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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評價歷史上的李鴻章?

原標題:如何評價歷史上的李鴻章?


就史筆與史論來說,長期以來,晚清史學者們願意把清末大貪官慶親王奕劻和清朝中期乾隆朝的大貪官和珅相提並論。這是因為,慶親王奕劻之貪,在一個皇朝行將結束的時候,起到了極其重要的摧毀性作用;而和珅之貪,史論常把它和由「康乾盛世」轉衰,即由乾隆。


就史筆與史論來說,長期以來,晚清史學者們願意把清末大貪官慶親王奕劻和清朝中期乾隆朝的大貪官和珅相提並論。這是因為,慶親王奕劻之貪,在一個皇朝行將結束的時候,起到了極其重要的摧毀性作用;而和珅之貪,史論常把它和由「康乾盛世」轉衰,即由乾隆朝「盛世」到嘉慶朝漸衰的結節點連在一起。且不論這種史論判斷是否帶有史筆史論者個人的情感因素,常識告訴我們,個人的貪,與體制內的貪,一定存在著共同體的關聯作用。任何事情表現為個體行為,是古舊認識論留給中國後人的認知缺陷。清史揭示,和珅之貪,沒有乾隆皇帝個人「好物」貪慾作為推手和庇護,是不可能達到那種程度的,--和珅是常在乾隆皇帝這條貪之河邊走而濕了腳的那麼一個大貪官(史料記載,乾隆常借各種名義叫臣下百官孝敬他)。同樣,清末慶親王貪的基礎,就是整個晚清官僚體系的腐敗。由此說明,史學者們願意把這兩人作為典型大貪官,既在貶斥舊官吏的貪劣,更具有漸衰和皇朝沒落這種以史為鑒的政治因素。


其實,在確認以上兩人是清朝最大貪官(之一)的前提下,清朝還有一個大貪官,這便是晚清鼎鼎有名的洋務運動急先鋒李鴻章。或者說,封建專制政權下的貪官,只有之一,沒有之最。李鴻章(1823年2月15日-1901年11月7日),晚清名臣,洋務運動的主要領導人之一,安徽省合肥人,世人多稱「李中堂」,因行二,故民間又稱「李二先生」。本名章銅,字漸甫或子黻,號少荃(泉),晚年自號儀叟,別號省心。


李鴻章是淮軍、北洋水師的創始人和統帥、洋務運動的領袖、晚清重臣,建立了中國第一支西式海軍北洋水師。官至東宮三師、文華殿大學士、北洋通商大臣、直隸總督,爵位一等肅毅伯。其一生中參與一系列重大歷史事件,包括鎮壓太平天國運動、鎮壓捻軍起義、洋務運動、甲午戰爭等,代表清政府簽訂了《越南條約》《馬關條約》《中法簡明條約》《辛丑條約》等一系列不平等條約。


當時一位叫瓦倫丁.吉爾樂爵士的外國學者對李鴻章及他的洋務事業有過深刻的研究,他在1896年(李鴻章出訪歐美、洋務事業如日中天之際)寫道:

「在李鴻章的朋友和親戚中間,腐敗以最大和最無恥的嘴臉出現,並規模很大地擴展開來,於是這些人就在社會上追隨著他,在政治上支持著他。對於這種現狀,縱然是那些對他予以讚揚的人也不可否認地看到,他憑藉著自己擁有的巨大的財富而著稱於世,所以,對於他本人的雙手是乾淨的這一點,我們沒法確信。據說,倘若要找出世界上最有錢的人,那麼此人一定會出現在中國。」



李鴻章是晚清中國經濟轉型(農耕到工商)和改革(近代化)的主要樞臣。這位著名的、後人一直爭議不斷的晚清改革家,利用洋務購買和本國應用的渠道,上下其手大斂其財,在壟斷權力資源的同時,又壟斷了經濟資源。但這裡必須指出,皇朝時代為官之貪,只要不是個人慾壑難填,在為官為政個人貪慾的同時,又能帶動體制內一批人先富起來,是符合當時的為官之道的(經手人可以收受回扣甚至虛報,然後某一小集團共同分利)。這樣的史料,在中古及近古的中國封建皇朝歷史上,確是不勝枚舉。個人貪慾是人品的瑕疵,為官而又對至尊個人或整個集團的忠,才是是否可以為官、為大官的最高道德標準(忠孝仁義禮智信,把「忠」列於首位)。貪官在歷史民間輿論上處於千夫所指的道德最底層,但在官僚體制內並非如此。這是專制皇朝社會的兩種道德評判標準。



按晚清西方人對對清朝官僚體系的認知是,「官僚的權力應該包括盜用公款,作為其一種階級特權,被人們接受著」。而關於李鴻章的一個顯著例證是:「到了1894年底,當厄運即將降臨到李鴻章頭上的時候,社會上盛傳在他的一個兒子的負責下,他的可移動資產被偷偷地往南運回了自己的老家安徽,那就是整整一船的大箱子、板條箱、盒子和袋子,就如同慈禧太后在1901年暫居外地後回到北京時帶回一火車值錢的東西一樣」。就在同一時期,「宰相合肥天下瘦」的傳言,決非空穴來風。據嘉慶朝的上諭、參與和珅抄家臣僚的奏摺、內務府的折片等金額數字加起來,和珅貪污的家產總數不會超過4000萬兩(以億數為傳統政治因素控制的民間傳說),更保守估計為1000萬兩;而晚清李鴻章的動產與不動產總額,就保守估計已超4000萬兩。有史學研究者明確指出:「李鴻章的家產已經超過了和珅」--晚清工商化即洋務運動也決定了社會總財富必然超過前代。


封建宗法官僚(權力至尊與權力崇拜)制度培植出的貪官,從來沒有「之最」,只有「之一」。李鴻章與前兩者的最大區別是,他沒有倒在同一朝代內部整治即吏治的反腐浪潮中,而是倒在了持之以恆的洋務(近代化)事業和孜孜以求挽救沒落皇朝的工作崗位上,即他個人吸引眼球的「亮點」不在貪上。這足以使他成為後人評說中的「有爭議」的一個歷史人物。


下面是知乎對李鴻章的評價,作者:申鵬。


你們說的是清末著名貪官李老爺子嗎?那是真有錢!


「宰相合肥天下瘦」嘛,一點都不摻假的。

李鴻章有個女婿,叫做張佩綸,也就是著名小說家張愛玲的祖父,當年李鴻章的女兒、也就是張愛玲的奶奶李菊耦嫁給張佩綸時候,光嫁妝就能嚇死人,那叫一個煊赫啊,烈火烹油,繁花似錦,銀子如流水一般淌出去。


李鴻章女兒李菊耦的陪嫁有多少,已無從查起,但從她後人透露出來的隻言片語仍有蛛絲馬跡可尋。 房產是她後人提到次數最多的。張佩綸與李菊耦結婚後,一段時間住在天津北洋衙門,中日甲午戰爭爆發後,才雙雙到南京定居。在南京他們買下了原先靖逆侯張勇的府第。這是一座豪宅,廳堂不算,被人稱作繡花樓的樓房即有三幢,另有一個花園。


對這個花園,張氏後人——李菊耦的女兒即張愛玲的姑姑,仍有一分依戀。她記得一聽說桃花或是杏花開了,母親李菊耦就扶著女傭的肩膀去看。這所房子後來被國民政府立法院長鬍漢民看中,購作立法院辦公使用,足見其寬敞的程度。購置這樣的豪宅,置辦費用無疑來自李菊耦的嫁妝。


李鴻章還將上海、青島,可能還有天津等地的部分房產分給了李菊耦。李菊耦去世時(張佩綸已在十三年前去世),自己親生的一子一女張志沂、張茂淵均年少,財產只好由張佩綸前妻所生的次子張志潛(長子志滄早夭)掌管,直到張志沂二十多歲才分家。分家後,僅張志沂名下所得,據張子靜回憶:「至少1935年左右,他在虹口還有八幢洋房。」此外青島一幢洋房是屬張志沂與哥哥共有的。(張子靜:《我的姐姐——張愛玲》)

而這只是李菊耦從娘家帶來陪嫁的一小部分。因為哥哥張志潛分得的比弟弟還多。 李菊耦的陪嫁中還有土地。張愛玲寫《談吃與畫餅充饑》時便提及她姑姑很愛吃一種點心叫「黏黏轉」,是用青麥粒做的,青麥粒是「從前田上人帶來的」;張愛玲小時候,「田上人」還帶來一種用開水加糖沖調吃的點心「大麥面子」,證明張家有田產、有佃戶。張愛玲還明白地講,他們家的「田地大概都在安徽,我只知道有的在無為州(現安徽省無為縣)」,她記住這地名是因為「無為富於哲學意味與詩意」。田產全變賣了。 除了房產、土地外,李菊耦的嫁妝還有各種細軟、古玩。直到張愛玲離開父親的家,她手頭尚有不少這類小玩意兒,有的甚至還是舶來品,顯然都是嫁妝的一部分。


所以,即便過了兩代人,張愛玲童年的時候,依舊過的是錦衣玉食的日子,即便她父親不成器,坐吃山空,她家的祖產一直到吃到了建國後,還有幾棟房子沒賣完,她奶奶的陪嫁箱子還有寶貝可以換錢。然而這個陪嫁養活了三代富貴閑人,這點東西對於李鴻章來說——那就是九牛之一毛!


李鴻章到底有多少錢?只怕當時都沒人說得清!清代中興名臣中最富有的,以李鴻章為第一。李鴻章的財產究竟有多少?無確切數字,據容閎《西學東漸記》估計,約合白銀四千萬兩,相當於當時全國年財政收入的近二分之一。「宰相合肥天下瘦」殆非虛言呀! 李鴻章如此,他的幾個兄弟自然也不弱。兄長瀚章歷任湖廣、漕運、兩廣總督;老三鶴章官居道台,後來用錢得了個二品銜;最小的六弟昭慶雖死得早,因隨李鴻章在淮軍中效力,早早當了知府,死後贈太常卿。只有老四蘊章、老五鳳章,一個眼睛有毛病,一個不願出仕,只願在鄉為李家掌管家產。


李鴻章還是當時數一數二的房地產巨頭,大地主大官僚資本家。 李氏六兄弟,僅在家鄉合肥,「每人平均有十萬畝」,合計共六十萬畝土地,「其在外縣更無論矣」。李鴻章本人所置田產,每年可收租五萬石。直到1936年,「李文忠享堂每年收租稻仍有三萬餘石」,統計者不禁感慨萬分:「則是一個骷髏地主仍有田地三萬餘畝矣!」(《中國近代農業史資料》第一輯) 除此之外,現銀和其他不動產的數額也十分驚人。有人稱,李氏兄弟六人,「一、二、四房,約皆數百萬,而不得其詳」,分家時「析為五,每房見銀三十五萬兩,田產典鋪在外。六房早卒,遺寡妻幼子,兄弟五人,合銀二百萬兩與之,而五房極富,家中田園、典當、錢莊值數萬元不算,就蕪湖而論,為長江一大市鎮,與漢口、九江、鎮江相埒,其街長十里,市鋪十之七八皆五房創造,貿易則十居四五。合六房之富,幾可敵國」。(同上)這裡記的自然是屬於李家在安徽老家的公產部分,在外置的私產並不在內,而私產所置如上海、天津、青島的洋房,各大公司的股票,外國銀行的存款,更是不計其數。


李合肥不僅官居一品,同時又是帝國首富級別的人物,比現在的什麼馬雲、許家印、馬化騰高到不知道哪裡去了。那麼這些錢,從哪裡來呢?


權與錢是雙生子,富與貴又緊密相連。李氏兄弟中,李鴻章權位最高,也最富有。從統領淮軍、任江蘇巡撫起,李鴻章便一改寒門書生本色。淮軍軍餉的充足為當時各軍之冠,按慣例,各營統帶都有截曠、扣建之權,除留作聘用幕僚、來往迎送之資及各營營官中飽之外,還要上繳若干。淮軍最盛時達百餘營這個截留,為數就不會少。據甲午時暫時接替李鴻章任北洋大臣的王文韶說,僅留在北洋賬上的淮軍錢銀就有八百萬兩,這時淮軍早已裁撤。這筆巨款也是後來袁世凱小站練兵的主要經費來源。(《三水梁燕孫先生年譜》上冊)留在賬上的尚有如此巨大的數字,李鴻章個人分潤自不在少數。值得注意的是李鴻章平素有一種看法,認為淮軍將領多為安徽子弟,隨他出征,東奔西跑,戰事過後,理應享受榮華富貴,這是淮軍將領貪污成風、軍紀敗壞的根由。李鴻章對此一味回護,以至淮軍宿將如劉銘傳、周盛傳、張樹聲、衛汝貴、周馥、唐殿奎、塗宗瀛等個個都腰纏萬貫。作為淮軍頭子,李鴻章不是富翁才是怪事。


洋務運動中飽私囊 李鴻章是洋務運動的領袖,為彌補軍工企業的虧空,他當時創辦了為數不少的民用企業,最著名的有輪船招商局、開平礦務局、上海機器織布局、電報局、漠河金礦及天津鐵路公司等等。這些企業大多由李鴻章憑藉自己的權力,騰挪各種官款,再吸收商股興辦,屬於所謂官督商辦性質。所有企業的總辦、督辦、協辦、會辦,都由李鴻章挑選的親信擔任,李鴻章事實上是這些企業的太上皇。每辦一個企業,循例這些親信們都要向有關官員奉送乾股,李鴻章應是最大受益者。至於李鴻章收受了多少乾股,親信們要保持地位又要額外奉上多少孝敬,是查不出來的。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李鴻章死後李氏家庭仍在輪船招商局、開平礦務局的董事會上佔有重要職位。他的兒子李經述做過招商局總辦,經述死後,1910年6月,上海舉行了招商局第二屆股東會,股東們選舉盛宣懷為總理(總辦後改的名稱,盛是李的親信,後來聚斂的財富更超過李),另二位協理中有一位便是李鴻章的長孫李國傑,這一屆選舉因清政府不承認而告吹,但足以說明李氏在招商局中勢力之大,影響之深遠。


除了貪腐和搞企業之外,李中堂還擅長外交買辦致富 中日甲午戰爭期間,御史們相繼彈劾李鴻章主和誤國,便涉及了李鴻章在日本財產的問題。御史安維峻說,李鴻章把一千五百餘萬兩交由某日商經營,盛宣懷代為經理,所以不願與日失和。又有洪良品上疏說,李鴻章有數百萬兩銀子交日商經營,所以主和。這些御史們的話有捕風捉影之嫌,所列數字也不一致,有還是沒有,至今尚是疑問。但光緒二十二年(1896年)李鴻章繞地球一周,所訪各國都隆重接待,他收過不少禮品是事實。有一記載說,俄國為要與李鴻章簽訂《中俄密約》,饋贈他達三十萬盧布;連副使張蔭桓也沾了光,受贈有二十五萬盧布之巨。 至於辦海軍、修碼頭、購置軍艦和火炮,外國廠商都會給回扣,以致能擠入採買人員之列的都要發筆橫財,更何況是決定此事的李鴻章呢?


多財善賈,長袖善舞,李中堂的錢都花在刀刃上 清末督撫大員中,論出手之闊綽,首推李鴻章(後有盛宣懷、袁世凱更駕乎其上)。前文提到張佩綸因喪妻回鄉路過天津,李鴻章送的喪葬費就是一千兩,使張佩綸感激涕零,這尚是小數。一位官員記下另一件事:光緒二年,丁寶楨升任川督,入京陛見,路過天津,李鴻章知道寶楨比較清廉,以「到京後例有應酬」為名,特告丁,已代籌一萬兩,存於京城某銀號,用時便取。丁寶楨抵京後,各項應酬一萬兩不夠花,乾脆一客不煩二主,再向李鴻章借銀一萬兩,據說李鴻章給得很痛快,毫不吝嗇,而這筆錢當然是不須歸還的。贈銀給丁寶楨的,除李鴻章外,還有他哥哥李瀚章也贈銀三千兩。這位官員最後感慨地說:「勤恪(李瀚章謚號)、文忠二公之重友輕財,均不可及,特述之以為後世交友者勸。」(陳夔龍:《夢蕉亭筆記》)這還僅是一例。 天津位於南北交通要衝,李鴻章迎來送往這一筆開銷是巨大的。為保持自己權位,對貪婪成性的慈禧、李蓮英及王公大臣的各種孝敬、賀禮、節儀,收買京中御史和百官們的種種使費,也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引用資料來自於馮祖貽的《煊赫舊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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