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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哉:曾業英先生還不認錯?擊椎生還是唐璆?(九)

原標題:異哉:曾業英先生還不認錯?擊椎生還是唐璆?(九)


核心提示:2016年,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員曾業英先生於《歷史研究》第3期發表《擊椎生不是蔡鍔,那又是誰》一文認為,擊椎生絕非蔡鍔,而是籌滇協會的倡議人唐璆。對此,湖湘近代人物研究專家鄧江祁教授於去年八九月間在本刊發表系列論文《擊椎生是唐璆嗎?曾業英失誤》共20期,指出「曾文」重大失誤20餘處,並認為其結論完全不符合歷史事實,擊椎生應是蔡鍔。今年7月,曾業英先生又在《河北學刊》第4期上發表《再論擊椎生不是蔡鍔而是唐璆》一文,對鄧江祁進行了反駁。為此,鄧江祁教授又撰系列論文《異哉:曾業英先生還不認錯?擊椎生還是唐璆?》進行堅決回擊。本刊自2018年8月1日起連載鄧江祁教授此文,敬請曾先生及廣大讀者關注。


蔡鍔,字松坡,別號(筆名)擊椎生


在上期中筆者以無可辯駁的史料證明,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資深研究員曾業英先生冒著眾撒一個彌天大謊的風險而為自己陰曆、陽曆不分所導致的嚴重失誤辯解而苦心孤詣炮製的「馬後炮」原來是一個十分不爭氣的「啞炮」,從而使其「特別值得一提」的所謂「擊椎生『八九不離十』就是唐璆」的「關鍵性直接證據」於頃刻之間就化為烏有。這就再一次無可辯駁地印證了筆者去年在《擊椎生不是蔡鍔,是唐璆嗎?曾業英失誤之十:陰陽不分》一文中對於曾先生所謂擊椎生「八九不離十」就是唐璆的結論所下的斷語:「曾先生美輪美奐的宏偉大廈原來是建立在一片沙灘之上,雖然蔚為壯觀,不可一世,但一陣微風過後只能是灰飛煙滅!


需要指出的是,以上只不過是曾先生在前後兩篇關於擊椎生就是唐璆的文章中「特別值得一提」的嚴重失誤之一,今天,我們就再來揭露曾先生這兩篇文章中「特別值得二提」的嚴重失誤。那就是所謂「此擊椎生是誰」的問題!


在《擊椎生不是蔡鍔,是唐璆嗎?曾業英失誤之十九:此擊椎生是誰》一文中,筆者曾指出:擊椎生1913年7月15日發表在《南針》雜誌上的《讀王君亮疇〈中華民國憲法芻議〉》(詳見資料一)這篇文章,曾先生應當是知道的,因為他在文章一開頭就以此文嚴厲教訓別人:「不少歷史研究者卻不假思索,僅依據劉達武這一值得進一步研究的記載,就認定擊椎生是蔡鍔。有的研究者還將以這個名字發表的文章收錄於所編蔡鍔文集中,如毛注青等人1983年編輯出版的《蔡鍔集》,就收錄了1913年7月15日擊椎生髮表在《南針》雜誌上的《讀王君亮疇〈中華民國憲法芻議〉》一文。」但是,令人費解的是,這個口口聲聲說要對歷史負責的曾先生竟然在操觚之中把這麼重要,以致一開腔就拿來「說事」的這篇文章忘記得一乾二淨,在後文中竟隻字未提。更為重要的是,曾先生在文章中斷言其擊椎生八九不離十就是唐璆的結論是就「整體事實」得出的,而擊椎生如此重要的此文卻沒有被包括在曾先生所謂的「整體事實」之內!不知曾先生是真的把《讀王君亮疇〈中華民國憲法芻議〉》這篇文章及其作者擊椎生忘記了呢,還是發現了什麼而故意迴避?但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對於作為中國社會科學院資深研究員、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博士生導師的曾先生而言,對待嚴肅、嚴謹的歷史研究工作如此顧頭不顧尾,顧此不顧彼,草率了事,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所以,筆者最後建議曾先生,如果在擊椎生「八九不離十」就是唐璆這個問題上,你曾先生真的要「一條道兒走到黑」的話,那麼,就應該深入研究以下問題:此擊椎生「就是籌滇協會的倡議人唐璆」嗎?如果此擊椎生不是彼擊椎生,就應該拿出經得起歷史檢驗的證據,並得出符合史實的結論,以撇清此擊椎生與彼擊椎生的關係。如果此擊椎生就是彼擊椎生,就應該說明此時遠在湖南因組織國事維持會而「幾遭不測」的唐璆何以又要以擊椎生的筆名輾轉向雲南《南針》雜誌投稿,發表自己的政見的原因,更應該找出並研究一下唐璆當時在制憲問題上是主張主權在民,還是主張主權在國;是贊同總統制,還是贊同內閣制;是主張限制總統權力,還是主張擴大總統權力;是主張省長民選,還是主張省長由中央委任等觀點和主張,以證明兩者「存在高度的一致性」。


由於筆者指出了曾先生在擊椎生不是蔡鍔,那又是誰》一文中只顧1907年-1908年在日本出版的《雲南》雜誌上發表詩文的「彼擊椎生」,而忘記了1913年在《南針》雜誌上發表文章的「此擊椎生」的重大失誤,曾先生也感覺到此事的嚴重性,因而不得不在其今年7月發表於《河北學刊》第4期上《再論擊椎生不是蔡鍔 而是唐璆》一文中,開始回應筆者的上述質疑和建議。這說明曾先生已經開始認識到自己的嚴重失誤,這當然是其知錯就改的一個進步,因而就此意義而言,值得給予曾先生一個小小的表揚。然而,曾先生這次也並未就自己的嚴重失誤認錯,而是像對待其陰陽不分的嚴重失誤一樣,圍繞「此擊椎生」《讀王君亮疇〈中華民國憲法芻議〉》一文從企圖否定「此擊椎生」就是蔡鍔和千方百計挖掘唐璆的資料以證明「此擊椎生」就是唐璆的兩個方面為自己的嚴重失誤進行辯解。


如前所述,筆者在上一期中以不可辯駁的史實證明:曾先生為其將「光緒三十四年一月二十一日」認作「1908 年1月21 日」的辯解而炮製的「馬後炮」是個啞炮,根本就打不響。那麼,這一回曾先生關於1913年「此擊椎生」的雙「馬後炮」又能否都打響呢?請曾先生和廣大讀者聽筆者詳解。本期先解決曾先生企圖否定「此擊椎生」就是蔡鍔的問題。關於這個問題,曾先生是從三個方面表述的:


第一,當時在「大總統不可不有解散議會權」和「任命國務員不必求國會之同意」這「二事」上持有相同觀點的人可說是數不勝數,……何以能確定「此擊椎生」就一定是蔡鍔,而不是這「十三省」中的任何一位都督、民政長或者其他什麼人呢?


第二,在反對憲法「限制總統權力」方面與蔡鍔認識一致,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也有不小的意見分歧。如「此擊椎生」視國權與民權為對立的兩極,在文中說「主權之所在應屬於國家( 采葡萄牙憲法之規定) ,不應屬於人民」,甚至表示「由是言之,凡稱國名之處,雖民字亦宜刪除,曰中華共和國,曰中國,方為適當」,便不是蔡鍔所認同的。……辛亥出任雲南都督後,他更是肯定: 在共和國,「人民即一國之主人翁……故人民對於國家,立於最高無上之地位」。蔡鍔既然認為「國權鞏固」然後才「有發達民權之可言」,「國家所主之權,國民所與之者也」,「人民即一國之主人翁」,立於國家「最高無上之地位」,甚至說自己「亦締造民國之人,寧不思為民權之保障」? 怎麼可能發表國家「主權之所在」,「不應屬於人民」如此絕對而又與自己歷來主張背道而馳的言論? 何況就在1913 年7月15 日擊椎生髮表《讀王君亮疇〈中華民國憲法芻議〉》後的30日,他還在咨復北京政府外交部關於雲南蒙自至箇舊鐵路「能否允法 ( 國) 人建築」一文中直率地說過: 「此路利害,路權與礦權相因,既歸滇人自修,商款商辦,主權在民,滇政府不能主持。」

第三,「此擊椎生」在《讀王君亮疇〈中華民國憲法芻議〉》一文中的若干表白,與蔡鍔當時的精神狀態和語言表達習慣差距甚大。如「此擊椎生」在文末特地表示自己對王寵惠《中華民國憲法芻議》的評述「並非好為譏評,而妄有所主奴於其間也」,希望「王君諒之」,「凡各研究憲法者」也「共諒之」。「所願當局者旁搜博採,詳為審議,以歸至當,而定國家根本。斯實吾人之所馨香頂祝,歌功頌德於靡窮者也。」這類表白均與蔡鍔當時的身份、地位和語言表達方式與習慣全然不同。同時,曾先生還強調,「蔡鍔則迄今所見,從不以『當局』稱呼政府執政者」。「對於自稱,蔡鍔極少稱『吾人』,多稱『我輩』『吾儕』『鄙人』或者『鍔』,等等」。(詳見資料二、三、四)


看完曾先生以上文字,筆者又笑了:曾先生太「小兒科」了,提了三個如此幼稚的問題。下面,且看老夫如何不費吹灰之力就讓曾先生的這三個問題灰飛煙滅的吧!


關於第一個問題。民國初年,確實不止一個人主張主權在國,主張擴大總統權力,主張中央集權,建立強有力的中央政府,主張省長由中央委任。但蔡鍔是其中之一,這是毫無疑義的。既然如此,蔡鍔就可能是「此擊椎生」。這麼再明白不過的事,曾先生還以此「說事」,豈不是脫掉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關於第二個問題。眾所周知,民國初年,面對國勢不振、國基不穩、列強環視的局面,蔡鍔是一個堅定的國權主義者、國家主義者,堅決主張「欲謀人民之自由,須先謀國家之自由,欲謀個人之平等,須先謀國家之平等。國權為擁護人權之保障」。「苟國家能躋於強盛之林,得與各大國齊驅並駕,雖犧牲一部之利益,忍受暫時之苦痛,亦所非恤。國權大張,何患人權之不伸!」。筆者早在《蔡鍔的擊椎生筆名考論》一文中就指出:民國成立後,蔡鍔十分重視憲法的制定,並就憲法的問題多次致電袁世凱政府提出:「民權恆視國權為伸縮,必國權鞏固而後民權有發展之期」,主張「民國憲法宜以鞏固國權為主義」,「凡障礙國權發動之制度決不可采」。同時,他還對限制總統權力不滿,主張擴大總統權力,認為「總統當國家行政之中樞,負人民付託之重任,使因少數人之黨見,減削其行使政策之權,恐一事不能為,必致陷國家於不振之地」。此外,對於地方長官,蔡鍔歷來主張由中央委任:「其上級長官由中央委任,次級長官由本省呈請大總統委任,下級官由本省委任後報明中央政府。至關於外交、財政官應由中央遣派。」無可否定,蔡鍔的這些觀點與「此擊椎生」《讀王君亮疇〈中華民國憲法芻議〉》一文中的觀點有著驚人的一致。但也正如曾先生所言,民國初年,蔡鍔確實既說過主權在民的話,還說過「人民即一國之主人翁」。請問曾先生,這很奇怪嗎?!


其實,主權在民、主權在國與政黨政治、內閣制、總統制一樣,都是泊來品。民國初年的中國就是這些泊來品的試驗場。無論是當時的政治家、理論家,還是政府官員,對於這些泊來品由於各自的經歷和認識的不同,一時都有消化不良的現象,因此,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環境,面對不同的受眾,他們就某一問題前後說法不一,觀點有異,這是太平常的事了。蔡鍔當然也不能例外!這是其政治思想內在矛盾性的客觀反映。但我們判斷蔡鍔屬於國權主義者,是從他的主流思想和總的觀點著眼的,並不能一葉障目。例如,在定都問題上,民國初年曾發生過大爭論,孫中山在1912年3月辭臨時大總統之職前,堅決主張建都南京,但他幾個月後又說過,「至首都地點,寧、鄂兩處最好,無已,則宜在開封。」還說過:「鄙意以為無論建都何處,皆較為妥善,如南京、汴梁、西安等處,均有建都之歷史。」由此可見,在定都的問題上,我們能說孫中山主張建都開封或西安嗎?

我再告訴曾先生一個秘密:孫中山原來還是一個堅定的擁袁派。他在1912年9月28日在總統府歡迎宴會上宣稱:「袁大總統為吾國為最有政治經驗之人,對於軍事上經驗尤深,倘使袁大總統當國十年,講求內政,辦理外交,民國前途庶幾有豸。」說完,他還帶頭舉杯高呼:袁大總統萬歲!他曾對別人說:「袁總統才大,予極盼其為總統十年,必可練兵數百萬。」他還希望全體國務委員「輔佐袁大總統,以奠民國初基」。不僅他自己擁袁,而且還動員黃興也擁袁。他到北京後打電報給黃興,極力給袁世凱說好話:「項城實蹈於可悲之境遇,絕無可疑之餘地。張振武一案,實迫於黎之急電,不能不照辦,中央已處於危疑之境,非將就無以符黎之望,則南北更難統一,致一時不察,竟以致此也。」並且懇請黃興「千萬來此一行」,與他一樣擁護袁世凱。孫中山的這些話,《孫中山全集》上都有,曾先生不妨根據《孫中山全集》中這些千真萬確的史料寫一篇論述孫中山堅決擁護袁世凱的「大作」,發表到《歷史研究》《史學月刊》或者《河北學刊》上,肯定會與你《擊椎生不是蔡鍔,那又是誰》《再論擊椎生不是蔡鍔 而是唐璆》《蔡鍔未回國參加唐才常自立軍「勤王」起義》等「大作」一樣成為中國近代史研究領域中最新最重大的「成果」!


關於第三個問題。曾先生又是「屎不臭,挑起來臭」。事實上,蔡鍔也並非如曾先生所說「蔡鍔則迄今所見,從不以『當局』稱呼政府執政者」。例如,眾所周知的1916年1月5日蔡鍔致梁啟超函中有云:「黔省當局,初頗踴躍,繼以該省準備一切頗需時日,各省意存觀望,甚至倡言立異;加以袁政府之虛聲恫喝,龍建章之暗中把持,心志為之沮喪,未敢同時宣布。」請問曾先生,「黔省當局」,是不是蔡鍔「稱呼政府執政者」?!


至於曾先生「對於自稱,蔡鍔極少稱『吾人』,多稱『我輩』『吾儕』『鄙人』或者『鍔』」的「重大發現」,也就更加不在話下了。且看筆者信手找來的例子:


1915年,在《軍事計劃》中,蔡鍔就多次說「吾人」:「故謂歐人之制器非吾人所可敵者,非也。」「吾人讀普國名相斯得因之言,而怦然心動也。」

1915年12月21日,蔡鍔在唐繼堯召集的軍事會議上沉痛致辭:「袁勢方盛,吾人以一隅而抗全局,明知無望,然與其屈膝而生,毋寧斷頭而死。此次義舉,所爭者非勝利,乃中華民國四萬萬眾之人格也。」


1916年4月5日,蔡鍔致黎、徐、段三人電中說:「於袁氏一方面,以為如此辦法足以表其決心,吾人亦非不佩其為有識力之行動。」


1916年4月22日,蔡鍔致唐繼堯等人電中說:「吾人若絕對的主張倒袁,則惟對外宣言非推翻袁氏不能罷兵可矣。」


還需要告訴曾先生的是,甚至在同一篇文章里,蔡鍔也善於幾種說法交替使用。例如,在其《曾胡治兵語錄》中,蔡鍔就是「吾人」「吾輩」「吾儕」並用:「若吾輩軍人將校,則以躋高位享厚祿安福尊榮為志,目兵則以希虛譽得餉糈為志,曾、胡兩公,必痛哭於九原矣。」「吾儕身膺軍職,非大發志願,以救國為目的,以死為歸屬,不足渡同胞於苦海,置國家於坦途。」「惟吾人職居將校,在一小部分內,於用人一端,亦非絕無幾希之權力。」


再說,「此擊椎生」《讀王君亮疇〈中華民國憲法芻議〉》是一篇書評,與公文、公電文體不一樣,而且,「此擊椎生」此時的身份並非高官,而是讀者,與被評者是平等關係,面對的又是廣大讀者,因此,「此擊椎生」希望「王君諒之」,「凡各研究憲法者」也「共諒之」,很正常,很貼切,也很符合自己普通讀者的特定身份。蔡鍔與擊椎生一樣,也是一位能夠嫻熟運用不同文體、善於貼近不同受眾的作者,面對不同的場合和不同的受眾,常常運用不同的文體,不同的口吻,撰寫和發表言論。例如,同樣是聲討袁世凱的文章,蔡鍔在1916年1月1日的《討袁檄文》一文中寫道:「國賊袁世凱,粗質曲材,賊性奸黠。少年放僻,失養正於童蒙;早歲狂游,習雞鳴於燕市。藉其鳴吠之長,遂入高門之竇。……」 而在《誓告國人文》一文中則寫成這樣:「我們中華民國成立已經五年了。組織這個民國,由我們全國的人民,同心同德的組織而成,所以民國是人人有責任的。革命以前,我們中國處在極危險的地位。志士仁人奔走叫號,鼓吹全國的人民,拼了多少的頭顱,多少的血肉,才換得這個中華民國。」所以,蔡鍔也完全可能像「此擊椎生」一樣在《讀王君亮疇〈中華民國憲法芻議〉》一文中使用符合書評特點的表述方式。


綜上可證,曾先生所謂「此擊椎生」在《讀王君亮疇〈中華民國憲法芻議〉》一文中的若干表白,與蔡鍔當時的精神狀態和語言表達習慣差距甚大;蔡鍔「從不以『當局』稱呼政府執政者」,「極少稱『吾人』」等結論,純屬少見多怪!所以,曾先生關於「此擊椎生」的第一個「馬後炮」必定是個「啞炮」!


曾先生還說是先後編過《蔡松坡集》《蔡鍔集》之人,對於蔡鍔的遣詞用字習慣竟如此陌生,以致得出如此眾多極為謬誤的結論,足見其並沒有怎麼用心。


最後,筆者又要給曾先生喊話了:親愛的曾先生,太陽曬屁股啰,快醒醒起床吧!(未完待續)


資料一



資料二



資料三



資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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