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智慧」的種子：如何讓孩子長大不會變得像我們一樣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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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你為法國高中文科會考試題顫抖過嗎？

「藝術作品能培養我們的感知力和領悟力嗎？」

「我們是否應該為獲得幸福而窮盡一切手段？」

「擁有選擇權是否就意味著自由？」

這些帶著哲學思辨意味的試題，讓不少人慶幸還好沒生在法國。

有記者曾就法式高考作文題採訪國內哲學學者，學者胡大平曾評論：這些題目顯然不指望中學生們在短時間內寫出一篇邏輯嚴密的大作，而是期望他們給出個人體驗式的表達。那些孩子在成長過程中不乏對於抽象問題的實際追問。這表現出法國教育工作者堅持將理論與生活、抽象與具體緊密結合，他們讓年輕人關注的與其說是「知識」，不如說是「意義」。

米歇爾·皮克馬爾的《少兒哲學叢書》就體現了法國人在青少年哲學教育領域的堅持。這套書2003年在法國出版，今年引入國內，作者米歇爾對中國讀者而言還很陌生，那麼認識他的最好方式，就是翻開書。

這套書包含六個分冊，其中三冊是哲理寓言集，《世間全部學識》《跌進井裡的學者》《死神是怎樣來到人間的》，收錄了來自世界各地60多個國家的寓言。故事簡潔易懂，常以「曾經有一位國王」「一個部落在湖邊住下來」開場，卻內嵌深意。米歇爾為每則故事提取抽象關鍵詞，如不公、自由、權力、必需品、自私、幻想、安樂死等，附上「哲學小課堂」，像是講完一則故事後，他坐過來對你說「那我們聊聊吧？」 他不問故事中到底誰對誰錯，而是拋出一連竄天馬行空的問題，大多數直指你我的生活體驗，比如「你也想長生不老嗎？」有時問題很嚴肅，關乎現代消費社會和政治、權力、自由，你得想一會才好開口；有時又很天真：一片雪花有重量嗎？答案沒有標準，他更期待你開口的同時，開始思考「意義」。

希臘神話集《命運的囚徒》乍看是老生常談，但米歇爾為每則神話做了質疑性的解讀。他並不認同經典神話中有絕對真理，會剖析神話中編織的各種政治或宗教意圖。比如在《永遠的紡織匠：阿拉克涅》後的「哲學拓展閱讀」中，他提議把故事和當時的社會對照來看：那裡有兩個世界，一個是「公民的」也就是富人的世界；一個是「奴隸的」也就是窮人的世界，一切試圖改變界限的人都會受懲罰。米歇爾接著寫到，此刻我們離「宗教只是為了把少數人對權力的慾望包裝得合理而創造出來的」這一論斷只有一步之遙，這一步需要讀者通過哲學思維自由越過。

箴言集《只要風經過他就會歌唱》是米歇爾從高中就開始搜集的各國學者、思想家甚至是諧星的美好句子。句子拼湊出一個廣博、洗鍊又真實多元的世界，走進其中你會遇到《小王子》中的「愛不是相互凝望，而是望向同一個方向」，也會因種族大屠殺中猶太遇難者的塗鴉而震撼--「我相信太陽，即便它不再發光」。一些句子直言「發動戰爭的是窮人，死的是窮人」，另一些談及男女平權，「女人不是生而為女人，而是後來才變成女人」。當它被收錄在一套少兒哲學叢書中，我有點詫異也同時有些感動：成年人把這樣一個智慧標本分享給孩子，正是把孩子當做人去對話。

《把問題提出來》會讓中國讀者聯想到《論語》，米歇爾記錄了哲人爺爺蘇斐歐在三年中講給一眾年輕人的哲理故事。所有故事在一座安詳的海島上展開，一個講完又因為某一點過渡到下一個，通篇連貫，人們如圍坐在篝火前漫談不止。「我們知道，他又想出一個新故事了」，每當米歇爾這樣寫，你就會開始期待下一個關於失落的幸福、真正的高貴或愛的證物的故事。真想帶著這冊書去一座海島上讀啊。

整套書中米歇爾一直在做的事是提出問題。講故事、記箴言都不為擺道理，而是把問題提出來。他相信這些問題本身的價值超過了所有確信和真理。米歇爾說，「這是一個艱難的時代，很多人的價值觀支離破碎，好在書籍保持了對話和反思的姿態」。古老的故事與箴言仍可作為當代人思考的起點，而問題，不正是通向對話與反思的橋嗎？

讓孩子認為哲學像一張滿面愁容的臉是個極大的錯誤，米歇爾希望拿掉哲學的面具，但他也意識到同孩子溝通需藉助敘述性強的講述，所以不妨從熟悉的故事說起，提出有分量的問題。他並不擔心這些問題太大太深奧——在法國人看來，孩子是要思考著成長的。

在人的心中播撒下問號的書才是好書。這套書不是讓孩子讀起來輕鬆愉悅的童書，卻能在大小讀者心中種下一顆顆種子。讀故事首先是為了獲得快樂，7、8歲的孩子讀得懂這些故事中的智慧、諧趣和情感，當他們再長大幾歲至少年，再次在大人陪伴下閱讀時，就會注意到米歇爾的問題。為了讓思維走得更遠，大人和孩子可以一起討論增進思維碰撞。

這套哲學書適合常讀常新，慢慢滋養孩子的思辨能力，陪伴他們逐漸成為勇於運用理智、保持獨立思考的人。

最後再來看看米歇爾提出的種種難題：

「一個地方的風俗與禁忌，我們是不是毫無例外都要尊重？」

「愛比世上任何東西都更重要嗎？」

「不平等是不是全人類要共同面臨的危險？」

如果身為成年人，你有一刻感到語拙腦頓，就借這套書陪孩子一起走進哲學家的世界，順便給自己補補課吧——「想想看，當我們長大後，我們可能跟大人一樣傻！」（路易·佩爾戈，法國作家，摘自箴言集）

與本套書一起推薦的，是這本《康德比我強在哪兒？》

這是八歲男孩托尼用不斷拋出的問題與歷代哲學家對話的奇妙思辨旅程，孩子的問題看似簡單，卻不斷叩問著真理本源。作者曼弗雷德·蓋爾通過這些問題串聯起一部自由的小說，引導青少年讀者從現實生活尋找答案，成長為一個熱愛並努力追尋智慧的人。

勇讀者-老余 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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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兒哲學叢書》（平裝六冊）

6歲以上適讀

《康德比我強在哪兒？》（平裝一冊）

7歲以上適讀

也推薦給不想成為「很傻的大人」的大人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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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法］米歇爾?皮克馬爾

繪者：［法］菲利普?拉戈特里埃 等

經典的哲理故事只有口耳相傳才有生命力，不應該被封存在滿是灰塵的圖書館裡，也不應該僵化在一個固定的文本里，而是應該以千百個不同的版本流傳於世，為每一代年輕人所用，因為其中的財富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但要真正用好這些財富，有時候還需要幾把鑰匙。所以作者在每個故事的後面都加上了延展閱讀或哲學小課堂，希望讓讀者們在單純的閱讀快感之外，可以走得更遠，去思索、自省、對比、全盤考量，甚至……哲學思辨。

《哲理寓言：世間全部學識》

書中收錄的各類寓言、童話和神話來自世界各地，每篇簡短的故事都飽含著豐富的含義，幫助孩子走進哲學家的工作室。

《哲理寓言：跌進井裡的學者》

讓孩子認為哲學難以理解，就好像一張滿面愁容、雙眉緊鎖的臉，這是個極大的錯誤。究竟是誰給哲學套上了這樣蒼白醜陋的假面具？

《哲理寓言：死神是怎樣來到人間的》

過去我們生活得就好像自己是地球唯一的主人，而且以為可以擁有無窮無盡的資源。人類還能不能繼續這樣過下去？書中貫穿古今的寓言、神話和哲理故事，令我們反省這一問題。

《箴言集：只要風經過他就會歌唱》

散落於世界各處的格言、諺語和箴言串成珍珠，凝練到極致的智慧火花，可以承載如此豐厚的人生內容。

《蘇爺爺的哲理故事：把問題提出來》

講故事，並不是為了擺道理，而只是把問題提出來。這些問題本身的價值，超過了所有確信和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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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神話：命運的囚徒》

來認識一下希臘神話中的偉大英雄，看看他們充滿傳奇色彩的故事和不可思議的命運吧。越是古老的故事，越是蘊含著歷久彌新的哲學思辨。

《康德比我強在哪兒？孩子發問，哲學家回答》

作者：[德]曼弗雷德·蓋爾

譯者：黃霄翎

「我」在哪裡，「大」有多大，機器會思考嗎，我可以說謊嗎，神在哪兒？

這些貌似簡單的問題，從古希臘時代起，哲學家們就已經在思考了。

本書是一次孩子與哲學先賢的思維碰撞與跨時空對話。八歲男孩托尼不斷拋出看似簡單、實則不斷叩問著真理本源的哲思問題。作者曼弗雷德·蓋爾生動地介紹了歷代大哲學家針對這些問題給出的答案，引導托尼從自身經歷、現實生活尋找答案。

哲學就是這麼瘋狂，和每個人都密不可分，而「哲學家就是專門思考這些瘋狂的事情的人」。八歲稚子大膽發問，那麼真正的哲學家究竟比我們強在哪兒？要從孩子成長為一個真正「熱愛並努力追尋智慧」的人，蓋爾用德國大哲學家康德的名言給出答案：「勇於運用自己的理智」，時刻保持獨立思考的能力，也唯有如此，人類才能夠自我「啟蒙」到昔日康德期盼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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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兒哲學叢書》（平裝六冊）

6歲以上適讀

《康德比我強在哪兒？》（平裝一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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