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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們生來孤獨,但那又怎樣

?關於春天的一切

「其實我寧願我們這些人都是些沒什麼出息和志向的,這樣至少十年二十年以後,吃飯喝酒還能湊得夠一桌。」

——這是前幾天回家和賬房大爺一起吃飯的時候他說的,當時桌上加上我們倆只有四個人。

1

好久不見。

最近的天氣熱到出現幻覺。

最典型的栗子就是每天早上洛天依「好餓好餓好餓」的鬧鐘聲音傳到我的耳朵里都變成了「好熱好熱好熱」。

在嘗試了好多次找人出門吃好吃的未遂的情況下,終於深刻的感受到當年那個大風暴晒暴雨天氣里都一拍即合為了吃的風雨無阻的小夥伴是多麼珍貴。

於是很鬱悶,就有了這篇稿子。

算了算,從三月份開始,大概半年的時間裡,被威脅催稿1次,紅包催稿2次,假裝不經意催稿n次。發推送4篇,其中三篇都是吳文採的小故事。同時,賬房大爺累計欠了我3篇稿子。

嗯,大概就這麼多。

其實這半年來想寫的東西還蠻多的,只不過當時不是忙著做tj實lm驗ol就是寫ii論he文wj,列了提綱就扔在那,也沒了然後。

2

實際上畢業已經兩個月了,在我自己都沒發覺的時候,恍然抬頭,已經正式成為實驗室的一名研究生。再也不能偷懶不去開組會,再也不能趁著實驗不忙偷偷溜走,重要的是,再也不能和你們這些無聊但有趣的小朋友一起吃喝玩樂吐槽實驗做不完了。

實際上畢業最搞笑的一件事情就是,在你水深火熱掙扎在論文里的時候早就偷偷計劃好了畢業典禮的那天要和誰一起拍照,擺出怎樣的姿勢,然後聚會的時候大哭一場,說著那些有的沒的的未來寄語,如何不舍但依舊分道揚鑣等等這些場景。

可最後真的到那一刻的時候,你發現那些幻想從來只是幻想,沒有那麼多的互訴衷腸各自珍重,最多的還是把情緒憋在胸口,默默說聲「再見,有空去找你玩」而已。

然而大多數的我們,實際上都沒有空。

3

大學的時光就好像一台放映機,前三年是一倍速,正常運行。第四年的前一半是0.5倍速,數著倒計時的日子,一切都焦慮而艱難。後面一半則突然被調成了二倍速,實驗完成、論文、答辯、旅行、畢業典禮、收拾東西、搬家……,每一天都匆匆而過,在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已經不屬於這裡。

其實對我自己而言並沒太多實際上的改變,無非就是從食堂吃飯回來不自覺地朝曾經的8號宿舍樓走去的時候會猛然驚醒,那已經不是我的窩了;無非就是在學校里人來人往的時候看到一張有點熟悉的面孔就想打招呼卻發現那只是個陌生人;無非就是在一個個早晨醒來的時候還是需要時間思考一下自己現在身在何處;無非就是發現自己站在原地,但身邊換了一批人。

4

可世間的規律偏偏就是,越是站在原地,就越想念。

5

不知道那個總是淡定的邊刷劇邊把劇情講給我們聽的小可愛怎麼樣了;不知道那個大嗓門愛擠痘痘每天念叨著要去吃小火鍋的大壞壞是不是依然會想念小火鍋;不知道那個唱著搖滾抱著牛奶剪了短髮的小壞壞現在在做什麼;不知道那個每天只想著帶我花錢吃好吃的的智障有沒有懷念那段為了吃而風雨無阻的日子……不知道時光的鏡頭能拉到多長,下次再見到你們又是怎樣的場景。

會不會站得好遠就認出彼此,然後嘲笑,好久不見,怎麼又胖了。

6

前幾天整理照片的時候發現了好多被存在某個小角落裡的舊照,上課假裝認真看書其實是在打瞌睡,下課準備騎車發現車鎖掛在輪胎上根本沒有鎖,抱著吉他擺出pose假裝自己會彈,還有奇奇怪怪的「308慶祝下雨不軍訓節」……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見」。

7

回到開頭,

賬房和小二在內蒙古的首府,已經成了每天按時上班準時加班的熬夜人士,但沒有變的是吃飯喝酒一個電話就能喊出來。同樣的一圈人里,有在長沙和北京準備著二戰的,有在西安讀著大四的,還有如我一樣每天泡在SCI和ATCG里的。

我們認識十年,高中畢業後大家徹底天涯海角。第一年吃飯,桌上有十個人,後來變成了九個,再後來……最多的時候不過七個。

也許我們就該習慣離別,因為人生從來不會如初見。

哪怕世間人來人往,我們依舊生來孤獨。

8

可是啊,

那又怎樣,

至少回憶里,你們依然笑靨如花。

貓九愛吃糖醋魚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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