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菩薩能夠通達「無我」的法,他才真是菩薩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淺釋》40
須菩提。譬如人身長大。須菩提言。世尊。如來說人身長大。則為非大身。是名大身。須菩提。菩薩亦如是。若作是言。我當滅度無量眾生。則不名菩薩。何以故。須菩提。實無有法。名為菩薩。是故佛說一切法。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須菩提。若菩薩作是言。我當莊嚴佛土。是不名菩薩。何以故。如來說莊嚴佛土者。即非莊嚴。是名莊嚴。須菩提。若菩薩通達無我法者。如來說名真是菩薩。
「須菩提。譬如人身長大」:我現在為什麼說這一切法,即非一切法,是名一切法呢?因為,須菩提,我給你說一個譬喻。「譬如人身長大。」「須菩提言。世尊。如來說人身長大。則為非大身。是名大身」:那麼說是,「譬如人身長大。」須菩提聽見佛說這一句話,那麼他已經明白。
他說,「須菩提言。世尊。如來說人身長大」:如來所說這個法身,是大,「則為非大身。」法身是無相的。無相,所以你不能說是他是個大身,「是名大身。」不過也就是依照這個假名,而名為大身而已。
「須菩提」:釋迦牟尼佛,又叫一聲須菩提,說,「菩薩亦如是。」說,這個菩薩也就像這樣子的。「若作是言」:假設這個菩薩,他作這種的言論、這種的言說,「我當滅度無量眾生」,「則不名菩薩。」他要有一個我,說是,哦!我應該滅度一切眾生,我應該度脫一切眾生。他要有這一個我字的話,則非菩薩,「則不名菩薩。」他就因為有我執。你既然有我執,就不能叫他一個菩薩的名字。「何以故」呢?什麼緣故他不可以叫菩薩呢?
須菩提,你應該知道,「實無有法。名為菩薩。」這個菩薩的名字,也是個假名,沒有一個實體,沒有一個形像可以看得見的,說這是個菩薩,「實無有法。名為菩薩。」給他取個名兒叫菩薩。「是故佛說一切法」:因為這個,所以佛才說一切法,「無我」:應該要無我;沒有我就沒有我執,沒有我相,沒有我執;「無人」:也沒有人相;「無眾生」:也沒有眾生相;「無壽者」:也沒有壽者相:這四相都沒有。
也就是,我執也空,法執也空,連一個空的執,都空了。要這個我、法、空都沒有所執著,沒有所執著,才能把這個輪迴生死度了。你沒有我,就是度過去這個我執;沒有人,就也沒有一個人相的執著了;沒有眾生相的執著;也沒有壽者相的執著,這就是把這個我執、法執、空執,都斷了。
「須菩提。若菩薩作是言」:假設菩薩要作這麼一種的說法。說什麼呢?「我當莊嚴佛土」:說,我呀,應該莊嚴佛土。這也就是不名菩薩。為什麼呢?他還有一個莊嚴的這個執著存在著,還有一個我執。我是一個能莊嚴的,那麼佛土是所莊嚴的。
前邊那個度眾生,滅度一切眾生,也是這樣的。我是一個能滅度的,眾生是我所滅度的,還有一個能所呢!既然有能所,他沒有把我相看空。菩薩,度眾生而不著眾生之相;不是不著眾生之相,而不著菩薩自己這個相。菩薩自己也就是眾生之相,所以不著住到自己,也就是不著到眾生。那麼現在也沒有一個能莊嚴,也沒有一個所莊嚴,就是,做過去,做了就是做了,不需要存一種有功德的心。
好像我們普通的人想做某一種的功德,做過去,不要記得它。不要,哦!這個功德是我做的,這個功德是我能做的,誰受了這個功德。這就是所做的,有能,有所。那麼現在菩薩莊嚴佛土呢,也是要莊嚴佛土即非莊嚴,把它空了。「是不名菩薩」:你要有一個莊嚴佛土的這個心,不是說不莊嚴佛土,是莊嚴而未莊嚴。就是你莊嚴佛土了,猶如你沒有做這個事情一樣,不要有所執著。
怎麼叫「莊嚴」呢?「莊嚴」,就是令這個佛土──佛土就是佛的國──令佛國,特別的妙好、特別的那麼樣美麗。好像我們現在用花來供佛,用香來敬佛,用種種的果來供佛,這都叫莊嚴佛土。一方面說是,這叫供養三寶,另一方面也就可以說是莊嚴佛土。為什麼呢?在佛前擺上一點花,看著是特別的好看;好看的時候,這就叫莊嚴。那麼莊嚴佛土呢,就是令佛國家,增很多的光輝,很好看的。所以你要有莊嚴佛土的心,「是不名菩薩」。你要有這種的執著心,「是不名菩薩」。「何以故」呢?
「如來說莊嚴佛土者」:如來所說,莊嚴佛土者,這按照俗諦來說是有所莊嚴的。按照真諦來講呢,「即非莊嚴」。要依照這個圓融無礙的道理來講,這是一個莊嚴的名字而已。所謂佛事門中,不舍一法。在這個佛事門裡邊,無法不是佛事。隨拈一法,無非法界。你就信手拈來,什麼都是法。這叫「佛事門中不舍一法。」
「真如性上不立一塵。」真如自性上頭,連一個塵點那麼多的東西也沒有,連一粒微塵也沒有。所以說,「佛事門中不舍一法」;「真如性上不立一塵」。「須菩提。若菩薩通達無我法者」:假設這個菩薩,他能通──「通」就是明白,通就是通曉;「達」就是達到這種的境界上;達到這種境界上,什麼境界呢?「無我法」:前邊所講,這都要無我,就沒有我執。要明白這個沒有我執這種的菩薩,「如來說名真是菩薩」:如來說,這一類的菩薩才真正是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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