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很長,慢慢走!
小時候,放學總喜歡成群結伴、游遊盪盪,不知不覺就天黑,有時候在同學家玩忘記了不知道回家,家裡人總會滿村子的找尋你,那個時候的孩子很容易找到,登門最多不過三戶人家便可找到你。玩得正開心的時候,希望父母不要帶自己回去,那時候,總覺得別人家的飯才好吃,父母不願意欠人情,總教育我們看到別人家擺飯桌就不能呆在人家。雖然飯菜隔家香,卻還是不敢忤逆母親的教導。
現在不一樣了,下班之後一如既往的是天不知不覺就黑了,但沒有回家家人不會滿村找你,因為在他們心裡,你已經長大,可以照顧自己,不會忘記回家的路;在外面很晚沒有到家,家人不再會催你回去,雖然知道外面不安全,但是現在父母相信你勝過相信他們自己;父母已經管不了你吃飯了沒有,卻總是會問你最近吃飯香不香,胃口好不好,不管你在哪裡吃,餵飽自己就行;自己也不再是那個不敢「忤逆」的乖孩子,學會了撒謊,騙媽媽自己長胖了不少,還騙她說自己學會做飯了,每次炒菜要拍個照向她證明自己可以把自己養活了。只要談到父母,總覺得自己有流露不完的矯情。
基於母親的願望,我準備接納先生,沒有談戀愛的新奇和激動,但是真誠的溫暖是真的,也正因為這樣,我一直不敢問關鍵的問題:工資、未來發展、準備結婚的籌碼等,怕太直白他應付不了。可能是最近朋友圈結婚的人太多了,便趁著喝醉酒把話挑明了,記憶中問了他很多問題,但因為喝多了問了什麼、回答是什麼,第二天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是最狗血的。婚姻有三種:折磨、搭夥、餘生。爭吵、互相傷害、互不理解的過日子,那是折磨;因為生活或客觀因素,一開始到最後都平平淡淡,那是搭夥;志同道合、相敬如賓、相濡以沫,那是餘生。我想我和先生,只能是搭夥吧。過了數日,再次和他聊起這個話題,他的回答我的總結,彼此達成了一樣的共識,接了婚、養得起孩子,但是寵不起孩子。現實總是很殘酷,殘酷到剝奪了人們去愛的能力。有時候希望自己醉酒不要醒來,那樣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愛憎分明,全世界都是自己的,肆意的放縱人性的本能,那感覺真的很好。
和在老家的小夥伴聊天,時隔兩年,雖然慢慢的感覺到好像沒有什麼共同話題了,但是一起沉默的默契還在,你不言,我不語,也不會覺得尷尬。他講究一步一個腳印,對未來的想法局限,而我卻滿懷對未來的憧憬,以至於不滿足於現狀,卻又對現狀很無奈;他安慰我不要太心急,你還這麼年輕,不要想著擁有全世界。對啊,餘生很長,走慢點,才能慢慢感受沿途的風景,尋找自己想要去的方向,在每個分岔路,都能做最正確的選擇,減少因為心急而走的岔路,減少對這個世界的懷疑。和他掛了電話之後,我拿起剛買的《所有失去的,都會以另一種方式歸來》一書,「我們還年輕,一切都在默默生長,一切都是值得的。一路遷徙,只是尋常」。睡覺前,給這位舊人發了這句話,以示意回敬他提點我之後,我心態的轉變。
耿帥在書里說:「每一個以文字為伴的人,大抵,都是有故事的人」。是呀,遇一人,可以毫無顧忌地講心裡話,現在想來,實在奢侈。在這個沿海城市5年,記憶中,每年的八九月份颱風都會如約而至,有些年是虛張聲勢,有些年是「真槍實戰」。記得還是學生的時候,聽聞颱風,宿舍的四個小夥伴都要準備好多零食,生怕颱風來了宿舍樓下的小賣部都不去了,然後把颱風當幌子,蝸在宿舍邊吃零食邊看電視,現在想來,實在可愛。
此時、正置8月中旬,颱風的號聲沒有缺席,屋中的落地窗外颳起猛烈的妖風,攜手同行的還有聲音覆蓋了我屋內電腦循環的播放《往後餘生》的暴雨。5載歲月,相同的時段,有的記憶,現在想起會忍不住嘴角上揚,懷念那些年宿舍的幌子偷懶;而有的記憶,餘生都不願想起。
《所有失去的,都會以另一種方式歸來》中寫到一句話非常喜歡:「一個人的視野,決定了她會看到怎樣的世界,並能走更遠的路途」。如果感受不到前面的光,就努力成為你想要的光。然而,這束光並不需要照亮全世界,只需要引導你無論何時何地都能找到回家的路,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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