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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花濺濕了我的鏡片,恍然初醒

他不愛我

 他不愛我

金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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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編輯|九月

想想自己正是而立之年,面對社會的變遷,人間的冷暖,青春年少已經和自己無緣。曾經的荒誕,曾經的豪情壯言,已隨歲月慢慢沖淡。為何少了那血氣方剛的大步向前,為何總是懷念從前?是心已碎、還是淚已干?愛的過程沒有答案,愛的旅途沒有終點,也許那受傷的心靈只能自己品舔。

紅塵有你,便是溫暖。心中有愛,便不會孤單。總憶起我們共同攜手走過的煙雨江南,總憶起我們同甘共苦時的彼此心手相牽,你那點點的淚花總是無法讓你從我的眼前消散。還記得嗎,那夜我回家很晚,你親手為我烹飪的飯菜,直等到我回來的那一刻也沒有問我到哪裡瘋癲,看著你鬱鬱寡歡的淚臉,頓時把你擁抱胸間,你的淚水已讓我不得不承認對你的欺騙。你說,愛,不可以互相欺騙,愛,不可以相互背叛,坦誠相見才能走的更遠。

如今,我們仍然地北天南,然而,心中對你的思念卻是無法用語言來訴談。風逝韶華,醉落翩然,一紙繾綣,低吟一世情緣。簫聲婉,初夜寒,惆悵間,執筆落墨,將亘古不變的痴情無盡渲染。縱使時光錯亂,縱使流年繾綣,那散落一地的是我對你不變愛的詩篇。

釋然、釋然,我要重新找回那愛的浪漫,不能再讓愛的浪花與自己無緣。·······

秋的深處,陽光毫不吝嗇它的溫暖,成熟了又一季的收穫。站在涯邊,看風中落英紛飛的斑斕,聽流水潺潺的哀怨,夕陽的光線在遠處山巒的叢林穿行,層林盡染。

北國的秋以昂首藍天的姿態流淌著它藏於葉背後的色彩,張揚著它的桀驁不馴,殘卷著天際雲霞漫天。

秋,落英繽紛的季節,也是你最戀的季節,望那五彩的深處,是為你消失在今秋,掬一捧離別的眼淚染紅的相思片片。追隨著夕陽探索著紅塵深處的每一個悸動,似聽到你為生在煙雨江南而不能與北國相守的聲聲嘆息。

思念隨風,別過秋的顏色,帶上一片落滿相思的紅葉,踏上旅途,不為了卻千年的宿緣,不為送還一柄前世的油傘。只為尋你人生軌跡,用江南的煙雨,煮就一壺歲月的清茶,與你邂逅在流年詩篇。或留連於水鄉堤畔,等候你不約而至,手執一隻晚荷,秋深幾許,不再隔岸相念。

走進江南,溫潤的空氣帶著淡淡的桂花淺香,泌入心脾,水潤了寸寸柔腸。綠蔭掩映處,到處可見的前朝古迹,像是被流落人間的一幅水墨古畫,懸掛於夕陽月下,靜謐在紅塵一隅,輕訴著歲月的滄桑。現在懂得,為何你一付令人痴迷的風骨,透著安穩,透著古香。

隨意推開一扇裹著今世裝束的那朝木門,跨過高大古老的門楣,即被肅穆且透著柔美的廳堂院落牽住了目光,檐下的青石座案,掉落著瓣瓣殘香,古老的窗欞透過淡淡的日光,濃重了時光味道,靜坐案前,一盞清茶的時光,似已過千年。

朦朧中有一素雅女子手持綉布離去,一幅水鄉漁歌,亦或荷葉漣漣盡顯水鄉女子的清麗、柔美。又似看到你的身影在那廊前靜立,古老與時尚交替的目光,一如你初見時的深情凝望。已然迷亂在時空,只想,那女子便是前世的自已,在這透著古香的院落,持一壺歲月的淡茶、綉一首凄美的宋詞、守一世的心境淡然。

走出幽深小巷,撐一把隔世竹蒿,行在水霧迷漫的湖上,打量著你的西湖,你的江南。一絲熟悉、一絲陌生交織著流泄水中,撐起一彎明月初上。

此時,北國的荷塘已是落花凋零著碧葉,一片落敗的景像,沒想到這江南的溫潤並沒讓它的荷塘走過深秋,那滿目的枯荷偶爾夾雜著幾片未走向枯黃的蓮葉,一柄柄蓮蓬翹首著成熟,引來水鳥駐足。劃著淺淺的漣漪,尋著荷塘的深處,是否會有你月下詠荷的身影,然,水鳥飛過,一片寂靜。

好像做了個很久很久的夢,前方似有霧,一艘輕舟朝著我滿滿駛來,船上有漁歌,但看不到人,也看不到水,水面被大片大片的蓮葉給覆住了,木槳輕搖,扯開了片暗藍的水,水聲盪開,水花濺濕了我的鏡片,恍然初醒。

眼前捧著的是本兒時的語文書,翻開的那頁上寫著是篇《詩經》。這是今天整理雜物偶然發覺的。「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初讀此文時所在的學堂外邊,正是片小湖,那正好是春天的光景,岸邊的垂柳正長得旺盛,一絲絲的柳枝長得旺盛,鮮綠的葉片有復甦一切的生命力,一直長到了水裡,同更暗些的碧水融為了一體,這湖水的綠,都似是從柳條上流一出的。

年少只識字形,不知字意,五十有餘的老師念一句,我們就跟著一句。「昔我往矣,楊柳依依。」孩童的稚一嫩的讀書聲回蕩在外邊的柳梢湖面,讀得累了看看外邊,再回頭,不經意間竟看到了老師眼角的淚光,一閃而過,又像是幻覺。

如今再看,竟恰是冬日,窗外有雨綿綿而下。真的是「今我來思,雨雪霏霏」了,於是乎老師當初的那滴眼淚,也能理解一二。詩經確實太久遠了,久遠到如今我們已不知它曾是被如何唱出,久遠到曾經記載它的竹筏都已散做土灰,以至於我們無法看清它的面貌,怎麼讀,都帶著霧意。

然而它還是留下了,幸為漢人,幸識漢字!讓我在這紙間筆墨上,還能將兩千多年前的草木,看得如此明晰!

不知那位冬日歸來的遊子,是何緣由一直擱置遠方。我想他應是個戰士吧。「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後讀《擊鼓》,似是在這裡找到了答案。戰事在身,哪裡有回家的道理。再憂心,也只能吟詠而出,期盼這風,能將其帶回家鄉。

「愛居愛處,愛喪其馬?於以求之?於林之下。」讀此四句時,初不解,再讀時,想起《莊子》中那句「猶系馬而馳也。」若有所得,烈馬欲馳騁而徵人思歸鄉。然而馬在樹下被尋回,徵人也無處歸還,其中的蕭瑟苦楚,全化作了這歌謠之中,回蕩山谷。

我看著紙頁幾欲張口,卻又難以回答。這世間最難說清的就是時間和空間,在它們面前我過於渺小,還是古人簡單,既不知,即不問。只希望若有一天戰事結束,能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那麼哪怕歸來之時雨雪霏霏,兩鬢霜白,又有何妨?時間再長,心有期盼就能長得過這時間。

其實《詩經》之美,就在於既是百姓中最平凡的生活,又是宇宙間最難答的問題。兩千多年的時間,將這薄薄的詩經寫上了兩千多年的批註,簡單與複雜都不必顧忌,記錄下來,留與後人評說即可。

再抬頭看窗外的雨,天至黃昏,起霧了,披一件薄襖,兩千年一瞬,那春天的柳絮,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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