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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母親教的童謠

童謠

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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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吭了一個夏天的知了倦了,停止了歌唱,把動聽的旋律印在我們耳鼓。冬天的雪花輕盈落無聲,雪地里卻印下了我們行走的腳印。

長大了的我們要上學了,不再扯著母親的衣角做跟屁蟲。放學後要去剜菜拔草拾柴火。月明星稀的晚上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光,童年的遊戲里也不能沒有母親的歌謠。

遊戲「高粱葉」,把人分為兩組,拉開十來米的距離,作為對陣的雙方。我們唱著:

高粱葉,拼大刀。

你的兵馬叫俺挑。

挑誰吧,挑老包!

老包不在家。挑你姊妹仨!

姊妹仨,做買賣,

挑你炕頭上的祖奶奶!

說著,一方的一個兵會迅速闖到對方營里,抓住一個拉回自己隊伍,跑不及就會被俘虜,規定時間內,兵馬多的一方全勝。

也唱「吉吉靈」:

吉吉靈,開麻繩。

麻繩開,吉吉街。

吉吉街,馬蓮朵兒,

你們想挑哪一個?

「踢毽子」我們就唱:

一個毽,踢不踢,馬蘭開花結棒槌!

一個毽,踢不踢,馬蘭開花二十一。

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剁蛤蟆」是兩個小朋友的遊戲,一人伸出胳膊放平,一人把手豎立,在他胳膊上一下下地「剁」,做板子的一方招架不住或者剁得一方出了格,就算輸了。

剁剁剁蛤蟆,不多不少正八個。

剁剁剁連山,大馬不如小馬尖。

大馬不吃小馬肉,不多不少正十六。

嘠噔鼓,嘎噔橋,

王母娘娘摘鮮桃,

摘一千又一千,

王母娘娘上一天。

西天有個蹦噔鼓,

蹦噔蹦噔二十五。

「種葫蘆」,是一夥小夥伴貼牆站好,通過剪子包袱錘或者抓鬮決定誰是播種者。播種者手裡攥著玉米粒或是豆粒兒,手伸到每個人的兜里,一邊念念有詞:

種種種葫蘆,

種種種葫蘆,

一年下,一嘟嚕。

一遍完了,第二遍就雙臂前疊轉起來,邊轉邊念:

胡擼胡擼根兒,

胡擼胡擼蔓兒,

不知種到那一塊兒。

這期間,如果被種的那個還不跑出來,就會把他拉出來,叫他勞動種葫蘆。

轉胳膊時,也唱:

巴拉巴拉牛哇,

先出角後出頭哇。

見了姥娘不說話呀,

給它姥娘磕個頭哇。

「顛簸簸」是小夥伴們一塊兒圍坐的遊戲,一邊說唱,一邊點一下每個人的腳,點到最後的那個蜷回去,直到點完。

顛顛簸簸,米面瑣瑣。

豇豆綠豆,乒乓去嘍!

顛顛顛小腳,小腳盼,盼三年。

三年整,西瓜頂。

西瓜頂,水簸箕,

顛顛小腳俺(nan)過(讀ge)去。

顛顛顛小腳,小腳盼,盼三年。

三年整,烙花餅。

花餅花,一對茄子一對瓜。

骨朵,蓮花,小腳,盤煞!

「刨高粱楂」遊戲是一夥孩子彎著腰,閉著眼,在一個固定的範圍內轉一圈後,逮著一個人當座位。這個人就要去勞動啦。如果坐空了,逮不著人,就繼續勞動。

刨刨刨高粱楂,刨到黑天快累的,找個座位坐下吧!

刨刨刨高粱楂,刨到黑天快害怕,快快回家吧!

還有一個叫「老薑背老婆」的遊戲。兩個小夥伴,背對背,兩臂互相勾住,輪番背著對方蹲著走。邊走邊對唱:

天上有嘛呀?天上有星。

地下有嘛呀?地下有坑。

坑裡有嘛呀?坑裡有蛤蟆。

蛤蟆走木(怎麼)叫呀?

嗯啊——嗯啊——

「炸果子」的遊戲,是兩個人把胳膊交叉對抓達成個口字,讓一個小夥伴坐在上面,邊走邊顛簸。

炸炸炸果子,炸你姥娘一桌子。

蒸蒸蒸饃饃,蒸你姥娘一簸籮。

顫顫顫悠悠,王八戴周那花兜兜。

顫顫顫轎轎,王八戴周那花帽帽。

打籮籮,篩籮籮,下來那麥子蒸饃饃。

蒸那饃饃給誰吃,給你吃!

吃嘍饃饃揍嘛起?念書起。

念幾天?念三天,念得那嗓子焦焦的干!

母親被村裡人稱為「唱簍子」,我家孩子會的歌謠特別多,所以村裡的孩子都討好似的願意和我們玩兒,我們也樂意和小夥伴們分享,因此獲得了絕好的人緣兒。

童年是一條濺著浪花的小溪,叮咚作響流淌著遊戲。遊戲是一首溫馨的樂曲,淺吟低唱的婉轉里傳遞母愛的滋味。母愛的滋味是永遠長不大的稚嫩的記憶,珍藏在那個叫做「天真」的孩子的心底。

作者:王桂蘭,中學高級語文老師。有詩文散見於報刊及有關文字平台。

責任編輯:王玉山、左麗寧;版式設計:東方。本文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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