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丈夫同事闖進家偷吻我,丈夫得知後反抽我鞭子
1
「你又去偷東西了?」陳長安皺了皺眉,聲音啞得不行。
錦緞囁嚅著低著頭,想要伸手把陳長安扶起來,但礙於他犀利的眼神,到底沒敢動,手尷尬地舉在半空。
半晌,陳長安長嘆了一口氣,自己強撐著坐起來。
他肯喝葯,錦緞喜不自勝,熬好了盛在小碗里一口一口喂他喝下去。
陳長安清晨時分醒來,錦緞還沒睡,支著下巴看著他。
「你覺得好一點了沒有?我看到醫館裡面有西藥,但是我不認識那些洋文,就每樣拿了一點。」
陳長安嘆了口氣,錦緞還是那樣,半點長進也沒有,情急之下第一反應還是去偷。
陳長安最初見到錦緞的時候,她就像一頭小馬駒,飛揚跋扈,誰也馴服不了。
陳長安被人追殺,躲進山洞,恰好遇見她,彼時她正握著偷來的燒雞吃得正香。
陳長安無處可去,腿又受了傷,饑寒交迫,暈倒在山洞口。
他們一起生活了一年,都是孤獨的人,湊在一起作個伴。只是陳長安本是個讀書人,平時最看不得偷雞摸狗的事,錦緞雖是個硬骨頭,唯獨就聽陳長安的話,整整消停了一年。
他們靠著打野雞,吃河魚的辦法,飢一頓飽一頓地活了下來。
時局紛亂,戰火不斷,凌雲山也成了戰場,炮彈轟炸得土石飛揚。陳長安病還沒好全,錦緞緊緊地抱著陳長安的頭,用身子護著他。
他們身旁一下接著一下炸開,槍聲在山谷間回蕩,整整持續了兩天,聲音才終於平息。
錦緞的身子早就僵了,陳長安看到她的辮子上全都是土。
有的時候陳長安自己都忘了錦緞其實是個女人,有著不錯的長相和兩條烏黑的辮子,只是他心裡總是把她劃在外面,他告訴自己,即使他們生活在一起,但是他們也不是一路人。
他是讀聖賢書的人,而她,是一個沒有文化的女賊。
2
戰火之後,凌雲山上焦土一片,十里之內沒有生靈,他們吃飯成了問題,陳長安決定去城裡謀生計。
他給百姓寫家書、讀家書,生意好的時候能給錦緞買肉吃,不好的時候就只能餓著肚子。
就在錦緞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平淡地生活下去的時候,宋阡陌出現了。
宋阡陌是陵城名聲赫赫的宋將軍之女,剛剛留洋回來,生得非常漂亮,一日,她坐英式小汽車上準備回府的時候,看見了街邊寫字的陳長安。
一見鍾情。
錦緞不知道這件事,只是覺得陳長安這幾天越來越開心,出手也越來越闊綽,錦緞原本還為他高興,以為生意好了起來。
直到那一天,陳長安突然告訴她,他要結婚了。
陽春三月,日光正暖。陵城將軍宋正雄嫁女,婚禮辦得風風光光,在一個教堂里,陳長安穿著黑色的西裝,對著一身白紗的新娘說「我愛你」。
錦緞沒有請柬,被士兵攔在外面,教堂里依稀能聽到鼓掌的聲音,婚禮進行了幾個小時,錦緞一直踮著腳。
但終究什麼也沒有看到。
陵城出現了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小偷,專門偷飯館的吃食,有人見過她的身影,但是從沒人捉住過她。
這個人就是錦緞。
陳長安入贅宋家,從他們在城裡租的小房子裡面搬走了,錦緞也沒有回山洞,依然留在那裡。
但是她沒什麼本事,餓了幾天之後,她暗暗跟陳長安道了聲歉,又操起了老本行。
錦緞從沒有想過會再遇見陳長安。
那天錦緞去了飯館,偷了一隻油亮亮的燒雞回來,路上遇到一個要飯的小孩,錦緞沒忍心,把燒雞整個給了他,自己打算餓一晚上肚子。
剛進家門就看見門口的陳長安。
他比之前瘦了不少,也黑了,喝得酩酊大醉,看到錦緞之後嘿嘿傻笑。
宋正雄嫌棄陳長安身份卑微,無奈女兒喜歡,便讓他加入軍中,整日訓練,想要等到他有點成績之後給他一個配得上他女兒的軍銜。
陳長安本是書生出身,左腿在一年前逃命的時候受過傷,每次訓練都會鑽心地痛,宋正雄不管那些,依舊給陳長安下達他根本無法完成的任務。
錦緞靜靜聽完,默默去拿了藥膏給陳長安塗上。
也許是喝了酒,也許是夕陽太美,家裡被錦緞收拾得溫暖乾淨,一陣沉沉的歸屬感自陳長安心中縈繞而起。
看著低眉順目的錦緞,陳長安猛地伸手,把錦緞揉進懷裡。
與宋阡陌不同,錦緞的身子是那般軟柔溫香。她小臉通紅,一雙眼睛蒙了水霧一般,滿滿都是對陳長安的愛意。
陳長安心尖兒都在顫抖,手下的肌膚又嫩又滑,溫水一般,陳長安再也不想忍耐,低頭吻了下去,酒氣在兩人之間散開,滿室纏綿,夕陽紅了臉,悄悄隱進雲里。
之後陳長安經常來錦緞這裡,一次比一次醉,有的時候只是為了過來睡一個安穩覺。
陳長安性情愈發暴戾,每次都把錦緞折騰得連連求饒才算罷休,他把火全都撒在錦緞身上,錦緞不愛說話,就默默忍著。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年,一年之後,宋正雄死了。
宋正雄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宋阡陌的妹夫前夜突然暴斃,陳長安就這樣順風順水地接替了宋正雄的位置,成了威風凜凜的將軍。
陳長安不再是那個柔弱的書生,他手腕狠辣,剛上任就清理了不少反對他的下屬。
當然,這些都是錦緞聽說的,陳長安已經許久沒有找過她了。
也許他早已經把她忘了。
3
傳聞陳將軍要娶二房,城中的百姓都議論起來。
婚後三年,宋阡陌始終沒有孩子,陳長安娶二房也是理所應當。
就在看那些女子的畫像的時候,一個名字驀然竄進他的腦海。
錦緞這個名字還是他給她取的,那時她只是一個無名無姓的小賊,陳長安隨便想了一個——
「就叫錦緞吧,穿錦緞的女人最好看了。」
一列一列的士兵站在自己家門前的時候,錦緞還以為是來抓她的,後來看到了最中間的陳長安。
陳長安最後娶了三房姨太太,除了錦緞,都是家世顯赫的貴族小姐。
陳長安把錦緞安置在後院,錦衣玉食地養著,不用再偷雞摸狗,錦緞過得清閑。陳長安也不常來,大多數時間都是陳長安的手下周明深來給她送東西,錦緞很寂寞,日日坐在院子里,晨數朝露,暮辨繁星。沒過多久,趙姨娘懷孕了。
非說前院吵鬧,要搬到後院來住,陳長安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讓周明深去通知錦緞搬走。
錦緞搬去了旁院,在將軍府的最西邊,離後山很近。
周明深來得愈發殷勤,下人都被他遣走了,吃喝都由周明深親自送過來。
開始錦緞不覺得,後來才察覺到不對勁。周明深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深沉,越來越火熱。
一天夜裡,錦緞早已睡下,敲門聲突然響起,也不等錦緞起身開門,周明深就直接沖了進來。
西院最是破舊,門窗都鎖不緊,周明深輕輕一推就把門推開了。
「他們不知道將軍為什麼娶你,但是我知道。」周明深一邊說一邊一步步靠近。
錦緞嚇壞了,顫抖著裹著衣服往後退。
「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意,來,過來。」周明深走到床邊,往前猛地一撲,卻被錦緞輕巧躲開。
「你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成親之前就已經是將軍的人了,我都知道,裝什麼裝!」周明深發了狠,錦緞怕極,拿出貼身的小刀往周明深胸口刺去。
周明深一下攥住錦緞的手腕,反手一轉就把錦緞控制在懷裡。
「救命啊!」錦緞使出全身力氣對周明深又打又踢,周明深吃痛,手勁一松,錦緞瘋了一般地沖了出去,一邊哭一邊大喊。
錦緞從沒見過她的父母,自記事起就是她一個人,直到遇見陳長安,她才明白什麼是陪伴,什麼是孤單。
那一年,陳長安在山洞已久,口中偶爾吟詩作對,錦緞知道他喜歡,便去書院偷了很多書給他,陳長安把錦緞罵了一通,但是翻起書時還是沒有忍住嘴角上揚。
他教錦緞讀詩——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陳長安只是隨便翻到,錦緞卻默默記了一輩子。
周明深沒死,但是傷得不輕,陳長安十分憤怒,周明深是他少數信任的部下。
秋末冬初,黃葉落了滿院,陳長安第一次打她。那鞭子錦緞認得,那是她原來藏在山洞裡的寶物,不是偷的,是從一個死去的大官身上摘下來的。
陳長安一直都很喜歡。
錦緞一邊哭一邊躲,在厚厚的落葉里滾了一圈,黃葉上綻開了一朵又一朵鮮紅的花。
錦緞渾身生疼,在床上奄奄一息,最後是宋阡陌看她可憐,背著陳長安請了一個大夫過來。
錦緞趴在床上,看著醫生的藥方,「什麼陳?」
「茵陳。」
錦緞笑了笑,她只認得陳長安三個字,別的陳長安也教過,但是錦緞早就已經不記得了。
冬至時分,西院冷得如同冰窖,那件事情之後,周明深再也沒有給錦緞送過東西,錦緞縮在夏天的薄被裡,凍得有些睏倦。
是太冷了,出了幻覺了吧,她怎的就看見了陳長安了呢?
他走進來,一聲一聲喚她,然後拿了厚被子把她裹上,命人生了火。
溫暖的火苗升起來,陳長安灌了口酒在錦緞嘴裡,火辣辣的感覺一路燃燒到胃裡,陳長安坐下來,連人帶被把錦緞擁在懷裡。
終於暖和過來,錦緞睜開眼,掐了自己一下。
居然不是幻覺,陳長安就在她的身邊。
錦緞努力綻開笑容,「你來找我啦?」
陳長安見錦緞醒了,鬆開手,坐在錦緞身邊。
錦緞緩過來了,看著外面冬日的漫漫大雪,「你的腿是不是又疼了?」
這些年,陳長安一直隱瞞著他的腿疾,他是高高在上的將軍,一跛一跛得成什麼體統,於是他苦練身體,走路逐漸與常人無異。
這世上大概也就只有錦緞還記得,他的腿,每逢雨雪天氣都會發病。
錦緞喝了酒,迷迷糊糊的。
「錦緞,把你的明月刀送給我好不好?」
風雪壓斷了乾枯的枝杈,其聲喑啞。錦緞頭腦昏沉,「嗯?要那個做什麼?」聽到陳長安的下一句話,錦緞的心墜入了谷底。


※那個來買房的年輕男人,背了290萬現金
※搞定一個畫家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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