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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前的8401工程 竟是一個延續千年的驚天隱秘

本文取自平台小說,與歷史無關

30年前,長白山,掉馬溝。

這掉馬溝不大,四周是密密麻麻的老林子,地上都是齊膝深的雪窩子。平日里這鬼地方除了偶爾會有鬼叫一樣的白毛風刮過,很難見到半個活物。

這個季節的長白山冷的掉渣,就連山上的狼都被凍的躲在窩裡貓冬,按理說人更不可能在這時候進山。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一群人,不但進了山,還來到了掉馬溝,這個長白山最詭異的地方。

這二十幾個人,穿著統一的軍綠色棉服,身上還背著不少各式各樣的設備儀器,頂著白毛風,在溝底厚厚雪窩子里一步步的往前挪。

但就在這時候,走在隊伍最前面的那兩個人突然間腳下一空,整個身體竟然一下子掉了下去!

"趕緊救人!快!"帶頭的看上去五十來歲,帶著瓶底子一樣厚的眼鏡,發現前面的人掉進雪窩子馬上招呼其他人救人。

而就在眾人圍上去想要挖開積雪救人的時候,突然一隻手猛地從雪中伸了出來!

"救……"

"是倉分田同志,快,救人!"戴眼鏡的顯然急眼了,一步邁上去就要拉住那隻手往上拽。

但是就在他馬上就要抓住那隻手的時候,雪窩子下面卻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

"跑啊!"

那隻手像是被雪下面什麼東西猛地拽了一下,一下子沒入了雪中!

一時間整個隊伍全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懵了。

下面……有東西!

但是這怎麼可能!這個季節長白山的氣溫能有零下四十度,有什麼野獸能在這個時候出來,而且最難以置信的是它竟然在雪下面!

"老黃……這下面……是什麼東西?"隊伍里這些年輕人全都臉色煞白,他們哪裡見識過這種的場面。

一時間誰都不敢亂動,都看向領頭的黃姓人。

"救人!快啊!都愣在那幹什麼!"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好在老黃馬上鎮定了下來,一揮手,二十幾個大小夥子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開始瘋狂的往下挖。

一米,兩米,三米,五米!

掉馬溝的溝底被生生挖出一個巨大的雪坑。

但是整整挖開五米的積雪不但沒有發現半個人影,竟然還沒有挖到地面!正常來說地面上的積雪頂多一米多深,就算掉馬溝是雪窩子深一些也頂多就三米深。

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所有人的臉色都開始變得越來越難看,如果讓他們面對真刀真槍的敵人可能他們都會無所畏懼,但是現在面對這種詭異的情況,所有人的心都發毛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突然一個人叫了起來,"手,這是倉老的手!"

就看見在雪坑下面一隻凍得通紅的手突然伸了出來,應該沒錯,是倉分田的手。

"快,拉出來,也許還有救!"老黃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在他想來只要找到了人,事情就還在可控範圍內。

他伸手抓住那隻冰冷的手,這一次沒有發生之前那樣的意外,所有人的心也似乎放了下來,看來剛才僅僅是一場意外。

然而就在老黃抓住那隻手用力向上一提的時候,他的臉色卻猛地一變!

不對!分量不對,一人的重量不可能這麼輕!

"嘭!"他的身體一下子坐在了雪地上,手裡卻是一隻僵硬的斷臂!一隻被活生生切斷的手!

老黃心裡一寒,他知道不管下面那是個什麼東西,顯然都不是自己這些人能夠對付的!

"跑!"

"轟隆!!"

一切都晚了,幾乎就在同一刻,他們身下的積雪轟隆一聲,整個塌陷!只是一瞬之間,整個隊伍二十幾個人便被完全吞沒!

沒有人會知道這一消失,便是整整三十年!

三十年後,北京城潘家園,吉祥典當鋪。

我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柜上打著盹。

我叫黃岩,出生在80年代中期。我的爺爺就是30年前那批失蹤人員中的一個,也就是我爺爺失蹤後不久我就出生了,後來我老爹為了找我爺爺,最後也消失在了長白山。

原本我沒有在意這種"巧合",直到後來的經歷才讓我醒悟,這哪裡是什麼巧合!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原本我也想要報考地質勘探專業,但是在母親強烈的要求下,我無奈放棄了自已的理想。大學畢業我我就在大伯的典當鋪中混著日子,這一混就小兩年,在圈裡倒是有點小名氣。

因為圈裡人喊大伯黃爺,所以我也得了個外號,黃小爺。

大伯的典當鋪在潘家園古玩市場和眼鏡城之間,位置不錯,生意還算過得去。雖然打著典當的招牌但是鋪上經手的貨卻不僅僅限於舊貨古玩玉石寶器。無論是皮草山貨還是明器土貨,只要是有利潤空間的東西來者不拒。

典當這一行有不少東西是見不得光的,所以鋪上往往白日里極為冷清,但是夜裡卻是另一番景象。拿大伯那句話來說就是,不管你是人是鬼,只要你手裡有好東西,我們這家吉祥典當永遠歡迎您。

只不過今晚鋪上的生意卻比較冷清,眼看已經凌晨四點,東邊的天都有些微微發白了,卻依舊沒有客人上門。

今晚是我的夜班,我迷迷糊糊的坐在柜上,上下眼皮不停的打著架。

半睡半醒之間我突然覺得後脖頸冷颼颼的,就好像有什麼人在盯著我。

"誰!"我猛地一抬頭,窗外一張人臉一晃而過!

"你大爺的……"我心裡暗罵一聲,站起身來順手抄起來了棒球棒。雖然值錢的大件不會放在鋪上,但是鋪上還是有不少貨。別說被偷了一兩件,就算是碰壞半件我也得被大伯罵的狗血噴頭。

我小心的走到門前,猛地一推門。

門外卻沒半個人影。難道是我看錯了,我心裡暗罵,也許是這幾天老做噩夢沒睡好的原因吧。

然而就在我轉過身來準備要關門的時候,眼前的場景讓我的頭皮猛地一麻!

2

我竟然看到在我剛才坐的地方此刻竟然坐著一個人!

"誰!"那人猛的抬起頭來!

這張臉我太熟悉!

這是……這是我的臉!

"啊!"我猛地驚醒,額頭上的冷汗都留了下來。

自己還坐在櫃前,棒球棒也還在原處,當鋪的門也好好地關著。

"他大爺的,又是這個夢!"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種噩夢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真的害怕我會因此神經衰弱不得不去看精神科醫生了。

"邦邦~"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敲門聲。

"誰!"我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你這收東西嗎?"門外,一聲操著濃重東北口音的聲音傳來。

"呼~"看來是有生意上門了,我長出一口氣,走到門前,打開店門。

"你好,要當東西?"門外,站著一個衣衫破爛,五大三粗的男人,看起來比較落魄那種。但是幹這一行久了就會知道人不可貌相,越是落魄的人手中說不定越有好東西。於是我試探的問了一句。

那人抬起頭來,四五十歲的樣子,鬍子顯然很久沒有刮過了,國字臉,臉色通紅,身材高大,典型的東北大漢。

"嗯,俺當……"那漢子低著頭說了一句。

"得嘞,您移步,咱們店裡說。"我總感覺這人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但是卻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感覺。但開門做生意,沒有不笑臉做買賣的,於是我將他領進店。

"這位大哥,要當什麼貨?先讓我打打眼?"

這人也怪,一進屋,就背著身,抬頭看著柜上的東西,也不說話,隔了一會才說,"北邊的山,南面的海,你打哪尬的眼?"

聽到他這麼說我先是一愣,沒想到自己今天算是遇到行家了,他說的是舊時的黑話,意思是說他手裡的貨不尋常,問我有沒有這個眼力看。

"山上打的是山眼,水裡打的是水眼,山場子水場子打的是山海眼。"我心裡暗自慶幸,好在我們老黃家解放前就是開當鋪的,雖然建國後關了鋪子,但是我大伯多少還知道不少當時的黑話。幸好我沒事跟大伯學了兩句,否則今天還真下不了檯面。

我的意思是說,不管你手裡是什麼貨,只要是好貨,我就不會看走眼。

那人顯然沒想到我能對出黑話,一下子轉過身來,皺著眉頭看了看我,突然笑了起來,"沒想到啊,我還以為你個青頭小子肚子里沒什麼料,算我趙大山看走了眼,來大兄弟給老哥打打眼,看看這件貨的成色。"

說著我就看他從破舊的棉襖中掏出一團用紅布纏了好幾層的東西放在櫃檯上。他一層層的打開紅布,顯然紅布里的東西對他來說極為重要。

最後一塊紅布打開,露出一塊黑色器物,像是某種玉器。

看到這東西我心裡便有了譜,心道小爺我看過的玉器沒有千件也有幾百件了,玉貨可過不了我的眼睛。

我對他一笑將那塊黑綠色的玉器碎片拿了起來。這塊玉像是某種器件的把手,但是頂部雕刻有龍鬚,像是龍的形狀。外面的包漿均勻自然,沁色也是老玉特點,光澤很自然,有一種油性,又不同於現代的油蠟拋光。

應該是塊老玉沒跑,但是具體的年代我還真不敢斷定,但是最少有千八百年的年頭這個是肯定的。

不對,不對,我越看這件玉越覺得不對,總覺的在哪裡見過!

再仔細看看了手裡的玉,我的腦子裡轟的一鳴,這塊玉竟然和我父親的那塊玉一樣!家裡的照片我從小到大看了不知道多少遍,這塊玉的樣式圖案和我父親的那塊玉一模一樣!

可是我父親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失蹤了!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我父親的玉?亦或者就是個巧合兩塊玉很像?

"怎麼大兄弟,這塊玉有啥問題嗎?"

"啊,沒事,大哥我看了你這玉,是塊老玉不假,您開個價吧。"我努力的告訴自己先冷靜下來,不能讓這個人看出什麼異樣。

"果然還是你識貨,看在你這麼敞亮的份上,一口價這個數。"那漢子對我伸出一隻手。

"五萬。"

我靠你個老小子,這麼一塊來路不明的殘品你好意思張口要五萬。但是心裡一想這塊玉又很有可能關係到我父親的行蹤,我還必須要用最小的代價把這塊玉拿下。

"呵呵,您看你這塊玉,第一是件殘品,價格上可能就會差了很多,再者如果我沒猜錯您這塊玉能拿到我們當鋪來當多半出路也不是太乾淨,你要是著急出手我家鋪子絕對錢快安全。"

"你……"

"這樣,我給您打個折扣五千元,你要是賣那咱們就成交,第一時間現金結賬,包您一萬個放心。"

那人一愣,看著我突然間笑了起來,說道,"不錯果然是老黃家的鋪子,連你這麼個青頭肚子里都是道道,能看得出我是著急出手。好!我信的過你們老黃家的招牌,五千就五千,算我趙大山交了你這麼個朋友。"

事情發展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為這個老油子能跟我討價還價,沒想到他倒是直接同意了,最終這塊玉被我以五千元的價格拿了下來。

送走趙大山,我連忙給老媽發了一張這塊玉的照片,讓她確認一下,這塊玉到底是不是我父親的那一塊。

家裡的老媽很快就給我來電話了,結果和我想的一樣。我老媽的情緒非常激動,一個勁的追問我這塊玉到底是哪來的,果然這就是和我父親一起失蹤了十多年的那塊老玉。

掛了老媽的電話,我長呼一口氣,說實話這個時候我的心情很複雜。

十多年來,這是第一次有了父親行蹤的線索。我還記得我曾無數次看到老媽對著父親的照片默默地留著眼淚。我就發過誓將來一定要把父親找回來!

但是長白山這麼大,叫趙大山的人那麼多,想找到父親又談何容易。

"長白山二道溝子,趙大山。"

現在所有的線索都集中在這個趙大山的身上,但是從他這麼著急想要出手這塊玉的情況來看,這件事情的背後絕對不簡單!

如果我直接問他這塊玉的出路絕對會打草驚蛇,所以我留了個心眼沒有直接問他,而是套出了他是長白山二道溝子人。於是我找到一個在吉林省公安系統的同學幫我查一下二道溝子這個地方所有叫趙大山的人。

"趙一,這件事我可就拜託你了,完事我請你吃飯。"

"你可拉倒吧你,你個鐵公雞能捨得掉毛?不過趙大山這個名字估計會有不少重名的,你得等兩天,等找到符合你說的體貌特徵的人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電話那頭傳來我大學室友趙一的聲音。

趙一是我大學的死黨,這件事情交給他我才會放心。

現在我也不能幹等著,我要準備一下,一旦趙一給我了確信,我就有必要去一趟長白山,就算找不到父親也算了了我一份心思。

3

一個多月過去了,趙一那邊依然沒信,大伯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很少出入典當鋪,直接當了甩手掌柜。

夜裡十點,這天又是我當夜班,我坐在當鋪的椅子上,翻看著手機里的小說,突然間覺得後脖頸冷颼颼的,跟上次一模一樣的感覺,感覺到有人在看著我,我抬起頭朝窗外看去,只見一個人影一晃而過,

"誰!"我朝窗戶外叫道。

無人應答,我咽了口吐沫,起身小心走向窗前,突然一個人影猛的撲了上來,雖然隔著窗戶的玻璃,但他的臉還是很清楚的映入我的眼帘!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一個多月前來我當鋪當古玉的趙大山!

只見他的臉色蒼白,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確切的說他是在直勾勾的瞪著我。

他毫無預兆的出現,嚇得我大叫一聲,往後退了好幾步,指著他道:"你……你是人是鬼呀?"

"山場子水場子不一定打的就是山海眼子。"他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句。

"啥?"我冷靜下來後,仔細看了看他,不像是鬼,壯了壯膽子朝前走了幾步,"那個趙大哥,你有什麼事咱們進屋來說話。"我邊說邊繞過櫃檯,打開門走了出去。

可是當我開門後,我整個人一下子愣在了那,外面連個鬼影都沒有,更別說什麼人了!

半晌一陣冷風吹過,我打了個冷戰,才回過神來。

真是邪了門了,剛才明明看到了那個趙大山,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沒了?我腦袋有些懵懵的,我縮了縮脖子趕緊跑回屋,把門關上。

可是我越想越覺得這事太蹊蹺肯定有什麼不對勁,於是把當鋪關了,決定今晚不做生意了。

這一晚我無論如何都難以入眠,腦子裡一直在重複著今天發生的事情,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手機鈴聲吵醒了。一晚上沒睡好我頭痛的厲害,艱難的接過電話。

這時電話里趙一的聲音傳了過來:"黃岩,你讓找的人找到了!"

"找到了?"原本迷迷糊糊的我立馬清醒過來,一下子坐了起來。

"不過……"趙一的聲音似乎有些猶豫。

"不過什麼?你說!"我連忙說到。

"找是找到了,不過人已經死了……"這時趙一的聲音再次傳來。

"死了……"我只感覺脖後冷颼颼的。

"聽說他死得很是奇怪。"趙一的聲音中也有些疑惑。

"他是怎麼死的?"我問。

"不是我主動查到的,而是長白山延邊發生一件死亡案件,死者就叫趙大山,符合你給我的信息,但是當地警方還沒有查清他的死因。不過這些都不是關鍵的地方,最關鍵的是死者手中有封信和一張照片,這封信寫著你收!"趙一說到。

"什麼!寫給我的信?"我眉頭一皺,就算我和這趙大山有一面之緣,但是也沒有熟到他會給我寫信的地步啊。

"對給你的信。信和照片我通過關係都幫你掃描下來了,你上Q,我發給你,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算了你看了再說吧。"趙一的聲音明顯停頓了一下。

我掛了電話立馬打開電腦,電腦上趙一的QQ頭像閃了起來,我有些趕緊點開,他給我發來的是一張黑白照片和一張紙條的掃描件。

照片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雖然不是原件只是掃描件,但是還是能很清楚的看清照片上這個人的模樣,就是他,昨晚我見到的就是照片上的這個人!

是趙大山,沒錯的!

這時我心裡咯噔一下,因為我發現這張照片還有更古怪的地方。

照片里的趙大山身上穿著八十年代流行的中山裝,而且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獃滯。最讓我恐懼的是在這張照片的角落有一個模糊的身影,這身影分明和我很像!

而那封信上也只有一句話:"黃岩再不來就晚了!"

我呆坐在沙發上,事情比我想像得要複雜,我不明白這趙大山為什麼要找上我。而且如果這個死者真的就是趙大山,那麼難道昨晚上我見的根本不是什麼人,而是趙大山的魂?

太扯了,我搖搖頭,我是個無神論者,根本不相信什麼鬼神。唯一種解釋得通的可能就是,死的這個趙大山只不過是和我要找的趙大山不是一個人,只是長得比較像罷了。

但是照片上那個模糊的身影又到底是誰?

很顯然照片拍攝的時間應該是上世紀八十年代,那個時候我甚至都沒出生,怎麼可能出現在長白山深處?

還有信上那句話,黃岩再不來就晚了!難道說這個趙大山在30年就認識我還給我寫了一封信?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而就在我腦子一片混亂胡思亂想中,手機響了起來,號碼是大伯的。

我接過電話,大伯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子,這次有個大買賣,你叫柜上的人準備一下,叫他們去長白山一趟,收一下貨。"大伯的心情似乎不錯,看來是遇到了好買賣了。

因為大伯終生未娶,按他的話說,女人對他來說還不如貨拉子。他這輩子只對古玩感興趣,沒老婆就代表沒兒子,所以大伯就把我當親生兒子一樣對待。

"長白山?"我一陣激動,太好了,這趟剛好去一下吉林省找我的同學趙一問問清楚。然後再去二道溝子看看,這個趙大山到底是不是在長白山延邊死掉的趙大山,這封信又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再不去就晚了?

"大伯,要不這次我也跟著一塊去?"我試探性的問了一下,因為從小到大就被老媽和大伯禁止出遠門。

"不行!你哪都不準去,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鋪里收貨。"電話里大伯義正嚴辭的拒絕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嘟嘟"的聲音,我一臉的無奈,和我料想的結果一樣。

但是這次突然出現的趙大山,隱隱感覺和我爸我爺爺的失蹤有關。

尤其是那塊古玉的出現,連我老媽都表現得如此激動,這個趙大山和這塊古玉一定有問題,很可能關係到我父親的行蹤。

想到這,我拿起電話打給了老媽,剛說我要去趟長白山,電話那頭的老媽就激動的叫了起來,說什麼要是我敢獨自跑去,就打斷我的狗腿。

我問,"你不想弄明白我爸我爺爺為什麼失蹤的嗎?"

聽我這麼問,老媽的聲音哽咽了起來,"黃岩你爸去長白山前交待過,如果他失蹤了,不准你再去找他。"

"以前怎麼沒聽你說起過?"我問。

老媽愣了一下:"誰知道你會去長白山呀?"

不管了,這長白山我去定了,老媽越是這麼說我也覺得我必須去這一趟。

"好好!我哪都不去行了吧,你就放心吧老媽!"編了一些言辭糊弄住了老媽後我掛完電話,然後立馬在網上訂了張去吉林省延吉的火車票。

這一趟我先去找趙一,然後再去二道溝子看看。

打包收拾好,關了典當鋪的門,給店裡的夥計打了個電話,說這些天讓他照看好店鋪。另外把大伯交代的是一些事情傳達了一下。

一天後我獨自一人踏上了前往東北的火車。

一路上我整個腦子裡全都是趙大山的照片還有那封信的內容。

"黃岩再不來就晚了!"

我也不知道這一趟長白山之行我將要面對的究竟是什麼。

4

這一路上倒是順利的出奇,一天後火車到達了目的地,吉林省延邊自治州延吉。

因為提前聯繫了趙一,所以一下火車我就看到趙一在火車站出口等著了。

"黃岩!"趙一看見我招了招手,只見他一身警服,站在人群中很是惹眼。

走近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混得不錯嘛,這身警服真不賴。"

他呲牙一笑,"看你一口京腔的,你大老遠的跑來,可不光是為了誇我吧!"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真要麻煩老同學,這次我想去看看趙大山的屍體。"

趙一愣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黃岩,我看還是算了,這屍體有啥好看的,你看看照片就行了。"

我說:"光看照片不行,這個人對我很重要,我要確定他是不是我要找的那個趙大山。"

趙一見我堅持要去,把我拉到一個角落,小聲的說道,"不瞞你說,局裡都把他的消息封死了,不讓外傳,就當沒發生過,屍體都送到研究院去了。"

"為什麼?"我問道,心裡也暗道這就一普通的刑事案件,怎麼就給送研究院了。

"聽我一個局裡的師兄說,驗屍官拔開他的眼皮後,眼珠子居然沒朣孔。驗屍官還發現他的皮膚里貌似有什麼東西在遊動,而且他的血居然是綠色的,更離譜的是這趙大山居然沒有心臟。"

"難道是被販賣器官的給挖走了?"我問。

"不可能,整個身體沒有一點傷口,說明他天生就沒有心臟。"

"沒心臟?"這也太扯了,這是科幻片里才有的情節呀。

"反正屍體你是看不到了,別的忙,我趙一肯定幫你。"趙一拍拍胸口保證到,然後拉著我朝一家東北菜館直奔而去。

屁股剛坐上,趙一就一口氣,朝服務員點了八個硬菜,我趕緊攔住他說:"就咱兩個人那吃得完,別點這麼多。"

趙一神秘的笑了一笑道:"還有一位,這位可是個吃貨,這八個硬菜說不定還不夠他吃。"

"誰呀?"我問道。

"雞屁股,這貨回來了。"

"雞屁股回來了?"我驚喜的看著趙一。

雞屁股本名叫楊愛國,跟我和趙一都是大學同學,住一個寢食的,就住我下鋪。

上大學時我們三是玩得最好的,在我們大學的後邊有一條小吃街,說是小吃街其實也就是一些流動攤販,推著車來賣的。

什麼天津煎餅果子,韓國燒肉蓋飯,五哥炒飯,整個一美食小吃一條街。當然這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吳氏炭烤雞屁股了。

這可是楊愛國的最愛,三個拔了毛的雞屁股往竹籤上一串,然後往炭火上一放,那油"嗞嗞"的往外冒。

這楊愛國同學基本上是每天好幾串雞屁股下肚,就因為這個,才給他起了個綽號叫雞屁股的。

"這貨不是去韓國賣辣椒了嗎?怎麼突然就回來了?"我問道。

"聽這貨跟我說,他的辣椒生意不好做,現在進了一個叫什麼民俗交流委員會,黃岩你是玩古董開當鋪的,估計你倆有話題。"

這是什麼組織?我愣了一下,隨即想到這不會是掛著羊頭賣狗肉的盜墓把?等這貨來了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他,這老祖宗的東西,可不能瞎研究。

我倆正說著,一個肥胖身體閃了進來,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大叫道:"餓死我了,菜都點了沒?"

不是雞屁股楊愛國是誰?

幾年不見這貨還是這麼一身肥膘。

"楊愛國,你是豬股胎的呀,咱們仨都多久沒見了,剛一見面你就知道吃!"趙一白了他一眼。

"得,得,我就是隨口一說。"楊愛國賊兮兮的笑道,然後轉頭看向我道:"黃岩好兄弟,聽趙一說你要過來,我特地給你準備了點小禮物。"

說完只見他神秘兮兮的從褲兜里掏出一個小瓶遞給了我,我疑惑的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幾個韓國字。

"這什麼玩意?"我問。

"就那玩意,你懂的,能讓你一夜七次金槍不倒!韓國產的,我知道你身子虛,特意給你帶回來的。"雞屁股賊兮兮的笑了起來。

"滾犢子!"我把東西扔回他身上,"你說你去了趟國外都學了些什麼回來。"

"不要就不要,這東西貴著呢。"雞屁股把小瓶塞回了兜里。

等菜上齊,我們三人就開始胡吃海喝的,沒多久菜就被楊愛國消滅完大半桌。

我見也差不多了,就對趙一和雞屁股道:"我今晚在延吉住一晚,明天就出發進長白山。"不管怎樣這次我必須親自進一趟長白山找找線索。

楊愛國打了個酒嗝,說道:"咋地?你也要去長白山啊。要不是我過兩天,跟民俗會的人一起去長白山,我就陪你一塊去了。"

我一聽楊愛國說他也要進山馬上來了興趣。

畢竟現在已經入秋了,如果我一個人進山危險性極大,但是和大隊人馬一起進山就會好很多。

於是我連忙問道:"怎麼你要去長白山?"

"對呀,權當旅遊了而且還能賺一筆,嘿嘿。"楊愛國猥瑣的笑了起來

"能帶上我不?"我一臉的期待。

"黃岩,你也對古民俗文化感興趣?"楊愛國一本正經的看著我問道。

"少來了,什麼民俗交流,我告訴你楊愛國,咱們老祖宗的寶貝只能在自已家裡轉悠,直說吧你那什麼組織是打哪尬的眼?"我就見不慣雞屁股裝傻。

"啥眼?什麼寶貝?我告訴你們,那就是一個民俗交流委員會,是搞文化的懂不,搞文化的!不是你說的什麼土夫子, 是正兒八經的文化組織。"楊愛國一本正經的說道。

"還真把自已當文化人了,剛誰說的能賺一筆,再說了,瞧你那一身肥肉,長白山你爬得上去嗎你?"一旁的趙一開口道。

"別看小爺我胖,可肉緊實著都是五花肉,長白山沒問題,再說了人家願意出錢來請我,我幹嘛不去呀。"楊愛國一臉激動,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

"少廢話了,你就說這次你能不能帶著黃岩一起去?"趙一敲敲桌子問道。

雞屁股想了想接著道:"不過文化組織可沒一分錢給你哦。"

"行,我不要錢。"我開口說道。

"嘿嘿,老同學別生氣,我的錢分你一些,另外我還要再強調一點,這次你不能跟我搶。"雞屁股淫蕩的一笑。

"跟你搶什麼?"我疑惑的問道。

"搶女人呀,我跟你說這我們民俗交流會的會長可是個女的,叫倉蘭。嘿嘿,老漂亮了,身材也賊帶勁。而且不但人長得漂亮還是個跆拳道黑帶,想一想都帶勁啊。"楊愛國邊說邊擦了擦自己的口水。

"倉蘭?"我沒想到領頭的竟然是個女生聽楊愛國的意思還是個美女。

"對,這女人不但有功夫,而且性格也有些古怪,賊精賊精的。所以你得想想以什麼身份去,我要只說你是我同學那肯定行不通。"

我這一趟來長白山可不是為了泡妞,所以美不美女的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順利的混進這支隊伍。

我笑了一下,"雞屁股,你就跟她說我對舊貨古玩,玉石寶器,還有皮草山貨和明器土貨,樣樣精通,啥東西往我面前一放都能分出真假。"

"對,黃岩在他大伯的典當行做事,也算是個行家了。跟你那個什麼民俗文化也能搭上邊。"一旁的趙一開口道。

"行,那回去我就跟她說說,不過這女人做事嚴謹得很,行不行就看運氣了。"雞屁股笑了笑接著道:"現在還早,要不咱們去街上逛逛?再整點特色小吃?"

"不去!"

"不去!"

我和趙一異口同聲回答道,因為我倆知道這貨才回國,肯定是要滿大街的去找他的炭烤雞屁股去。

5

我們三人聚完之後,趙一給我安排了酒店。

這一夜我依舊滿腦子都是關於長白山趙大山這些事。我知道如果我不把這些事情弄清楚我這一輩子都會生活在這種狀態中。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楊愛國的電話。

只聽到他興奮的道:"黃岩,你小子運氣真不錯,我跟倉蘭一說你以前在典當行做事,她立馬就答應了,還說要見見你。"

"好!"

掛了電話,我收拾了一下,背著包就直奔雞屁股說的地,是一家茶館。

剛走到門口就見雞屁股從裡面鑽了出來,只見他一臉怒氣,我疑惑的問道:"出啥事了?"

"這娘們讓我在門口等,說你來了就讓你一個人進去。"雞屁股沒好氣的蹲在台階上,朝裡面指了指,"進去吧,在二樓。"

我苦笑的搖了搖頭,看來這領頭的女生還真是不簡單。

我徑直上了二樓,只見一個女的背對著我,坐在靠窗戶的位置,正悠閑的品著茶水,時不時朝外看一眼。

光從背影,就能看出這個女的身材十分的惹火。我咽了口吐沫,心裡竟然有點小緊張起來,走上前道:"你好,我是黃岩。"

她抬起頭,打量了我一下,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藐表情。大概是覺得我這個樣子太年輕了,肯定是個肚子里沒啥貨的小混青年。

她揮揮手示意我坐下,我這時才看清楚她的長相,的確是漂亮。

除了漂亮之外,她身上還有一種讓人無法形容的氣質,我在心裡暗暗道:雞屁股這女的你肯定沒戲。

她見我在打量她,笑道:"你想進我們民俗交流會?"

"正是。"我點了點頭,在這種女人面前你首先不能先輸了氣勢。

"不過我們民俗文化交流會可不收閑人。" 她看著我嘴角微微一翹。

"是不是閑人,你考考我不就知道了。"我必竟在我大伯的典當行做了一兩年了,這點場面還是見識過的。而且基本上我過了眼的貨,也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她擰起嘴角笑了笑,抬起手朝裡面揮了揮,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托著個茶壺和茶杯走了出來。

這小姑娘笑眯眯的把茶杯放在我跟前,端起茶壺給我倒了杯白開水。

我注意到這茶壺是紫砂壺整個茶身呈紫紅色,手把的位置光澤油潤,但壺身的光澤淡了也許。但顏色也非常的深,壺身雕的是花卉。

看東西最基本的是形、神、氣、態這四個要素,形指的是外表,也就是面相,也就是神韻,氣指的是氣質,本質的內涵美,態就是形態了,高矮胖瘦,方的圓的,鋼的柔的。

從這幾個方面來看,這紫砂壺算得上是一件不錯的東西。

"倉蘭姑娘果然大方,請我喝茶都用數十萬的紫砂壺。"我端起茶杯,輕呡了一口,有一股淡淡的花香,笑道:"估計這紫砂壺以前的主人愛喝花茶。"

因為紫砂壺長期使用,在壺的內壁會結附一塊塊海綿狀物質,俗稱"茶山"。有了茶山,即使倒入白開水,倒出的也有茶水的色香味。

"嗯看來有點基本功。"倉蘭撅了撅嘴巴點了點頭,示意那女孩退下。

她說話的語氣很老成,弄得她好像是長輩一樣。不過人家畢竟是一會之長,面子我必須要給足。

我笑了笑,道:"看來我這算是過關了?"

"可以。"這時候她突然站了起來向我伸出了手,我注意到這隻手很白皙,看上去不像是練家子。

"我叫倉蘭,會裡的人都叫我倉老師。"

正在喝水的我,差點一口噴在她臉上,"倉老師?"

"蒼老師好,我叫黃岩。"我強忍住笑意,連忙站起身來和她握手,手真的很滑,不知道和另一位蒼老師比怎麼樣。

這時她一臉嚴肅的點點頭,"黃岩,我希望你帶著認真的態度加入民俗文化交流會。另外暫時你是沒有薪水的,這次跟我們去了長白山以後,我再考慮要不要你正式加入民交會。"

我趕緊點點頭,也一臉正經的說道:"倉老師,你放心,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和能力。"

倉蘭點點頭,起身打算離去。這時她扭頭看了看樓下蹲著的楊愛國,皺著眉頭道:"這楊胖子整天沒一個正形,即然你是他同學,以後多說說他,什麼時候出發我會讓楊愛國通知你。"說完扭頭就下了樓。

我添了添嘴唇,暗暗道,這話可不能讓雞屁股聽到,否則他肯定會喪失自信心……

雖然只是個實習成員,不過總算是能跟著混進山了,至於轉不轉正我還真的沒什麼興趣。

本來以為他們大隊人馬進山肯定需要一段時間的準備。但是沒想到晚上的時候我就接到雞楊愛國的電話,讓我明天早上火車站集合,讓我收拾好東西。

掛了電話我的心情很複雜,馬上就要去長白山了,不知道我將要面對的會是什麼。

我從包里掏出從趙大山那裡收到的玉器碎片,暗暗道:老爸你到底在不在長白山?還是早就不在這個世界?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我背著個旅行包就直奔火車站跟楊愛國匯合。

一到火車站老遠我就看見楊愛國和一群人站在一塊。

倉蘭今天上半身穿了一件棕色皮衣,下半身則是一件藍色牛仔褲,乾淨利索英氣十足。

楊愛國又胖又圓的身子和人家站在一起顯得更挫了。

除了倉蘭和楊愛國,另外還有幾個人,應該都是那個民交會的人。

我走上前,叫了一聲:"倉老師。"

她點點頭算是答應,站在她身邊的其它幾個人沒啥反應,不是玩著手機,就是朝四處打量著。

"大家好,我叫黃岩是楊愛國的大學同學。"畢竟是初來乍到,我友好的打了聲招呼。

可是那個人依舊不搭理我,我疑惑的看向楊愛國,暗暗道,這國際組織可真夠有范的。

雞屁肥用胳膊碰了碰我,小聲道:"這幾位可都是我們會裡的核心人物。"

"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介紹,這是咱們會裡的新成員,黃岩。"這時楊愛國一臉堆笑的對那幾個人說到。

雞屁股指了指站在最右邊的,"這位是劉飛,是我們會的活地圖,你也可以叫他劉地圖。"

我看了一眼劉地圖,估計有四十好幾了,戴著厚厚的眼鏡片,地中海的髮型,一看就是讀書多的人。

只見這人透過厚厚的眼鏡片朝我上下打量了一翻,點點頭算是回應了。

雞屁股又指了指站在劉地圖身後的一個中年男人道:"這位是劉楚雲劉五爺,是我們的顧問,劉五爺常年在全國各地大山裡走買賣。"劉五爺的頭髮偏厚,讓人看著像假髮,只見他伸手撩了撩額前的頭髮,像征性的點了點頭。

雞屁股最後指了指站在倉蘭身後的東北大漢,我粗略估計了一下,身高得有一米九了,只聽雞屁股介紹道:"他叫劉大柱,不過我們都叫他大柱子,他力氣可不是一般的大。"我朝大柱子微笑的點了一下頭,只見他羞澀的轉過了身,用背影給我來個蛇哈嘍。

我立即石化了,暗暗道:你一大老爺們,身高力壯的,你羞澀個毛呀!

雞屁股用胳膊碰碰我,低頭小聲道:"這大柱子,性取向不明,你小心點。"聽得我趕緊往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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