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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的公務航班

我們預定乘7月18日早晨8:00的飛機到南昌開展工作。為了不耽誤行程,我倒推著計算了一下時間。我需要提前兩個小時到達機場。如果乘地鐵的話,肯定來不及,因為地鐵5:30才開始運行。即使乘第一班地鐵,到達時也得近7點。所以,我只能乘計程車前往。留出叫車的時間、路上可能堵車的時間,我需要提前三個小時出發。

凌晨4:30,鬧鐘響了。我立即起床,洗漱完畢,然後用滴滴軟體叫車。本以為這麼早不好叫車,估計5:00左右計程車來到。沒想到不到十分鐘,計程車就來到了樓下。

我拉著行李上了計程車。

司機師傅徵求我的意見,走哪一條路線合適。我說,就走三環吧。於是,我們從洋橋上了三環,沿三環一路北上,中間非常順利。我看了一下表,估算了一下時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5:30就會到達首都機場T1航站樓。但是,走著走著,車忽然走不動了。不好,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應該是堵車了。果然如此,計程車跟著前面的車輛緩慢爬行,那速度,大概比步行稍慢一點。我著急地看了一下時間,堵車開始是5:15,也不知道要堵多長時間,可別耽誤了飛機。好在出門早一些,還有時間。大約慢行了15分鐘,計程車來到了堵車的地方。是一輛網約車出了事故。司機正站在車外,滿頭大汗地邊打方向盤邊推車,把車從行駛路上挪開。過了這個堵車點,又一路暢通了。

十幾分鐘後,我們抵達了T1航站樓。我支付了計程車票款,花了133元,感覺比我以前幾次花的少。以前打車,大約需要160元。我暗中挺得意,好像佔了多大便宜似的。即使這樣,也把我一天的交通補助花光了,還不夠。我們出差,單位只發兩天的交通補助,就是一個來回的,每天80元共160元。不管你乘車花多少錢,就補助這麼多。回來時,就不能再坐計程車了。交通補助不夠了。如果再坐計程車,就得自己掏錢。所以,出差的我們,只能選擇公共交通工具。像今天這樣,公共交通工具不能用,只能乘計程車,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進了機場大廳。

我提前預定了機場休息室,與大家約定在休息室碰頭,統一辦理登機手續。但是,我不知道休息室在哪裡,就去諮詢台詢問。服務小姐非常熱情,問明我的情況,立即打了個電話,讓工作人員來接我,讓我稍等片刻。休息室在樓下一層。我幾年前來過,早忘記了路線。等了五六分鐘,一位男同志走過來,帶我到休息室去。我跟在男同志的後面,邊走邊問路線。男同志說,休息室是供貴賓休息用的,不對外。開車過來最方便,可以一直開到休息室的門口。如果要步行,需要從外面繞。男同志邊走邊帶我穿過兩道門。這兩道門平時都關著,他有通行卡,刷一下,門才能開。所以,我從裡面是走不到休息室去的。休息室是供貴賓用的,設計時只考慮了乘車的方便,沒考慮步行的需要。我們這種乘公交的旅客是沒有考慮在內的。

預定的休息室啟用時間是6點多,由於我早到了,休息室便提前啟用了。我也沒想到這麼早就會到。出門太早,沒吃早飯,等待的過程中,肚子餓了。其他同志還沒到,我坐在休息室等著,任肚子咕咕叫。6點半左右,同志們先後來到休息室。大家起的早,大部分沒吃早飯,所以,請服務員為大家各上一碗速食麵,當然也有我的一碗。我收集了大家的身份證,到前台請機場工作人員幫忙辦理登機牌和安檢手續。因還有一位同志沒來到,登機牌沒法辦理,我只好焦急地等著,時不時地走出門去看看。撥了幾次電話,對方一直說,快到了,快到了。通知他6點半到達,現在已經快7點半了,還是不見人影。

這時,機場工作人員告訴我,安檢手續需要收費。我以前沒有遇到過安檢收費的情況,只好打電話請示單位的同事。同事說,他也沒遇到過,既然遇上了,就按照要求交費吧。不交也不行。如果不交,就辦不了手續,耽誤工作任務了。

我等待的那位同志終於來到了。我趕緊要了他的身份證,交給機場工作人員。幾經周折,辦妥了各種手續。我把休息室的帳結清後,就與大家一起過安檢登機。安檢雖然有專門的通道,但安檢人員非常認真,把行李、錢包、手機、鑰匙等一一過一遍,並手舉安檢儀在身前身後上上下下仔細查一遍才放行。出於飛行安全的考慮,檢查的仔細一些是應該的,是對大家的安全負責,大家都能理解。

過了安檢,大家登上機場派來的擺渡車,徑直來到飛機跟前,一一登機。

北京昨天剛下了大雨,今天的天氣還沒有放睛,依然陰雲籠罩。幸好沒下雨。如果下雨,飛機就不能起飛了。

我們登機完畢,領導最後登機。飛機艙門關閉,立即滑行進入跑道。不一會兒,飛機就起飛了。領導屬於貴賓,除了坐頭等艙的以外,其他的領導座位安排在第一排,位置比較寬敞。我們幾個人沾了領導的光,也安排在第一排、第二排就座。

飛機衝進雲霧中,向上爬升。一開始,還黑雲朵朵。沒幾分鐘,飛機就衝出黑雲,一縷陽光從舷窗外投射進來。北京陰天下雨,別的地方還是睛天,艷陽高照。

由於起的早,大家不一會兒就打起瞌睡來。有幾位好像睡著了,不知是哪一位,還打起了呼嚕。那聲音,在飛機上非常清晰刺耳。空姐推著食品車,給大家送來飲料和早餐。看到睡著了幾位,沒有打擾。看到我們沒有睡著,就問我們吃什麼?喝什麼?雖然我們剛才吃過一碗速食麵,但效果不大,還是餓。所以,即使飛機上的早餐很不好吃,大家還是快速接過來,三下五除二,吃了個精光。

用完早餐,大家有的看報紙,有的看書,有的繼續睡覺,有的聊天,各忙各的。我起的太早,當然是睡覺了。

飛機上的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我中間上了一趟廁所。在飛機上上廁所,往往需要排隊,耐心等候。我排了大約十五分鐘,終於排上了。內急之後的放鬆,感覺很舒服。返回座位不久,播音就告知大家,飛機快要降落了,衛生間停止使用。我慶幸自己趕上了衛生間的末班車,有點得意。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可得意的。

在一陣轟鳴聲中,飛機穩穩地降落在南昌昌北機場。

目的地到了。我們就要投入工作了,儘管很困很累。

2018年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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