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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窮,就怕病,一病毀所有

01

《我不是葯神》的熱播,引起全民熱議。一個因為大病而掙扎在生死線上的特殊群體,被推進大眾視野。

因貧致病,因病致貧,因貧延誤治療,因病負債纍纍。貧病就像一根藤上的兩個瓜,你纏著我,我扯著你。

窮一點沒關係,只要有手有腳,只要勤快努力,活下去並不是一件難事。即便不能活得很體面,但至少有健康。因為健康,是一切有尊嚴的生活的第一前提。

但是病就不一樣了,尤其得大病。不僅要忍受疾病和治療帶來的雙重痛苦,還要耗費大量金錢、時間和精力。孤軍奮戰完全不可能,必須全家老少一起上。

高昂的治療費像一雙無形的黑手,勒住了家人的咽喉,讓所有人都透不過氣來;又像一塊懸在頭頂的巨石,隨時都有可能墜落,壓垮所有人。

最可怕的是,錢沒了,人也沒了,人財兩空夢一場。

整個過程,說生不如死一點都沒有誇張。

人生就像踩鋼絲,步步驚心。生命如同飄搖在枝頭的樹葉,驟雨掃過,零落滿地。誰也不知道,下一片凋落的會不會是自己。

生老病死,乃人生四件大事。其實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病。

死只是一口氣的問題,而病卻是一個漫長的磨折過程,常常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並且還要拖垮整個家庭。

所以說,不怕窮,就怕病,尤其是又窮又病。

不能病,不敢病,一病毀所有。


02

上個月的7月7日,那個寫了《告母書》的李真走了。

李真畢業於湖南城市學院,2014年,他考取了華南農業大學的研究生。但是接到錄取通知書才三天,他就病倒了,被確診為白血病。

幸運的是,大哥為他捐獻了骨髓。2015年,李真得以骨髓移植。術後,他返校學習。

2016年9月,因為肺部感染和排異反應,李真不得不離開學校,再次入院。醫院建議他做肺部移植,手術費大約需要60萬。

在《見字如面》這個電視節目里,李真寫的《告母書》感動了無數觀眾,演員黃志忠作為朗讀者,幾度哽不能言,淚流滿面。

通過這個節目,李真籌措到了部分手術費。但是,因為身體指標達不到手術要求,肺部移植手術無法如期進行。於是,一面是反覆感染,一面是排異反應,此消彼長,輪番上陣,把李真折磨得骨瘦如柴。

尤其是疾病引發的劇痛,更令李真身心俱裂,痛苦不已。他經常因為感染導致昏迷,一次次被送進急救室搶救。

這個微信頭像是「帥著活下去」的李真,在白血病病和肺部感染的雙重夾擊下,終於在7月7日永遠地離去了。

他的女友說:「希望大家能更多關注白血病患者這個群體,因為他們真的太難了!」

是的,他們的難,是一個健康人無法想像的。

白血病的主要治療途徑是骨髓移植。由直系親屬提供骨髓,手術費大約在二十萬左右;通過中華骨髓庫配對,手術費則需要五十萬。術後還要扛過3~5年的排異關,而且費用不菲。

這些還在其次,最可怕的是術後極易複發,只有三分之一的成功率。也就是說,有三分之二的人,最終的結局是人財兩空。

如果找不到配對的骨髓,或者拿不出如此高昂的手術費,那就只有靠化療維持。化療一個療程費用是幾千到幾萬不等,需要幾個甚至幾十個療程,同樣難以承受。並且,化療的過程非常痛苦。

其實,家人患病,受苦的豈止是病人本人,親人的心,早就在疾病的一次又一次突襲中,浸透淚水,碎裂成片;在巨大的經濟壓力前,五內俱焚,杯弓蛇影。

我曾親見一男子,因為患癌的妻子被疼痛折磨得呼天搶地,而當眾失聲痛哭。那種「看你受苦,恨不能替」的絕望、心疼和無助,令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瞬間潰不成軍。

疾病的煎熬,治療的痛苦,經濟的壓力,對生的絕望,對死的恐懼,足可以摧毀一個人的全部意志。


03

前不久,看到一篇文章。

長沙理工大學研究生鄒勇松,罹患尿毒症,已步入末期。因為家庭貧困,為了省錢,從2017年5月起,他一邊上班實習,一邊自己給自己做腹膜透析,每天四次,迄今為止,已有一千多次,並且全程無家人陪護。

每天早上,他七點起床,開始做第一輪透析,半小時後上班,早餐就在路上解決。中午下班回家,做第二輪透析,午飯前一天就做好了。傍晚下班去菜市場買菜,回家做晚餐和第二天的午餐,然後開始第三輪透析。透析結束,吃飯。晚上十一點睡覺前,再透析一次。

這就是鄒勇松的日常。

最難得的是,在健康狀況如此惡化的情況下,他還申請了六項專利和軟體著作權授權,並於今年三月拿到中國專利局頒發的「共享印表機」新型專利授權通知書。

除了欽佩,就只有唏噓了。命運,實在太無情,又太不公。

像鄒勇松這種情況,如果找不到合適的腎源,他就得長期靠透析維持生命。

一般尿毒症患者,每周需血液透析2~3次,每次400元,外加藥物,一年的治療費約10萬左右。即便大病醫保報銷後,自費仍需1~3萬。

並且,透析後,許多人會覺得乏力、噁心、嘔吐,非常痛苦,生活質量也很低。

腎移植是晚期尿毒症患者獲得新生的唯一途徑,但是,首先得有匹配的腎源。目前,因為供體難求,腎源十分稀缺,等待一個腎源平均需要3~5年,一些病人等不到做手術就去世了。並且,腎源費用不在醫保範疇。

為了挽救親人的生命,80%的腎源來自親屬的捐贈,其中六成以上來自父母,三至四成來自兄弟姐妹。

如果不是血濃於水的濃濃親情,別說捐腎,即使捐一個手指頭,也是需要巨大的勇氣和強烈的自我犧牲精神的。我認識兩位尿毒症患者,兄弟願意捐腎,但是嫂子反對,貽誤了最佳手術時機,最後都去世了。

不要指責那兩位嫂子,畢竟這是捐腎,不是捐錢那麼簡單。誰都是拖家帶口,上有老下有小,誰都不容易。

腎移植手術後,還需終生服用抗排斥藥物,國產葯每月大約需要3000~4000元,報銷後也需自付1000~2000元,對任何一個病後餘生的家庭,這都是一筆不菲的開支。

而且,腎移植的十年存活率約60%, 大部分的患者的腎只能使用十年左右。這也就意味著,要想活下去,就得為下一次的腎移植早做準備,準備手術費和新的腎源。

所以,換腎並不能一勞永逸,患者和他們的家人,永遠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沒有幾個家庭,能扛得起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折騰。


04

《我不是葯神》反應的不過是大病患者真實生活的冰山一角,現實遠比這要殘酷的多。但是,它引起了全社會對大病群體的關注,並對我國進一步加大大病醫保的報銷範圍和報銷力度,起到一定的推動作用。

誰也不能保證自己,這一生不會與病魔交手。眾生皆苦,不是每一個坎都能自渡。但是,如果我們都能像劇中的程勇那樣,懷揣慈悲,心有悲憫,就能讓被病魔擊中的人們,多看到一份希望,少受一份苦。

渡人即渡己。

願大病患者以及他們的家人,也能擁有自己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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