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故事】這個男人終於脫單了!
終於,老房子著了火
那就轟轟烈烈地來吧!
琴瑟和鳴,珠聯璧合。
白頭偕老,人間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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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想在魏瑪讀書的時候。
那時候就想寫一本《魏瑪同學列傳》。
有一章必定是關於
蔣豐
。
一般來說,我們互相逗趣,叫彼此的網名,或者諢號。而今天這個日子,似乎只有提大名才算隆重。
蔣豐大婚,我現在想說的是,祝他們:
琴瑟和鳴,珠聯璧合,
白頭偕老,人間有情!
雖然老套,但人間幸福大多是這樣差不多的場景。而他在四十五歲高齡上,終於步入結婚殿堂。我說是老房子著了火,這一下子一發不可收。紅紅火火,不燒出個一家五口來不罷休吧。
我們那時候住南郊宿舍樓。筒子樓,長長的走廊兩側門對門。我和他就成了門對門的比鄰而居。常常還大門不關,隔著個走廊聊天。
「我今晚熬湯!」
「得嘞。」
「《穆赫蘭道》你有DVD?省得我去系裡找了。」
「Professor Meyer 今天討論課大發雷霆。作課堂演講的一組人太差勁。那麼溫和的人居然發了脾氣!」
「明天又去暗房洗照片?那黑窟窿樓里,半夜一點出來,孤魂野鬼一樣的你不害怕?」
這時候誰從走廊穿過,像是自我們談話的桌上走過。有幽默感的,插上一句才更有趣。
我們住在南郊的山坡上。宿舍樓外就是大片麥田。
風景好,可惜一個大上坡,對我們這些騎自行車的窮學生來說,就算是一苦。
有時候在城裡買了糧食,蹬自行車回宿舍。我永遠騎不過他。
他在前面蹬在車上,並不坐,身體一左一右地踏腳踏板。時時伏低身子,屁股向後,像只馬力十足的馬達,在前方發動一般扭動起來,疾速而去。我在後面緊追慢趕,又要笑又要叫。我常常懷疑他缺少疲勞神經。就此送個諢號「永動機」。
這「永動機」早我一年入學。德國傳統大學選課的目錄,僅我們系裡的課程介紹,每年就有錄像帶那麼厚一本。專業課程分模塊,各個專業方向的課程要兼顧,還要計算各個模塊的學分,他早一年搞清楚,對我這個學弟講解的清清楚楚。完全沒費神我就弄清楚了選課的宗旨及方法。
一晃幾年,走廊上的比鄰而居,公共廚房裡的晚餐聚會成了記憶里最深刻的場景。我們其實說不上是聚餐,常態就是那樣。一起做飯,分而食之。過成了家人一樣。後來有住樓上的同學說,每晚下課回來經過你們樓層廚房,你們這邊永遠香的讓人又餓又急。晚歸的他們大概是更體會到那燈火通明裡的人間煙火吧。真像是歸處。
學業將盡,即將各奔東西。他也趁最後的時間拿了駕照。
說不清是為了慶祝拿到駕照還是別的原因。那晚上哥兒仨在魏瑪的學生酒吧C keller 都喝到大了。
記不得喝了多少。酒保小哥好奇的不行。你們這是為什麼?亞洲學生這樣放肆地痛飲不常見,他也新鮮。
只有我們自己知道。
這种放肆,喝一回就少一回吧。
再後來,就是在科隆、法蘭克福、蘇州。一次次見面,一次次相同,又一次次不同。
國內的創業壓力可想而知。
而對感情生活,他說,覺不覺得,一個人過久了挺可怕的。完全過「獨」了。很難再在生活里全面去遷就另一個人了。
而現在才知道,不是不會遷就,是沒遇到對的那個人。
再見他,就是他們一對兒來法蘭克福探訪。
一個眼神兒交流,一次溫存地逗趣。我從來不知道這傢伙終於會有對某個女子這麼體貼的一刻。
看著他們,不能不說怪羨慕的。
既然互相等對方等到現在,
一直都在尋找,
一直也都在拒絕別的誘惑。
最終得以相遇,已經是佳偶天成。
我等只有艷羨祝福的份兒了。
今天該是最熱鬧的一天。
在魏瑪喝的那樣的酒,喝一次少一次。今天,本該還有一頓的。只能先欠著了。
如今,「永動機」仍在轟轟地運轉在他事業的軌道上。
那年那月,作學生時的激情與動力似乎仍是那樣,流淌在他的血管里。生活的磨銼還沒有讓這一切退去,終於,迎來了人生的另一個圓滿。
也終於,我可以在這個夜裡寫寫這些由衷的文字。
我是秀才人情紙半張。人回不去,在這深夜,邊回憶邊高興,以這篇送上我的祝福。遙祝新人開張大吉!還有那頓該喝的酒,希望哥兒幾個能夠早日喝到。
德吧嘟
一個有愛的公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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