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哲學和哲學家的戀愛對象

哲學和哲學家的戀愛對象

哲學和哲學家的戀愛對象

錢宏

(全球共生研究院院長、中國作恊會員)

小編按:正在召開的第24屆世哲大會主題「學以成人」,備受垢病,質疑者多流於抨擊,背書者則強辯教化,並未給出富有哲學意味的思路,此文提出了一種可供廣泛討論和對話的議題——哲學和哲學家的鐘愛——指出「哲學必是紮根於人的情感經歷、心路歷程與社會實踐的反思與追尋。從「智慧之愛」到「愛之智慧」,哲學家需要上揆天機、下接地氣、中達人和,必須直接面對現實的社會人生,去省察真實生活的本相,尋求解決問題的方案——不是一般方案,而是「審視人生」「追尋可能世界」以臻全球共生幸福的方案。

什麼是哲學?我相信青年馬克思說的「任何真正的哲學都是自己時代精神的精華」,「是文明的活的靈魂」。所以,哲學是當代人改變現狀追尋可能世界的明燈。本屆世哲大會主題「學以成人」,之所以遭遇不小的抵制甚至垢病,大概正是因為它脫離了哲學的這一天職。

從詞源學上看,即使東方語境中,我們的祖先將哲學的「哲」字,賦予過五種形態:「喆」、「啠」、「嚞」、「埑」、「哲」。所謂哲人或哲學家,指那些具有卓越智慧能夠呈現吉祥之人(《詩》:其維哲人,告之話言),同時,哲,又包含了如何審視、制裁、決斷,懲治犯罪和不當行為的意思。這意味著,哲學被賦予了一種審視生活,妥善處理現實關係的責任。用今天的話說,哲學及哲學家,不僅要把握「實然」,還要指出「應然」,不僅要洞悉「必然」,還要追尋「或然」。如此,哲學就是一種「全息性」(Holog)的學問,哲學家必須同時關注審視「形上」(如符號、宗教)、「形中」(如數學、邏輯、形學)、「形下」(如科技、人文、修辭),不能囿閉一隅,滿足於「片面的深刻」。

所以,哲學家才說:未經審視的人生是不值得活的(The unexamined life is not worth living)。這裡的關鍵,是什麼叫「未經審視的人生」(unexamined life),落腳點和出發點,是「值得活」(worth living)。

那麼,經過審視(包括追問、質疑、覺悟)的人生,是怎樣的生活呢?我想至少既包括理性自由,也包括道德價值,以今日人類生活的情景來看,有三大對應的行為範式,一個叫科技,一個叫人文,還有將科技和人文冶而和之,叫生態。什麼是生態?通俗地說,叫生活狀態。這種「生活狀態」(ecological),既包括生物體與生物體之間的關係,也包括生物體與其生存環境之間的關係。

就是說,我們每一代人、每一個活著(living)的人,都必須歷時又共時性地審視自己生活狀態中,從人與自然(含天地)、人與人(社會)、人與自己(身心靈)三大關係中,找出值得活(worth live)的切合現實利益與精神訴求的可能的「間性」通道。我將這一努力,稱之為「間道智慧」。

比如「自己活,也要別人活」(live and let live),而不是把自己(我)和「自己人」(你我)視作主體,把他者(含她牠它祂)視為客體,加以征服或教化同化之。這就叫「一視為仨,和恊共生」。因為你、我、他都具有作為主體性(能力、作用、地位)的人的自主、主動、能動、自由、有目的地活動的地位和特性等差異價值,而且,你、我、他的主體性差異價值,是在相互印證的張力中得以呈現出來,從而獲得哲學家們特別鍾情的真、善、美、慧、神的意義。所以,《易經》作者把富有差異性的「生」且「和生」、「互生」而「生生不息」,作為「天地之大德」——生生之德。

這個道理很簡單,從生物界的求偶現象,到社會組織成長中避免「同質化」惡性競爭,都不是要「求同存異」,而是要「存同求異」。

早在公元前8世紀,中國偉大的思想家伯陽父就指出了「生」(life)的方式和「生」的邊界:「和實生物,同則不繼」。「和」,即是「以他平他」,「故先王以土與金、木、水、火雜,以成百物」、「先王聘後於異姓」;「同」即單一無差別,「若以同裨同,盡乃棄矣」。伯陽父「以他平他謂之和,故能豐長而物歸之」中的「平」,就是讓相異、相近及相關的事物,成為富有個性的他自己,自德其德、自位其位、自道其道、自美其美、美美與共,共生吉祥。伯陽父說的「和實生物」中的「實」,是呈現真相、反映真相之謂。以他平他謂之「和」,所呈現的真相,從自然、社會、人事觀察,乃萬物並育而不相害,大道並行而不相悖,正所謂「道不同,亦相與謀」。因此,以他平他謂之「和」,所反映的本質,是人、事、物豐富的「生命自組織靈動力」。

這樣,伯陽父提出的「和實生物」,不只是停留在真相,而是進入到正義,同處一片藍天下的人事物都要「自己活,也讓別人活」,都要「自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共生吉祥」,即使發生「你爭我奪,不共戴天」的事情,也要釐清真相、聲張正義,而有容乃大、彼此寬容、善待他者,和解共生。伯陽父由此警示他的朋友鄭國公和所有當國者,斷然不可「去和而取同」。

所以,哲學必是紮根於人的情感經歷、心路歷程與社會實踐的反思與追尋。哲學家需要上揆天機、下接地氣、中達人和,必須直接面對現實的社會人生,去省察真實生活的本相,尋求解決問題的方案——不是一般方案,而是「審視人生」「追尋可能世界」以臻眾生幸福的方案。思想不是脫口而出的網路意見,哲學家們不只是向大眾解釋世界,而是應當從眾聲喧囂中靜下心來,拋開那些舊有的哲學定義和知識概念,直面人類當代生活。然後,才能獲得真正有意義的快樂分享——開啟並追尋一種新的可能的世界。

這就涉及哲學,為什麼從關注主體性的「強生」,到關注主體間性的「共生」,從追求「整體統一」的秩序,到尋求「關係過程」(動態平衡)的規則?請允許我簡單回顧一下,哲學和哲學家戀愛對象的劃時代轉換過程。

海德格爾曾正確地指出:所謂世界的本質不過是人類意識的表象,現象就是本質。因此,誰也不能保證把世間人、事、物的道理全部說盡,一次性完成,更不可能用一種邏輯話語或修辭,一錘定音式地加以規定。當亞里斯多德以其「完整和一致」,說盡了哲學、科學、藝術、審美標準之後;看似沒有人再繼續,卻又出來個托馬斯·阿奎那將「完整和一致」的原因歸結到「三位一體」的上帝;接著又有笛卡爾的出場,開始「懷疑一切」,以確立不可懷疑的對象「我思」,從而劃清了上帝與凱撒的邊界,重新為哲學和科學打下堅實的根基;然而,懷疑之風一經颳起,就再也剎不住車,很快就懷疑到了理性的命根兒,即「完整和一致」,終於出了休謨和貝克萊,以「懷疑一切」和「存在就是被感知」的命題,證明因果關係不過是被人類的觀念所建構,而非真實的存在,使得整個唯理論的哲學大廈崩塌了;幸好經過斯賓諾莎洞悉「規定就是否定」和萊布尼茨「世間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認識論梳理,來了個康德,他將被亞里士多德擱置的普羅泰戈拉「人是萬物的尺度」,復活為「人是自然界的立法者」,引入直覺和情感作為理性思考的前提,再次劃定了理性的邊界,也讓唯理論和經驗論和解共生。這樣,雖然「完整和一致」是先驗的不可被證實的,但科學的「現象片斷研究」,也可以揭示普遍性和一致性,進入知識的殿堂,可這並沒有完結。

於是,經過費希爾、謝林、黑格爾對「整體與統一」的所謂辯證法「正、反、合」,及費爾巴哈「唯物論」的顛覆與馬克思的顛倒式拯救,再經叔本華、尼采「酒神與日神」式主體「意志」的洗禮,特別是胡塞爾的現象學將主體性(subjectivity)還原為交互主體性或主體間性(intersubjectivity),這好一番所謂古典哲學的篳路藍縷,翻山越嶺層層突進,海德格爾終於出場了。他以一句大白話宣告:「人類的意識其實是第一位的存在」。並將亞里斯多德確立的和康德拯救的「完整和一致」也倒了一個個兒:無論世界是否完整且一致,但被人類認知的到的世界,一定是完整而一致的,因為「現象就是本質」(暗合了佛學「諸法即實相」)。這就將「我」與「非我」不分的原始主體間性,重新釐定為「自我優越感」的「主體性」。

那麼,當「人意識到的存在形式是人一切認知的前提」成為常識,又遠離阿奎那意義上神性的護佑之後,哲學是否到這裡就終結了呢?當然沒有,整個二十世紀人類分化為心理學、語言學、科學學、社會學、人類學數路大軍,進入了一個人本語言分析哲學的時代,出現了一大批優秀人物,如弗洛伊德、榮格、弗洛姆、馬斯洛、羅洛姆、古斯塔夫·伯格曼、皮亞士、弗雷格、羅素、懷特海、杜威、皮爾斯、維特根斯坦、伽達默爾、雅斯貝爾斯、卡西爾、庫恩、波普爾、費耶阿本德、貝塔朗菲、斯賓塞、迪爾凱姆、塗爾干、拉康、韋伯、哈貝馬斯、布伯、德里達、萊維納斯,大大拓展了人類的視野與行為邊界,這就是,隨著相對論、量子力學和現代生物學、生態學、靈修學,以及系統論、資訊理論、控制論、耗散結構、恊同論、突變論、超級計算、動態迭代的一系列發現,古代希臘、希伯萊人開創和追求「整體與統一」的,以及「一神」的哲學傳統,經過19世紀古典哲學的長足發展,終於走向了近乎完滿的終結,而經過語言「編程」分析評價轉向,代之以交互主體性共在約定,相互作用、共襄生成的「關係與過程」世界觀,就走進了人類敘事創生的新歷史大舞台。

特別是猶太哲學家萊維納斯,基於「他者的規範」,「規範為哲學第一本位」。這一種真正意義上的「他者」(The other)理論,可以作為共生哲學「一視為仨」思想的理論資源!當代中國哲學家張世英先生,在《致第三屆全球共生論壇全體嘉賓的回信》(2014)中指出,人是一種成長的存在,無論是群體,還是個體,都將經歷「我們-自我-他者」三階段,而且,這是一個無限突破並以代際為單位,獲得新質內容的永無止境的過程。從重「我們」,到重「自我」,到重「他者」,似乎既是一個個人人生的進步歷程,又是一個民族整體文化發展的道路。……和個人人生歷程的這樣三個階段相適應的是,人類整體文化發展的歷史,粗略說來,也可以分為這樣三個階段。現在已進入人類思想文化發展史的第三階段——與他者(她、它、祂)平等多樣共生(一視同仨)的階段。需要強調的是,對於他者(她、它、祂)關係過程可知性的永遠進行時,無法凝練出基於自我(感知或反思)的客觀規律,因為一旦凝練出這樣的「客觀規律」,就陷入了傳統的形而上學觀念。

在關係過程中,哲學是「愛之智慧」,而非傳統希臘語中的「智慧之愛」。愛之智慧規範,成為獨立於主觀的實體,超越於主體權利而成為對於眾生靈之責任,繼而通過「盡責取義」又超越了客體對真實之探索的意義本身。基於關係過程的哲學對象轉換,必然引入時間概念,事實上,時間問題,也是現象學思想傳統中一以貫之的根本,胡塞爾的時間意識就是主體性本身,海德格爾的時間性就是存在的境域,萊維納斯認為,正是在時間中才有真正的「他者」出現,即與他者的關係才真正有時間的呈現與演化。時間之謎,就是主體之謎,就是他者之謎,萊維納斯正是基於時間,才另立了「外在性」的、「間性」的「作為他者的主體」這一「後神」時代倫理之要義。

錢宏與哈貝馬斯在第23屆世界哲學大會上不期而遇

說到這裡,我們突然發現,「關係與過程」觀念,與公元前8世紀伯陽父所揭示的「陰陽」、「五行」範疇與「和實生物,同則不繼」命題,有著一種近乎「量子纏擾」式的共時性感知效應,華夏人的三千年哲學史,正是從伯陽父開創的這一生命哲學行進的。正所謂「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形而中者謂之和」,誰之「和」?「和」之誰?誰「和」之?人也!不過,公元前7世紀的佛佗已經覺悟到,這個人,不是獨存的、原子的人,而是「六方關聯」、「明心見性」且「緣起性空」的自組織的人,而非「學以成人」之人。這樣,實際上,東方人將西方人開闢的「形而中者謂之Logos(邏輯、數學、形學)」直接訴諸人,訴諸人的「身心靈」三位一體的透視和參贊。這就是,作為「天地之心」的非獨存、非原子的主體間性的自組織人,可以「擱置中心,和而不同,由業至態,從心開始」,通過發動良知(感知、理性)、發現良心(本初心、德性)、發揮良能(道行、技藝)去「參贊天地、化育萬物」。按哈貝馬斯的研究,離開了主體間性自組織的人,就無法知道某人是不是在遵守一條規則;離開了主體間性,就既不能形成「規則意識」,也不能從「規則意識」中發展出「原則意識」、分化出「價值意識」;離開了主體間性,更無法為規則的正當性提供辯護。總之,沒有這種「間性」「間道」智慧,人類「值得活」(worth living)的生活(life)方式和生活邊界條件就成了問題,從而可能陷入「無間地獄」。

因此,所謂終結,不過是另一個過程的開始。當哲學的對象,從「整體與統一」,轉向「關係與過程」時,哲學家的戀愛對象,也就從追溯世界的本體——本質規律,轉向了可能的世界的價值——共生法則,這樣,從笛卡爾開始分離的神性、人性與理性,經過500年的分而治之後,又開始重逢,也由此,真正開始了人類「從追求真理,到追求智慧」的哲學新紀元。於是,20世紀以降至今,人的存在感、方向感、安全感、幸福感、尊嚴感、價值感成為哲學和哲學家們的對象與戀人!

我相信,從整體無間,到間道生活,從智慧之愛,到愛之智慧,正是哲學和哲學家們隨喜功德的精神奉獻,也是全球共生臻美幸福之道。

是的,智慧之愛,就是古希臘人說philosophy,即「愛智慧」的意思,這裡除了愛(philo)智慧(sophos,包括很多美味的汁),其實,它還有利慾(源自人們對邁錫尼時代菲利士人的看法)與統治(源自波斯人)的意味,所以,愛智慧,意味著從我出發,把「自我」作為主體,通過智慧的方式,包括邏輯的、話語的、政治的、制度的、武斷的、暴力的種種工具手段,將他者(Other,他/她、它、祂)作為客體來進行「無間」的整體統一的規範、征服、教化、支配。

那麼,愛之智慧,則是把你、我、他(含她、它、祂)互為主體的間性、間道共在關係和共生過程,看作是第一位的規範,即以愛(philo),去規範智慧(sophos)及其工具手段、工具理性的價值取向,亦即以「他者的規範」,以普惠共生(GSP Symbiosism*)價值觀為邏輯、話語、政治、制度、文化、人性、利益導航!

我們不妨把philosophy倒過來,變成「sophophily」,以強調智慧是為了愛,而非愛為了智慧。

2012年4月錢宏與何兆武先生討論共生哲學,在何先生書房裡教給錢宏一個英語短語:live and let live

愛之智慧,就是共生智慧,也叫「間道智慧」。

我們把這個富有愛之智慧的新哲學,命名為中文的「共生」。這裡,共生之「共」,講的就是包容共享共贏、是平等平衡「一視為仨,存同求異」,也叫「道不同,亦相為謀」;共生之「生」,講的是「天地之大德」,是「天道、地道、人道」,也叫別開生面的「自組織靈動力」。

我們不妨用一個英文「symbiosism」,對譯中文「共生」或「共生主義」。Symbiosism的前綴「sym」,意為「在一起」(together),「bios」意為「生物」及「有品位的生活方式」(style of life),而後綴「-ism」則是「主義」或「忠實於某些原則系統」之意。所以,共生哲學,講的是由此發現和展開宇宙天體、地球生靈、人類社會「有無相生」、「天人和合」與「全生態持續動態平衡」的永恆創生的故事。

我們相信,在這個「觸動利益比觸動靈魂還難的」當今世界,綜合人類自組織靈動力學(Dynamics)智慧與平衡恊同學(Synergetics)智慧的共生思維方式、價值觀及其生活方式(Symbiosism),將為古特雷斯秘書長表達的「聯合國改革」新希望、新思路提供精神支持。可以說,全球共生(Global Symbiosism)是繼自由、平等、博愛和民有、民治、民享之後,為當今世界重新樹立的一個普惠價值觀(GSP Values)。

人性、理性、神性,在「相互作用、共襄生成」的共生法則中,必將形成富於內生機制與外平衡的自組織運動,且生生不息,循環往複,以至無窮。

鑒於今日人類遭遇全球性生態差異衝突,正處於又一次歷史大變局的前夜,亟需大成智慧引領重建世界秩序規則,我相信,這個「間道智慧」亦即「愛之智慧」,才是今日哲學與哲學家們付出多大熱情和氣力去擁抱追求,都不為過的時代課題。願你我他(她牠它祂)仨愛篤行,共生吉祥!

2018年8月11-16日於遼東灣北海小城童心公寓

《全球共生:化解衝突重建世界秩序的中國學派》為歷史上第一本由中國人集體表達全球化時代人類哲學觀念,即「全球共生」這一可望將普適性、普惠性與原創性結合起來的具有國際感染力思想的文集。

本書不僅為中國經濟「從高增長到高質量發展」提供理論依據,而且從思維方式、價值取向上引領世界經濟走出「市場自由與政府管控世紀鐘擺困境」提出具體政策建議和願景。全球共生思想,將成為中國與世界乃至全人類處理內外事務及聯合國改革的新範式。

「Global Symbiosism: Rebuilding World Order via Resolving Conflicts- A Chinese School 」 is the first collective work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scholars and researchers based on human philosophical concept. With its multi adaptability, suitability, inclusivity and originality, it might as well be a globally contagious breakthrough-thinking model.

This book provides not only the theoretical ground of transition of Chinese economic from Growth to Quality, but also gives a direction changing the Thinking Pattern and Value Selection in global economy, to shrug off the Centurial Pendulum Dilemma - Market Freedom or Government Control-via visions and policy recommendations. 「Global Symbiosism」 will become the new paradigm for China and the whole world to deal with, as well as the basis for the United Nations to reform.

全球共生研究院(Institute for Global Symbiosism):

宗旨:以球為本,和恊共生

志在:影響有影響力的人

立足:當代中國人做當代事

專註:中國社會自組織力成長、聯合國改革與新世界秩序重建的哲學思考與趨零邊際成本共生社會的制度建設,推動國際社會和聯合國頒布繼1948年《世界人權宣言》後的又一部劃時代歷史文獻——《全球共生宣言》

倡行:用「謀求自己過得好,必須也讓別人過得好」(live and let live)的「共生權思維」與「價值約定」,普惠 一種人人健康、簡約、高尚、富有尊嚴而可持續幸福的生活方式

祈福:全人類各顯神通,人人自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共襄生長,以超越權利智慧,及其自由主義、平等主義、民族主義、和諧主義,走向全球共生,實現永久和平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全球共生論壇 的精彩文章:

TAG:全球共生論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