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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賣血供我上大學,我開豪車來接父親時,他說:我沒有兒子

一輛酒紅色豪車停在李家村李秉柱破敗不堪的土磚屋前,從豪車裡走下一對青春時尚的小情侶。我高大英俊,女孩年輕漂亮,只見我雙眼噙著淚水,腳步凝重地靠近土磚屋,我輕輕敲了敲土磚屋外那扇被風蝕雨淋得千瘡百孔的老木門:「爸,您就跟我們走吧!」

父親賣血供我上大學,我開豪車來接父親時,他說:我沒有兒子

「我不認識你,我沒有兒子!」土磚屋裡傳出李秉柱劇烈的咳嗽聲和叫嚷聲。我抿了抿嘴,努力控制不讓眼眶中的淚水掉落下來:「爸,我是承志啊!您就開門吧,昨天您這麼犟,今天您怎麼還是這麼犟啊?」

土磚屋裡沒有回話,只有鍋碗瓢盆乒乓作響的聲音。李承志咬了咬牙,奮力一推,搖搖欲墜的木門應聲倒地,我彎腰走了進去,只見年邁的老父親李秉柱正拄著拐杖,雙眼通紅地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抓藥往嘴裡吞。

「爸啊……」李承志再也按捺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噗通」一聲跪在父親腳下:「爸,您生病了?您的腳怎麼了?我是您兒子承志,李承志啊!您怎麼不認我了?爸,我出國4年,回來後又四處奔走講學,到昨天才回來接您,是我錯了,是我不對,爸,您怎麼罵我,怎麼責罰我都行,您別不認我啊!爸,您的養育之恩我一直銘記於心,當年我考上大學時,您四處籌錢不夠,竟然瞞著我跑城裡去賣血,要不是我一路追蹤前來,發現您昏倒在山腳下的草叢裡,咱們父子早就陰陽兩隔了啊,爸……」

李秉柱老淚縱橫,啪嗒啪嗒滴落在身前,他突然抬起頭來,雙眼通紅地吼道:「我不認識你,我沒有兒子,我沒有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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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志猛地往地上狠狠磕了3個響頭,白皙的前額上鮮血直流:「爸,我知道的,我什麼都知道,您是怕拖累我,您是擔心您的病會影響到我的前途,我的生活,爸,您是我親生父親啊!父愛如山,當年如果沒有您賣血供兒子上大學,我哪有今天的富足生活?我哪開得起豪車?爸,兒子現在有錢了,發達了啊!爸,您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您跟兒子走吧,我帶你去城裡看醫生,找最好的醫生治您的病,爸,您別躲避了,血濃於水,我是您兒子的事實,您躲得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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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李秉柱長嘆一聲,蹣跚著腳步,彎身扶起跪在地上的兒子李承志:「我,我……哎,承志啊,你還來做什麼?昨天你不是走了嗎?我來日不多了,一身的病,你還來認我這個父親做什麼?你如今出息了,發達了,我這個做父親的真的很高興,很高興啊!兒子,我的兒子啊,你安安心心在城裡過好日子不成嗎?幹嘛還要來找我這個不中用的父親啊,嗚……」

「爸,您說的什麼話啊!」李承志攙扶著老人坐下,把一直晾在屋外的未婚妻張幼窈叫了進來:「爸,這是您兒媳婦,您看看,漂亮不?」

「漂亮,很漂亮,比你媽當年還漂亮!」李秉柱笑了,滿是淚水的老臉上笑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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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酒紅色的豪車駛離了山清水秀的李家村,向著縣城的方向疾馳而去,車上有一對青春時尚的小夫妻,還有一位佝僂著身子,面帶微笑卻雙眼含淚的老人,他不斷回頭看看已看不到任何輪廓的李家村,唯獨能看到橫穿李家村,此刻正歡快地流淌在大道旁的那條河流,正嘩嘩作響,向繁花似錦的縣城奔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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