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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後能靜,再見素仁

一一讀幾件「素仁格」盆景

追求古雅崇高和形而上的禪意,一直是「素仁格」盆景的創作宗旨。

《叛逆》雀梅

《叛逆》雀梅盆景

「叛逆」一詞是「順從」的反義詞。在植物世界裡,叛逆與順從是植物生長的兩面性,它們好比雙胞胎中的「龍鳳胎」,陰陽確正,和諧相安。

一棵雀梅,幾次身段的彎曲(如圖)是季候的「絕版」,是生命過程中的無奈。當它無法也無能向前(向上:植物生長的趨勢)奔走(繼續)的時候,必然折轉(喪失支撐力度)返回。這對它來說也許是一種生長過程的緩解或背離(無規律)而「尋求」繼續前行的企機(雀梅是攀援類植物,當枝徒長到一定長度的時候若得不到附著物的依賴,由於負荷原因,自然會岀現折返或墜落的趨勢)。這種不自然顯而易見:頂端的一叚長枝已180度折返(背離規律),這樣的情景單從「視覺語言」上定義,可叫作「叛逆」一一「好比一個內心脆弱的人,不得不依仗一些貌似強大的武器以自衛。」(馬斯洛學說一一基本需要得不到滿足,就會發生精神障礙)人類如此,植物(同為生命)亦是。

「叛逆」是某種植物生長的真相,哪怕它是醜陋、骯髒、冷酷??都是生命中的一次「轉機」(喝釆),因為它「懂。

有時候,「叛逆」成了一次「拯救」,而無度的「順從」也許是「造孽」的禍根。所以、植物的「叛逆」現象是植物二次生存的「膽識」,無非不好。相反,順從的(這棵雀梅根部左邊的一櫱生枝)在往後的日子裡要擔負很大的生存風險(所謂的「適得其反」),於是乎,《叛逆》雀梅盆景,為我們展示了「順從」與「叛逆」互為補充的會心一面。

《出凡》山松

《出凡》山松盆景

「出凡」與「岀塵」大意相近:不受世俗所羈囿。均有,無忌、自在、清逸、消遙、放逐、奔放之心性,與「亦莊亦諧」不相甚遠。

《岀凡》,根穿地脈,葉識天機。能為棲身征素果,猶如鄰地出凡塵,以確葆「素仁」之精魂一一會心會意,憮等恁時;上下覺醒,高低茹如;與山話骨,與水盟心;自求多祜,惟以永年!

「出凡」不「岀家」。謖謖長松。

《清華》水松

《清華》水松盆景

也許你看不出「清」與「華」的跡象,可我心生歡喜一一「喜歡沒有理由,卻總有緣由!」

純凈連天,光輝欲滴,這種「不著邊際」的氣象不是「泉水中的礦物由於流動而沉澱的物質」一一「清華」,不是具象,可理解為抽象。象意無限:物象、對象、氣象、現象、形象、想像、意象、印象、好象、幻象??大象無形,象在象外。

水松,雙干林立(如圖),它們如此相似,卻又彼此開外:挺秀,疏朗,大方,心無旁騖;葉細銳敏,芬芳靈動,出類拔萃;夢筆婆娑,玉樹臨風,超然世外一一不豪不素,不冰不璞,不媚不俗,多有清照遺風的透,更具李白月光的空??

頤溶清華,如鑒臨水。嗟乎!

《孤帆》水橫枝

《孤帆》水橫枝盆景

碧空盡處。孤帆遠影。這是唐時李氏送孟浩然至廣陵的那隻船么? 時限的「孤帆」,「那是留給身後歲月的叮囑。」可現在,它仍繼續回應遠方那一聲聲鷗雁的呼喚,並和著「孤帆遠影碧空盡」那句慨嘆,在望不見遠方的這個地方,想像著「揚州三月」的麥浪??

無限夕照,拉長了孤帆深沉的思索,同時也安頓好孤帆奢望的印象:與水同流,聽漁歌獵古,看翔魚弄月??天目古秀,鷗雁和鳴。孤帆生命中的風,隨著浪花消隱而去。

這時候,只是「我」一個一一隱入靜默:唯見星河心中流。流水是孤帆的另一種時間,它將「我」的心境給騰岀了偌大空間。

鳴謝:感謝柯孝仁老師供稿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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