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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達吉堪布】傳講《維摩詰經》19課:犯戒了怎麼辦?看看維摩詰居士怎麼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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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感謝!






第19課




今天繼續講《維摩詰經》。


 


下雨啦,是嗎?是汽車嗎(上師詢問身邊的人)?窗戶開著,汽車就來了(眾笑),那嚴實地關上。


 


講課時間大約一小時左右,中間若沒有特殊情況,希望大家最好不要進進出出。尤其是來這裡旅遊觀光,以前從未聽過佛法的人,可能聽了一會兒,發現維摩詰居士的見解高深,自己根本聽不懂,於是想離開,這會影響其他人聞法。長期聞法的人非常重視傳承,決不會中途離開,即使生病了或從很遠的地方來學院,為了不斷傳承,甚至會包車上山來聽課。


 


今天網路上還有視頻直播,但由於有些平台需要更新,過段時間也許網上只能聽音頻,可能下個禮拜就會有變化。其實,

聞法是為了聽懂法義,沒有視頻也無妨。

可能沒有視頻更好,眼不見心不煩。(眾笑)





(上師念傳承)


 

(有小孩啼哭聲)沒事,讓他哭。(上師繼續念傳承)


 


剛才是給大家念傳承。有些人可能不太懂傳承的意義,即用佛經來祝福大家:祝你平安、發財、健康、越來越美麗……(眾笑)現在世界上的人越來越好看了,考慮到這個大趨勢,我覺得佛教徒也有必要漂亮些(眾笑)。否則,身邊的人全都變得花容月貌,相比之下,只有佛教徒醜陋不堪,與時代格格不入……


 


我也在考慮中……(眾笑)我不是說自己,而是在想,能用什麼辦法讓佛教徒「顏值」增高,跟上時代?如果對身體健康沒有任何不良影響,是否需要組織修一些福德,讓大家越變越美啊(上師笑)?

所以,我剛才念的經就是一種祝福,每天都用經文來祝福大家。

南傳佛教經常如此,僧眾念些經,然後用花洒水,就像這樣(上師手拿一朵花沾水撒向大眾,眾笑)。這也是一種加持,對吧!


 


最近一直在學習維摩詰居士的教言,即使是出家人也越聽越覺得他了不起,認為自己的見解、行為等很多方面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從世界範圍來看,佛教徒中出家人只是極少數,絕大多數是在家學佛者。

因此,成為一個有修證、有思想、有內涵、有智慧、有悲心的在家人,是非常重要的。


 


在家佛教徒一般處於在家人群體中,所以我們應該把有意義的思想傳授給有緣的眾生。而出家人已經離家,也沒有子女,對陌生人弘法尚可,但要教化熟悉的人,就會存在一定的困難。而在家人哪怕實在找不到眷屬,還可以對自己的子女轉法輪。不過要趕在他十五、六歲沒長大之前,一旦他長大了,就不一定願意聽你傳法了。子女小時候,你可以在他面前,自己搭一個高高的法座開始轉法輪(師笑)。所以,即使其他人不認可,你也能在自己家裡找到弘揚佛法的機會。


 


在家人有很多弘法利生的優勢,這並不是開玩笑,而是用正理衡量得出的結論。

比如一個母親,她哪怕再沒有智慧,對自己的子女,尤其是三、四歲到十幾歲之間的孩子,傳授一些佛法理念,制定一些行為規範,他們肯定會聽取的。這就是一種方便,出家人可能就沒有這種機會了。所以從弘揚佛法的層面來看,在家人確實有不少機緣。  


 


這次講《維摩詰經》期間,在家人要意識到,自己有很多機會來弘法利生,即使我們達不到維摩詰居士那麼高深的境界,但也可以做與自己身份、境界相符合的利益眾生之事。這樣的善巧方便也是很重要的。


 




前面已經講了智慧第一的舍利弗尊者、神通第一的目犍連尊者、頭陀行第一的迦葉尊者、解空第一的須菩提尊者、說法第一的富樓那尊者、度眾第一的嘎達亞那尊者和天眼第一的阿那律尊者的故事,後面還有優婆離、羅睺羅、阿難三位尊者沒有講。藏文版中這一品與後面的《菩薩品》歸屬在一品當中;漢文版中,聲聞十大弟子單獨在前面一品宣講。

 


佛陀的十大弟子都是出家人,也是佛弟子中的佼佼者。就像現代社會中各領域最頂尖的科學家一樣(如生物學、物理學、醫學等領域的頂級科學家)。雖然他們是佛陀最出類拔萃的聲聞弟子,但智慧都遜色於維摩詰居士。如藏傳佛教中,有些居士會擔任出家人的金剛上師或寺院住持。歷史上也有類似記載,很多在家人會做一些教派寺院的住持。有些聲聞乘則認為,在家人坐出家人的上座、擔任出家人的上師是不合理的。


 


在學習戒律時,包括南傳、漢傳佛教的律宗,按別解脫戒自宗而言,確實,出家人的身份是最高的。但在大乘顯宗和密乘中,也不盡相同。在學習維摩詰居士的觀點時,希望大家打開思路、開闊心胸,否則,只接受一個宗派,而忽視其他派別的見解,對於佛陀聖教的意義就無法全面了知。


 


(有手機鈴聲)請把電話關閉好嗎?今天一會兒是哭聲,一會兒是電話鈴聲。最近旅遊的人較多,課堂紀律不太好。學院常住者中不會有老人和小孩,因為這裡畢竟是聞思修行的佛學院。暫住者可以轉壇城等,若假期中家長帶孩子來旅遊也無妨。原則上認為,孩子來聽法,雖然會影響課堂秩序,但對孩子來說,童年時接觸佛法是很重要的。父母帶孩子朝山或來寺院聽課,即使孩子聽不懂法義,但卻會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乃至形成聞思的習氣,這種習氣可能伴隨他的一生。在此就稍微提一下課堂紀律。


 


今天講佛陀的另一位弟子——優婆離尊者。藏語稱為「涅哇闊爾」,以前講《三戒論》和《金剛經》時,也提過這位尊者。他是持戒第一。佛陀圓寂以後,佛法由三位尊者結集——經藏由阿難尊者結集,論藏由迦葉尊者結集,律藏就是由優婆離尊者結集。他是三大結集者之一,戒律清凈無暇,非常了不起。


 


按照一切有部《毗奈耶經》中說,他不僅在釋迦牟尼佛的弟子中持戒第一,從前也曾於另一位佛陀面前被稱為是持戒第一者,他師承同樣是持戒第一的上師,並發願生生世世做戒律清凈者,在釋迦牟尼佛的教法下也依然發願持戒第一。


 


一些大德的注釋以及《法苑珠林》中,有很多關於優婆離尊者的故事。起初他是專門給釋迦族王子們理髮的首陀羅,按印度當時的種姓制度,其身份是非常低劣的。後來他護送阿難、阿那律等王子到佛陀那裡出家。到達目的地後,王子們將所有金銀珠寶等精美飾物都贈予他,以謝護送之恩,並示意他回去。此時,他見到王子們的所作所為,暗暗思忖道:「這些了不起的王子都要在佛陀面前剃髮出家,我如此低賤之人對世間又有什麼可留戀的呢?我也應該跟佛陀出家去。」隨後,他將所有的金銀裝飾掛在樹上,毫不猶豫地出家了。


 


他有以前入四禪之因緣,又有舍利弗的指引,進入僧團後,沒有經過七日的觀察期,便順利出家,並很快獲得了阿羅漢果位。


 


佛陀為了摧毀其他王子的傲慢,還在一些儀式上讓優婆離尊者坐上座。阿難尊者等人心有不服:「以前給大家剃頭的低賤之人,現在卻要我們向其頂禮,根本無法心悅誠服。」就根器而言,阿難尊者等眾王子都是經過慢慢考察後才允許出家的,但優婆離先於他們出家,且很快就獲得了很高的地位。


 


就像我們這裡有些出家人,原來也只是學會的普通居士,到學院後出了家,並很快順利成為法師或管理者,下面有些人也很不服氣:他原來是怎麼怎麼樣的,他以前的那些情況我是清楚的,現在他怎麼會是管我們這個地方的呢?所以有點不服(眾笑)。同樣,當時很多人也不服優婆離。


 


佛陀說,我的教法中,法無貴賤。即佛法沒有貴賤、高下之別,誰的戒律和修證更為突出,就可以作為上座者。並要求王子們恭敬頂禮。


 


最初王子們很不情願——剃頭髮的工人搖身一變,居然成了上座比丘! 但佛陀很器重優婆離尊者,迫於壓力,釋迦族的王子們也只有順從頂禮了。


 


總之,優婆離尊者確實很了不起。因前世串習所致,他在持戒等諸多方面的表現都堪稱完美,另外,他還具有以善巧方便弘揚佛法的特長。


 


當時精舍里的一位比丘生病長達六年,優婆離想幫他治病,比丘說:「我的病不好治,如果要治好,就得違背佛陀的教言。」優婆離疑惑道:「這是什麼緣故呢?」他說:「以前我特別喜歡喝酒,現在生病正是因為不能喝酒導致的(眾笑)。如果能喝酒,我的病肯定就會好的。」


 


優婆離聽後,去請示佛陀,說:「有一位比丘很特殊,因為不能喝酒而病得嚴重,我想辦法給他喝點酒,可不可以呢?」佛陀說:「其實我所說的法,都是為了醫治眾生的身心疾病而宣講的,具體你看著辦吧。」此公案在《法苑珠林》中有記載,大家可以回去查閱。於是,尊者就拿了五升(五兩)酒給生病的比丘,並告訴他將酒觀作葯想而喝。


 


可能喜歡喝酒的人會說:酒是會供品,在壇城上繞一下,或者是請上師加持一下,我作甘露想、作葯想,然後就可以大口大口喝下去了。這也許也有些依據……這是開玩笑的,我不能這麼說,不然你們明天又……(眾笑)


 


喝了酒以後,那位比丘的身體確實康復了。佛陀讚歎優婆離說:「你的確以善巧方便利益了眾生。」這位離不得酒的比丘,獲得聖果後自然也不想再喝酒了。得果以後,所有煩惱的現象都會蕩然無存。


 


佛陀對優婆離的許多行為相當讚歎,囑託說:「以後我制定的戒律行為,由你來負責發揚光大。」


 


總之,翻閱顯宗律藏的一些課本時,能找到很多關於優婆離尊者的公案。以前我們也講過很多,也許大家不一定記得住。





佛告優波離:「汝行詣維摩詰問疾。」




佛陀於是說:「你去維摩詰居士那裡問疾吧!」










優波離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詣彼問疾。所以者何?憶念昔者,有二比丘犯律行,以為恥,不敢問佛,來問我言:『唯,優波離!我等犯律,誠以為恥,不敢問佛,願解疑悔,得免斯咎!』我即為其如法解說。




不想婆離尊者卻告訴佛陀:「世尊,我也是一樣的。前面六位都不成功,我的有些經歷更是難以啟齒(眾笑)。所以我不堪任前去問疾。當時有兩位比丘犯了根本性的墮罪,深感羞恥,不敢面對佛陀,就來問我……」


 


(上師喝茶)這個茶好苦哦,茶葉放太多了……以前喂馬的時候經常熬這種茶……他們有時故意這樣,嘿嘿……」(眾笑)


 


《摩訶止觀》的注釋中講,兩位比丘在一個寂靜的地方搭建茅棚,想好好在此安住禪修。一天清晨,一比丘外出行禪,另一比丘因為比較困,衣著不整地就躺下了。這時,一位撿柴女路過,見茅棚門開著,就好奇地看了一下,見到比丘相貌比較莊嚴,於是生起了對異性的貪慾,隨後二人便發生了不清凈的關係。


 


此時,外出的比丘回來了,女人倉皇逃走。這位比丘見狀十分驚奇,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便窮追不捨。結果,女人不小心墜崖而死。就這樣,兩位比丘一個犯了淫戒,一個犯了殺戒。


 


可想而知,兩人在寂靜茅棚中的修行是很不成功的,他們都很傷心。很多事就是如此,儘管初心美好,但違緣卻往往不期而至。短短一上午,兩個人的修行都出了違緣。


 


他們羞於在佛面前說出口,更無顏以對。因為佛陀非常威嚴,是遍知者,知道一切萬法的真相,所以很多人不敢輕易直接對佛陀講。如果在佛陀面前坦白這些事情,也很有可能受到在場大眾的呵責,以後便沒有出頭的機會。所以,他們本想找佛陀好好懺悔,但又心生種種顧慮。最後,二人打聽到優婆離是持戒第一的尊者,於是就忐忑地來到他的面前。


 


「優婆離尊者啊,我們作為出家人,沒有守持好戒律,內心煩惱深重,犯了根本戒,深感羞愧,也不敢到佛面前坦陳此事。這次找到你,想問該如何懺悔、滅除罪過?犯戒之體該如何繼續修行?還有沒有恢復戒體乃至解脫的機會呢?希望尊者能解答我們對犯戒過失的疑惑,解除我們內心的懊悔和傷心。」






(外面有連續的汽車喇叭聲……上師側耳傾聽……並開玩笑)「是不是窗戶裡面來車了?」(眾笑)


 


他們不敢去佛陀那兒,就來到持戒第一的尊者面前,尊者當時即為其如法解說。優婆離尊者是專門學戒律的,自然以自己的別解脫戒自宗方式而宣講:「你們沒有任何希望了。」


 


按照別解脫戒的規定,破了根本戒就像人的頭被砍斷了,再好的良醫也無法恢復。

這屬於他勝罪,「他」就是煩惱,煩惱已經勝過了行者,即修行人在煩惱面前完全失敗了。所以尊者就說:「你們這一輩子看來沒有機會了,只有墮入地獄感受無量無邊的痛苦。」


 


根本戒就像一棵樹,樹根斷了就不可能開枝散葉,也永遠沒有機會開花結果。按照別解脫戒自宗,違犯他勝罪,會有無量過患。且不論犯他勝罪,哪怕與不清凈的比丘共住一晚,也要在六萬年中感受地獄之苦。破根本戒者本人,則要在幾億年中感受熱地獄、寒地獄等痛苦。因為別解脫戒自宗認為,破戒的過失是萬分嚴重的。


 


尊者以此作了解說後,兩位比丘悲痛欲絕,感覺一點希望也沒有了,於是開始痛哭流涕。


 


(上師念藏文)《教誡比丘經》中說:對守護戒律的人而言,戒律是快樂之因。但對有些人來說,因犯戒的過失非常大,故而戒律反而成為痛苦之因。


 


其實,講戒律的人如果只講別解脫戒,而不懂其他佛教教義,只是像優婆離那樣僅僅按照小乘自宗的立場來講解,還是有可能誤導他人。





「時維摩詰來謂我言:『唯,優波離!無重增此二比丘罪!




關鍵時刻,維摩詰居士又出現了。他說:「優婆離呀,你不要再反覆強調他們的罪業了。犯戒已經夠痛苦了,他們的罪業已經很深重,你不要再增加他們的罪惡感,他們已經夠傷心了!」


 


不過有些人可能連懺悔之心也沒有吧?末法時代,不管是居士戒還是出家戒,清凈護持都較為困難。如果見到一些煩惱深重的人遇到了破戒的麻煩時,千萬不要說:「哇,你已經不行了,已經完蛋了!你沒有必要再活下去,自殺就對了……」這樣嚇唬別人是不對的,而是應該想辦法給對方創造一些懺悔的機會,盡量予以安慰,這一點很重要。






《大般涅槃經》云:

「智者有二。一者不造諸惡。二者作已懺悔。愚者亦二。一者作罪。二者覆藏。」

又如以前我們講《地藏十輪經》時所說,智者有兩種,一種是從來不造惡業;一種是雖然造了惡業,卻會勵力懺悔。愚者也有兩種,一種是造罪;另一種是造罪之後隱匿私藏,既不向人坦白,自己也不懺悔,甚至一點後悔心都沒有。我們應該也遇到過一些智者吧,他們幾乎從來不造罪業。也許除了一些真正的智者和聖者外,一生當中一點罪業都纖毫不染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在遇到造過罪業的人時,也應該像維摩詰居士那樣以善巧方便攝持,而不是立馬用因果來威脅嚇唬,不留一點餘地。




「『當直除滅,勿擾其心。




維摩詰居士對優婆離尊者說:「你不要再增加這兩個比丘的負罪感了。當這兩位比丘犯了他勝罪時,你應該當下滅除他們的罪業,而不要再去擾亂他們的心。」


 


上師如意寶留給我們的教言也是:「莫舍已道,勿擾他心。」即不要捨棄自己的道行,也不要擾亂別人的心。

這裡維摩詰居士對優婆離尊者的教導也如出一轍。


 


按照大乘理念,當兩位造罪比丘深陷痛苦、自責不已時,我們應當像對待夢中因造罪而傷心的人一樣,最好的方法,不是求全責備,而是讓他從夢中醒來,不再繼續做夢。還有一種方法是,當對方特別傷心的時候,不要再向他宣說犯戒的過失,而要轉而宣說其他善行的功德。






《月燈三昧經》中有個教證:

「若於大眾中,見他毀禁者,勿嘆持戒德,當嘆施等行。」

如果在大眾當中,發現有人破戒,這時不應再讚歎持戒的功德,或者宣說犯戒的過失,而應該講布施等善行的功德。本來持戒和布施相比,持戒的功德高於布施,但如果對方已經破了戒,就不應雪上加霜,而應讓他生起重新做人的希望。


 


比如一個人出家之後又還俗了,那該怎麼辦呢?雖然他因業力現前而染上罪業,可能會失去與僧團共住的資格,但仍可以做一名有信心的善行居士,廣行布施、修七支供、修加行等等,這樣也是可以的。當然,最好還是不要染上罪業。


 


所以,如果一味按照別解脫戒的觀點來嚴格要求所有人,就顯得未免不近人情。對待初學者,也不能要求得太苛刻了,不要這不行、那也不行。我曾說過,對於初學者,不能要求太高,應當循序漸進地伺機引導,如此一來他更能接受。現在很多佛教團隊的條條框框過於嚴苛,使人難以遵守,很多想學佛的人也因為「佛教的門檻太高」、「戒律太多」,都望而卻步了,這是多麼遺憾的事啊!






當然,

佛教中有沒有戒律呢?答案是肯定的。不僅有,而且這些戒律不能隨意修改。

現在台灣及西方的有些道場和佛學院,也有些「改革過頭」了。他們對關於女眾獨行等八種不共法等相關戒條進行「改革」,一些法師們私底下開個會,隨後便製造出了「現代式的比丘尼」、「現代式的戒律」……這是非常不合理的。因為戒律只有佛陀能夠制定,這是無論社會如何開放,都不能隨意更改的。


 


以前我去美國一個學校訪問時,有一位女權主義者曾苦口婆心地跟我交流了一下午。她迫切地說:「你們一定要想辦法恢復藏傳佛教的比丘尼戒!」我說:「這不是那麼簡單的。」她出主意道:「沒事,你們開個會,然後找幾個人傳一下戒就可以了!」她主要是從男女平等的角度來提建議的,但是我說:「戒律不同於公司制度改革,開個會就能決定。這是根本不允許的。」


 


佛陀圓寂時曾對阿難尊者說過:「你以後應該根據時代、地域等因素,而對戒律的某些開遮稍微放寬。」也就是說,本來佛陀可能準備對一些戒條有一些放鬆和開許,但當時因為魔王波旬從中干擾,阿難尊者沒能聽清佛語,所以在佛教的戒規制定方面,留下了一些遺憾。


 


但無論如何,藏傳、漢傳和南傳佛教,都應該嚴謹守持戒律。因為戒律是佛陀制定的,與前後世的因果密切相關。如果是寺院制定的一些外在制度,那變通一下也無妨。比如,我們經堂之前在男、女眾中間划了一條線,並用黃色的布做了隔斷。後來因為女眾太多了,便稍微挪了一點。諸如此類的制度,可以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調整。但在戒律方面,如果將十三種僧殘罪隨意增加一條,或是覺得十四條根本戒中某些不便遵守,便自作主張只守其中一部分,這些做法都是非常可笑的。


 


所以,希望我們的律師們能謹慎行事,不要隨意修改戒律。如今,很多「現代式的戒律」很受歡迎,因為傳統的戒律中,條條框框比較多。現在有些人,表面上看是一個出家人,但實際上卻對戒律等閑視之,能守則守,不能守便罷,這種輕毀戒律的情況肯定是不合理的。


 


上師如意寶在世的時候一再強調,在戒律方面,要以徹知前後世業因果的佛陀的開遮為主、以佛陀宣說的佛經為主、以傳承上師的儀軌為主。

而並非說因為我比較出名,有一定權勢,就把寺院里的出家人全部集中起來,開個會舉手表決,然後把某個戒律減少一部分,或增加一部分,或者因為現在時代需要,再增加幾條戒律,這種說法肯定是十分荒唐和不科學的、也是不符合戒律的。


 


對制定戒律的態度太過開放,只能說明對戒律的一知半解,或誤以為戒律只是在其他人面前裝點門面的形式。我遇到的這位教授,是在全世界非常著名的一個藏學研究院工作的,她本人對藏學的貢獻也不可小覷。但在戒律的開遮方面,涉及因果,我們不能輕易改變,這是沒辦法變通的。比如在受比丘戒、比丘尼戒時,如果過於輕率和隨意,受戒者就得不到戒體。那樣,即使辛辛苦苦地在外相上作出限制,也是徒勞無功,所以這方面一定要注意。


 


如今有些現代式比丘、比丘尼,包括有些女眾佛學院的法師,也一直想對戒律開一些綠燈,這樣聽起來比較舒服,很多現代人也求之不得。但這麼做是否符合佛教教義,則需要懂戒律的、尤其是專門學律宗的法師來指點。你們不要因為害怕得罪人而什麼都不說,明明知道不如法,卻只在背地裡悄悄地說:「他們這是不如法的,但千萬不要說是我說的,不然以後很麻煩的。」(眾笑)這樣不是很好,該說的就應當義正辭嚴地指出,不管以後他們怎麼攻擊你,也應該從容面對。


 


「『所以者何?彼罪性不在內,不在外,不在中間。


 


維摩詰居士對優婆離尊者說:「你不要再給他們增加罪業了,因為罪性不在內、不在外,也不在中間。」從勝義層面觀察,兩位比丘所犯佛制根本罪的自性,可知它不存在於比丘自身,也不存在於外界,更不存在於中間,因此,其本性確實是不存在的。


 




《心地觀經》云:

「一切諸罪性皆如,顛倒因緣妄心起,如是罪相本來空,三世之中無所得。」

所有的罪相,都是顛倒妄想,本來空性。於過去、未來、現在三世,都了無可得。


 


為什麼維摩詰居士說「不要給他增加罪」呢?因為按窺基大師的解釋,從自性層面來講,罪業是空性的,三世皆不可得。「過去罪不可得,現在罪不可得,未來罪不可得」,我們可以將《金剛經》所講的內容融會貫通、舉一反三。


 




《心地觀經》亦云:

「非內非外非中間,性相如如俱不動,真如妙理絕名言,唯有聖智能通達。」

罪不在內、不在外、不在中間,它是如如不動的,遠離語言與思維,只有聖者的智慧才能通達。這是從本性來宣講,罪業是內外皆不可得的。


 


《大圓滿心性休息》中講到「心」的時候,也引用了一些教證,說明內、外、中間都不可得的道理。




「『如佛所說,心垢故眾生垢,心凈故眾生凈。


 


這個教證來源於聲聞乘所承認的佛經。因為兩位比丘是學小乘的,優婆離尊者也是學聲聞乘的,所以維摩詰居士引用了雙方共同承許的教證。


 


如佛所說,如果心有垢染,那麼眾生也是有垢染、不清凈、有分別妄念的;一旦心清凈,那麼眾生的相續也得以清凈。

如同我們常說的「心凈國土凈」、「心凈眾生凈」、「心凈煩惱凈」等等。




「『心亦不在內,不在外,不在中間。


 


罪業是依靠心而產生的,但這個「心」既不在它自己的六識聚裡面——不在內,也不在外境和大地上——不在外,更不在中間,所以「心」同樣也不可得。


 


這是說罪業的所依不可得。






「『如其心然,罪垢亦然,



剛才講的是罪業的自性,這裡講的是罪業的本體,也就是體性。「自性」和「體性」,看起來差不多,但其實也有點區別。


 


如同心是內、外、中間都得不到,那麼罪業也是如此。


 


我們曾經引用過《定解寶燈論》中的一個教證:

「一切所凈之垢染,本體皆為清凈性,此外無有不凈故,自性光明平等性。」

意思是說,一切所凈除的罪障,其本體都是清凈的,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不清凈的法,

因為萬法的自性是光明、平等、空性的。





 


《定解寶燈論》是麥彭仁波切七歲時所造的著名論典,其中有很多關於清凈和空性方面的甚深竅訣。

以前我剛到學院學習的時候,就覺得這句話很好——「自己的本體沒有什麼不清凈的」,所以每天早早起床,拚命背誦這些殊勝的教證。




「『諸法亦然,不出於如。




心的本體是清凈的,諸法也是一樣的,都不會超出真如的範疇。


 


前兩天講密法的時候,我們引用了《聖寶篋經》里的教證,(上師念藏文)也是說「一切諸法同如來」。因此,「不出於如」的意思就是,一切法的本體都與如來一模一樣。




「『如優波離,以心相得解脫時,寧有垢不?』




維摩詰居士講:「優婆離尊者啊,在你完全通達心的本性之時,也就獲得了自然解脫,難道這時還會有任何垢染嗎?」


 


大乘顯宗和密法中,對此都講得很清楚,所以,很多大乘根機的道友特別感慨:「哇,維摩詰居士的教言和我特別相應,就像我吃湯圓兒一樣的。」(眾笑)不知道湯圓兒真的那麼適宜嗎?





「我言:『不也!』


 


優婆離尊者趕緊回答說:「沒有,沒有。心性真正得到解脫的時候,哪有垢染啊?沒有啊!我現在對居士您老人家越來越有信心了(眾笑)。我雖然是個出家人,但是我覺得自己修得一點都不好。您這樣一講,我真的好慚愧哦!」





「維摩詰言:『一切眾生心相無垢,亦復如是。唯,優波離!妄想是垢,無妄想是凈;




維摩詰居士繼續說:「一切眾生心的本性,也是無有垢染。唯,優婆離,妄想是垢染的,無妄想是清凈的。」


 


這是從妄想,或者說分別妄念的方面講的。




 


陳那論師說:「我們的妄想是三界之地。」《法苑珠林》亦云:

「一切業障海,皆由妄想生,若欲懺悔者,當求真實相。」

所有的業障全部依靠妄想而產生,妄想越微弱,內心越清凈。若欲懺悔業障,應當希求安住於實相。


 


當然,通過懺悔完全凈除妄想並不是那麼容易,人常說:「妄想都是清凈的,我們要求真實相。」雖然自己做不到,但是說起來好像很舒服的樣子。可是如果自己一點境界都沒有,就認為一切罪業都是不存在的,然後隨隨便便甚至故意犯戒,這不僅不合理,而且過失更大。




「『顛倒是垢,無顛倒是凈;


 


我們前面講常樂我凈是顛倒的,無常、不凈、無我、空性是無顛倒的。其實最究竟而言,無論常樂我凈,還是不常不凈等等都是顛倒的,只有遠離四邊八戲的明空無二的境界才是清凈不顛倒的。




「『取我是垢,不取我是凈。




「取我」是垢染的,「不取我」是清凈的;用分別妄想來執著我和我所是垢染的,通達了二無我,則是清凈的。




「『優波離!一切法生滅不住,如幻如電。




真正從實相上觀察,一切萬法生的同時就已經滅了,即「生滅不住」。

我們通常認為,所謂萬法的生和滅應該是:一個法產生以後,中間住留一段時間,隨後滅盡。一般聲聞乘講有為法的實相時,也說有生、住、滅三個階段。比如,一個人從呱呱墜地,再經歷人間苦樂,最後死亡,這是一個比較粗大的過程。但若用大乘中觀的教義來抉擇,它究竟是在哪一個剎那「生」的,又是「滅」於哪個剎那?或觀察它是如何安住的等等。這些道理,學過中觀的人應該都非常清楚。


 


我還是建議大家,尤其是年輕人,要先從顯宗的抉擇實相為主的中觀和因明等開始學。

此外,在家居士還應對戒律方面有所了解,比如知曉針對居士有哪些戒條等等。若是出家人,則應當清楚出家的戒律是如何開遮的。那天我們這邊講《三戒論》,當時講到菩薩戒中,國王的五種定罪、大臣的五種定罪、普通人的八種定罪等等,看得出來,大家都學得還比較不錯。


 


總之,學習戒律十分重要。

正因如此,我們學院會要求大家

首先學習戒律

;隨後,若想對法相及佛教的名詞等各方面不蒙昧,則要學習

《俱舍論》

;之後,要用智慧、推理和辯才打開自己的思路,則應當學習

《因明》

;然後更進一步,為了觸摸到空性堂奧,便應學習

《中觀》

;再要揭示諸佛菩薩不共的內心世界,則要學習

《現觀莊嚴論》

;最後,欲了知諸法的本來清凈、煩惱即菩提等甚深道理時,便要學習

《大幻化網》




從去年開始,我們的一些堪布和堪姆就開始講密宗課程了。以前的密宗課只有少數人傳講,而現在逐漸開許一些得過灌頂、基本條件具足的法師,可以開始講《大幻化網》等密宗課程。目前看來,效果頗為不錯,大家的確對密宗的「等凈無二」等見解有了進一步的認識。以後還會安排傳講其他大圓滿的不共之法。在我們學院中,對於女眾我不甚了解,只知道男眾這邊,今年大概有四、五位藏族堪布傳講了《法界寶藏論》。以後,我們的堪布、堪姆和法師們對密宗的一些道理也會進一步安排學習。


 


總而言之,希望大家對於自己不了解的事物,不要輕易地誹謗和破斥。

我認為,前輩大德們的智慧和思想,在各個層面上都遠遠超勝於一些口無遮攔之徒。不論是在網上還是私底下,經常愛說大乘和密宗的過失,或是對上師們進行誹謗的人,並沒有什麼真知灼見,只會胡言亂語而已,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如果他真的有自己的主見和思想,能夠依靠真理來進行辯論,那倒情有可原。但現在這些信口開河的毀謗,的確令許多人的思想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對每個人而言,我們現在這樣的系統聞思都十分重要。

對於學會的道友,我有時也感覺有些遺憾。參加學會的人為數不少,但按照聽直播課的人數來估算百分比,便可推知有許多人並未認真地參與聽課。如果現場直播課都不聽,那其他的課更可想而知了。當然,從另一方面而言,我覺得在這樣的一個時代當中,能夠給大家提供一些知識,還有這麼多人能夠接受佛法,我仍感比較欣慰。


 


總之,我希望佛教徒切勿過於愚痴。其實,有些知識是可以通過自己的學修得來的。

修行確實相當重要,如果你沒有切實地修行,對佛法的道理茫然無知,就會像現在某些人那樣,由於缺乏對佛教教義的了知,提出的問題和做出的事情都顯得荒唐可笑。所以,我們佛教徒的綜合水平應當有所提高,大家仍應不斷地學習。


 


目前從總體上講,以我自己身邊這個有限的範圍來看,佛教徒的水平較之以往還是有所進步。尤其是現在有些居士,確實學得較為踏實,不管對藏傳佛教還是漢傳佛教的教義都比較了解,甚至對一些出家人提出的問題都能對答如流,好像真的成了維摩詰居士一般。對於有些出家人都有點不敢回答的問題,也能面不改色地從容解答,可見,有些居士的確學得比較不錯。


 


當然,我們學習佛法並非為了吹毛求疵、勝伏他人。現在學習因明的某些人,僅僅是為了辯論而學,這樣就將因明的功效大材小用了。其實,辯論的輸贏並不重要,最關鍵的是要懂得佛教的教義。


 


剛剛講到「一切法生滅不住,如幻如電」。一切諸法生滅不住,如同幻化一般。生與滅都剎那即逝,不會暫留,依靠幻變而來的人也好、象也罷,都毫無實質可言。在藏文以及其他一些版本中,此處增加了一個比喻——「如同浮雲」,即猶如天上的雲朵般瞬息萬變、飄忽不定。


 


「生滅不住」如同閃電,閃電從何時開始閃現、何時滅盡,又去向何處,我們都無從得知。其實,有時依靠這些比喻來觀察人間的榮華富貴、青春韶華以及人與人之間的情誼等,所有事物都是無常的,也是現而無自性的,這一點我相信很多人都心知肚明。雖然我們口頭上經常說著「如夢如幻」,但實際上真正深入思考過沒有呢?倘若我們認真思索,就會明白,相貌、財富、權勢、眷屬等現實生活中的一切,的確都是如夢如幻的。


 


我有時看到自己曾經的朋友,自己父母那一代的一些家人等等,現在全部都已經離開了世間。再看看現在人們拚命追求的這些名聞利養,也和正在做的夢沒有絲毫差別。如同無垢光尊者所說:

昨天的一切猶如昨天的夢,明天的一切猶如明天的夢,今天的一切與正在做的夢無有差別。

對於這個道理,我想大家應該都可以通過觀察了知。





「『諸法不相待,乃至一念不住。諸法皆妄見,如夢如炎,如水中月,如鏡中像,以妄想生。




「不相待」,即不停頓,乃至「一念不住」,即一剎那也不可能住留。「諸法皆妄見」,我們所見到的都是顯而無實的,所以說「如夢」、「如陽焰」、「如水月」、「如鏡中影像」等等。故依此而產生的妄想,現實中一切的現象,包括罪業在內,沒有一個是真實的、實有的法。因此,我們不管是對待罪業也好,妄想也罷,都應當依靠「幻化八喻」、「幻化十二種喻」等進行觀察,這十分重要。


 


還有一部佛經叫做《佛說凈業障經》,大概是公元三、四百年時譯出的一部經典。在藏傳佛教中沒有找到,只有這部經的漢文版。它的篇幅不長,裡面講了許多罪業無自性、如夢如幻的道理。





 


其中有個公案,是說以前有一位勇施比丘,他到城中化緣時,有一位女性對其產生了貪念,日思夜想,憂鬱成疾,病中說著「我一定要見他」。她的母親得知女兒的心意後,便找到勇施比丘,對他說:「我女兒因為想在您面前聽法,久思成疾了。」有些老母親還是很聰明的(上師笑),她說:「您能否為她傳法?如果可以,她的病一定會康復!」勇施比丘信以為真,便前去為她女兒傳法。後來,因為來往過多,他自己也破了戒,勇施比丘十分傷心。與此同時,女人的丈夫發現了這件事,對比丘心生殺意。此時,比較複雜的情況出現了,勇施比丘想出了讓女人給她的丈夫服毒的主意。女人的丈夫死後,比丘萬分後悔,想到自己曾是位清凈的比丘,如今既犯了淫戒,又犯了殺戒,心中百感交集,認為自己一定會墮入地獄,便在所有場合中如同瘋子一般不斷地自言自語:「我是地獄眾生,我是大罪人……」


 


後來,他遇到一位菩薩,身體騰於空中對他說:「我想為你宣說大乘佛法,你信不信?」比丘答道:「我對您有如對佛陀一般的信心!」於是,菩薩顯現出發光等各種超勝神變,對他宣講了一個很著名的偈頌:

「諸法同鏡像,亦如水中月,凡夫愚惑心,分別痴恚愛,法無作無處,如虛空清凈。」

諸法就像是鏡中影像、水中月影一般,凡夫人因為愚惑心,分別產生了貪、嗔、痴。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法無作無處」,即沒有能作所作,就像虛空的本體一樣,完全清凈。後面還有一些比較長的偈頌,但是我忘了。


 


勇施比丘的根機很好,聽聞菩薩傳講了這個偈頌後,當下就證得了大乘的無生法忍。這位菩薩便是彌勒菩薩的幻化,而這位勇施比丘也已於西方世界獲得佛果,名為寶月如來。




 


所以,一些犯戒者,甚至犯了出家戒的人,若能遇到大乘佛法的空性法門,並且依靠善知識為他直指本性、直指空性、直指貪嗔痴無有自性的真理,也可能像寶月如來那樣,在彌勒菩薩還未成佛之前,已率先在西方世界中獲得了佛果。

所以,若有一些小乘出家人或居士有不清凈的行為,一方面,自己應當通過念修金剛薩埵認真地懺悔;另一方面,若能精進地修持大乘空性、菩提心等法門,也許在你的人生或修行中,便不會出現很大障礙。尤其是修持空性法門,對你的懺悔一定大有裨益。


 


從比喻方面而言,無論是幻化八喻,還是此處所講的七種(原文是六種,請斟酌)比喻,在許多版本中基本上是相同的。唐譯本中,在「如夢如炎」後面還有個「如乾達婆城」,除此處略有不同,其他都大體雷同。





「『其知此者,是名奉律;




如果你知道了這樣的道理,了知罪業的體性、本體等如夢如幻之理,那你便是真正行持戒律的人。




「『其知此者,是名善解。




若你真正了知了這個道理,那便稱得上是能善解戒律者。前一句說,這是用最好的方式行持戒律;這句是說,當你了知一切諸法如夢如幻的空性真諦,方才真正通達戒律的意義。


 


「善解」在不同的譯本中,也有譯作「善調伏」。藏文版和唐譯中將「善解者」稱為「善調伏者」。為何這樣講呢?因為,如果真正明白了罪業的本性,那便是最好的調伏者。日文版中說的是「善導者」,即善教導者。譯文上稍有不同,但意義都是一樣。


 


總之,此處主要是從戒律的角度來講,勸導一些犯戒者不要惶惶不可終日,因為通過不斷地修行,罪業是有機會懺盡的。


 


當時,維摩詰居士宣講了如是這番道理。




「於是二比丘言:『上智哉!是優波離所不能及,持律之上而不能說。』





這兩位比丘聞言後生起了希望,隨後,他們讚歎道:「上智哉!」藏文版中說:「這位居士是很有智慧的!」因為,他們兩人本來十分心虛(上師笑),現在心中猶如大石落地,便稱讚:「您這位居士挺有智慧的,優婆離這位小乘行人無法與您比擬!」(眾笑)


 


「持律之上而不能說」,雖然佛陀說優婆離是戒律至上、持戒第一,但他卻不能說出此理。「不能說」 三個字在藏文、日文還有梵文版中均不明顯。藏文版中說:「您這位在家居士真的很有智慧!雖然佛陀說優婆離尊者是持戒第一,但他無法與您相比,因為他無法宣說如此之法。」於是,這兩位比丘當下便認識了心的本性,他們認為:「雖然優婆離尊者的戒行很好,但在這方面,比起您差得好遠啊!」(眾笑)





「我即答言:『自舍如來,未有聲聞及菩薩,能制其樂說之辯,其智慧明達,為若此也!』




其實,優婆離尊者的心胸還是非常寬廣的。否則換作心態狹窄者,也許立馬就生氣了。雖然維摩詰居士言之有理,但其他人也未必能夠接受。「我即答言」,優婆離尊者當時就回答……(唐譯中在這中間說:「你們兩個……」嗯,這裡面有一句怎麼說的?「你們兩個不像在家居士,實際上這樣的道理只有維摩詰居士……」中間好像有一段吧?我記得有一段,唐譯裡面有,梵文中也有。)優婆離尊者回答道:「自舍如來」,除了如來以外,任何的聲聞、菩薩們都不能攻破、折服「其樂說之辯」。樂說的辯才是指具足智慧的人,能夠滔滔不絕地宣講,辯才永無止境。優婆離尊者認為,維摩詰居士肯定能與佛陀比肩,但除佛陀以外,聲聞和菩薩們都說不過他,他的辯才和智慧十分厲害。


 


「其智慧明達 ,為若此也!」他的智慧光明就是如此厲害!藏文中,「明達」意即光明。優婆離尊者還很真誠地說:「維摩詰居士的智慧也是如此敏銳。」




維摩詰居士在兩位比丘面前狠狠地「教訓」了優婆離尊者,可優婆離尊者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如是讚歎維摩詰居士,這是有智慧的行為。有些人喜歡背後搬弄是非或者口蜜腹劍,這樣不太好,有什麼意見應該當面指出,即使對方當時不高興,但過段時間也就好了。雖然這兩位比丘說優婆離尊者:「你這個持戒第一的人連一個居士也比不上」,但尊者反而還讚歎了維摩詰居士。






 「時二比丘疑悔即除,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作是願言:『令一切眾生皆得是辯。』故我不任詣彼問疾。」




此時,這兩位比丘的懷疑及後悔之心都已遣除,發了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並向維摩詰居士恭敬頂禮,這段在唐譯和藏文版中都有。本來出家人不能向在家人頂禮,但他們為維摩詰居士的無礙辯才所折服,所以對其恭敬頂禮。


 


你們如果時間充裕,應該認真對照不同的版本,如梵文版﹑藏文版等進行學習,如此一來,就能明白其中許多道理。我有時很想對照不同的版本,很想更好地學習,但確實時間所限,所以,給大家講得也差強人意。但實在沒有辦法,的確擠不出更多的時間了。


當時,這兩位比丘都欣喜若狂(眾笑),隨後發了菩提心,向維摩詰居士頂禮,之後發願道:「願一切眾生都擁有像您一樣的辯才!」


 


正因為發生過這件事情,優婆離尊者對佛陀說:「我確實也不敢去問疾。您看,這件事情我到現在一想起來,心裡還不是滋味(眾笑),所以我也不去了。」(上師笑)他更可憐,作為持戒第一的比丘,被維摩詰居士數落成這樣。


 


好,今天講到這裡。


 


 講記合輯 


《維摩詰所說經》第01課講記


《維摩詰所說經》第02課講記


《維摩詰所說經》第03課講記


《維摩詰所說經》第04課講記


《維摩詰所說經》第05課講記


《維摩詰所說經》第06課講記


《維摩詰所說經》第07課講記


《維摩詰所說經》第08課講記


《維摩詰所說經》第09課講記


《維摩詰所說經》第10課講記


《維摩詰所說經》第11課講記


《維摩詰所說經》第12課講記


《維摩詰所說經》第13課講記


《維摩詰所說經》第14課講記


《維摩詰所說經》第15課講記


《維摩詰所說經》第16課講記


《維摩詰所說經》第17課講記



《維摩詰所說經》第18課講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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