了熬孟婆湯沒有別的了嗎?渡了多少亡魂,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殊情況,有沒有讓你記憶猶新的亡魂?」
孟荻從袖子掏出一本厚厚的冊子來,「這些我都讓我的符侍記下來了,我自己的記性不大好,記不住事更記不住人臉。」
羅准把冊子接過來,聽她這麼直白地承認自己記性不好忍不住翹起嘴角,「那你豈不是轉頭就會忘了我是你的上司了?」
他一輕笑,瞬間周身的肅穆之氣淡去,像是翠竹林撫過的一陣清風,讓孟婆大人眼睛又看直了,脫口而出,「不會忘記的,你不一樣。」
「什麼?」
「嗷,我是說,殿主容貌驚為天人,就算我這種臉盲的人一見也再難忘記。」
「是嗎,那我真是榮幸。」
「哪裡哪裡,能一窺殿主尊容是屬下的榮幸!」孟荻的把狗腿子的風範發揮得淋漓盡致。
「那你回去把今日述職的詳細內容做一篇簡潔的書面總結,一兩萬字足矣。」
「一……一兩萬?」孟荻覺得眼前發黑,已經開始展望自己趴在桌案前把手寫斷的悲慘模樣。
「怎麼?」
「屬下認為一兩萬字非常恰當!殿主英明!」
孟荻暗自掐了掐大腿,要保持形象,不能給殿主留下不好的第一印象。追上司之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但說是要求索,具體要怎麼求呢?這可是個大難題,孟荻靠在橋頭苦苦思考了很久沒有頭緒。
正煩惱著,她的肩頭被輕輕拍了拍,「荻姐姐。」
孟荻應聲回頭,一張慘白慘白卻掛著和煦笑容的臉出現在眼前,她伸出手,「你等等!你的臉我有些眼熟,讓我想想。」
「……」
直到周遭的空氣都因為她的「想一想」而冷卻起來時,孟荻都沒有想起來面前這個眼熟的人到底叫什麼。她放棄了掙扎,「你叫什麼來著?」
「荻姐姐,我是阿無呀,曾經天天來這裡坐著的。」
「哦——有點兒印象了!」孟荻一拍腦門,旋即想起什麼似的雙目放亮,「阿無,你是和崔判在一起了對不對?」
阿無聞言靦腆地笑了笑,這個表情在她白森森的臉上格外詭異,「對呀。」
「那你教教我,你是怎麼追上他的?就是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阿無不好意思地晃晃手腕上的勾魂索,「我是用這個套住他,最後就在一起了。」
「套住……」孟荻幻想了一下自己用鐵鏈把高嶺之花羅殿主的脖子套起來,然後極邪魅狂狷地向他一笑,「你被我套住了,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如果她真這麼做,後果只可能是羅准治她個以下犯上之罪,然後用鐵鏈把她綁成粽子扔進油鍋里炸成干。孟荻害怕地渾身一哆嗦,不行不行,這個辦法太冒險太血腥了,君子好逑是必然的,但不能把命也逑沒了吧?
孟荻又抓著奈何橋上其他鬼差詢問,得來的答案五花八門。
「送花!女人最受不了這種求愛方式了!」
孟荻搖搖頭,「這冥府能成束存在的花,不是彼岸花就是萬壽菊,一個寓意不好一個太晦氣,不行不行!」
「英雄救美!我當時就是遇到有人欺負我家翠花後拔刀相助,最後就抱得美人歸了!」
孟荻頭更搖得起勁兒了,「且不說這第五殿無人能欺負了他,就算有那樣的人欺負他,我也救不了呀!我總不能端著鍋拿湯潑死人家吧?不行不行!」
「我的家鄉都習慣以歌聲來示愛訴情,大人您一展歌喉,將萬千情愫通過音律傳達,既委婉又美好!」
孟荻冷笑兩聲,「我若是唱歌,估計不會有人覺得我在示愛,還以為我是在哭喪。什麼破主意,不行不行!」
最後一條好建議都沒有收到,孟婆大人發愁了。她這一愁,奈何橋上喝湯的亡魂恨不得要抱頭痛哭了。臭雞蛋味的孟婆湯讓奈何橋周遭都被那股恐怖的氣味籠罩著,每個經過的人恨不得把自己鼻子割掉。
終於有一鬼差忍不了了,他用布巾把自己的鼻子裹了三圈,來到孟荻身邊,「孟婆大人,小的有一個建議大人要不要聽?」
孟荻瞬間坐直,「你說你說!」
「若是大人覺得可行的話,可否將孟婆湯的味道變一變,小的們實在受不了了。」
「當然當然!」孟荻食指在盛放孟婆湯的銅缽外一敲,瞬間臭雞蛋味變成了一股清淡的茶香。
「我覺得目前大人最應該做的,是要製造偶遇,增加您與心上人見面的機會。見面多了,感情也就慢慢升溫了。」
「製造偶遇?怎麼制?」
「就是抓住一切機會讓他看到你,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讓他看到你,他就對你印象深刻,想忽視都不能忽視了!」
孟荻開心得髮髻上的芍藥都明媚了幾分,「我懂了!」
孟婆大人心中有了結果立刻便付諸行動。於是第二天羅准正走在一條小路上,冷不丁前方有人影竄出來,他險些出招攻擊了,是對方似水柔情的話語讓他止住了攻勢。「真的好巧,沒想到屬下只是隨意散步便遇到了殿主!」
面前端著盈盈淺笑的人不是孟荻還能是誰?她搖著絹扇,滿眼的「驚訝」,「屬下真是榮幸,居然和殿主狹路相逢,難道殿主要去的地方是不是也和屬下一樣呢?」
孟荻自認為這個偶遇安排得十分巧妙,一定毫無作假痕迹。她只等羅准說個地方,不論他說什麼她都會回答,「我也是去那裡!太巧了!」
羅准眼尾挑了挑,差點兒讓強裝鎮定的孟荻破功,「哦?你也要去西閣?」
孟荻的團扇差點兒扔在地上,她總不能和羅准一起去廁屋方便吧?這和她預想的不一樣啊!她虛笑著,「不,不去。」
羅准繞過她徑自離開,走到她背後嘴角卻忍不住翹起,似一潭芙蕖被水波搖動。
孟荻懊惱地用扇子拍拍腦門,怎麼就堵在人家去廁屋的路上了呢?出師不利啊出師不利!
但堂堂孟婆大人又豈會被這一個小小的挫折給擊退?於是羅准從那天起時常會遇到滿臉寫著「怎麼這麼巧」的孟荻。
「沒想到屬下只是隨意散步便遇到了殿主!」她連開場白都懶得再改了。
「我讓你交的書面報告可寫好了?」
「屬下突然想起一樁急事,不能在此多逗留了,屬下告退!」
「沒想到屬下只是隨意散步便遇到了殿主!」羅准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一隻鸚鵡精盯上了。
「今日奏摺奇多,你可願意來幫我批閱?」
「屬下告退!」孟荻提起層層紗裙,小碎步一溜煙跑走了。
孟荻坐在橋頭嘆氣,噫吁嚱,危乎高哉!追上司難難於上青天!那出謀劃策的差吏立刻湊上來,「大人你不要灰心,其實目前的情形還是很樂觀的,起碼你的心上人已經對你印象深刻了不是嗎?」
「肯定印象深刻,他肯定從未見過跑得這麼快的女子。」孟荻涼涼地自嘲道。
「那你也是已經讓他忘不掉了,就可以開始下一步了。」
「下一步?下一步是什麼?」孟荻立刻來了精神。
「下一步你就該送他禮物,每一份禮物都包含著大人你的情意。況且禮尚往來,這一來一往,感情自然就升溫了。」那差吏言之鑿鑿,像是最權威的情感大師。
「有點兒道理哦!那我該送什麼呢?」
「最好是您親手做的,才能體現出心意來,更能展現出大人多才多藝,心靈手巧。」
「我懂了!」
這天,孟荻又站在了羅准面前,羅准眉眼輕揚,不被察覺,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嚴肅,「有事?」
「殿主,這是我繡的手帕,殿主時常練武,可以拿它來擦擦汗。」
羅准不動聲色地接過來,白色絹巾上面綉了一堆紅紅綠綠的東西,他辨認了半天沒有看出是什麼東西,「這上面繡的是什麼?」
「這上面繡的是『沙暖睡鴛鴦』啊。」孟荻把鴛鴦二字咬得格外重,旋即又明顯底氣不足起來,「我覺得挺明顯的……吧。」
「嗯,明顯。」羅准把手帕收進袖子里,臉上平靜無波,絲毫看不出說謊臉紅的跡象。
第二天,羅准拿著手裡的物什,眼神定定地凝在上面,強忍著沒把「你送我一塊板磚幹什麼」問出口,靜靜等著孟荻的解釋。
孟荻一臉邀功請賞的表情,「殿主,您日理萬機,屬下想為您分憂卻能力不足,所以特意親手做了一方鎮紙送給您。這鎮紙就代表屬下日日陪伴殿主辦公。」
羅准把「鎮紙」拿近,看到上面還歪歪斜斜地刻著字:「蘆荻晚汀雨,柳花南浦風。」
他看向孟荻,她臉頰上的紅雲比發間的芍藥更奪目,「為什麼刻這句詩?」
孟荻緊張得快把團扇的扇柄握斷了,「因為這句詩里有屬下的名字啊。」
「我還以為——」
「什麼?」孟荻抬眼望向欲言又止的羅准,目光觸到他深邃的眼眸又立刻拘謹地垂首避開。
「沒什麼。」
「屬下沒學過篆刻,字跡是丑了些。」孟荻生怕羅准把她的禮物給退回來。
羅准看著她低垂的頭,語氣淡淡,「還好。」
第三天,孟荻端著一個精緻的小盅橫在羅准面前,羅准以眼神提出疑問,孟荻把湯盅的蓋子掀開,「這是屬下熬的湯,屬下最拿手的本領就是熬湯了,當然這只是普通的湯沒有忘憂之效,殿主放心喝。」
羅准接過來放到嘴邊淺飲一口,瞬間臉色變了變,語氣卻依舊淡然,「這……這湯的味道很獨特。」
「我昨天想創新,熬一個混合多種水果甜香味道的湯。但可能中間哪個步驟出現了偏差,最後成品的味道有點兒像……魚腥草的味道……很難喝嗎?」孟荻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充滿了心虛。
羅准掩在袍袖下的手攥了攥,「還好。」
「殿主喜歡我就放心了!今後屬下要多為殿主熬制新口味的湯!」孟荻開心得小扇子上下飛舞。
羅准聞言,本就如玉的面龐更白了幾分。
第不知多少天,孟荻坐在欄杆上嘆氣,「唉,我的禮物都快送了一大車了,他也沒有禮尚往來,也沒有一點兒心動的跡象,這可怎麼辦?」
作為軍師的差吏也站在一旁擰眉深思,突然一拍手,「大人!既然如此,就該給他下一記猛葯了!」
「下藥?」孟婆仔細一想,這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那下一步就是如何執行了。原題:《孟婆》,作者:焦蛋哥哥。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和男友出遊共睡一間房,半夜驚醒發現他拿把刀對準我臉
※堅決讓我學醫的母親:反抗時一個女孩的出現,讓我向夢想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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