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文史 > 曾國藩著《聖哲畫像記》,選出中國文化史32位聖人,都有誰呢?

曾國藩著《聖哲畫像記》,選出中國文化史32位聖人,都有誰呢?

先直奔主題,曾國藩著《聖哲畫像記》入選的中國文化史32位聖人包括:

周文王、周公、孔子、孟子,左丘明、莊周、司馬遷、班固,諸葛亮、陸贄、范仲淹、司馬光,周敦頤、程頤程顥、朱熹、張拭,韓愈、柳宗元、歐陽修、曾鞏,李白、杜甫、蘇軾、黃庭堅。

曾國藩著《聖哲畫像記》,選出中國文化史32位聖人,都有誰呢?

中國文化史上的這32位聖人,曾國藩縮寫為以下:

文、周、孔、孟,班、馬、左、庄。

葛、陸、范、馬,周、程、朱、張。

韓、柳、歐、曾,李、杜、蘇、黃。

許、鄭、杜、馬,顧、秦、姚、王。

孔子之門有四科,叫做德行、政事、文學與言語。對曾國藩影響很大的桐城派,則強調義理、考據與辭章。國藩自認為明了其中的消息,乃結合桐城的三種工夫與孔門四科,寫了一篇《聖哲畫像記》,按照義理、考據與辭章的分類,同時符合孔門四科的標準,列出國史上特別重要的三十二個人,以為讀書治事的典範。

首先是文王、周公、孔子與孟子,所謂「文周孔孟之聖」。這四位聖人,十分高明,「不可以方體論」——即不能僅以一個或幾個維度來評判他們。他們是博大精深的集大成者,綜合素質特別厲害。

還有四位,所謂「左庄班馬之才」,即《左傳》《莊子》《史記》《漢書》的作者:左丘明、莊周、司馬遷、班固,特別厲害,高出他人一頭。他們的作品是很多人創作與思考的源泉,不能局限在哪一科、哪一門。

上述八人以外的二十四位,才以義理、辭章與考據來分類。

義理

包括了孔門裡的德行和政事。德行與政事兼備的,有諸葛亮、陸贄、范仲淹與司馬光,都是國史上重要的政治家。另外則有周敦頤、程頤程顥兄弟、朱熹與張拭,雖然政治地位不是很高,但是,「君子之德風」,深刻影響了當時及後世的中國人,甚至影響了中國歷史與文化的走向。當然,選擇這五個人,顯然表明了理學傾向。國藩雖然講究漢宋調和,但在他心中理學(即宋學)的分量還是要重一點。

辭章

是孔門的言語科,也就是後世所講的文學。有八個人,韓愈、柳宗元、歐陽修與曾鞏,寫得一手好文章,李白、杜甫、蘇軾與黃庭堅,吟得一手好詩。國藩本質是一個「文藝青年」。他不止一次回憶,剛到北京,心裡還是想走文藝道路的。當時的朋友,如梅曾亮的古文,如何紹基的書法,皆是天下數一數二的腳色。

我固然佩服這兩位,但是,我自信,若堅持舞文弄墨,未來我的文章,我的字,所造也必有可觀,未必就不如他們。只是後來做官,職位越來越高,從軍,打仗越來越險,實在沒有餘暇從事文藝,以此沒能達到他們的水平。

考據

是孔門四科里的文學,與歷史有關,與制度有關,更與經濟(經世濟民,非今日所云經濟)有關。人選略分今古,先說古人。許慎,是《說文解字》的作者,鄭玄,箋注很多經書,二人是非常重要的漢學家(漢代之學)。然後是杜佑與馬端臨。杜編《通典》,馬編《文獻通考》,是古代典章制度方面的重要著作。

這四位相對國藩來說都是古人,最近的馬端臨也是宋元之際的人物了。再說「今人」,儘管也隔了數十上百年,然皆屬於「國朝」,所以說是今人。顧炎武,清初大學者,國藩將他列在考據門,更重視他在史學的貢獻。

曾國藩著《聖哲畫像記》,選出中國文化史32位聖人,都有誰呢?

秦蕙田,撰《五禮通考》,此書對國藩影響甚巨,在日記、書札與筆記中常能看到他討論此書的內容。姚鼐,是桐城派古文運動的發起人。王念孫、王引之父子,是著名的小學家。

對這一門的人選,錢穆極表讚揚,說曾國藩很有眼光。清代考據最重小學(文字、音韻與訓詁),所謂讀書須先識字,又所謂一字不識學者之恥,人選中以許、鄭、二王最為擅長。

但是曾國藩把杜佑、馬端臨、顧炎武、秦蕙田與姚鼐這幾位似乎不屬正宗的學者也放到考據陣營里,那麼,用錢穆的話講,這就是「在經學之外擴開了史學,在校勘訓詁之外又辟出了典章制度,把考據的範圍擴大了」。一旦擴大,對於古代社會,乃至當代社會的理解,就會不一樣。所以他說,曾國藩在這方面的見識是非常高明的。

這些聖哲是國藩的文化偶像,他們的著作是國藩的文化資源,了解這些人的事業與學問,對於了解曾國藩來說是很重要的前提。然而對絕大部分人來說,不可能通讀這些偶像的著作,是一件憾事。幸好曾國藩做了精選本,便利讀者。

一是前面講過的《十八家詩鈔》,再就是《經史百家雜鈔》,不僅選了《聖哲畫像記》里三十多位聖哲的作品,還選了其他重要人物的文章。看這兩個選本,我們大致也就知道曾國藩都讀過哪些書,重視哪些作者,喜歡哪些作品。他一生學問的基礎,也幾乎都在這兩個選本了。

不過,曾國藩的學問在學術史排不上號。用錢穆的話講,是「切實處多,高明處少」。不說主觀,只說客觀,國藩沒有成為大學者,有這些原因。

第一,他的少年時代,讀書的環境不是很好,所讀主要是教科書與教輔材料,用來應付考試,而一定程度的博覽幾乎是成為學者的先決條件。他在二十四歲的時候,才借錢買來二十三史,才有機會認真讀史,這是那些書香世家決不會碰到的尷尬情況。直至道光二十四年,距他入翰林已歷五年,他還在讀《後漢書》、《王荊公文集》、《歸震川文集》與《詩經大全》,這些書卻是其他博雅的同事早在少年就已畢工了的。

第二,中年之後,他創建湘軍,日事戎馬,沒時間也沒精力去認真讀書。常言雖說湘軍是上馬殺敵下馬讀書,但這說的是激勵將士,曉以大義,不要以為參軍就是為了燒殺搶掠,而應有一些精神追求。作為統帥,每天要籌款,要指揮作戰,要應付各種關係,不可能認真讀書做學問。不僅是曾國藩,他的幕客與將帥,只要長期在軍中,還能做出大學問的,基本上是沒有的。還有獨學無友的問題。幕府的賓客,究以功名之士為多,純粹的讀書人很少,切磋學問的時間也很稀罕,於是,他並沒有深造學問的環境。

第三,個人興趣偏於文學,而不在學術。雖然也讀《五禮通考》,也看典章制度,出發點卻不全是為了研究學問,而是因為他在北京做官,常常兼任兩個部門的侍郎,出於工作需要,不得不去了解古今制度的變遷。他真正愛讀也常讀的,仍然是詩文。他的學問雖不能在學術史有地位,但是他在文學的成就,在近代文學史是有地位的,甚至有說他開創了湘鄉文派的。我們看看各種文學史,再看看各種學術史,就能明白。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水煮百年 的精彩文章:

朱元璋子孫100多萬人,後來怎麼都不見了?
探尋舍利子中隱藏千年的秘密

TAG:水煮百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