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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預報到底有多難?聽聽他們怎麼說

1931年2月3日,紐西蘭島霍克灣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強烈地地震使沿岸城市遭受毀滅性的破壞。有人問里克特:「如果您住的房子開始搖晃起來,而且您已經意識到這是一次大地震,您打算怎麼辦?」

里克特回答說:「我不是跑出去,二是走向離我最近的那個地震儀。」

這位在自己家裡裝設地震儀,計算並發明了震級的地震學家,人們對他的執著與敬業精神欽佩有加。全球通用的「里氏震級」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然而,當我們感受或聽到某次地震和震級的大小時,會有多少人曉得「里氏」是一個真實的人呢?難怪有位物理學教授對筆者說,要讓學生相信物理學是人創造的這一點真是困難的很。在一些學生看來,歐姆是一個定律,牛頓是一個單位,伯努利是一種效應,而可憐的伏特和安培,僅僅是個常數。事實上,他們都是有名有姓的真實的人,並且在某個歷史時期曾經生活在我們這個星球上。

那麼,享年85歲,直到1985年去世的里克特,生前是如何看待地震預報的呢?

里克特曾以嘲弄的口吻對拜他為師的弟子們說:從事這個職業的人一輩子別想獲得鮮花和掌聲,一路走來只有血汗和淚水,「我第一次接觸地震學,我就很害怕地震預報和地震預報者……也許,地震預報為業餘愛好者、精神不正常者以及沽名釣譽者提供了極好的冒險和獵奇的天地。」

我們已無法揣測里克特當時說這話時的心境,但我們知道,他把畢生的精力和心血全都傾注在這個「職業」上了,我們似乎還能依稀聽到「里氏是個冒險的傢伙」、「他簡直是個瘋子」、「他這一生也沒做成一件事」等嘲諷、非議和責難,以及由此而引起的種種奇談怪論。

中國科學院院士陳運泰是這樣描述地震預測難點的:20世紀80年代,蘇聯在科拉半島打成一口超深鑽井,以探索地球深部的信息,其深度是12.8公里,迄今仍為地球上最深的鑽井;正在德國與捷克邊境進行的「德國大陸深鑽計劃」預定鑽探15公里,但對於地球半徑為6370公里而言,這種超深鑽井所達到的深度只是摸到了地球的「皮毛」,更何況是「一孔之見」。加之大地震常常是突如其來,令人猝不及防,尤其破壞力,不像颱風、龍捲風等可以跟蹤,可以監測;它也不像火山噴發——之前在其活動地區可觀測到微震活動、地殼形變等系統變化,而地震一旦發生,便成為與戰爭等量齊觀的重大災難。

陳運泰說,所謂「上天有路,入地無門」,是對地震預測這一世界性難題的簡單概括。在諸多困難中,「地球內部的不可見性」位居首位——難就難在人們無法在地球內部設置台站、安裝儀器,對震源直接進行觀測。地震學家只能在地球表面和很淺的地層中,用相當稀疏、很不均勻的觀測台網進行觀測,利用由此獲取的很不完整,有時甚至還很不精確的資料來反推地球內部的情況。地震學家在地球表面「看」地球內部連「霧裡看花」都不及,他們好比是透過濃霧去看被哈哈鏡扭曲了的地球內部的影像。其次,是大地震的「非頻發性」。大地震的複發時間比人的壽命、比有現代儀器觀測以來的時間長得多,這就限制了作為一門觀測科學的地震學在對現象的觀測和對經驗規律的認知上的進展。而經驗規律的總結概括以及理論的簡歷驗證,都由於大地震是一種稀少的「非頻發」事件而受到限制。再者,就是地震物理過程的複雜性。其過程是高度非線性的,難以找到規律,更難以進行模擬實驗。宏觀上,在同一斷層上兩次地震破裂之間的時間間隔長短不一,差別很大,地震的發生是非周期性的;大地震通常伴隨著大量的餘震,而且大的餘震還有自己的餘震。微觀上,地震的起始也是很複雜的,先是在「成核區」內緩慢地演化,然後突然快速地動態破裂,驟然演變成一個大地震。這些複雜性是否彼此有聯繫,是非常值得深究的。

——這是陳運泰院士在汶川大地震發生兩個月後發表在《求是》雜誌第15期的文章《地震預測要知難而進》。他在闡述了「地震預測為什麼這麼難」的原因後,也對一個多世紀以來關於地震預測的論爭進行了剖析。

資料來源:《中國大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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