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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中國人的武俠夢

華山論劍,紫禁之巔,那是武林;小二上酒,大俠饒命,那是江湖。

什麼是江湖?人即是江湖;什麼是江湖?恩怨即是江湖。你可以一人一劍,快言快語,十里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也可能一杯一盞,醉心醉脾,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人之悲哀,就在於江湖。

江湖一詞最早見於《莊子·大宗師》:「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古代春秋時期道家哲學發明用詞,在中國文化中有多重引申含義。江湖兩字拆開各自可指地理上的三江五湖,但「江湖」兩字成一對時,武俠的世界便由此而生。

中國人的武俠情結

凡有中國人的地方,就有武俠小說。武俠是中國人獨有的英雄主義,區別於大和的武士道,美利堅的超級英雄這些舶來品,數千年的武俠文字已經浸入在了國人的血脈之中,是唯中國人所特有的文化共鳴。這是一個堅守了千年的白日夢,穿梭於光陰,這份豪邁可能衰弱,卻永遠不會被撫平。

一般認為,武俠作品最早起源於唐朝小說《虯髯客傳》,(金庸先生稱該小說為「中國武俠小說的鼻祖。」)而武俠文化則要追溯到《史記·遊俠列傳》(另一說是《燕丹子》)。其對俠的精神作了高概念的詮釋:「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蓋亦有足多者焉。」可以說,武俠文化代表著人民心中那份不畏強權,行俠仗義的精神。但事有兩面,戰國韓非子對此持有強烈的批判,在向秦王嬴政的獻策書《五蠹篇》中則指斥「儒以文亂法,俠以武亂禁。」從負面中點出了武俠的本意。俠客雖以不凡的實力解救受苦受難的他人,但在法制之下也不過是逞個人之力的違法犯禁之徒。這裡也可以看出,在官方眼裡,俠不過是一群不學無術遊手好閒之人。但放在明清那個階級徹底對立,民眾受到壓迫,生活動蕩不安的年代來看,人民對現實無奈,又看不到希望與出路,只有寄希望於那些鋤強扶弱、伸張正義的俠客身上。也許,這就是當時人們的追求吧。

元末明清初期,《水滸傳》悍然出世,讓武俠文化達到一個巔峰。小說從文言文變成白話文,短篇變成長篇,演義類章回體小說開始盛行,也標誌著武俠小說創作的成熟。人們驚奇的意識到,歷史完全可以有另一種演繹方式,且可以說的好聽,寫的好看。武俠也從懲奸除惡的義士演變成了一人一雕行天下的楊過。從那一刻開始,武俠就成為了一種文化載體。雖為武俠,卻以俠為主,武為輔,俠義的精神貫穿始終。在俠的世界裡,人們可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快意恩仇。喝醉了放聲大笑,心愛的人受到傷害會嚎啕大哭。有血有肉,可歌可泣。他們是有屬於自己今世前緣的完整生命。這讓當代人皆陶醉其中,華羅庚先生說過「武俠,是成年人的童話。」而武俠小說,則讓他們和真正的歷史之間隔著一層薄薄的紗,你看得到歷史的影子,但是又透不過去。不管是否了解歷史,你總能從身邊Get到他們的故事。從小說發展到邵氏電影,經典港劇,再到武俠漫畫及國產遊戲,武俠一直承擔著中國人心中那豪邁,熱血,又觸之不及的夢。

國產武俠的奠基人——三名劍

1997年由《大眾軟體》提出國產三名劍這個概念。即《軒轅劍》《仙劍奇俠傳》《劍俠情緣》(有部分人認為劍俠不夠資格配上三劍名號,應改為《古劍奇譚》。但三劍這個概念卻是因為97年劍俠的誕生才出現,硬要搭上同班列車,也該是四劍而非替代某個作品)。三個系列都帶有「劍」字,並巧合的是「劍」字分別位於遊戲名稱的第一、第二、第三,故因此得名。是同世代對抗國外作品的主力軍。

《仙劍奇俠傳》應該是三劍中知名度最高,影響力最大的IP了,於1995年發布第一款作品。20多年前橫空出世以所向披靡之勢席捲大陸遊戲圈,電視劇更是捧紅了0緋聞男神胡歌,當時可謂紅得發紫,勢頭無二。

該系列命名由來也頗有講究。「仙」字代表像趙靈兒這樣的人間仙女;「劍」代表江湖,代表武俠,也是代表李逍遙。但是覺得只有兩個字不夠,便繼續取「奇」字,代表奇幻的元素,也是代表阿奴。「俠」便是俠義精神,最後加上後綴「傳」字,於是就組成了《仙劍奇俠傳》這一名稱。

但如今這個打著情懷幌子的遊戲也只剩下情懷無二。「顯卡齊瞎轉6」的黑歷史還歷歷在目,雖然品牌價值仍在,但大部分玩家對其過度消費「情懷」一事深感疲憊。不得不說五六代仙劍在質量上的滑鐵盧給仙劍帶來了不可逆的負面影響。

雖然面臨這樣那樣的困境,但姚仙也表示,即使虧損,《仙劍》必須還要出新作。這不僅因為《仙劍奇俠傳》系列已經成為一部分粉絲和玩家心中不可替代的作品,更因為所有圍繞仙劍的授權作品都需要靠《仙劍》原生單機作品來維持IP的生命力。所以,對於《仙劍7》,我們能做的,仍然只有等待。目前《仙劍7》已於2017年5月23日立項,18年的4月25日公布Logo及首張概念海報。同年7月25日公布第二款概念海報,透露遊戲整體會回歸前幾作風格。對於《仙劍》系列,筆者認為雖然近幾作質量欠佳且誠意不足,但過去了這麼久我們也不該再過於苛責。畢竟現在還專註單機市場的零零落落也就《仙劍》一家,只要肯做,總是好事。期待大宇走出困境,帶著更好的作品讓《仙劍》系列重新回到玩家視野。

《軒轅劍》,大宇雙劍的另一個系列。也是三劍中年齡最大的系列。《軒轅劍》作品從1990年開始發售至今已過28載,系列作品一共六部正傳六部外傳和五款網遊(軒轅7未出世)。與同類作品相比,《軒轅劍》仙俠與歷史的結合一直是該系列的特點,這也讓該系列與其他同質作品有了一絲不同的厚重感。

初代《軒轅劍》於1990年發售。作為系列的開山之作有著致命的缺點,即完成度。同世代的DQ流程長度是軒1的數倍。這只是一個半成品,不僅劇情沒有做完,甚至演員們都沒有名字,因為當時正在熱播電影倩女幽魂,主角三人分別以《倩女幽魂》中的人物燕赤霞、寧采臣和聶小倩命名,燕赤霞的師父就是師父,沒有名字,當然對於燕赤霞來說,師父就是唯一的師父,不需要有名字。遊戲開始於,燕赤霞奉命拜訪師父的好友——縣太爺,同樣沒有名字,好友之間就「縣太爺」、「他師父」這樣來回稱呼,還真是「相敬如賓」。 由於開發過程中一些開發人員需要去服兵役,做到一部份就停下來了。因此故事較短,被認為只是款試驗作品。

雖然開局不好,但憑藉94年的軒轅2及95年外傳成功翻身,一流的2D美工,優秀的音樂製作。雖然比不了同時期的FF6,但比之其他作品尚且有餘,奠定了自己在國產PC單機遊戲中的地位(普及率最高的是天之痕)。

和《仙劍》同樣,《軒轅劍》系列也遭遇過口碑上的滑鐵盧。2013年8月9日,《軒轅劍6》發行,但是其糟糕的建模和稍差的劇情遭到不少玩家飛非議。六代的慘淡銷量也讓製作團DOMO小組「奮發圖強」,《軒轅劍6外傳:穹之扉》就收穫了優秀的評價,不錯的口碑也助力《穹之扉》在銷量上取得了較好成績。

但筆者認為從蒼之濤開始,軒轅系列的文案就呈毀滅狀態,極端者則認為從軒1開始整個系列的文案就一直處於「小孩子胡鬧」水平。很難想像仙俠題材中卻出現如此中二的對白讓你分分鐘跳戲,你彷彿搖身一變從一個宿命抱負大於一切的俠客變成了腦袋脫韁性無能的中二日漫聖母男主。且整體風格也在三劍中偏向低齡。不過這更多是玩家的主觀認知,有人覺得好有人覺得壞,也可能與作品本身定位有關。說不定小孩子的故事在這個負能量滿滿的現實中更能讓玩家感受到一份純真的價值吧。

《劍俠情緣》是三劍中輩分最小的,也是《劍俠》97年出世才有了國產三劍這個名號。《劍俠情緣》於1997年首次登陸了Windows平台,在武俠回合制遊戲大行當道的年代,嘗試即時制戰鬥,打造了國人自己的「暗黑破壞神」。經過初代的口碑、銷量雙豐收後,三年後《劍俠情緣2》應運而生,這個經典的遊戲IP至此被載入史冊。

《劍俠情緣》系列中,月影傳說被認為是西山居單機遊戲的巔峰之作,也被部分人認為是古風多結局arpg的巔峰之作,且音樂製作也被認為是國產遊戲音樂第一製作人羅曉音的巔峰之作。

這款遊戲在玩法上也保留了劍俠情緣即時戰略的戰略方式,進行了其他創新,比如說即時戰鬥,在當時完成任務的時候,看著時間在不斷流逝,感覺更加的刺激和緊張。並且武功在一起,有相生相剋,顯不同武功,對戰不同的敵人進行攻擊和參數都不一樣,給人一種五行相生相剋的感覺,讓人覺得不再是一招鮮吃遍天的遊戲感覺。

在外傳的劇情方面,設定了多重結局達3種以上(細分至少有7種),根據玩家的喜好演繹出不同個性的你,由於你的選擇可以直接改變遊戲其他角色,乃至BOSS的命運。故事流程中的事件達100多個,遊戲中潛伏的人性在這裡也有完美的體現,名利的誘惑、情緣的糾葛、朋友的忠義,孰輕孰重。

不過當時這部作品被指劇情抄襲電視劇《圓月彎刀》,雖然細節不同,但整體框架簡直一模一樣,筆者認為說相似的地方確實存在,但扣細節卻也有很多不同,終歸是兩部作品,借鑒台本是肯定的,但絕不是惡劣的粘貼複製。瑕不掩瑜,這部作品本身的質量是有目共睹的,也是一代人記憶當中的經典。時至今日依然是一部可玩性尚佳的優秀作品。

國產武俠的革新者—— 金庸群俠傳

《金庸群俠傳》是一部依託於金庸先生筆下的故事出現的遊戲。金先生作為武俠小說中的大家,所著14本書從宋朝講到清朝,時間跨度極長。而《金庸群俠傳》並不著眼於某一部作品,河洛貪心的將所有金文融入在了一款遊戲當中,他們把所有金庸文學中出現的經典橋段收羅起來,讓喜歡《神鵰》的玩家遇到郭靖,讓喜歡《天龍八部》的玩家碰到王語嫣,讓玩家能夠同時體驗八大派圍攻光明頂和華山論劍等經典橋段。這款96年發布,運行在dos平台的遊戲與近幾年大打感情牌的三劍不同,河洛工作室的《金庸群俠傳》被稱為武俠遊戲界的良心,且新穎的遊戲創意即使放到現在也引人入勝。玩家不再是以旁觀者的角度來OB遊戲進程,而是以一個獨立身份進入遊戲,在完全自由的金庸武俠世界創造自己的歷史。雖然遊戲的畫面效果在當時看來已經略顯粗糙,但是超強的遊戲性完全彌補了這個缺陷。用當時一位玩家的話說,就是實在找不出比《金庸群俠傳》更好玩的遊戲。此外,民族風味濃烈的遊戲配樂也給玩家留下了深刻印象。

《金庸群俠傳》把金庸先生「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等14部小說中一些膾炙人口的片段皆融入遊戲,具有14個支線任務。玩家可自由選擇遊戲路線,其間基本上沒有因果關係,只不過其中有一些任務相對比較難,因此需先完成別的任務才成。遊戲的劇情是開放的,遊戲地圖也是開放的。在遊戲中玩家可邀至多5位非主角控制的人物(NPC)參加隊伍,而且遊戲中如果行善做好事多,則玩家的品德屬性值高,這樣一些人物才願意與你為伍(但是,一些人物的加入會使你的品德屬性降低,比如採花大盜--田伯光)。反之,如果殺戮過重,最後過關時將遇到正派大俠們連手攻擊。

如果「三劍」是模仿日式遊戲的線性進程,「群俠傳三部曲」則是對美式開放格局的嘗試。

之後的01年8月,群俠三部曲之二的《武林群俠傳》發行。故事設定接續《金庸群俠傳》,講述在小蝦米消失的一百年後,名不見經傳的東方未明,由於從小就對武俠心生嚮往。成年後首次離家到洛陽城瞻仰小蝦米雕像並立志學習偶像做一番大事業,偶遇志同道合的谷月軒,並因此遭其師叔下毒從此拜在逍遙谷門下,踏入紛繁複雜的武林江湖。

關於這部作品有一個佳話:河洛工作室在《三國群俠傳》後曾一度解散。武林群俠傳的續作被無限擱置。製作人徐昌隆先生某年春節假期在家試著谷歌了《武林群俠傳》的關鍵字,無意中發現了百度武林群俠傳貼吧。武林群俠傳吧一直有人在重置發布一些隱藏在文件中的內容,隱藏人設,隱藏劇情,然後大家發現武林群俠傳大概只完工了30%, 於是很多人開始用腦洞來補全劇情。看見對岸網友們層層疊加的討論熱度,徐先生心潮澎湃,這個在台灣早就幾乎被遺忘的老作品,竟然還有一定的活躍度。

「我看到的或許只是對岸單機玩家的一小部分,但對我而言,看見的是感動。」

機緣巧合的,正巧近年遇到了投資方,年輕的遊戲夢再次燃起,見機不可失,便決定重振河洛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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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年的帖子現今看來也是富有傳奇色彩

在河洛解散到15年的十幾年時間裡,仙劍奇俠傳已經出到了正傳第六部,西山居早早去做了劍網三,國產單機的聲譽一落千丈,各路大神無非借著情懷在次世代遊戲浪潮中撿一些殘羹冷炙苟延殘喘,無數骨灰級玩家也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遍一遍繼續擼著《群俠傳》的各類Mod,根本沒有想過,河洛和他的《武林》有一天會捲土重來。

2014年3月31日晚11點(4月1日),河洛工作室宣布重組成功,並開始著手準備開發《武林群俠傳》續作(即《俠客風雲傳》)。由於臨近愚人節,讓很多人都半信半疑,但河洛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自己並非是在開玩笑,許多骨灰粉無比期待的事,真的發生了。

2018年4月1日河洛工作室重組4年的日子,河洛工作室發布了最新單機遊戲作品《河洛群俠傳》與《俠隱閣》的消息。「國產武俠之光」的新作品,讓我們拭目以待。

遊戲以外的武俠文化

近幾年武俠文化日益衰落是不爭的事實,大家都將主要研發項目從單機轉到了網遊。純武俠衍變成了仙俠,俠文化本身的濃度越來越低。而武俠小說過於晦澀,電視劇過於陳舊,我們還能從哪些事物上接觸到俠呢?筆者在這裡介紹一部適合當代青年能夠保持興趣的讀物,載體以青年漫畫為主。

「《鏢人》,轟動日本的中國漫畫!3次登上日本央視NHK電視台新聞報道節目,被日本媒體譽為「世界級水平的中國動漫精品!」

征服日本資深漫畫編輯!雙葉社(代表作《蠟筆小新》)前主編栗原一二親筆作序!小學館(代表作《名偵探柯南》)前主編御木基宏連連稱讚!

漫畫大師高橋留美子(代表作《犬夜叉》)、藤澤亨(代表作《麻辣教師GTO》),著名作家馬伯庸,《大聖歸來》總導演田曉鵬鼎力推薦!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司馬遷的這句話真的非常完美的概括了整個故事,一個利字足以貫穿始終,所有的人都在為這個字而「拋頭顱灑熱血」。這就《鏢人》,硬核武俠動作漫畫。故事設定於隋末,以主角「刀馬」的一趟標為主線劇情推進。目前於各漫畫平台處於連載狀態,每周更新一次。

少年游,總有武俠夢,但是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已經被金老爺子不厭其煩地強調著,俠是什麼?

俠首先要是人。

是天下每一個少年敬仰嚮往的人,是天下每一個少女夢中的情人,是每一個好漢讚歎佩服的英雄。

他可能是鏢局的總鏢頭,可能是山莊的莊主,也可能是世家名門的青年俊秀,甚至可能是客棧正在打瞌睡的夥計,亦或是趕車的馬夫……

少年人,血氣方剛,嫉惡如仇,眼中揉不得半點沙粒,胸中容不下半分不平,甘為朋友兩肋插刀,敢為貧弱打抱不平,愛聽江湖好漢的恩怨故事,愛看世間萬物的風起雲湧。少年人,意氣相投,朋友心重,耳旁聽不得牢騷抱怨,心中容不下負意言行,千金散盡不言悔,滴水之恩報泉涌。華山論劍,紫禁之巔,那是武林;小二上酒,大俠饒命,那是江湖。

而這些,都已經被時光消磨的差不多了。俠的消失,可以說是被時代淘汰,現在仙俠成為大眾的口味,卻也獨木難支。批判者只會回頭品味,卻不會對武俠進行改革。仙俠也走不出舊時的困局。 《從前有座靈劍山》是一種革新,卻是失敗的革新,它沒有對歷史的敬畏,想要將俠、仙、痞融合,卻做了一個四不像。既無仙靈之氣,也無俠義之實,唯有痞字不缺,不過也只是些市井流氓的小把戲。

當今市場快餐文化盛行,當初那批小孩也在長大,除了應付老媽老爸之外還要應付煩人的上司和不講理的婆娘。屬於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少,渴望打抱不平的你也只希望下班以後能夠沖個澡安心睡覺就好。無論小說、遊戲、漫畫,俠於人們生活中的波瀾在一點點減少,少有人願意靜下來品讀「劍來」之心境。而「高手風範」則被現實生活中的種種利益所敗,這誰也不能怪。不甘心也只能說,少年時期的那個夢,真的太短太短。

而你,醒了。

本文封面取自P站畫師-ももこ

3D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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