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年後再回首淞滬會戰,我們應該明白這些
原標題:81年後再回首淞滬會戰,我們應該明白這些
《七律·淞滬會戰》
日寇虹橋耍霸橫,
憲兵激憤立嚴懲。
倭賊蓄謀侵淞滬,
國府運籌舉劍鋒。
上海堅持三月久,
申城激戰數軍爭。
堅決抗日同仇慨,
眾志成城碎美夢。
81年前爆發的淞滬會戰,又稱「八·一三」事變,是抗日戰爭期間,中日軍隊之間的首次主力會戰,交戰雙方總共投入近百萬兵力,在3個多月的時間內,激戰於以上海為中心的長江三角洲地區,是抗日戰爭中規模最大、時間最持久的戰役之一,震驚世界。在淞滬會戰爆發81年後,作為全國「抗日戰場考察研究第一人」,泰哥根據自己對淞滬戰場的實地考察和深入研究,給讀者詳細介紹了淞滬會戰的由來和作戰過程,以文字繪製了一幅淞滬會戰全景圖。展現了那場大會戰的壯懷激烈和驚天地泣鬼神的英雄故事!同時,又以嚴謹的史學態度,客觀、公正地評價了淞滬會戰。
淞滬會戰發生的原因
「八·一三」事變,其實是日本經過長期和周密的預謀而發動的。
淞滬地區位於長江下游黃浦、吳淞兩江匯合處,扼長江門戶,戰略地位和經濟、政治、軍事價值極其重要。由於1932年「一·二八」事變後《淞滬停戰協定》的限制,中國軍隊不能在上海市區及周圍駐防,市內僅有淞滬警備司令楊虎所轄上海市警察總隊及江蘇保安部隊兩個團擔任守備,兵力薄弱。然而,日本在「一·二八」事變後,就開始在上海虹口、楊樹浦一帶派駐重兵,專設日本駐滬海軍特別陸戰隊司令部,駐滬兵力有海軍陸戰隊3000餘人,大批日本艦艇常年在長江、黃浦江沿岸巡弋,向中國人耀武揚威。
1937年7月,日本在北平製造「七·七」事變,侵佔平津後,旋即把侵略目標指向了中國的經濟中心上海,準備佔領上海而後進攻南京。
7月17日,日本海軍第三艦隊司令長谷川清在給日本海軍軍令部的報告中強調:「為置中國於死命,須以控制上海、南京是最要者。」
日本參謀本部給天皇的奏摺中說:進攻上海的目的,是「使其喪失經濟中心的機能」、「在適當的時機果斷地實行對中國沿海的封鎖,以威脅中國國民及軍隊的生存,並切斷對外經濟活動」。將日本通過戰爭摧毀中國的經濟中心上海,進而控制富庶繁榮的江、浙兩省,使中國喪失抵抗力的侵略目的暴露無遺。
基於以上目的,日本馬上著手戰爭準備。
8月初,日本海軍組織長江沿岸各城的日本僑民遷移到日本租界,並對上海日僑進行武裝,充實海軍陸戰隊實力。又令海軍陸戰隊調整部署,在各前沿街區厚集兵力、火力,做好臨戰準備。
8月12日,借口由駐滬日本兵挑釁引發的「虹橋機場事件」,日本海軍頭目達成出兵進犯上海的協議。
作者在「八·一三」事變的始發地——上海虹橋機場考察
當晚,日本陸軍省與參謀本部也召開緊急會議,決定增派陸軍赴中國參戰,調陸軍第三師團、第十一師團、野戰重炮兵第五旅,合計5萬人,編組成上海派遣軍,以陸軍大將松井石根為司令官,即刻補充槍械糧彈準備登船,支援上海的日本海軍陸戰隊。日本大規模出兵侵略上海從此開始。
長谷川清(左)迎接新上任的上海派遣軍司令官松井石根,後者是製造「南京大屠殺」的罪魁禍首
淞滬會戰的主要經過
歷時3個月的淞滬會戰,大致可分為四個階段:
第一階段 1937年8月13日 至22日,是淞滬會戰爆發、中國軍隊主動進攻階段。
日軍駐滬部隊見中國軍隊湧進上海市區,便於8月13日上午9時,採取先發制人行動,以停泊在黃浦江上的軍艦艦炮,猛轟閘北的中國軍隊集結地。隨後,日本海軍陸戰隊以虹口區預設陣地為依託,向淞滬鐵路天通庵站至橫濱路的中國守軍射擊,並在坦克掩護下向寶山路八字橋發起進攻。主動挑起了「八.一三」淞滬戰鬥。不過,中國軍隊對日軍的行動早有準備,他們見日軍坦克攻來,便推倒圍牆、建築物等堵塞道路,利用隱蔽工事射擊,將日軍擊退。
1937年8月10日,虹橋機場事件後,日軍向上海緊急調集兵力。圖為日本海軍九二式輪式裝甲車,頂部呈圓形的為進口英制裝甲車。
8月14日晨,張治中見談判破裂,日軍又發起了進攻,便令第九集團軍對上海市區的日軍進行全面反擊。先是空軍出動飛機約60架,清一色的美製「霍克」戰鬥機與「雪臘克」超低空攻擊機,編成三個大隊,分別從京、滬、杭機場起飛,轟炸了日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匯山碼頭及在長江口與黃浦江各區的日艦,重創了日本海軍第三艦隊旗艦——「出雲號」巡洋艦。
這裡我還要多說幾句。日本於2015年3月25日交付使用的一艘所謂「直升機驅逐艦」,此艦長248米、航速30節,載有9架反潛和掃雷、運輸直升機(機庫可容納14架飛機),排水量高達2萬6千噸,雖然日本把它叫成「驅逐艦」,實際上它是一艘「准航母」,因為它的噸位比一些國家的輕型航母還要大,此艦的艦名也叫「出雲號」。所以,不管日本有什麼借口,請讀者們想一想:單單從這艘軍艦起的名字,日本是不是就有明顯的挑釁意味?
停泊在上海的日本海軍第三艦隊旗艦——「出雲號」巡洋艦
日本2015年下水的「出雲號」直升機驅逐艦,其實就是「准航母」
上海戰火燃起後,中國政府於8月14日發表《自衛抗戰聲明》。同時,軍事委員會令京滬警備部隊改編為第9集團軍,張治中任總司令,轄3個師1個旅及上海警察總隊、江蘇保安團等部,擔負反擊虹口及楊樹浦之敵任務;蘇浙邊區部隊改編為第8集團軍,張發奎任總司令,守備杭州灣北岸,並掃蕩浦東之敵。
第9集團軍總司令張治中將軍
中國軍隊連續發起攻勢,逐次攻佔了日軍外圍各據點。包括八字橋、持志大學、滬江大學、日海軍俱樂部等處要點,戰局處於有利形勢。遺憾的是,中國軍隊沒有一舉攻下虹口和楊樹浦日軍核心陣地,沒能實現摧毀日軍陸上據點的目的。
8月15日,日本政府發表聲明,聲稱「為了懲罰中國軍隊之暴戾,促使南京政府覺醒,於今不得不採取之斷然措施」。同日,日本正式宣布組建上海派遣軍,以松井石根大將為司令官,下轄第3、第9、第11師(欠天谷支隊)等部開往上海增援,進一步擴大對中國的侵略戰爭,其作戰任務是「與海軍協同消滅上海附近的敵人,佔領上海及其北面地區的重要地帶。」
與此同時,蔣介石下達全國總動員令,將全國臨戰地區劃為5個戰區,滬杭地區為第3戰區,馮玉祥任司令長官,顧祝同任副司令長官,並任命陳誠為第3戰區前敵總指揮。決定以主力集中華東,迅速掃蕩淞滬敵海軍基地,阻止後續敵軍登陸。
第3戰區司令長官馮玉祥將軍
日軍於8月16日,退守江灣以日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為中心的據點。中國軍隊終因裝備低劣、火力威力不夠、戰術簡單,面對鋼筋混凝土築造的堅固工事一籌莫展。
作者在位於上海江灣魯迅公園附近的日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舊址考察
8月17日,中國軍隊再次向虹口、楊樹浦方面之敵反擊。第87師攻佔日海軍俱樂部,並擊退敵多次反撲。第88師在八字橋、法學院、虹口公園等處與敵反覆爭奪。
中國軍隊在上海與日軍激戰
第87師師長王敬久
第88師師長孫元良,他的兒子是台灣演員秦漢
8月19日,中國軍隊又一次發起攻勢,以從西安調來的宋希廉所屬第36師加入戰鬥,與第88師、第87師一起,經晝夜激戰,突破日軍陣地全縱深,攻入匯山碼頭。日軍憑藉堅固工事頑抗待援,中國軍隊進展困難。第36師第215團第2營300餘名官兵攻入華德路十字街口,突入巷內與敵展開白刃格鬥,不料被日軍以坦克阻塞路口,遭到火力襲擊,全部壯烈犧牲。
國軍王牌部隊德械師
第36師師長宋希廉
在此期間,中國空軍也與日本航空隊展開激戰,並積極攻擊進犯的日本陸軍和艦艇,共擊落日機47架,擊傷日巡洋艦1艘,中國飛行員閻海文、沈崇誨等壯烈犧牲。
中國飛行員閻海文
中國飛行員沈崇誨
8月18日至20日,日軍第3、第11師先後由日本出發,至22日到達上海以東120公里的海域,換乘小艦艇準備登陸。第3戰區鑒於敵登陸威脅增大,遂以第9集團軍專負上海市區之作戰,以新編成的第15集團軍(總司令陳誠)負責吳淞鎮以下沿江防線的作戰。
第15集團軍總司令陳誠將軍
第二階段 8月23日至9月17日,是日軍開始反撲、中國軍隊沿江阻擊階段。
8月23日晨,日軍上海派遣軍第3、第11師在優勢火力掩護下,於川沙河口、獅子林、吳淞一帶強行登陸,進攻寶山、月浦、羅店、薀藻浜中方陣地。張治中派王敬久為淞滬前敵指揮官,指揮第9集團軍所轄部隊抗擊登陸日軍。24日,剛組建的第15集團軍在羅卓英指揮下,向寶山、川沙口登陸之敵發起反擊。第11師頂著敵機猛烈轟炸,收復了羅店;日軍不甘心失敗,調集飛機、坦克和重炮大舉反撲,雙方圍繞羅店展開拉鋸戰,陣地幾易其手。
中國軍隊堅守羅店
這裡,我要講述一個壯烈感人的戰鬥故事。8月25日凌晨,第67師201旅在旅長蔡炳炎帶領下,奉命向陸家宅之日軍第11師團一部3000餘人發動攻擊,官兵們勇猛衝鋒,一往無前,殺敵無算。不久,日軍大隊人馬增援,兩軍你來我往,戰鬥進入了白熱化。日軍依靠重炮、飛機開路,步兵緊隨其後,我軍殊死抵抗,陣地上頓時硝煙瀰漫,槍炮聲、喊殺聲震天憾地。激戰中,蔡炳炎旅長向全旅官兵下達死令:「本旅將士,誓與陣地共存亡,前進者生,後退者死,其各凌遵!"
戰至午後,全旅傷亡殆盡,402團團長李維藩及多數營、連、排長陣亡。情急之下,蔡炳炎親自率領手中僅有的特務排和1個營殺入敵陣,此時,一發子彈飛來貫穿蔡旅長的胸部,蔡炳炎高呼著:「前進!前進!」壯烈殉國!78年後,他的兒子受邀參加了紀念抗戰勝利的「9·3閱兵」,這是國家給予這位抗戰英雄的最高榮譽!
第67師201旅旅長蔡炳炎烈士
血戰至29日,羅店再次陷入敵手。剛剛從德國回國奔赴前線的黃維率第67師奮力突入,旋即又被敵擊退。
幾經搏殺,羅店血流成河,屍積如山,整個城鎮片瓦無存,惟余焦土,場面慘烈之極!人們都把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凡爾登,稱作"絞肉機"。而淞滬會戰中的羅店,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血肉磨房"!
9月1日,日軍1000餘人圍攻獅子林炮台,第18軍第98師一部與敵反覆進行白刃搏鬥,付出了巨大犧牲。9月5日,日軍集中30餘艘軍艦,掩護陸軍向寶山發起猛攻,中國軍隊頑強抵抗。奉命堅守寶山的98師583團3營500餘人在營長姚子青率領下,抱與陣地共存亡之必死決心,一次次打退敵軍瘋狂進攻。日軍施放硫磺彈,城中燃起衝天大火,所有建築化為瓦礫。戰至7日晨,日軍以坦克為前導突入城內,姚子青營長率全營官兵與敵巷戰,打盡最後一顆子彈,至7日上午10時,全營除一人受命突圍向上級報告軍情外,其餘全部壯烈犧牲。
位於寶山的姚子青營官兵犧牲處
第三階段 9月18日至11月4日,是日軍發動大規模進攻、中國軍隊轉入防禦階段。
這一階段,日軍逐漸掌握戰場的主動權,日本最高層決定將侵華的主要作戰方向由華北轉向上海,並要求加快上海戰役進程,再次作出增兵的決定。將華北方面軍所屬第9、第13、第101師團轉隸上海派遣軍序列。日軍在上海的總兵力達到20萬人。
9月上旬,由於日軍不斷增兵,戰爭逐步升級,中國軍隊也陸續增援,不斷調整部署。9月11日以後,蔣介石自兼第3戰區司令長官,顧祝同任副司令長官。以陳誠的第15集團軍為左翼作戰軍,以張治中的第9集團軍為中央作戰軍,以張發奎的第8集團軍為右翼作戰軍。9月21日,再次調整部署,朱紹良任中央作戰軍總司令兼第9集團軍總司令;陳誠任左翼作戰軍總司令,下轄第19集團軍(薛岳為總司令)和第15集團軍(羅卓英為總司令);張發奎任右翼作戰軍總司令,下轄第8集團軍(張發奎兼總司令)和第10集團軍(劉建緒為總司令)。參加淞滬會戰的中國軍隊,除了原有的第8、第9、第15集團軍外,又增加了薛岳的第19集團軍、劉建緒的第10集團軍,楊森率領的川軍第20軍從貴陽星夜兼程趕到抗戰前線,在19集團軍總司令薛岳指揮下,一到前線就投入戰鬥,且英勇頑強,堅守七天七夜,為整個戰局的穩定做出了重大貢獻,受到最高統帥部的嘉獎,408團團長向文彬在一天之內連升兩級,創造了戰地奇蹟,楊森也受到嘉獎,晉陞為集團軍副司令。
中國軍隊轉入防禦後,日軍開始發動大規模進攻。兩軍在劉行、羅店、蘊藻浜、大場地區及蘇州河沿岸展開激烈戰鬥,一村一浜,都要經過多次反覆爭奪,雙方都有較大傷亡。9月22日,日軍集中主力猛攻固守羅店的左翼軍陣地,至24日夜,日軍復以兩個師團持續衝鋒,國軍第159師、第160師全體陣亡。
第四階段11月5日至11月12日,是日軍在杭州灣登陸、中國軍隊由撤退轉為潰敗階段。
儘管日軍在武器裝備上佔有很大優勢,但至11月初仍未能獲得決定性勝利,卻付出了很大代價。日本大本營將上海派遣軍與第十軍合編為華中方面軍,任松井石根為華中方面軍司令官,上海派遣軍司令官職務,改由朝香宮鳩彥親王擔任。松井急於打開上海戰場局面,決心採取新的作戰行動。11月5日拂曉,日本新組建的第10軍在柳川平助中將指揮下,趁著大霧、大潮,由艦隊護送在杭州灣金山衛附近的漕涇鎮、全公亭、金絲娘橋等處突然登陸,分兩路向內陸推進,包抄淞滬中國軍隊防線的背後,力圖與上海派遣軍形成合圍之勢。
作者在日軍登陸地金山衛城考察
由於蔣介石一直判斷日軍全力進攻上海正面,不可能從杭州灣登陸,在戰事趨於激烈、兵源枯竭之時,將防守杭州灣的部隊陸續投入前方戰場,到日軍登陸時,在杭州灣北岸從全公亭至乍浦幾十公里長的海岸線上,僅有陶廣第62師的2?個步兵連、炮兵第2旅2團6連及少數地方武裝防守。日軍登陸後,中國薄弱的防線被日軍迅速擊潰,以致戰局急轉直下。
日軍在杭州灣登陸
儘管大勢已去,戰局勢態危急,但直到11月8日晚,蔣介石才下決心全面撤退,命令所有部隊撤出上海戰鬥,分兩路撤向南京、蘇州--嘉興以西地區。由於下令倉促,指揮失控,結果使大撤退演變成了大潰敗。
日軍隨即對中國軍隊發起了追擊。自11月9日起,日軍擊退中國軍隊零散抵抗,連佔虹橋機場、龍華、楓涇、青浦。於11月11日進至蘇州河岸,南市及浦東我擔任掩護任務的部隊奉令撤出陣地。當日,上海市長俞鴻鈞發表告市民書,沉痛宣告遠東第一大都市上海淪陷。11月12日日軍佔領上海。至此,淞滬戰役結束。
日軍佔領上海
淞滬會戰從1937年8月13日開始,至11月12日結束,歷時3個月。日軍共投入10個師、28萬人的兵力,動用軍艦30餘艘、飛機500餘架、坦克300餘輛;中國方面共投入70餘個師、75萬兵力,動用艦艇40艘、飛機250架。
對於這場戰役的評價,今天我們所看到的,似乎都是褒獎的,原因在於當年的評價主要來自於民國政府的官方評價,而中國共產黨出於一致抗日的需要,不便發出不同聲音。今天我要說:對歷史必須客觀評價。尤其是當總結歷史的時候,一定要尊重歷史、尊重事實,必須做到客觀、公正、嚴謹,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不能人為去加工或者拔高、貶低,要經得起歷史評判、經得起時間檢驗。
我認為,從政治上來看,在這場戰役中,中國官兵曾經同仇敵愾,鬥志昂揚,以劣勢裝備與敵人拼搏,斃傷日軍4萬多人,向世界表現出了中國軍民不畏強敵、血戰到底的決心,也粉碎了日本帝國主義速戰速決、「三個月滅亡中國」的狂妄話語。
但大家不要忘了,這畢竟是一場敗仗。從軍事上來看,這是一場抗戰期間中日兩軍的首次主力大對決,在這場戰役中,中國軍隊可以說是主力傾巢出動,既佔據了行動上的主動,又佔據了本土作戰的優勢,還有兵力上2.6倍於敵的絕對優勢,儘管有如此多的有利條件,這場戰役還是敗給了日軍,而且敗的還很慘,中國75萬軍隊敗給了日軍28萬人,而且付出了傷亡25萬 、60%精銳部隊損失殆盡的慘重代價。
但是,在淞滬會戰期間,上海和全國人民以各種形式積极參加抗戰、支援前線的精神還是值得讚頌的。上海各界群眾都組織了救亡協會,成立了文藝界救亡協會、學生界救亡協會、上海市紗廠工友救亡協會等團體,開展了宣傳、募捐、演出、慰勞等活動。全國各界民眾也積極支援上海抗戰。湖南學生的戰地服務團和福建省民眾組織的慰問團,到前線進行慰問。海外華僑踴躍捐獻,支援祖國抗戰,到10月16日,捐款已達330餘萬元。對這些歷史,我們不應忘記,更要給予正面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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