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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圖說話——巴爾幹之旅的高光時刻

這是小弟公眾號第一篇以圖為主的文章,確切地說,是第一篇遊記。

遊記有很多種寫法:有事無巨細的、有耳提面命的、有直抒胸臆的,有夾帶私貨的。下面這篇遊記的寫法,我把它叫做「看圖說話」,就是大家在小學語文或初中英語的期末考試中經常遇到的那種題型。

巴爾幹半島是一個讓我覺得很有「角落感」的地方。不是因為遠(厄瓜多比它遠得多,但我在這裡沒有任何角落感),而是源於孩童時期的記憶。貝爾格萊德中國大使館被炸時,我上小學四年級,全校師生一起在操場上默哀的場景至今清晰如初。電視新聞中的內容與一個小學生的生活發生了奇妙的聯繫,貝爾格萊德這個地名在我聽起來就像是世界最遠的角落。波黑、薩拉熱窩、科索沃等等經常出現在新聞中的地理概念,無不讓人覺得巴爾幹地區簡直就是鬼蜮所在。這樣一個原本以為此生都無法踏足的地方,當偶然發現它已保持和平多年、造訪十分容易時,理所當然地成為了我心目中理想的旅行目的地。

信息發達的時代,要實現真正的自由行是十分困難的。不管你想不想知道,各種旅行攻略、路線、指南都會撲面而來,像一隻無形的手控制著你的行程。這種旅行方式,除了不會被迫進店購物之外,和跟團游其實沒什麼本質區別。為了盡量擺脫這隻手的控制,本次旅行中我沒有提前安排行程,而是根據雙腿和雙眼的感受靈活決定下一步計劃。套路少了一些,獨特的感受就會多一些,下面的看圖說話,就是本次巴爾幹之行中那些令人印象深刻的高光時刻。

多瑙河畔有沙灘

2006年黑山獨立後,曾經貴為南斯拉夫聯邦核心地區的塞爾維亞喪失了所有的海岸線,成為內陸國。但塞爾維亞人絲毫不遮掩自己對海灘的喜愛,在貝爾格萊德和諾維薩德都有大規模的人造沙灘。圖為諾維薩德多瑙河畔的沙灘公園,門票只要5元人民幣。要是肯再花10塊錢買一瓶冰鎮啤酒,就可在沙灘躺椅上盡享愜意的一天。

古堡中的音樂節

EXIT音樂節在多瑙河畔的彼得羅瓦拉丁要塞火熱唱響。這座要塞城堡已有超過700年的歷史,曾多次被戰爭摧毀而又重建。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音樂把曾經互相仇視的民族拉攏在一起。每年夏天,歐洲各國青年集聚於此,聽歌、露營,只談音樂、不談政治。

印度教徒的春之祭

諾維薩德是塞爾維亞的教育、文化中心,甚至連遙遠的印度教在此也有自己的生存土壤。試想自己穿梭在東歐的教堂、鐘塔之間,身後突然傳來濃鬱南亞風格的印度音樂,身穿傳統宗教服飾的信徒們載歌載舞,歡慶四季轉換、日月清明,恍惚間就忘了此生何生、此身何身,這或許就是文化碰撞的獨特魅力。

古橋串起的一千零一夜

如果要來莫斯塔爾,時間請一定選在傍晚。入夜時分,將暗未暗的天色恰到好處地遮蓋了城中的現代元素。深藍色天空背景下,古橋、鐘塔、城堡將遊人們的神思帶回到一千零一夜的奇妙世界中,令人流連忘返。

黑塞哥維納山坡攬勝

抽身於一千零一夜的幻境,請沿著橋下的小河一路南下。在黑塞哥維納(波黑國名中的「黑」字所指)腹地,河兩岸的山坡上遍布著源自中世紀的古村落。爬到村子的制高點向下眺望,這真的不是《指環王》中的場景嗎?

《瓦爾特保衛薩拉熱窩》

電影愛好者們對這個視角應該不會陌生。《瓦爾特保衛薩拉熱窩》的開場和結尾時,德國軍官在薩拉熱窩城郊的高地上俯瞰整座城市,感慨自己深陷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多麼美麗的一座城市。

——可惜並不平靜!」

「——這座城市,它的名字就是瓦爾特!」

鐵托的花房

眾所周知,歷史的主角是人民,但歷史的舞台上,總有戲精不斷找機會給自己加戲。巴爾幹地區的領導人中,唯獨鐵托的身後命運算是比較體面,他安葬在自己生前的花房中,棺材旁邊即是人民送給他的海量的接力棒。南聯邦人民有每年給領導人送接力棒的傳統,通過接力棒的造型來展示一年以來取得的成就或未來發展的目標,比如有火箭形狀的、有煉油塔形狀的、還有摩天大樓形狀的。隨著鐵託人亡政息,這些當時或實現或未實現的成就,都只定格在接力棒上了。

貝爾格萊德游擊隊射擊俱樂部

貝爾格萊德游擊隊?!不用擔心,這只是一個足球俱樂部的名字。塞爾維亞持槍合法,該俱樂部也擁有一個供球員娛樂、減壓用的射擊室,後來為了減輕財政壓力,就在空閑時日向普通民眾開放。一把手槍 + 二十發子彈 + 教練耐心指導,只需100元人民幣,堪稱貝爾格萊德最佳體驗,不容錯過。

薩拉熱窩的麥當勞

一個普通的晚上,在一整天的閑逛之後,我在薩拉熱窩的街頭尋找晚飯。人在疲憊的時候,往往不太想做冒險的嘗試,所以這天我踱進麥當勞,點了一份麥樂雞塊。挑了窗前的吧台坐下,陌生的城市、熟悉的食物,感覺很奇妙。這時,一家四口點了似乎是麥旋風的冰淇淋,坐在窗外正對著我的位置,安靜地吃完。我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這張照片,這是整段旅程中的最高光時刻。

結語

世界上罕有另一個城市如同薩拉熱窩這樣命運多舛。慘烈的薩拉熱窩圍城戰歷時超過40個月,要知道這場戰役竟然是發生在我們認為已經是文明時期的20世紀90年代。一家四口吃冰淇淋和我吃麥樂雞塊的麥當勞就位於波黑戰爭中著名的「狙擊手大街」:出現在街上的人任何一個人,如果他沒有處在飛奔的狀態,都會被埋伏在暗處的狙擊手迅速解決掉。尤其令人遺憾的是,波黑戰爭結束後,薩拉熱窩的民族問題並沒有完全得以解決,塞族共和國和波黑聯邦彎彎折折的分界線,像一根導火索隨時把塞族、克族、穆族之間的火藥桶引爆。

如今的薩拉熱窩行人如織,大商場和高級酒店逐漸恢復營業,但委內瑞拉和敘利亞的例子告訴我們:一個城市的中產階級從過著比較富足的生活到在街頭以撿垃圾為食中間可能只隔著短短几個月時間。生在和平時代也很容易讓人錯以為和平就是天賦的、永續的。錯綜複雜的國際和政治環境下,厄運離每個人可能都沒有想像中那麼遙遠。多說無益,最後以一首《薩拉熱窩的羅密歐與茱麗葉》結束本文,祝巴爾幹地區和平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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