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倭寇到底指哪些人？戚繼光抗擊的到底是何人？

文史 08-15

從我們平常使用的「倭寇」概念來看，「倭寇」指的是侵擾明朝的一些日本武士。我們很容易將日本武士與日本在明朝時期發動的侵朝事件相聯繫。所以，我們認為「倭寇」頻頻侵擾明朝邊境是倭寇的所在國——日本意圖侵吞明朝疆土。但是，「倭寇」概念其實是一個需要仔細審查的概念。如果倭寇指的並不是日本國的武士，那麼，我們稱倭寇有侵吞明朝的野心，這個有野心的國家到底何國，就另當別論了。

倭寇泥塑

根據學者劉曉東的研究，我們可以發現「倭寇」一次其實有多重含義。明太祖時期，開國皇帝朱元璋將倭寇等同於日本。但是，隨著日本與明朝朝貢體系的確立。明廷逐漸將其與日本國分開。而且，此後的數年間，明廷都沒有將這兩個概念相等同。但是，萬曆年間，日本豐臣秀吉發動了兩次侵佔朝鮮的戰爭。朝鮮向明廷求助，明廷都派出了軍隊援助朝鮮。日朝之間戰爭實際上變成了明朝之間的戰爭劉曉東認為，正是因為這兩次戰爭，使得明廷將日本與倭寇概念等而視之。

戚繼光畫像

眾所周知，戚繼光是抗擊「倭寇」的名將。那麼，搞清楚戚繼光抗擊的到底是何人，我們也就能搞清楚「倭寇」代表的是哪個國家。戚繼光生於1528年，死於1588年。根據這一生死時間，我們可以知道，戚繼光是明朝嘉靖時期的武將。明朝嘉靖時期在位的是明世宗朱厚熜。明世宗是萬曆皇帝的爺爺。這個時期，「倭寇「指的並不是日本，而是一些走私商販。有人也許會進一步追問：這些商販可能是一些日本人啊？但是根據樊樹志先生的研究，他認為嘉靖時期的「倭寇王」並不是日本人，而是徽商出身的王直（一個提倡開放海邊貿易的人）。所以，他認為「倭寇」事件頻發之所以爆發，原因並不是哪個國家的野心的突然迸發，而是因為明朝對海上貿易封閉式管理的政策和日益增長的海上貿易需求的矛盾。

由此可見，「倭寇」這一辭彙隨著時代的不同而有所區別。萬曆以後，明廷談論「倭寇」，我們可以將其視為豐臣秀吉領導的日本國的代名詞。「倭寇」侵擾代表了日本的野心。但是，如若談論的是嘉靖時期的「倭寇」，那麼，很顯然，指的並不都是日本人，至少有些中國的走私商人也被稱為「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