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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口中的「男神」

編者語:他是病人口中的「中醫男神」,人稱「傅老」,其實還很年輕。板寸頭、圓圓的臉龐、濃眉大眼,一副格外精神的模樣,見誰都是笑眯眯的,好像與誰都不會有生氣的事。說他好,卻不曾知他有那麼好;都說他耐,卻不知他看病如此之耐;都說他神,卻不知患者口口相傳下更為傳神。「凡為醫者,性情溫雅,志必謙恭,動必禮節,舉止和柔。」他就是浙江大學醫學院附屬杭州市第一人民醫院國醫館館長、中醫科主任、主任中醫師傅華洲。金杯銀杯不如患者的口碑,讓我們聽聽病人是如何說道自己的「男神」。

用書寫形式和患者交流

孫先生是位肺癌患者,在上海做的手術,回杭州後一直在傅華洲處就診。由於孫先生失聰,聽力不好,平時靠助聽器才能與人交流,但很多時候就算用了助聽器也會聽不清。細心的傅華洲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他改變與孫先生的溝通方式,開始用書寫的形式和他交流。

每次門診,傅華洲的細心加暖心,讓孫先生看病成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心情也跟著好了很多。不過,孫先生知道傅華洲很忙,排隊等他看病的人也很多,常常上、下午連軸轉。為了不耽誤傅主任,孫先生就診前就把自己的病情變化、每次用藥後的感受,以及自己近期的身體反應都寫在紙上,門診的時候一併拿給醫生看。而傅華洲每次都會認真閱讀,望聞問切後再把注意事項寫下來交給孫先生。如此一來,孫先生的就診時間就要比別的病人長一些,雖然孫先生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但傅華洲總是不急不躁、一臉熱忱。回想起來,孫先生從2013年開始接受中醫治療至今,已經有五年多了,這五年來,傅主任在自己身上投入的心血令孫先生感激得無以言表。孫先生說,這五年來,從他們倆特殊的醫患關係中,自己見證了人世間的深情厚誼。

「90後」眼中的救命人

在傅華洲的診間不乏90歲以上的老人,因此,在傅華洲的診間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凡是90歲以上的老年人優先就診。

97歲的闕奶奶是至今為止「跟」著傅華洲時間最長的病人。二十八年前(1990年8月)68歲的闕奶奶被確診為惡性淋巴瘤化療,九年前(2009年2月)88歲左側乳腺癌手術,兩年前(2016年7月)95歲,她被確診為急性膽管炎,膽總管結石,置入支架後引流,行ERCP膽道鏡後取石成功。

從1990年開始,闕奶奶在病房化療時就是傅華洲開的葯,近三十年過去了,現在依然每兩周定期由兒子推著輪椅來就診,各項指標穩定,可自主活動。2014年的時候,闕奶奶趁自己眼神還可以,親手打了2雙毛線拖鞋送給傅華洲,一針一線總關情。

另一位91歲的駱奶奶2015年5月20日因「左下腹痛4天伴肛門排氣排便停止」、以「腸梗阻」急診入住外科病房,後被診斷為急性腸梗阻、結腸癌(入院前曾去省內1家大型腫瘤專科醫院就診,被告知年老風險大不考慮手術,建議去綜合性醫院)。傅華洲會診後,仔細研究病情,並根據中西醫配合治療的原則及評估,建議家屬可考慮腹腔鏡腹腔鏡直腸癌根治術,同時配合中醫治療,保證了手術順利成功。

類似高齡手術的病人還有許多,「90後」爺爺奶奶們都說,傅主任是他們的救命人。八個月前周奶奶腸根阻住院,被診斷為大腸癌,自己和家屬堅決不肯手術,是傅華洲苦口婆心勸說和堅持下才做的手術,周奶奶的兒子說,沒有主任就沒有周奶奶的今天。傅華洲說,許多病例說明,只要治療恰當,中西醫配合治療能使許多病人延長生命,腫瘤病人仍然可以長壽。

病人來自五湖四海

傅華洲的病人不僅遍及全省、全國,有的甚至是打著「飛的」從國外趕來的,每次專家門診日,下午兩點才能吃上中飯對他來說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有一次,傅華洲夜間膽囊炎發作,在醫院急診、匆匆處理後第二天又出現在診室里,同事們都勸他休息下,但他說好多外地病人來一趟杭州看病不容易。平時雙休日,如果病區里有重病人,他也總是不放心,要來看看。

在傅華洲的手機病歷夾內,保存著許多珍貴的病例資料。有台灣來的肝癌晚期病人唐先生,在當地和美國幾乎做了所有治療,正準備做肝移植的時候,經人介紹慕名而來。找到傅華洲時AFP14500ug,服用中藥後,AFP下降2000多。來自美國的15歲男孩,患有斑禿,在美國醫治兩年多沒任何起色,在傅主任診治下,幾個月後竟然長出了新發。還有居住在法國的女孩經人介紹專程坐飛機來看不孕症……

傅華洲對病人總是輕聲細語,哪怕有些病人態度不好,他也是笑嘻嘻的,耐心解釋,病人往往開始火氣很大,最後微笑著離開……所有病人他都會認真對待、仔細分析、查找資料,辨證施治,用中醫中藥與現代科技、現代醫學成果有機結合起來,給予病人滿意的臨床療效。

一顆仁心讓病人記住了他

周先生說,傅華洲是他看著「成長」的,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知道有個叫「傅華洲」的醫生,只記得自己早年父母親同時得了心血管方面的疾病,陪著二老去市一就診。在很偶然的情況下,認識了這位當時還是普通醫生的傅華洲,當時只覺得他很特別的一點就是他很能替患者著想,如果哪位病人來自農村沒有醫保,他便千方百計地替病人開那些價格便宜、療效卻不錯的葯,就憑著這個善舉,讓周先生記住了傅華洲。

斗轉星移光陰似箭,一晃多少年過去了,當年陪父母去找看病的周先生現在自己去找傅華洲看病了。踏進傅華洲所在的診室,裡面已經坐滿了候診的患者,傅華洲依舊如當年,面帶微笑忙碌著。總以為現在已然成為大專家的他架子也應該不小吧?但傅華洲依舊和當年那樣把患者當作朋友。跟病人交流的時候,他總是把笑臉對著病人,認真的聆聽他們敘述病情,眼睛始終直視著對方,溫和的詢問著他們的飲食起居,手上則仔細的在病歷上記錄著案例。來找他看病的大都是些患了腫瘤或疑難雜症的病人,他的這一舉動給了那些原本無助焦慮的患者莫大的心理安慰,整個看診過程在輕鬆、愉快的環境下進行著。

傅華洲的辛苦也被患者看在眼裡,經常上午的班拖到下午。一個紫砂壺、一把靠背椅、一台電腦一上班就是一天,一杯紅豆粥、一碗老南瓜就是他的午餐。如果說傅華洲的精湛技術值得信賴,那麼他的仁心更讓人敬佩。周先生曾看到一對河南來杭打工的夫妻,丈夫得了疑難雜症,在老家怎麼查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傅華洲仔細地詢問著病情,並半開玩笑似的問患者:「你能肯定自己不是你母親撿來的吧」?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又追根問底的詢問他的母親是否也有這種現象或是什麼?在聊天中他還得知了這對夫妻的孩子在三個月的時候沒了,他小心翼翼地安慰著他們,並告訴陪著丈夫來看病哭泣著的妻子說:「沒事的,你老公問題不大的,不要擔心,你們還年輕,孩子以後可以再要的。」望聞問切完之後,他還不忘告訴對方說:「今天的葯不貴的,放心吧!」當對方告訴他錢不夠的時候,他連想也沒想,從口袋裡掏了100塊錢遞給患者讓他們去抓藥,對方哭著千恩萬謝地走了。

此情此景讓周先生自己的鼻子也酸酸的,眼眶也漸漸潮濕,為那對哭著離去的夫妻,也為眼前這位廣施仁德的好醫生。

一個細節讓病人這輩子就認定了他

紹先生說,第一次見傅華洲,看他年齡不大,五十左右,腰板挺直,思維敏捷,還沒有輪到自己看病,只一個小細節就讓他感到了一種信賴。

那天看病的人很多(後來知道每次都很多),傅華洲正在為一位病人切脈,旁邊科室的一位醫生過來讓他去看一下另外一位病人緊急狀況,應該是遇到難題了,傅華洲從離開到回來大概十來分鐘,一坐下便向等候的病人致歉,更難得的是,他又從頭開始,「望、問、聞、切」邊搭脈邊將原先與患者的問話從頭濾一遍,反覆察看患者的舌苔。這一幕讓紹先生心生感慨,之前他也曾四處求醫,接觸過許多醫生,有的不顧病人長時間候醫的辛苦,或長時間接聽手機,或相互調侃取悅,也有不少醫生在處理完其它事務回來後,往往對病人的繼續醫療比較隨便,總是草草結束。

這個細節讓紹先生認定了傅華洲。紹先生說,雖然後來有很多人推薦這個名醫那個名醫,他嘴上都是「好好好」,但腳下還是走向傅醫生。紹先生說自己知道這世上肯定有比傅華洲名氣更大、醫術更高的醫生,但如果有一位肯花時間認真聽病人敘述,能夠深入了解病情個案,並量身定製對症下藥的良醫,這輩子就要認定他——而傅華洲就是這樣的良醫。

《詩·大序》:「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詠歌之。詠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曾以為舞姿是世間最美的姿勢,「翩如蘭苕翠,婉如游龍舉」,孰不知人間「仁者醫人、醫心」的模樣實為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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