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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回來了,你在哪?

"爸,我回來了"

"不要再這樣打我媽媽"

"我說的話你甘會聽"

"不要再這樣打我媽媽"

"難道你手 不會痛嗎?"

這是杰倫的一首歌《爸,我回來了》當中的歌詞,或許,你覺得我寫的這篇文字,也像杰倫那樣控訴自己的爸爸對媽媽的傷害吧?錯了!

在我的眼光里,父親是一個嚴厲而不理解我的人,他可以包容全世界,卻可以苛刻於我,在他眼裡,別人家的孩子,比我強太多太多了。

那是一個大雨滂沱的晚上,我期末考試成績下來的那一個晚上,至今刻骨銘心,對了,我是一名大三的學生,之所以忘不掉的那個晚上,因為,我再一次深深傷害了父親,而且這種傷害,無法彌補,至今,再無機會!

「你個瓜娃蛋子,在學校一天竟給我惹事!說了多少次,你還是給老子墊後,爭點氣行不?不嫌丟臉,老子都害臊!」

「給你丟臉了是吧,老東西!你不是我爸!沒你這樣的爹!」

「我才沒你這樣的不上道兒子!氣死你爹了!」

我摔門而出,不帶走一片雲彩,至少當時,我覺得很瀟洒,很酷!酷的有一種驕傲感。我似乎覺得自己和班上的所謂大哥大們,靠攏了一步,再一次忤逆了父親,並且以此為榮。

從家裡出來,我直奔了學校,沒再回頭,作為一名外宿生的我,更多的時間其實不是在校園裡,不是在家裡,而是在自己的「英雄世界」里,我的段位很高,高的很離譜的那種,我們區里,我幾乎數一數二吧。這種榮耀,我覺得和忤逆父親的成就感,一樣一樣的。

走在校園的道路上,校園的生活,多彩而糜爛,迷濛的路燈下,一對對情侶,在兩邊的座椅上呢喃著,這或許不像是一個大學,更像是一個充滿荷爾蒙的聚集地。「薩比才會花時間談戀愛,聰明的都去英雄世界裡大幹一場了」,我邊走邊想,想著父親如何嚴厲不懂我,一味的看成績,不看我的才能,想著這幫路邊的動物,在不停的腎上腺激素爆發。

或許,我是這個世界裡唯一的智者。

回到宿舍,依舊沉迷在我自己的世界裡,幾桶泡麵,我或許可以一星期不出門,這種快感,前所未有,我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這個世界裡的人超級好玩!帶他們遊戲的感覺,,你不懂!我老爸更不懂!

連續第三天,我似乎感覺到了頭有點暈,站起來有點朦朧朦朧的感覺,出去打個球,就好了,怕個卵,這句話是我的室友們給我最大的「方法」長期的休息不夠,我日漸消瘦,反映到身體上來的就是缺少鍛煉。精神不足,休息不夠,我也知道很容易出問題,我甚至會擔心我不會和猝死的年輕一族那樣如此幸運地被死神帶走。更多的是覺得自己身體好著呢。「怕個卵,打個球就ok啦」。

在過去市體育中心的幽靜的小路上,我和幾個球友,悠悠哉哉的耷拉著肩膀走著,有點類似於社會青年吧。其實不然,都是一幫打遊戲休息不夠的屌絲書生,或者壓根不配用書生一次,書,跟我們有關係么?呵呵。

裝逼被雷劈,這句話或許不假,只是劈你的,未必是雷。

一個疾馳的摩托車,飛馳而過,是的,從我們中間,在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就飛過去了,情急之下,我一個籃球丟過去,疾車者,應聲倒地,倒在了血泊里。我不以為然,故作鎮定的往前一走,其實內心已經開始慌了,很慌很慌,束手無策,其他同學早已被這一情況嚇呆了,跑的跑,叫的叫,我想,這幫所謂的哥們,真的患難見真情,平時都是虛情假意!說時遲那時快,情急之下,其他人都跑了,我見狀,聰明的我,固然也三十六計,跑為上策!

跑回學校的路上,我絲絲有點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事情,但是還安慰自己說,別人看到那個人會打120了,那段路又沒人,如此清凈,肯定沒人看到,關我屁事!

漸漸地,我時間久了,我也忘記了這回事了,就當沒事人一樣,渾渾噩噩的繼續過了大半年,即將到了畢業實習的日子,由於我的各種科目都沒有及格的,我即將面臨無法拿到畢業證的慘痛後果,不過不要緊,一紙證書,又如何能抵擋住爺恃才傲物的「前進腳步」,我決定了,畢業證拿不拿不要緊,我要去深圳實現我的夢想,很多電競也都在一線城市,奈何北上廣深,也只有深圳離我比較近了。

在從學校出發深圳的最後一個晚上,同學們,紛紛回到家裡,跟家人彙報和做好離別前的一些準備,而我,因為總是養成了和父親對立矛盾的原因,不回家報告,也是常事,也屬正常。這一個晚上,相對於平時有狐朋狗友們的熱鬧氣氛來講,絕對稱得上清涼和安謐,靜的可怕。後背稍許涼意,不以為然的睡下去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就踏上了去往深圳的列車上了。畢竟我也沒有太多什麼行李要收拾,一個人,一個包,一個手機,一張我打遊戲賺來的一些微薄積蓄銀行卡,已經足夠我實現勇闖天涯的夢想。那一晚,我真的沒有回家。

來到深圳,我憑藉著自己比較聰明的頭腦,在電競主播領域,取得了些許成就,金錢方面的收入,並沒有讓我覺得自己很快樂,因為跟父親的心結沒有解開,我可以說當時的感覺是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甚至沒有可以給我一起分享快樂的人。有的只有電腦背後,一群讓我日益膨脹的小粉絲們的無腦吶喊和慶賀,說實話,那段日子真心讓我開心不起來。

我為什麼沒有提起我的媽媽,因為,我的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因為家裡窮,媽媽無法忍受苦日子,改嫁到了外地,父親一沒錢二沒貌三還沒文化!所以我從小就不相信所謂的愛情,更不相信女人能給男人帶來的除了沒有感情的婚姻和更多的是狠心的拋棄與背叛。這也是我在大學混日子的時候,沒有找女朋友的最大原因吧。

雖然自己的母親是如此不堪,但是,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卻不免想起她,她在遠方還好么?我不知道,但是接著是一陣冷笑,她一定比我父親,甚至比我過的更好吧!

日復一日的工作,過了一年了,忙在遊戲里遊戲外,我依舊沒有聯繫我的父親,對的,一個簡訊都沒有。對他更多的是怨恨和無能,現如今,年薪二三十萬的我,也算是城市裡能夠站穩腳跟的小資一個。這或許對於很多富二代或者成功人士來講,不算什麼,但對於一個來自東莞偏遠小山村的我,已經很不錯了!

人或許會成長,尤其是在一定的社會環境中磨礪之後,變得圓潤更會為自己考慮,於是,我報名參加了一個所謂的「傳統文化總裁班」培訓,花了老不少價錢呢,我也想能讓我看起來不那麼像個屌絲級別的人物吧,單純這樣想,學這個至少發個朋友圈,都足夠我裝逼好幾天!

總裁辦的內容,我已經不大記得講的什麼了,但是清楚的記得課上老師講的一個比較典型的例子:

講的是古代王陽明先生在江西剿匪期間,還流傳著一個他對山賊講「良知」的故事。

據說,當時王陽明逮住了一個山賊頭子,並且還是個讀過書、聽說過「致良知」學說的山賊頭子,他嗤笑王陽明道:「王大人,你說人人都有良知,我卻不以為然。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已經沒有良知了!」

聽過之後,王陽明並沒有急於解釋,而是讓手下把這個山賊頭子的衣服一件一件脫掉。脫得還剩最後一條褲子時,山賊頭子哀求道:「大人,留條褲子吧!怎麼見人啊!」王陽明笑道:「良知出現了。」這時,山賊頭子才領悟,王陽明的「良知」學說深以為然。

我第一次聽到一個讓我震撼的辭彙「致良知」!

我內心當時問問自己,我有良知么?我的良知在哪裡?我在學校,不尊重老師,在家裡不尊重父親甚至忤逆父親,請問,我的良知,在哪裡!

我回憶了種種,曾經過去對待父親的話語,對待父親的各種大逆不道的行為,我潸然淚下,痛苦不已,壓根沒有注意課堂上訝異的眼光朝我看過來,我不在為了自己的微薄面子,而是當場嚎啕大哭起來,任何話語抑制不了我內心愧疚懊悔的情感,一個良知,喚醒了執迷不悟多年的我,那一堂課,叫致良知!

不得不說我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認識過自己的父親,也從來真正在心底里承認過他這個父親,念念想到的都是自己,只想到了自己的利益!壓根沒考慮過父親的任何感受!無論我的學習,我的生活,我的方方面面,有哪一點尊重過自己的父親?那個生養我的父親!爸!爸!爸!

我衝出了課堂,立馬定了回東莞的高鐵票,其實很近很近,但是覺得好遠好遠!我已經快一年多沒有根了!莞深兩地近在咫尺,而我和父親卻遠隔天邊!

我悲喜交加的衝進村口,一個勁兒的往家裡跑,我知道這麼多年做的錯事太多了,對不起父親的事情太多了!我已經想好見到父親二話不說立馬先給父親磕了一百個響頭的情景,這個情景,我感覺,快到來了!

當即將跑到家門口的那一刻,看到眼前的情景,我整個人,生生的癱在了地上!

法院的封條,交叉式的貼在我家的門口,徹底把我震驚住了,我無法想像,這一年多來,對於我這個不大的家,到底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兒!仔細一看,封條已經是去年我畢業前一個月的日子,沒有太仔細看法院封條的內容,我不顧一切的衝進房子里,幻想著父親會在裡頭,然而,事實告訴我,靜悄悄的老房子里,壓著幾層厚厚的灰塵,很顯然,這個房子已經快一年多沒住人了。

我是如此痛苦和不幸,跑出了家門,問了一個又一個我的爸爸去哪裡了,到底去哪裡了!

得來的消息都是,天啊,你父親已經坐牢一年多了,你竟然毫不知情么?不孝子,我們村怎麼出你這麼個敗類!我沒有顧及和理會到鄰居的種種辱罵指責,我只知道,我的下一個目的地是派出所!

跑到派出所以後,我詳細說明了我的來意,警察跟我說,我的父親犯了故意傷害罪,坐牢了,而且父親的認錯態度誠懇,對方也沒追究太多,就判了8年,之後警察翻了檔案資料,給我找出了當初父親犯罪的資料,是一個路人提供的。

影像資料里顯示著,一個才摩托的小夥子暈在血泊里,父親焦急得把那個人叫醒,不就救護車來了,帶走了那個人,同事,警車來了帶走了父親。

天啊,如此震驚!這個倒在血泊里的年輕人不就是當時被我用籃球怒摔的小夥子么?可是父親為什麼會在那裡?當時我們把人砸傷了之後不是看了周圍沒有什麼人么?(或許跑的焦急沒仔細看)前後一想想,難道父親當時在不遠處跟蹤我?知道我犯案了然後替我頂罪?

我跟警察申請了探視,走進監獄看到父親的那一刻,我整個人已經無法呼吸的感覺,我是造了天大的孽,對父親造成的傷害,這輩子,下下輩子,都無法彌補的!此時,我已經痛哭流涕,不能自已。我決定了,我要跟警察坦白這個事情的真相,是我犯的罪,我來承擔!不能讓父親替我背罪。

我內心想喊爸爸很想大聲喊一萬遍我錯了,但是所有的語言組織能力已經不能自已,沒等我喊出來,爸爸就先說話了。

"你這混蛋小子,到現在才來看老子,老子等你一年多了!記住了哈,我在這裡是我願意,別在給老子惹事。7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出來!"父親看起來除了對我的到來驚喜之外跟多的是對待當前的現狀一點埋怨都沒有,老了很多,確實老了很多!一年間,父親如果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般被歲月擦拭的臉龐已經附滿褶皺,粗糙的老手被我緊緊的握住!

父親繼續說:「那天,我知道你下一個月去實習,就想著給你拿些衣服行李到學校給你,還沒到校門口,我就老遠處看到你和你同學要去打球,在爸爸眼裡你也一無是處,你還會打球?我沒有打擾你們,默默跟在後面,到了那條幽靜的小路,其實我都看見了,你先別說話!聽我說完,爸當時沒想別的,這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爸沒多想第一時間報了警,報了救護車,那小夥子被救活了,沒事兒了,不出人命就好,現在爸這狀況是爸自己願意,真的,爸在這裡過的挺好的,學習很多知識,也經常鍛煉,身體好著,爸也反思了,你就給爸當做一個贖罪的機會,當年我對你是很苛刻,罵你沒有底線,也想過有你這樣的兒子沒什麼希望了,或者還有什麼意思,除了痛斥以為能讓你醒悟一點,我還能做什麼呢?爸沒有文化,你媽早早也離開了我們,我能做的就是想著把你早日送完大學,出來做個有用的人,在社會上能夠立足,我死也就瞑目了,到這裡了以後,我也看開了,人這輩子呢,追求的越多痛苦也越多,你在怎麼地也都是爸的兒子,你只要忙著自己喜歡的事兒,多注意身體,就行!你別多想哈,你還年輕,在外邊好好的,爸將來出去還指著你咧。」

我認真聽著,無言以對,我想替父親做點什麼,但是父親真的,第一次覺得我的父親是如此慈祥,不懂表達感情的他,卻無法阻礙他對子女愛的付出,我靜靜的聽著,沒有一點打斷父親的話的意思。一邊流著懊悔的淚水,一邊死死抓住父親的手,整個桌子,已經被我打濕了。

「爸,兒子錯了,我對不起您。您對兒子的恩情,兒子此生一定報答,兒子從此全聽您的,在您這裡沒有一個不字,要不是學習了致良知的一趟課程,我可能還在泥潭裡醒悟不出來,這麼多年,對您做的錯事,真是太多了。爸,我愛你!」。

跟父親告別過後,我沒有回家,我哪裡還有家?我唯一的親人已經在裡面了,哪裡還有家?我再次痛哭不止,在天橋上,不顧一切的那種。

我回老房子看了很久,回憶著父親的音容笑貌,父親曾經也是多麼祥和可愛,走到了父親卧室,不遠處看到了父親凈心準備的一個盒子,外面寫著:送給我的乖兒子。

我打開了裝飾盒,看到了裡面是一個純天然文化石製作的一個工藝品,還可以流水的那種,外表看起來像是一個帆船的樣子,還有一個像碗一樣的陶瓷盤,還有水泵什麼的,我找到了一個精美的小卡片,源泉家居祝易帆先生走出大學象牙塔後,事業一帆風順!

我突然想起源泉家居這個企業,怎麼感覺這麼熟悉?不就是父親所在的工廠么?我終於明白了,我也很清楚為什麼會有這個產品怎麼來了。

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想了解父親,了解父親所在的工廠!

原來源泉家居在我們東莞厚街算是一個有著很好名聲的企業, 因為近年來踐行了傳統文化,全員都吃素等學習了老祖宗的智慧,弟子規、了凡四訓、太上感應篇等文化,員工做的產品從以前的粗放型慢慢變成當成自己的家一樣的事業,員工幸福指數和產品性價比和產品美譽度還算很高,所以也算是小有名氣,吸納了附近十里八鄉的企業都紛紛來取經,面對當今競爭激烈的企業環境,如何才能存活下來並且把企業當成一個家來管理等等。老闆人很好,產品也很好,服務也不錯,經濟效應自然也上來。

第二天,我立馬拜訪了這家企業,參觀了整個公司,也去看了父親所在的部門生產部,工廠不是很大,但是氛圍很好,員工的積極性相當高,就如同家人一樣相處,很是關愛融洽,溫暖的完全不像是一個企業,更像是一所學校或者一個家庭。

父親送給我的那個產品,產品的來源,不言而喻就是從我的名字里來的,我叫易凡,這款產品叫一帆風順,父親那天想去學校就是想把這個寶貝送給我,希望我在踏出社會的時候,能夠順順利利,一帆風順。一個全天然文化石打造出來的產品,承載了父親對兒子濃厚的愛意,那是滿滿的期待和全部的希望啊!我內心的淚水已經入湧泉般的溢出來。

我還特地上了天貓,如今這款產品成為了源泉家居熱銷款,銷量還很不錯,看了評價才知道有很多人是送給親朋好友的,送給老公企業的,送給自己的老闆上司的都有,作為一款純天然文化石的流水擺件產品,除了裝飾美觀,更多的還有風水招財催財的寓意,其實還有父親對兒子濃厚的期盼與希望的深沉的愛,而這份愛,只有我知道,我是如此幸福!

拜訪期間我注意到,源泉家居的學習室書架上,擺著一本書《文化自信於民族復興》,致良知四合院的!

我第二次看到這個改變我對父親態度,改變我整個人生命運的辭彙:致良知。我立馬翻出了我之前報名總裁班學習的培訓,仔細看了我的報名信息,正是同一個單位,都是來自致良知四合院!

我的內心是如此歡喜,之前父親在家裡也曾念叨什麼傳統文化儒釋道之類的話語,那時候我感覺不是他一個小學沒畢業的人能講出來的大道理,所以壓根沒在意,原來那些都是源泉家居給員工普及的優秀傳統文化,只是我錯過了!還犯下大錯,導致父親至今為我贖罪!

我感覺我不能再錯過了!我當即問源泉家居的接待人石老師,是否咱們公司是否還在招人,我很想加入這個如此追隨聖賢和領袖腳步的正能量公司!

跟石老師相約相關的面試時間和步驟之後,我毅然辭掉了深圳的年薪十萬的以上的工作。更多的希望傳承父親的這份正能量的事業,父親在這裡這麼多年,早已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根!我要把這樣的愛和正能量接起來,傳下去!我們都因為一個致良知,找到了對的方向,這才是正統的精髓!致良知是一種偉大的力量!我要與聖賢牽手,找到自己的寶藏,找回偉大、莊嚴、神聖、美好的自己!

在一年前,或許,我壓根不會醒來,也壓根不會寫這樣的一個文字,我是一個叛逆到無可救藥的網癮少年。而如今,我成長了,收穫了許多,感覺自己更多的走進了自己的道上。

唯一仍舊無法釋懷的是,我對父親造的惡,一直如同針砭,時時刻刻扎在我的心裡。我對不起父親的話語,懺悔的話語,已經不能夠讓我釋懷,其實父親一開始就走在了道上,只是我當時如此的不看,讓他覺得恨鐵不成鋼罷了,父親追隨源泉家居秉著學習傳統文化的理念,做優質裝飾流水產品,一直在道上!一直在源泉這個家裡!

爸,我回來了,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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