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第初入鞋圈的那一天,你會對自己說什麼?」
我曾遇見過無數個忽明忽暗的日子,那些或者欣喜或者哀怨的時光硬生生地把生命的羅盤切成了碎片,按著不規則的形狀拼接,嚴厲又真切的浮現出日常最瑣碎的圖案。
城市熱得想灶台上的蒸籠,每一個行人都是籠屜里的肉包,霧氣瀰漫開來,所有人都面目雷同。想著未來太過遙遠,此刻也就坦然接受。
我做不到把人生活成詩的模樣,詩是留給文人的,而我不是。骨子裡反動的叛逆,血液里無拘束的追逐,熏陶物質的硝煙漫過四野,我在尋找無盡的慾望里,尋找自己。
幻想過時光倒流,空間破碎,猛一睜眼還是十七八歲的年紀,班主任手持教鞭抽得啪啪亂響,同桌不慌不忙地把手機藏進寬大的校服袖子,流走的好幾年不過是伏在課桌上的黃粱一夢。
一起都會到初入鞋圈的那一天,我在街角處的報刊亭掏出一把散碎的零錢,換走一本《SIZE》。
匿藏在數學課本後面的小欣喜,封面GIRL血脈噴張的火辣身材,小紙條帶著初戀的荷爾蒙味道,我深吸一口氣走進鼓樓大街的運動磁場。
所有的晦暗都留給了過往,從這一刻起,凜冬散盡,星河長明。
我捨不得睡著,抬頭就能看到在天上喝酒的星星,醉了的掉下來,落在腳邊的地毯上酣夢,我看著星星,好像看見了永恆。
我記得我遇見了一個男孩,一眼望去,就看到了生命的盡頭。
那時候的感情總是充斥著滿目的自信和頭可斷血可流的決絕,以為確認過眼神就能走到永遠。
事實上,我們只是一起經歷了幾年,卻是了了1000餘天,點燃了我青春故事裡最燦爛的星光。
多年以後,我仍會在某個靈光一閃的瞬間想起他。早些時候,我把那些靈光誤以為是念念不忘。後來發現,原來想起他,不是因為他本身如何如何,而是在他身上,見證了我最無法忘卻的追求與洒脫。
自然知道世界上最無用的兩件事,一件是後悔過去的決定,另一件事憂慮未來的路途。生而為人,如果每一步都走得決絕坦蕩,不設空白,不留遺憾,那麼到老以後,又能記住什麼呢?
常常,被永遠銘記的東西,都未曾得到過。比方說我從未得到過AJ13 BIN,主觀原因是它根本不設有GS,客觀原因是的確一鞋難求,還有不得不承認的,太貴。
我是個實用主義者,這一點和大多數人截然不同。收藏家喜歡享受撲面而來的滿足感,把不窮盡的收藏當作樂趣和職業,而我卻非如此。
於我而言不能親自上腳的球鞋寧可不要,除非有不可抗拒的理由,否則就算供放在衣櫃頂層,日日撫摸,它也不曾真正屬於我。
球鞋與我,它是夥伴,是需要征戰四方的戰友,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奢侈品,不是亞克力盒子里的驕傲。
這是一倒互選題,只有對了眼緣的人才能破解出謎底。
遇見AJ11酷灰是個偶然,在此之前它一直是一塊心病。又貴,又稀少,就算偶爾得到它的下落,也礙於囊中羞澀無法替它贖身。
16年初,六娃說有一雙美國現貨,盒子爛了,就剩一具殘骸,鞋倒是全新,價格只有國內一半,問我要不要?
同年5月,我在閑魚上瞎逛,看到一雙全新AJ5綠豆 38.5碼只要1xxx。
我把這種偶然的關係稱作緣分。
鞋子是有思想的,它知道誰更了解它,翻山越嶺,漂洋過海,也會趕來相會。
我們都應該從浮躁的利益中跳出來,去思考球鞋帶來的究竟是什麼?
驚喜、感動、歡樂、辛酸、失落·····只有不摒棄初衷,未來的路途才有燈塔,雙腳丈量的旅程才真的有跡可循。
這種天性的滿足,絕非一如一日守在電腦前,用賺取金錢的額度所能衡量。
過去的幾年裡,我也曾依靠咖啡和火雞面的刺激扛過8小時時差,平生所學的英文幾乎都拿來對付難纏的老外,記了幾大摞賬本,標記出被綁架的悠然時光。
若當真有機會和自己對話,我不會告訴她哪雙鞋的價格會高歌猛進,哪雙鞋又會跌下神壇,我沒有權利掠奪掉驚險的樂趣,也不會把作弊當成捷徑。
我只會告訴她,請珍惜一路的體驗,不要弄丟任何一個出現在生命中的旅人。
那是市井裡的人性,是不會被安排,又渴望永恆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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