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大師!去世七年後作品公諸於世,震撼中國畫壇(附作品集)
- 轉自:月雅書畫
「他的作品
即便放在故宮裡
也是精品,
他是我們民族的光榮。」
——潘絜茲先生
他一生大半都在銀行做著小職員,
卻默默地獻身藝術,
名不出鄉里,
直到逝世後的第七年,
他的遺作在中國美術館展出。
《抱琴歸去》
全國畫界才驚呼:
大師竟然奇蹟般地被發現。
連一代宗師李可染都扼腕長嘆:
「國有顏回而不知,深以為恥。」
《雲山秋氣佳》
他就是黃秋園先生(1914—1979)。
《梧桐仕女》
他很小就酷愛畫畫,
7歲就已經在臨摹《芥子園畫傳》。
父親看在眼裡,
便拜託好友左蓮青教孩子作畫,
這位教過傅抱石的先生
看孩子繪畫悟性極高便一口應允。
但最終因為家境貧寒,
讀完中學的黃秋園便失學了,
轉而進了裱畫店做了一年學徒工。
正是這一年的學徒經歷,
讓他有機會接觸到大量的古今名畫作品。
他異常珍惜這樣的學習機會,
有一點時間就刻苦臨摹,
收穫自然也頗豐,
「轉移摹寫」的技能突飛猛進。
而且裱畫店的工作,
也讓他認識了眾多的收藏家和購畫人,
這些人看到黃秋園的畫作極為震驚,
竟然開始求購他臨仿的古畫。
《仿古山水》
《仿唐寅山水》
在這樣的因緣巧合下,
臨仿古代名家的作品成了他的職業。
就這樣19歲的他開始賣畫為生,
而畫作一時間也頗為暢銷,
但光畫畫不僅不穩定,
也養不了家。
於是24歲那年,
在伯父的介紹下,
他考入江西的裕民銀行做了文書,
一直到1970年退休。
黃秋園的兒子黃良楷回憶道:
「父親每天除了工作、吃飯、睡覺,
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繪畫上。」
一生對繪畫的投入程度,
足以襯得起「痴迷」二字。
黃秋園的山水畫中多有隱居高士出現,
想來正是反映了其淡泊的心境。
黃秋園先生作品的學術根基
就在於一根根一條條骨法用筆而營造的線的世界。
而這線就是一切追求的基礎。
以線立骨,看清方向,
心中橫亘著巨大的坐標,清晰聳立。
在藝術的大同中尋找我的不同,
不局限在小情調或技巧上的賣弄。
不局限於筆墨表現上的標新立異,
遊走其間帶給你的是心靈上的無限爛漫。
幾十年默默如一日,
不多地出現在公共視野中的一次,
是抗戰期間在贛縣參加的抗日義賣畫展,
所有作品被搶購一空。
畢生不因人熱,
忠於藝術的努力,
讓他由亂古人之真終至借古開今。
晚年獨創別於歷代名家的新技法「秋園皴」,
而且編著了《中國山水畫傳統技法》一書。
董其昌嘗言:
「凡大家神品,必於皴法有奇。」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
黃秋園逝世太早,
體現此類皴法的作品不多。
的確,才65歲,
這個不起眼的「銀行小職員」就離世了,
他一生都沒親見自己在
藝術上獲得的成就與讚揚。
「父親一生無欲無求,除了每天都要泡半天茶館外,
就是寫
字畫畫。
但臨終前卻鄭重的交待,
希望在他死後能為他辦個畫展。」
在1986年的春節,
當他的作品被正式拿到北京展覽,
剛開幕的時候,人們一看黃秋園?
誰?聽都沒聽過。
隨後幾天中央美院的師生開始議論起這個人物,
好多開始不屑一顧的人,
後來又返回去看他的畫展。
當時遠在法國的劉海粟,聽到國內出了個大師的消息,於是一回到北京,就提出要看看黃秋園的畫作,看了一眼竟脫口而出:好,大師!
要知道頗有幾分自居自傲的劉海粟
講大師是不容易的。
隨後他還親自寫信給江西省委,
稱黃秋園是江西人民優秀的兒子,
是中華民族傑出的藝術家。
李可染在參觀畫展後,
找到黃秋園的長子黃良楷說:
我很敬佩黃先生的畫,
想用自己的一張畫,
換黃老的一張畫。
他還親自書寫了一段題跋:「黃秋園先生山水畫有石溪筆墨之圓厚、石濤意境之清新、王蒙布局之茂密,含英咀華,自成家法。蒼蒼茫茫,煙雲滿紙,望之氣象萬千,朴人眉宇。二石、山樵在世,亦必嘆服!」
這樣的評價出自李可染大師之口,也極為罕見。
這個生前名不出鄉里的「小職員」,
就這樣因為身後的畫作,
才被人們奇蹟般地認識發掘。
人民美術出版社、台灣錦繡出版社聯合出版的
《中國巨匠美術周刊》中
把黃秋園列為自晉代、唐、宋、元、明、清
至近代的一百位中國美術巨匠之一。
黃秋園的畫,
成為了中國美術館、
中國畫研究院等地方的珍貴藏品;
他教學生的畫稿,
也成了中央美術學院的長期示範教材。
1987年中央美術學院
追聘秋園先生為名譽教授,
中國畫研究院追聘秋園先生為榮譽院委委員。
「一輩子沉住自己、籍籍無名,
默默耕耘不問收穫,
直到身後7年才有人發現他的驚人傑作,
這讓全世界做夢也沒想到:
中國會出個黃秋園。」
黃秋園自畫像
黃秋園先生作品百幅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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